他妈的！"陈风把螺丝刀狠狠拧进螺丝里，金属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这破玩意儿是用钛合金做的？"
"快点！里面的东西越来越近了！"我紧握着猎刀，眼睛死死盯着通风管道口。那"咔嚓...咔嚓..."的声音越来越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用爪子抓挠金属管壁。
老张扶着受伤的胳膊，慢慢举起手枪，枪口对准通风管道："准备战斗。"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额头上全是冷汗，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紧张。
洛璃抱着笔记本电脑，焦急地催促："陈风，还有多久？自毁程序只剩七分钟了！"
"快了！最后一颗螺丝！"陈风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拧动螺丝刀。突然，"啪嗒"一声，螺丝掉在地上，通风管道盖松动了。
几乎同时，通风管道里猛地伸出一只布满鳞片的爪子，直接抓向陈风的脸！
"小心！"我反应极快，一把推开陈风。那爪子擦着陈风的耳朵过去，在金属管道上划出三道深深的痕迹，火花四溅。
陈风吓得脸都白了，连滚带爬地后退："操！这是什么鬼东西？！"
"管不了那么多了！快进去！"我一手抓住通风管道盖，用力往上掀开。一股腥臭味从里面飘出来，像是腐烂的生肉混合着铁锈的味道。
变异体突然发出一声低吼，挡在了我们和通风管道之间。它的身体微微躬起，像是在戒备什么。
"雨晴，让开！我们得赶紧走！"我焦急地喊道。
这时候，更多的爪子从通风管道里伸了出来，数不清到底有多少。紧接着，一张张长满利齿的小脸探了出来——是变异蝙蝠！它们的身体只有拳头大小，但翅膀展开有半米宽，眼睛发出幽幽的绿光，尖牙上还挂着粘稠的口水。
"妈的！这么多？！"我忍不住骂了一声。变异蝙蝠虽然体型小，但速度极快，而且喜欢群体攻击，上次遇到它们，我们差点全军覆没。
"快！一个一个进！我来断后！"老张喊了一声，举起手枪对着蝙蝠群扣动扳机。
"砰！砰！砰！"枪声在狭小的控制室里回荡，几只蝙蝠被打死，掉在地上抽搐着。但更多的蝙蝠从通风管道里涌出来，密密麻麻的，让人头皮发麻。
"阿姨，你先上！"我扶着母亲，把她推到通风管道口。母亲吓得腿都软了，颤抖着爬进管道。
"洛璃，你跟上！带着电脑！"我转头对洛璃喊道。
洛璃点点头，抱紧笔记本电脑，紧随母亲之后爬进管道。她的动作很快，但还是差点被一只蝙蝠咬到脚后跟。
"陈风！你也进去！"
"那你呢？"陈风犹豫了一下。
"我和老张断后！快！"我一脚踹在陈风屁股上，把他推进管道。
变异体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冲向蝙蝠群。它的拳头挥舞着，每一拳都能砸死好几只蝙蝠。绿色的血液和黑色的蝙蝠尸体到处都是，场面血腥又混乱。
老张一边开枪一边往管道口退："沈渊！快走！我掩护你！"
"你先上！我马上来！"我喊道。我不能把变异体留在这里，它是雨晴唯一的希望。
老张咬咬牙，不再坚持，转身爬进通风管道。
这时候，一只特别大的变异蝙蝠突然从上面俯冲下来，直扑我的脸。我来不及躲闪，只能举起猎刀格挡。
"铛！"蝙蝠的爪子撞在猎刀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我被震得手臂发麻，差点握不住刀柄。
变异体看到我有危险，猛地转身，一把抓住那只大蝙蝠，狠狠捏碎了它的脑袋。绿色的血液溅了我一脸，粘糊糊的。
"谢谢..."我下意识地说了一句，随即意识到跟一个变异体道谢有多诡异。但我真的很感激它。
变异体"看"了我一眼，胸口的梅花标记闪烁了一下，慢-快-慢。
"我们走！"我抓住它的胳膊，想把它拉进通风管道。但它却甩开我的手，指了指管道口，又指了指我们身后。
我恍然大悟，它想让我们先走，自己断后！
"不行！一起走！"我固执地抓住它的胳膊。
变异体用力挣脱我的手，发出一声低吼，像是在生气。它转身冲向蝙蝠群，用身体挡住管道口，不让任何一只蝙蝠靠近。
"操！"我狠狠一拳砸在墙上，"保重，雨晴！"
我不再犹豫，转身爬进通风管道。管道里狭窄又黑暗，只能容一个人勉强爬行。前面传来母亲和洛璃的说话声，我赶紧跟上。
"沈渊？你没事吧？"洛璃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我没事！老张和陈风呢？"我问道，一边往前爬。
"在前面！我们好像迷路了！这通风管道太复杂了！"陈风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了看手表，自毁程序只剩五分钟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出口，否则都得死在这里。
爬了大概一分钟，前面突然传来老张的声音："前面有分叉口！左边还是右边？"
我赶紧爬过去，果然看到管道分成了左右两条路。左边的管道比较宽，但黑漆漆的，看不到尽头；右边的管道比较窄，但能隐约看到远处有一丝光亮。
"走右边！有光！"陈风立刻说道。
洛璃却拦住他："等等！右边可能是出口，但也可能有陷阱！赵铭说不定在出口等着我们！"
"那左边呢？黑漆漆的谁知道是什么鬼地方！"陈风反驳道。
"左边应该是通往地下一层的通风系统，那里有紧急出口！"洛璃肯定地说，"我之前看过研究所的地图！"
"你确定？"我问道。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做出正确的选择。
"我确定！"洛璃点点头，"相信我！"
"好！走左边！"我当机立断。我相信洛璃的判断，而且右边的光亮太可疑了。
老张带头钻进左边的管道，我们跟在后面。管道里越来越暗，只能靠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线照明。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铁锈的味道，呛得人忍不住咳嗽。
爬了大概两分钟，前面突然传来老张的声音："停！有情况！"
我们赶紧停下来，往前看去。只见老张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前面。
"怎么了？"我小声问道。
老张指了指前面，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前面的管道壁上，竟然有一个破洞！破洞外面，隐约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赵总，所有出口都已经封锁好了，他们插翅难飞！"一个粗犷的男声说道。
"很好。"赵铭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得意，"等爆炸过后，派人进去清理现场，把那份抑制剂配方给我带回来。记住，一定要完好无损！"
"明白！"
"还有，找到沈渊的尸体，我要亲眼看到他死了。"赵铭的声音冰冷刺骨。
我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这个混蛋！竟然还在外面等着我们！
"怎么办？"洛璃小声问我，声音有些颤抖。
我看了看手表，自毁程序只剩三分钟了。现在回头走右边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往前走。
"我们得从这里出去！"我指了指那个破洞，"外面有多少人？"
老张小心翼翼地往破洞外看了一眼，然后缩回脑袋："至少五个人，都有枪！"
"操！"陈风忍不住骂了一声，"这怎么出去？出去就是送死！"
"别慌！"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们不知道我们在这里，我们可以趁其不备，冲出去！"
"怎么冲？我们手无寸铁！"陈风苦笑道。
我看向老张："老张，你的枪还有多少子弹？"
老张摇摇头："只剩三发了。刚才在控制室用得差不多了。"
"只有三发？"我皱起眉头。这根本不够。
这时候，母亲突然轻轻拉了拉我的衣服，指了指破洞外面。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眼睛一亮！
破洞外面是一个储藏室，里面堆放着很多箱子。而储藏室的角落里，竟然放着一把消防斧！和陈风之前用来堵门的那把一模一样！
"有了！"我小声说，"老张，你掩护我，我去拿那把消防斧！"
老张点点头，举起手枪，对准破洞外面："小心点！"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从破洞钻出去，快速冲向消防斧。
"谁？！"外面的守卫立刻发现了我，举起枪对准我。
"砰！"老张开枪了，子弹打在守卫的腿上，那守卫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另外几个守卫立刻反应过来，纷纷举枪对准破洞。
"快！沈渊！"老张喊道。
我已经拿到了消防斧，转身就往破洞跑。就在这时候，一颗子弹擦着我的胳膊飞过，打在墙上，溅起一片水泥屑。
"操！"我吓出一身冷汗，赶紧钻进破洞。
"快走！他们发现我们了！"我对着管道里喊道。
老张第一个钻出来，举起手枪又是一枪，正好打在另一个守卫的胸口。那守卫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下了。
"还有三个人！"老张喊道。
洛璃、陈风、母亲陆续从破洞钻出来。陈风一出来就捡起地上的手枪，对准门口："妈的！来一个我杀一个！"
储藏室的门突然被一脚踹开，三个守卫举着枪冲了进来。
"砰砰砰！"双方同时开枪。
我赶紧拉着母亲躲到箱子后面，洛璃也跟了过来。
"陈风！你怎么样？"我喊道。
"我没事！"陈风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老张中弹了！"
我心里一紧，探出头看去。只见老张靠在墙边，胸口一片鲜血，脸色苍白。
"老张！"我大喊一声，想冲过去救他。
"别过来！"老张拦住我，"快走！自毁程序快到时间了！"
这时候，我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嘶吼声，从通风管道里传来！
"雨晴？！"我惊喜地看向破洞。
只见变异体从破洞里钻了出来，身上沾满了绿色的血液和蝙蝠尸体。它看到我们被守卫包围，立刻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冲向守卫。
"怪物啊！"守卫们吓得脸色发白，纷纷举枪射击。
子弹打在变异体身上，溅起绿色的血液，但它好像感觉不到疼痛，继续往前冲。它一把抓住一个守卫，轻松地把他撕成了两半。绿色的血液和内脏溅得到处都是，场面极其血腥。
另外两个守卫吓得腿都软了，转身想跑。但变异体速度更快，几步追上去，一拳一个，把他们的脑袋砸得粉碎。
储藏室里很快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变异体站在尸体中间，胸口剧烈起伏，绿色的血液从它身上的伤口不断流出。
"雨晴！"我跑过去，扶住它摇摇欲坠的身体。它的伤口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后背有一个很大的窟窿，几乎能看到里面的内脏。
变异体"看"了看我，胸口的梅花标记闪烁着，慢-快-慢。它伸出畸形的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脸颊，就像小时候雨晴做的那样。
"别说话..."我哽咽着说，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我们马上就能治好你了...洛璃！抑制剂好了吗？"
洛璃赶紧打开笔记本电脑，焦急地操作着："快了！还要一分钟！"
我看了看手表，自毁程序只剩最后一分钟了！红色的数字在我眼前跳动，像是催命符。
"我们得离开这里！"我抱起变异体，转身对陈风喊道，"陈风！扶着老张！我们走！"
陈风点点头，扶起受伤的老张。母亲跟在我身边，不停地抹眼泪。
我们冲出储藏室，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尽头有一个紧急出口的标志，闪着绿光。
"那边！"我指着紧急出口，加快了脚步。怀里的变异体越来越重，绿色的血液染红了我的衣服。
"还有三十秒！"洛璃喊道，声音颤抖着。
我们拼命往前跑，走廊里回荡着我们的脚步声和喘息声。
终于，我们冲到了紧急出口前。陈风用力拉开安全门，新鲜空气涌了进来，带着一丝泥土的味道。
"快出去！"我喊道，把洛璃、母亲和陈风推出去。然后我抱着变异体，准备出去。
就在这时候，怀里的变异体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
"雨晴？你怎么了？"我紧张地问。
变异体"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后的走廊，胸口的梅花标记突然变得异常明亮。它突然推开我，转身冲向走廊深处。
"雨晴！你干什么？！"我大喊着，想去追它。
但已经来不及了。
"轰——！！！"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传来，整个研究所剧烈地摇晃起来。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夜空。我被气浪掀飞，重重地摔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头痛欲裂，浑身都在痛。我挣扎着坐起来，环顾四周。
洛璃、陈风、母亲都躺在我身边，幸好都还活着。老张靠在一棵树下，脸色苍白，但呼吸还算平稳。
研究所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到处都是燃烧的残骸和倒塌的墙壁。火光映照着夜空，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雨晴...
我慢慢站起身，看向研究所的方向。那里已经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只有熊熊燃烧的火焰。
我知道，雨晴是故意那么做的。它牺牲了自己，为我们争取了逃跑的时间。
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里。就像有人用刀剜去了我的心脏。
"沈渊..."洛璃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对不起...抑制剂..."
我摇摇头，打断她："不关你的事。"
我知道，这不是洛璃的错。也不是雨晴的错。错的是赵铭，是那个混蛋！是"永生科技"！
我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来。
赵铭，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找到你，为雨晴报仇！
就在这时，一阵警笛声突然传来，由远及近。红色的警灯在夜色中闪烁，格外刺眼。
"不好！是军方的人！"陈风脸色一变，"我们得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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