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青石板上，发出单调的嗒嗒声。张真源额头缠着的麻布绷带已经渗出血迹，他却还在用颤抖的手研磨药粉。丁程鑫的绯色绸带浸泡在铜盆里，血色在水中晕开，像一朵凋零的牡丹。角落里，贺峻霖模仿的雨声渐渐变成了马蹄声，又变成了垂死之人的喘息。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将系统兑换的雪莲膏抹在马嘉祺开裂的虎口上，他怀中的古琴缠着染血的布条，断弦处翘起的丝缕像挣扎的触须。"必须揪出幕后之人。"
严浩翔突然掷出一枚铜钱，金属破空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二皇子那天的眼神..."铜钱深深嵌入廊柱，"就像看着已经上钩的鱼。"
"也可能是天音坊雇的江湖人！"刘耀文一拳砸在案几上，震翻了药碗，"他们输不起！"褐色的药汁在《黄帝内经》手稿上洇开，淹没了"正气存内，邪不可干"的字迹。
马嘉祺的指尖轻轻抚过琴身裂痕："对方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他的声音比琴弦的余音还轻，"就像当年我父亲遇害前，总有人知道他把新谱藏在哪。"
一阵寒意顺着我的脊背爬上来。调出系统"线索追踪"功能时，界面突然闪烁出刺眼的乱码——这是从未有过的故障。贺峻霖就在这时蹦起来，活像只受惊的兔子："醉仙楼掌柜！他袖袋里有东西！"他惟妙惟肖地模仿着掌柜佝偻的背影，"右手总按着左边袖口，就像..."
没等他说完，我们已经冲进了雨幕。醉仙楼的朱漆招牌在雨中模糊如血，掌柜正鬼祟地往柜台下塞油纸包。见到我们，他面如土色，绢帕擦汗的动作把额头的淤青暴露无遗——那分明是被人用戒指硌出来的印子。
"交出来。"我按住他颤抖的手腕，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关键证物！"泛黄的信笺上，"黄金百两"四个字墨迹犹新，落款处半枚朱雀纹章鲜红如血。
马嘉祺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解开衣领，露出锁骨处陈年的烫伤——那竟是与纹章完全吻合的另半边图案。"十七口人..."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我父亲被自己的琴弦勒死时，凶手靴底就踩着这样的纹印。"
系统的全息投影突然自动开启，马嘉祺的记忆碎片如走马灯般闪现：燃烧的宅院、染血的琴谱、孩童躲在井底看到的靴子...最后定格在一本被撕碎的乐谱上，残页写着《霓裳变奏》。
"警告！敌对势力接近！"系统的警报与马蹄声同时响起。二皇子的马车碾过积水停在门前，车帘掀开时，他腰间玉佩下坠着的，赫然是完整的朱雀纹章。
"本宫听说..."二皇子抚摸着纹章，目光如毒蛇般缠上马嘉祺，"有人在查些陈年旧事？"他身后侍卫的刀鞘上，全都刻着缩小版的朱雀纹。
张真源突然捂着腹部惨叫倒地，我趁机洒出系统背包里的"迷魂散"。药粉遇风即燃，爆出的青烟中，严浩翔拽着马嘉祺冲出后门。刘耀文为我们断后时，一支淬毒的弩箭穿透了他的肩膀。
"走！"他将箭杆折断在伤口里，鲜血喷溅在墙面的通缉令上——那上面画着我们七人的肖像，罪名竟是"私藏反诗"。
破庙的残垣断壁间，刘耀文的血浸透了张真源的衣袍。我取出皇宫赏赐的"易容丹"时，系统突然弹出新提示："朱雀纹章关联任务开启：查明马氏灭门真相（完成奖励：解锁'家族传承'技能树）"
"父亲最后修改的《霓裳变奏》..."马嘉祺摩挲着锁骨上的疤痕，"据说暗含太子谋反的证据。"他的目光穿过破败的窗棂，望向皇城方向，"而二皇子，显然不想让这个秘密重见天日。"
庙外火把的光亮越来越近，贺峻霖急得直啃指甲。当我们吞下易容丹混入流民队伍时，二皇子的咆哮震落了庙檐最后的瓦片："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夜雨中的长安城像一张巨大的蛛网，而我们，正走向网中央最危险的猎物。马嘉祺的琴无声地震颤着，奏响一支只有复仇者才能听见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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