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坊的生意日渐红火，苏清鸢却对着新到的西洋玻璃镜发愁。小财在意识海里转圈圈：“宿主快看！系统商城上新了‘香水制作图纸’，只要300生存点！”
“300？”苏清鸢差点把镜子摔了，“抢钱啊！我卖十块龙御香才能赚回来！”
“可这是香水啊！”小财急得冒电火花，“宫里那些娘娘最爱新奇玩意儿，一瓶卖一百两都有人抢！”
正说着，春桃捧着封信跑进来：“姑娘！太后娘娘要召见您！”
苏清鸢心里咯噔一下。太后深居慈宁宫，向来不插手后宫琐事，怎么突然找她？她摸了摸袖中的玻璃镜，决定来个将计就计。
慈宁宫的鎏金香炉烧着昂贵的沉水香，太后斜倚在紫檀木榻上，手里转着翡翠佛珠。苏清鸢福身时，瞥见她鬓边的珍珠钗歪了，心里默默吐槽：“这么贵的珍珠，居然戴歪了，暴殄天物！”
“听说你做的香皂，哀家的宫女用了都说好。”太后呷了口茶，“哀家这老脸，也想试试。”
“太后娘娘折煞臣妾了。”苏清鸢掏出块嵌着玫瑰花瓣的香皂，“这是碎玉坊的新品，滋润养颜。”
太后接过香皂，突然冷笑：“哀家听说，你还想做什么‘香水’？哀家劝你一句，安分守己些好。”
苏清鸢心里一紧，表面却笑道：“太后说笑了，不过是些小玩意儿。倒是臣妾今日带来件稀罕物，给您瞧瞧。”她捧出西洋玻璃镜。
太后对着镜子一照，惊得差点摔了杯子：“这……这是何物？竟比铜镜清楚百倍！”
“这是西洋进贡的玻璃镜，”苏清鸢趁热打铁，“太后您看，这珍珠钗歪了，用这镜子一照就知道。”
太后慌忙扶正钗子，看着镜中清晰的自己，眼神闪烁。苏清鸢趁机道：“碎玉坊正要引进西洋香料，若太后不嫌弃，往后的胭脂水粉，都由臣妾亲自调配。”
太后盯着镜子，半晌才道：“你若能让哀家脸上的皱纹少些，哀家便准你做香水。”
从慈宁宫出来，苏清鸢抹了把冷汗。小财在意识海里欢呼：“宿主太牛了！用镜子搞定太后！”
“搞定？”苏清鸢冷笑，“太后是想把碎玉坊抓在手里呢。”她摸了摸怀里的香水图纸，“看来得加快进度了。”
回到碎玉坊，她刚要开工，就听见外头吵吵嚷嚷。王公公捏着帕子尖声道：“清答应！陛下让您去御书房，带着……带着您说的‘西洋香料’！”
苏清鸢心里“咯噔”一下，西洋香料还没影子呢！她慌忙翻出系统商城：“小财！快！兑换最低级的香水！”
【滴——兑换‘劣质玫瑰香水’成功，消耗生存点100！】
她揣着小瓶子来到御书房，钱多多正对着一堆西洋画册皱眉。看见她进来，头也不抬：“听说你要做香水？”
“回陛下，正在研究。”苏清鸢递上小瓶子，“这是样品，您闻闻？”
钱多多接过瓶子，刚打开就皱紧眉头——那味道甜得发腻，还带着股酒精味。他正要开口，却听见苏清鸢的心声：“完了完了！系统坑我！这味道跟花露水似的！”
“咳咳！”钱多多呛了呛，“味道……尚可。”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朕听说，西洋香水有前调中调后调，你这……”
“陛下英明！”苏清鸢眼睛一亮，“臣妾正在研究！只是这西洋香料难得……”
“不难。”钱多多推来一叠卷宗，“这是广州十三行的贸易清单，你看着采买。”
苏清鸢翻开卷宗，激动得手都抖了。胡椒、肉豆蔻、龙涎香……全是暴利商品！她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道：“陛下，这采买的钱……”
“从碎玉坊的账上走。”钱多多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莫名觉得心情愉悦，“不过朕要抽成五成。”
“五成？！”苏清鸢差点跳起来，心里疯狂吐槽，“狗皇帝！比太后还黑！”嘴上却道，“陛下说笑了，碎玉坊能有今天，全靠您扶持，六成也行！”
钱多多听得真切，差点笑出声。这丫头，嘴上抹了蜜，心里却把他骂了千百遍。他挥挥手：“去吧，做好了先给朕闻闻。”
等苏清鸢走后，钱多多拿起那瓶“劣质玫瑰香水”，闻了闻又放下。李德全小心翼翼道：“陛下，这味道……”
“挺别致。”钱多多挑眉，“去告诉广州十三行，多进些西洋香料，就说……朕要赏给清答应。”
碎玉坊里，苏清鸢对着贸易清单笑得合不拢嘴。小财突然尖叫：“宿主快看！系统发布新任务：制作‘龙涎香香水’，送给皇帝！奖励：中级调香术！”
“龙涎香？”苏清鸢看着清单上的天价，“皇帝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等等，他不是要抽成吗？用他的钱买他的香料，再卖给他，四舍五入就是空手套白狼！”
三日后，苏清鸢捧着精致的琉璃瓶来到御书房。龙涎香混着柑橘的清香弥漫开来，钱多多放下朱笔：“这是……”
“回陛下，这是‘龙御九霄’香水，前调柑橘，中调龙涎香，后调……”苏清鸢努力回忆着系统教程，“后调是臣妾的心意。”
钱多多接过琉璃瓶，指尖触到她刻意留下的温度。他闻着淡雅的香气，突然听见苏清鸢的心声：“一瓶成本五十两，卖给皇帝怎么也得五百两！赚翻了！”
“多少银子？”他故意问道。
“陛下说笑了，这是臣妾孝敬您的。”苏清鸢笑得谄媚，心里却盘算着，“等他用习惯了，再推出 refill 装，一次收他一百两！”
钱多多看着她变来变去的脸色，突然觉得这深宫也没那么无聊了。他将香水放在案头，看着琉璃瓶在烛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突然道：“明日陪朕去御花园。”
苏清鸢愣住：“陛下？”
“朕要看看，”钱多多挑眉，“你说的‘西洋镜’，能不能照见朕的‘龙颜’。”
当晚，碎玉坊的油灯又亮到三更。苏清鸢对着镜子练习表情，小财在旁边吐槽：“宿主，您这是去见皇帝，不是去见财神爷！”
“见皇帝就是见财神爷！”她掐了把脸颊，“等我哄得他开心，碎玉坊就能开分店了！”
而御书房内，钱多多摩挲着琉璃瓶，听着远处碎玉坊传来的动静，嘴角扬起笑意。李德全好奇道：“陛下，这香水……”
“挺好用。”钱多多淡淡道，“明日多备些赏赐，别让清答应觉得朕‘抠门’。”
李德全愣住，突然反应过来——陛下这是把清答应的心声听进去了！
次日御花园，苏清鸢捧着西洋镜，看着钱多多对着镜子调整玉带，突然觉得有些好笑。阳光落在他发间的玉冠上，映得他侧脸柔和了许多。
“陛下，您看这镜子多清楚。”她递过镜子，“连您发间的碎发都能看见。”
钱多多接过镜子，看着镜中自己的倒影，又看看旁边笑得狡黠的苏清鸢，突然道：“清答应觉得，朕这‘龙颜’，值多少银子？”
苏清鸢一愣，随即笑道：“陛下的龙颜，是万金难换的。”心里却想，“要是拿去卖，怎么也得十万两起步！”
钱多多听得真切，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这一笑，惊飞了树上的鸟儿，也让苏清鸢看得呆住了。原来冰山皇帝笑起来，是这样的好看。
“好了，”钱多多收起镜子，“快去忙你的香水吧。记住，朕的‘refill’，要尽快。”
苏清鸢福身告退，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小财在意识海里怪叫：“宿主！皇帝是不是对您有意思？”
“去你的！”她红着脸加快脚步，“他只是怕我赚不到钱，没法给他分红！”
而钱多多站在原地，看着她跑远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琉璃瓶。或许，这“香皂刺客”扎得他，还挺舒服的。
夕阳西下，碎玉坊的招牌在余晖中闪着光。苏清鸢数着新到的龙涎香，突然听见小财的警报：“宿主！华贵妃带着人往这边来了，杀气腾腾的！”
她收起笑容，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影，握紧了手中的琉璃瓶。看来这“香水生意”，没那么好做呢。不过也好，有挑战，才有钱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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