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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墨兰命运-知否知否5

综影视:在影视剧里改结局

盛府的朱门在身后缓缓闭合,如同斩断了过去所有浮华与腌臜。墨兰独自站在初春料峭的寒风里,望着那扇再也不会为她身后的小娘敞开的门扉,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冻僵了。小娘被拖走时那凄厉绝望的哭喊,最后那句嘶哑的“靠自己活下去”,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烫在她的灵魂深处。屈辱,恐惧,还有一股被强行剥离母体、暴露在冰天雪地里的剧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成了盛家四姑娘,却也成了没有“娘”的孩子。

寿安堂的灯火,成了她唯一的、冰冷的庇护所。盛老太太并未多言,只命房妈妈给她收拾了一间僻静的厢房。王氏虽未苛待,但那眼神里的疏离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比苛待更让墨兰如芒在背。盛紘待她客气了许多,却也仅仅是客气,那层父女之间本就稀薄的温情,在小娘被驱逐的耻辱中,彻底冻结成冰。

林栖阁被封了。属于小娘的脂粉香气、那些曾经让她觉得庸俗不堪的、堆砌着富贵幻梦的绫罗绸缎,连同那个疯狂逼迫她又最终为她“牺牲”的母亲,都被彻底封存在了那扇落满灰尘的门后。墨兰的世界,只剩下寿安堂弥漫的、带着暮气的檀香,和手中那几本被翻得卷了边的医书药典。

起初,她是麻木的。捧着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小娘染血的柳叶刀,吴大娘子刻薄的脸,梁晗通房凸起的肚子,还有最后那场不堪入目的“捉奸”……无数混乱的画面在脑中翻腾撕扯,让她夜夜惊悸,冷汗涔涔。她恨!恨小娘的疯狂和不知廉耻,恨她将自己推入如此难堪的境地!可每当这股恨意燃烧到顶点时,小娘最后看她的那个眼神——混杂着绝望、疯狂,却又似乎有一丝奇异解脱的眼神——就会浮现出来,像一盆冰水,浇得她浑身发冷,只剩下一片茫然无措的空洞。

活下去……靠自己……堂堂正正……

这几个字,如同小娘用血刻在她骨头上的咒语。

不知过了多少浑浑噩噩的日子,一个消息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在她空洞的心湖里激起一丝微澜——小娘被送去了城外最偏僻的净月庵清修。

净月庵……墨兰攥紧了手中的书卷,指尖用力到泛白。那个地方她知道,荒凉破败,香火稀少,据说连正经的尼姑都不愿久待。小娘那样娇气爱体面的人……她不敢深想,心头却涌起一股尖锐的刺痛和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慌。她死了吗?还是……生不如死?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如同藤蔓般疯狂缠绕。她第一次主动跪在了盛老太太面前,额头抵着冰冷的青砖,声音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和哀求:“祖母……孙女儿……孙女儿想去净月庵,看看……看看林……看看她。” 她甚至不敢再称呼“小娘”。

盛老太太捻着佛珠的手停顿了片刻,深沉的眸子落在墨兰苍白瘦削的脸上,良久,才缓缓道:“你倒是……还有几分孝心。去吧。带上些厚实的衣物和素斋点心。只是记住,” 她的声音陡然转冷,“她是盛家弃妇,你是盛家闺秀。此去,是为全你孝道名声,莫要失了分寸,惹人闲话。”

“是,孙女儿谨记祖母教诲。” 墨兰重重磕头,心中却一片冰冷。孝道名声……这便是她唯一能靠近母亲的理由。

净月庵果然偏僻荒凉。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半日,才看到半山腰那座被枯藤老树环绕、墙皮剥落的庵堂。寒风卷着枯叶打着旋儿,更添几分萧瑟凄清。引路的粗使婆子态度冷淡,将墨兰主仆带到庵堂后一处最破旧、几乎与柴房无异的禅房前,便借口有事匆匆离开了。

推开吱呀作响、仿佛随时会散架的破木门,一股混合着劣质香烛、潮湿霉味和淡淡草药苦香的气息扑面而来。禅房内光线昏暗,四壁萧然,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一张缺了腿用石头垫着的桌子,以及一个正冒着袅袅青烟的简陋炭盆。一个穿着粗布灰色僧衣的瘦削身影背对着门,正低头专注地捣弄着石臼里的东西。

听到开门声,那身影动作顿住,缓缓转过身来。

墨兰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眼前的人,哪里还有半分昔日林栖阁宠妾的娇媚风流?灰扑扑的粗布僧衣裹着单薄的身躯,脸色是一种久不见阳光的、病态的苍白,颧骨高高凸起,眼窝深陷,嘴唇干裂,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深不见底,像两口寒潭,映着跳跃的炭火微光,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她手中还握着石杵,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显得更加嶙峋。

“墨……墨兰?” 林噙霜(莲央)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试探。她似乎想扯出一个笑容,嘴角却只是微微牵动了一下,显得僵硬而疲惫。

“小娘……” 墨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千言万语涌到嘴边,最终只化作一声带着哭腔的哽咽。所有的恨意,所有的怨怼,在看到母亲如此落魄凄惨模样的瞬间,如同被针戳破的气球,骤然泄去大半,只剩下铺天盖地的酸楚和心疼。她几步冲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冰冷的地上,紧紧抓住了林噙霜冰凉粗糙的手。

“您……您怎么……瘦成这样……” 眼泪终于决堤,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林噙霜布满薄茧的手背上。

林噙霜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缓缓放松下来。她没有抽回手,也没有像从前那样搂住墨兰安慰,只是任由她握着,另一只沾着药泥的手,有些笨拙地、迟疑地,轻轻落在墨兰颤抖的肩头。

“哭什么……死不了。” 她的声音依旧沙哑平淡,听不出情绪,“这里清净,挺好。”

墨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母亲深陷的眼窝和苍白的脸,目光落在她捣弄的石臼上:“您……您在做什么?”

“一点草药。” 林噙霜指了指墙角堆着的一些晒干的、墨兰勉强能认出几样的草叶,“庵里湿冷,关节痛的老毛病犯了,自己弄点敷的。”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墨兰带来的包袱上,“带了什么?”

墨兰这才如梦初醒,连忙打开包袱,将厚实的棉衣、素净的点心、甚至还有一小包上好的银霜炭一样样拿出来,语无伦次:“棉衣……点心……炭……还有书!祖母允我来的!小娘,您受苦了……”

林噙霜看着那些东西,眼神依旧平静,只是在那包银霜炭上停留了片刻。她拿起一块点心,掰开一小块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着,干裂的嘴唇沾了些碎屑。

“书带得好。” 她咽下点心,目光转向墨兰带来的那几本医书,“上次教你的,脉象八纲,背熟了?”

墨兰一愣,下意识地回答:“背……背熟了。浮沉迟数虚实滑涩。”

“《伤寒论》太阳病篇,桂枝汤证要点?”

“发热,汗出,恶风,脉缓……” 墨兰几乎是本能地背诵起来,背了两句才猛地停住,有些茫然地看着母亲。她不是该问问盛家如何,问问自己过得好不好吗?

林噙霜却仿佛没看到她的茫然,只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嗯。还算没荒废。过来,今日教你辨识几味治疗风寒湿痹的常用药。” 她放下点心,拿起石臼旁几株形态各异的干草,示意墨兰靠近。

墨兰怔怔地跪坐在冰冷的地上,看着母亲在昏暗的光线下,用那布满薄茧、指节嶙峋的手,捻起一株干枯的植物,凑到鼻端嗅了嗅,然后递到她面前,声音沙哑却清晰:“这是独活。气香特异,味苦辛,性微温。祛风除湿,通痹止痛。记住它的气味和断面颜色……”

没有久别重逢的温情哭诉,没有对自身处境的悲愤控诉,只有这冰冷、枯燥、却无比熟悉的药草气味和医理灌输。仿佛这破败的禅房,依旧是林栖阁那张摆着药典和柳叶刀的案几。

墨兰的心头,那点因母亲惨状而升起的酸楚和心疼,被一种更深沉的、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取代。她看着母亲专注的侧脸,看着那深陷的眼窝里依旧锐利执拗的眼神,听着那沙哑的声音平静地讲述着药性归经……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夹杂着一丝奇异的安心感,在她心底弥漫开来。

小娘……还是那个小娘。即使被踩进泥里,即使身处绝境,她脑子里想的,依旧只有逼她学这些“立身之本”。

墨兰低下头,不再多想,伸出依旧细嫩的手指,学着母亲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捻起那株独活,凑到鼻端。一股浓烈而奇特的辛香之气冲入鼻腔,带着泥土和苦涩的味道。

“气味……记住了。” 她轻声说,声音还带着哭过后的鼻音,眼神却渐渐沉静下来,落在了那粗糙的、带着药香的植物上。

探视成了定例。每月一次,墨兰顶着盛老太太默许、王氏微词的目光,带着书卷和必需品,踏上那条通往净月庵的崎岖山路。禅房依旧破败寒冷,林噙霜也依旧瘦削苍白,沉默寡言。每次相见,除了最初几句简单的问询,剩下的时间,几乎都被冰冷的医理药性、脉案分析和林噙霜毫不留情的考校所填满。墨兰甚至觉得,母亲那深潭般的眼底,似乎只有在看到她答对问题时,才会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满意。

这种近乎严苛的“教导”,成了墨兰在盛家那令人窒息的环境里唯一的喘息和寄托。她如饥似渴地吸收着,将所有的委屈、迷茫、对未来的恐惧,都倾注在那些晦涩的药方和复杂的经络图中。医术,成了她对抗冰冷现实唯一的武器和铠甲。

这一日,墨兰从净月庵返回汴京。马车行至城外官道,却被前方黑压压聚集的人群堵住了去路。车夫打听回来,面色凝重:“四姑娘,是南边遭了水患逃难来的流民,官府在城外设了粥棚,可人太多,好些人病倒了躺在路边,挡了道。”

墨兰掀起车帘一角望去。只见官道旁的空地上,搭着几个简陋的草棚,挤满了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男女老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着汗臭、霉味和淡淡血腥气的污浊气味。呻吟声、孩童的啼哭声不绝于耳。几个穿着衙役服色的人远远站着,捂着口鼻,脸上带着嫌恶和不耐烦。

“绕路吧。” 丫鬟低声建议,带着恐惧。

墨兰的目光却被草棚角落一个蜷缩的身影牢牢吸住。那是个约莫七八岁的男孩,瘦得皮包骨头,蜷在脏污的草席上,浑身剧烈地抽搐着,口吐白沫,小小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旁边一个妇人哭得撕心裂肺。

“惊风!” 墨兰脑中瞬间闪过医书上的描述和母亲演示过的急救手法!这孩子再不救,恐怕凶多吉少!

几乎是本能驱使,她猛地推开车门:“停车!”

不顾丫鬟的惊呼阻拦,墨兰跳下马车,提起裙裾就朝着那草棚冲了过去!人群投来诧异、探究的目光,衙役也皱着眉头看过来。

“让开!” 墨兰冲到那抽搐的男孩身边,声音因为紧张而发颤,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她一把推开哭得几乎昏厥的妇人,跪在肮脏的地上,毫不犹豫地伸手掐向男孩的人中穴!力道精准而沉稳!

同时,她头也不回地对吓傻的丫鬟厉声吩咐:“快!去车里把我的针囊拿来!还有那个青瓷小瓶!快!”

丫鬟如梦初醒,连滚爬爬地跑回马车。

墨兰的手指死死按在男孩的人中穴上,另一只手摸索着按住他手臂上的内关穴。她能感觉到指尖下那小小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疯狂撕扯,脉搏狂跳得如同擂鼓。汗水顺着她的额角滑落,混合着地上的尘土,她却浑然不觉,全部的意志都集中在指尖的触感和母亲逼她背下的每一个要点上。

“撑住!孩子!撑住!” 她咬着牙低吼,不知是在对男孩说,还是对自己说。

丫鬟终于连滚爬爬地送来了针囊和青瓷瓶。墨兰一把抓过针囊,抽出一根最细的银针,手稳得惊人!她深吸一口气,回忆着母亲在她自己身上演示过无数次的穴位和手法,对着男孩的十宣穴(指尖),快、准、狠地刺了下去!挤出乌黑的毒血!

紧接着,又刺向合谷、太冲……动作虽显生涩,却无半分犹豫!

随着几处穴位放血,男孩剧烈的抽搐竟奇迹般地开始减弱!绷紧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口中也不再吐白沫,只剩下微弱的呻吟。

墨兰不敢松懈,立刻打开青瓷瓶,倒出几粒母亲给她的、专用于小儿惊风的丸药(内含羚羊角粉、钩藤等息风止痉之药),捏开男孩的嘴,强行喂了进去。又让丫鬟取来清水,一点点喂下。

时间仿佛凝固。周围流民的哭声、议论声都模糊远去,墨兰的世界里只剩下指尖下那微弱的脉搏和男孩渐渐平缓的呼吸。不知过了多久,男孩眼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虽然依旧虚弱,但眼神已不再涣散。

“活了!小神仙!小神仙救活了我家狗儿!” 那妇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墨兰砰砰磕头,哭喊声响彻云霄。

“活了!真活了!”

“这姑娘是菩萨派来的吧?”

“小菩萨!小菩萨显灵了!”

周围的流民瞬间沸腾了!无数道感激、敬畏、如同看救世主般的目光聚焦在跪在脏污地上的墨兰身上。那一声声发自肺腑的“小菩萨”,如同滚烫的烙印,深深烙在了墨兰的心上。

墨兰瘫坐在地,浑身被汗水湿透,手臂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她看着那男孩懵懂却已恢复生机的眼睛,听着周围山呼海啸般的感激之声,一种前所未有的、汹涌澎湃的暖流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疲惫和紧张!不是吟诗作赋得来的夸赞,不是装可怜博得的同情,是她用这双手,用母亲逼她学来的本事,真真切切地从阎王手里抢回了一条命!

原来……这就是“靠自己”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堂堂正正”的力量?

她低头看着自己沾满泥土、甚至沾染了一丝血迹的双手,指尖因为用力按压穴位还在微微颤抖。这双手,曾经只用来抚琴拈花,如今却用来掐人中、放血、喂药……可此刻,这双手在她眼中,却仿佛散发着从未有过的光芒!

就在这时,识海深处,那个沉寂了许久的系统提示音,带着一丝奇异的波动,清晰响起:

【叮!关键节点‘墨兰初试医术’完成!】

【主线任务‘改写墨兰命运线’进展:45%】

【检测到强烈‘济世’意愿与‘自立’信念……】

【特殊成就达成:‘小菩萨’的微光!】

【愿力储备+5%!‘慈母’形象稳固度提升!】

【特殊提示:宿主林噙霜状态——精神力透支反噬加剧,持续虚弱中。】

墨兰猛地抬起头,望向净月庵所在的那片灰蒙蒙的山峦方向,心头那刚刚涌起的暖流,瞬间被一股冰冷的担忧和更深的复杂情绪所取代。

小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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