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珠还未从芭蕉叶上滚落，张真源就捏着一卷竹纸冲进院子，纸上的墨迹晕染开来，像极了被雨水打湿的胭脂。"天音坊买通了《长安杂谈》的主笔。"他抖开小报时，檀香墨的气味里混着一丝腥甜，"说我们用了龟兹妖术迷惑太子。"
贺峻霖一把夺过报纸，踩着鼓点将那些诽谤之词唱成了滑稽小调。但当他唱到"其声如鬼魅哭嚎"时，刘耀文的流星锤已经砸碎了半堵土墙，飞溅的碎砖惊起了满院的麻雀。
"别中了圈套。"马嘉祺按住刘耀文颤抖的手腕，他指尖还沾着昨夜修琴用的鱼胶，"他们巴不得我们当街斗殴。"阳光穿过窗棂，照见他腰间别着的那枚鎏金纽扣——二皇子府的徽记在日光下泛着冷光。
我调出系统光幕，声望值的曲线正在缓慢下滑。更糟的是猩红的警告框："负面舆论持续72小时将触发'众叛亲离'事件。"虚拟界面的角落里，严浩翔的人物图标正在闪烁——他锁骨处的鞭痕又开始渗血，那是上次在夜市被巡街使抽的。
"要玩就玩大的。"严浩翔突然拔出匕首，刀尖挑着张天音坊的海报钉在门板上，"去他们老巢门口摆擂。"
这个提议让所有人呼吸一滞。天音坊盘踞城西大戏台已有三代，他们的乐师能坐着牛车直入达官显贵的府邸。丁程鑫的绸带无风自动："我能在他们的《霓裳》里跳出胡旋舞的变式。"他膝盖上还缠着昨日的绷带，渗出的血丝已经干涸成褐色。
当夜，我们用系统最后的积分兑换了简易舞台。贺峻霖扮成波斯商人，用夸张的胡旋舞吸引路人："明日午时！失传的龟兹秘术现世！"他每转一圈，就有铜钱从袖口飞出来，引得孩童们惊叫连连。
次日正午，大戏台前的广场人山人海。天音坊的乐师们穿着织金襕袍，箜篌琵琶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而我们这边，只有几张修补过的破鼓和那台用系统零件组装的"声控扩音喇叭"。
"昭昭姐..."宋亚轩揪着我的衣袖，他手心全是冷汗，"人都在那边..."
马嘉祺突然拨动琴弦。通过扩音喇叭放大的音浪如惊涛拍岸，瞬间盖过了对面三十人乐队的合奏。百姓们像被施了定身术，连天音坊的鼓手都忘了落下鼓槌。
"诸位父老！"我的声音经过扩音在空气中震颤，"今日我们不用龟兹秘术，只用这个——"我举起喇叭，阳光在金属表面流淌，"这叫'集音器'，能将人声乐声聚在一处。就像大唐海纳百川，我们不过是将四方妙音汇于一炉！"
丁程鑫的绸带就在这时破空而出。他将胡旋舞与西域街舞融合，每一次腾跃都精准踩在马嘉祺的琴韵转折处。当宋亚轩唱起改编的《将进酒》时，严浩翔的说唱像一把匕首，直接刺向谣言的核心："有人说这是妖术/我看是有人心里住着妖魔——"
天音坊的乐正终于按捺不住，带着十几个乐师冲过来要砸我们的喇叭。刘耀文横锤而立，锤链在阳光下划出银色的弧线。我趁机启动系统的"声波共振"功能，喇叭突然发出龙吟般的嗡鸣，震得对方连连后退。
"比试！"我高声提议，"即兴一曲，让百姓评判！"
马嘉祺的琴弦应声而颤。他弹的是《阳关三叠》的骨架，却填进了蓝调的灵魂。宋亚轩的转音如雏凤初啼，贺峻霖的口技模仿出全套西域乐器。最绝的是张真源，他用药杵敲击铜钵，竟奏出编钟般的庄严音色。
轮到天音坊时，他们的首席乐师憋红了脸也凑不出一段新调。传统《霓裳》虽然华丽，在即兴创作面前却显得死气沉沉。百姓的嘘声像潮水般涌来时，那位乐正突然扯开自己的衣领——他锁骨处赫然也有道鞭痕，与严浩翔的一模一样。
"系统提示：声望值+1200，解锁'民心所向'特质。"机械音响起时，我正看着天音坊的学徒偷偷捡起我们遗落的乐谱。马嘉祺的断弦古琴被孩子们争相传看，有个小姑娘甚至用树皮做了个简易喇叭，正学着宋亚轩的样子唱歌。
暮色四合时，我们在残破的舞台上收拾行装。严浩翔突然按住我的手腕——对面屋檐下，那个天音坊乐师正对着二皇子府的管事比划我们的喇叭。月光照亮管事腰间的鱼袋，上面的纹饰竟与太子府的一模一样。
"看来..."我摩挲着系统新解锁的"易容术"图标，"我们得去会会这位'两朝元老'了。"
夜风吹动院里的乐谱，月光将七个忙碌的影子投在墙上，渐渐融成一片跃动的墨色。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而属于我们的传奇，正翻开新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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