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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墨兰命运-知否知否6

综影视:在影视剧里改结局

“小菩萨”的微名,如同投入汴京平静湖面的石子,漾开了一圈涟漪,随即又迅速被更汹涌的暗流吞没。墨兰在流民中的义举,被几家小报捕风捉影地提了几句,在平民百姓口中传颂,但在真正的勋贵圈层里,却只换来几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和一句“盛家四姑娘倒是……心善”的评价。如同石子沉入深潭,激不起真正的波澜。墨兰对此心知肚明,并不在意。她依旧每月雷打不动地踏上通往净月庵的山路,将外面世界的喧嚣隔绝在那扇破败的木门外。禅房里,只有药草的苦香和母亲沙哑却清晰的讲解声,才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沉甸甸的实在。

林噙霜(莲央)的状态肉眼可见地差了下去。每一次见面,墨兰都能感觉到母亲又清减了几分,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眼下的青黑如同浓墨晕染,连那深潭般的眼神都似乎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疲惫。咳嗽声成了禅房里最常听到的背景音,一声声压抑而沉闷,仿佛要将肺腑都咳出来。墨兰带来的上好银霜炭,似乎也驱不散她骨子里透出的寒意。她依旧坚持着给墨兰讲解医理,考校功课,只是语速慢了许多,有时讲着讲着,会突然停下来,闭目喘息良久,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小娘……您……” 墨兰看着母亲艰难喘息的样子,心头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疼得几乎无法呼吸。她带来的药材和补品堆在墙角,却似乎收效甚微。她甚至偷偷请了山下回春堂的大夫来看,大夫也只是摇头,含糊地说着“忧思郁结”、“五内失调”、“需静养”,开了些寻常的调理方子。

“无妨。” 林噙霜总是用这两个字轻描淡写地堵住墨兰所有未出口的担忧。她咳了几声,用帕子掩住口,再放下时,帕子一角洇开了一点不易察觉的暗红。她将帕子随手塞入袖中,目光落在墨兰带来的新书上,“《瘟疫论》?吴又可的?拿来我看看。”

墨兰只得压下满腹的酸楚和无力感,将书递过去。林噙霜翻开书页,枯瘦的手指划过那些论述“戾气”的文字,眼神专注而幽深,仿佛那才是她续命的良药。

“瘟疫……戾气所钟,非风非寒……” 她低声念着,声音沙哑,“若汴京……咳咳……若汴京有此一劫……” 她没说完,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墨兰的心猛地一沉。母亲的话,像一句不祥的谶语。

一语成谶。

初秋的汴京,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流过后,一种可怕的疾病如同无声的瘟疫,在城西的贫民坊肆间悄然蔓延开来。起初只是零星的几人高热、头痛、身痛,很快便发展成群聚性的爆发。染病者起病急骤,高烧不退,头痛如劈,遍身骨节酸痛如被杖责,继而颈项强直,皮肤上出现大片大片触目惊心的紫红色瘀斑,甚至口鼻出血!病势凶险异常,往往数日之内便夺人性命。恐慌如同燎原的野火,迅速席卷了整个汴京!

“疙瘩瘟!是疙瘩瘟又来了!” 年长的老人惊恐地嘶喊着,唤起了人们记忆中数十年前那场夺走无数人性命的恐怖瘟疫的阴影。官府紧急封闭了疫区,调集太医院人手,设立隔离病坊。然而,太医院开出的方子,或是辛温发散,或是清热解毒,对那来势汹汹的“戾气”却似乎收效甚微。死亡的人数每日都在攀升,病坊内哀鸿遍野,宛如人间炼狱。恐慌蔓延至全城,店铺关门,行人绝迹,家家户户闭门焚香,祈求神明庇佑。

盛府也如临大敌。盛老太太下令紧闭门户,所有下人不得随意进出,每日用艾草苍术熏蒸各处。饶是如此,恐慌的气氛依旧如同无形的阴霾,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墨兰被严令禁足在自己小小的厢房内,每日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关于疫病如何肆虐、死亡如何逼近的消息,心急如焚。她一遍遍地翻看着那本《瘟疫论》,对照着母亲在净月庵给她讲解过的要点,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生机。她记得母亲曾指着书中“热毒充斥表里三焦”的论述,沙哑地说过:“此等戾气,寻常清解如隔靴搔痒……需重剂,需猛药!以毒攻毒,截断扭转!”

重剂猛药……以毒攻毒……

墨兰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书页上那些记载着“石膏”、“犀角”、“大黄”、“芒硝”等峻烈之药的方剂。她脑中灵光一闪,猛地想起最后一次去净月庵时,母亲精神略好时,曾用一种极其复杂、带着某种奇异韵律的语调,口述过一个药方!那药方用药之险峻,配伍之奇特,迥异于中原医道,倒像是……苗疆巫医的手段!母亲当时说:“此方……乃早年偶得,治高热神昏、热毒入血之凶险急症……或有效验。然……药性酷烈,非至危至急,万不可轻用!切记!切记!”

苗疆药方!墨兰的心狂跳起来!她立刻扑到书案前,凭着惊人的记忆力,将母亲口述的那张方子一字不差地默写下来。方中果然大量使用了生石膏、水牛角(代犀角)、生大黄、玄明粉(芒硝精制品)等寒凉峻下之品,更有一味名为“鬼箭羽”的奇特草药,她只在一些冷僻的杂记中见过零星记载,据说生于南方瘴疠之地,有破血通经、清热解毒之奇效,却也毒性猛烈!

这方子……能行吗?墨兰看着纸上那一个个令人心惊肉跳的药名和剂量,指尖冰凉。若用错了,便是杀人!可若不用……病坊里那些在痛苦中挣扎哀嚎的人,又能等多久?太医院的方子,显然挡不住这肆虐的“戾气”!

就在墨兰内心天人交战、焦灼万分之时,一个噩耗如同晴天霹雳,狠狠砸在了盛府头上——华兰染病了!

那位端庄贤淑、已嫁入忠勤伯府的长姐,因前几日回盛府探视祖母,不幸染上了时疫!高烧不退,神志昏沉,身上已隐隐现出瘀斑!消息传来,盛老太太当场晕厥,盛紘急得嘴角起泡,忠勤伯府更是乱作一团!华兰被紧急送入官办的隔离病坊,但所有人都知道,送进去,几乎等同于宣判了死缓!

“华儿!我的华儿啊!” 王大娘子哭得肝肠寸断,几乎要冲去病坊,被众人死死拦住。

墨兰站在角落里,看着嫡母悲痛欲绝的模样,看着父亲瞬间苍老十岁的背影,听着祖母房中压抑的哭声……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那是她血脉相连的长姐!那个曾在她被如兰嘲笑时,不动声色替她解围的长姐!

不能再等了!

一股孤注一掷的勇气猛地冲垮了所有的犹豫和恐惧!墨兰攥紧了那张写着苗疆药方的纸,如同攥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猛地转身,冲回自己的厢房,以最快的速度换上了一身最素净、也最不引人注目的衣裙,将那张药方贴身藏好。

“姑娘!您要去哪?外面太危险了!” 丫鬟惊恐地拦住她。

“让开!” 墨兰的声音从未如此刻般冷静而坚定,带着一种豁出一切的决绝,“我要去救大姐姐!谁也拦不住我!”

她推开丫鬟,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盛府侧门,不顾身后惊恐的呼喊,一头扎进了汴京死寂而恐慌的街道。寒风卷着焚烧艾草的呛人气息扑面而来,街道空旷得吓人,只有巡逻兵士沉重的脚步声和远处病坊隐约传来的哀鸣。

墨兰的目标很明确——宰相韩章!那位以刚正不阿、心系民瘼著称的当朝首辅!只有他,才有权力和威望,让这张可能救人、也可能杀人的药方,最快地得到验证和推行!

她记得宰相府邸的位置。一路疾奔,肺腑如同火烧,冰冷的空气刮得喉咙生疼。终于,那座象征着帝国最高权力的府邸朱门出现在视线尽头。然而,门口守卫森严,甲胄鲜明的护卫如同铁塔般矗立,她一个衣衫素净、形单影只的闺阁女子,如何能靠近?

就在墨兰心急如焚之际,一阵沉重的马蹄声和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由远及近!只见一队气势森严的护卫簇拥着一辆装饰简朴却透着威严的乌木马车,正朝着宰相府驶来!马车前悬挂的灯笼上,赫然写着一个醒目的“韩”字!

是宰相回府的车驾!

机会只有一次!

墨兰的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所有的恐惧、所有的礼教束缚、所有的后果,在这一刻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眼中只剩下那辆象征着最后希望的马车!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从藏身的巷口冲出,如同一只扑火的飞蛾,张开双臂,决绝地挡在了疾驰而来的宰相马车正前方!

“停车——!民女有救时疫药方呈献!事关万千性命!求见宰相大人——!”

凄厉而尖利的呼喊,如同杜鹃啼血,骤然撕裂了死寂的长街!

“嘶聿聿——!” 拉车的骏马被这突如其来的阻拦惊得人立而起!车夫死死勒住缰绳,马车在巨大的惯性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险险地停在了距离墨兰不足三尺的地方!车辕几乎擦着她的衣角!

“大胆!何人拦驾!” “保护相爷!” 护卫们如临大敌,瞬间刀剑出鞘,雪亮的寒光将墨兰团团围住!杀气凛然!

墨兰被巨大的冲力和杀气惊得踉跄一步,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几乎瘫软在地。但她死死咬住下唇,用疼痛强迫自己站稳!她抬起头,无视那近在咫尺的冰冷刀锋,目光死死盯住那辆纹丝不动的乌木马车,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声喊道:

“民女盛墨兰!家传治瘟药方一张!愿献于宰相大人!此方或可救汴京万千生民!求大人——垂鉴——!”

她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和激动而变了调,带着哭腔和孤注一掷的嘶哑,在空旷的长街上回荡,显得无比渺小又无比悲壮。

死寂。

护卫们的刀尖依旧指着她,杀气未减。空气仿佛凝固。

终于,那辆乌木马车的车帘,被一只苍老却沉稳的手,缓缓掀开了一道缝隙。

一张清癯而威严、刻满风霜却眼神锐利如鹰隼的面容显露出来。当朝宰相韩章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那个拦在车驾前、浑身颤抖却倔强挺直脊背的少女身上。他看到了她眼中几乎要溢出来的恐惧,也看到了那恐惧深处燃烧着的、如同火焰般灼热的决绝与希冀。

“盛……墨兰?” 韩章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听不出喜怒,“你可知,拦阻当朝宰相车驾,依律当杖责五十,枷号示众?”

墨兰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牙齿咯咯作响。她强迫自己迎上那双能洞穿人心的眼睛,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却字字清晰:“民女……民女知道!但疫病肆虐,人命关天!太医院束手,病坊日添新魂!民女……民女斗胆献方,非为一己之私!实不忍看满城百姓、看民女的长姐……尽数死于非命!若此方有误,民女甘领死罪!若此方有效……” 她猛地从怀中掏出那张早已被汗水浸得微潮的纸,双手高高举起,如同捧着一颗滚烫的心脏,“求大人开恩!救救汴京!救救民女的姐姐——!”

她最后一声泣血的哀求,带着少女绝望的哭腔,狠狠撞在每个人的心上。

韩章的目光,从墨兰苍白却决绝的脸上,缓缓移向她手中那张微微颤抖的纸。他沉默着,时间仿佛被拉得无比漫长。护卫的刀尖寒光闪烁,墨兰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轰鸣和心脏即将爆裂的声音。

终于,韩章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呈上来。”

墨兰献上的那张字迹娟秀却用药酷烈的“苗疆药方”,如同一块投入死水的巨石,在太医院掀起了滔天巨浪!质疑、斥责、斥为“妖方”、“巫蛊之术”的声音不绝于耳。但疫病不等人,死亡的数字每日都在无情地刷新。宰相韩章力排众议,顶着巨大的压力,下令在隔离病坊中划出一片区域,以死囚和自愿试药的危重病患为先,试投此方!

煎熬的三日。

墨兰被暂时安置在宰相府一座偏僻的客院中,形同软禁。她日夜祈祷,食不知味,寝不安席。每一次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都让她心惊肉跳。她不敢去想如果失败会怎样,不敢去想长姐华兰在病坊中痛苦的模样,更不敢去想净月庵里那个病骨支离、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她身上的母亲。

第四日清晨,当第一缕天光刺破汴京城上空的阴霾时,一个穿着太医院官服、满脸激动与不可置信的医官,几乎是狂奔着冲进了宰相府!

“相爷!相爷!神了!神了啊!” 医官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而嘶哑变调,“试药者三十七人!高烧已退者二十五人!神志转清者十八人!瘀斑渐退者……十、十二人!余者虽未愈,病势亦未再恶化!此方……此方真乃神方!救命的仙丹啊——!”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瞬间传遍死寂的汴京!绝望的阴霾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宰相韩章当机立断,奏请天子,将此方定名为“清瘟败毒饮”,抄录邸报,火速发往疫区各州县!同时,一道由官家亲笔朱批的恩旨,也送到了盛府,送到了那个被暂时安置在宰相府、几乎虚脱的少女手中:

“盛氏女墨兰,献方有功,活民无数,仁心可嘉,才德兼备。着即恩准入太医院,授‘女医官’之职,专司妇人小儿之疾,赐出入宫禁之权,以彰其德!钦此——!”

“女医官”!

“出入宫禁”!

这份恩旨,如同九天惊雷,狠狠炸响在勋贵云集的汴京城上空!掀起的波澜,远比之前的“小菩萨”之名剧烈千百倍!

一个未出阁的官家小姐,竟凭一张药方,直入太医院,得授官身,获赐出入宫禁之权!这是大宋开国以来从未有过的奇闻!也是对所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世俗规训最响亮的耳光!

盛府上下,一片死寂。盛紘捧着那份明黄的圣旨,手抖得如同筛糠,脸上表情复杂到了极点,震惊、茫然、一丝隐约的狂喜,最终都化作了难以置信的恍惚。盛老太太捻着佛珠的手久久停滞,深沉的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王氏更是如同被雷劈中,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此刻,刚刚从宰相府回到盛府、尚未来得及换下那身沾染了药味和尘土的素衣的墨兰,正被几个忠勤伯府派来的婆子围着,千恩万谢——她献上的方子,及时送到了病坊,华兰高热已退,神志转清,终于从鬼门关被拉了回来!

就在这满府震惊、悲喜交加的混乱时刻,一个冰冷刻薄、带着浓浓讥诮的女声,如同淬了毒的银针,突兀地从大门外传来:

“哟!好大的阵仗!这不是我们盛家的‘女医官’、‘小菩萨’回来了吗?”

众人愕然回头。

只见永昌伯爵府的吴大娘子,在一群仆妇的簇拥下,扶着尚未完全痊愈的脚(走路仍有些跛),脸上挂着夸张而虚假的笑容,正一步一摇地迈进盛府的门槛。她那双精明的眼睛,如同毒蛇的信子,死死黏在墨兰身上,上下打量着,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幸灾乐祸。

“啧啧啧,” 吴大娘子拖长了调子,声音尖利得能刮破耳膜,“盛家可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啊!不在闺阁里学学针线女红,倒学那江湖游医,抛头露面,拦街献药!如今还得了官家的恩旨,成了什么‘女医官’?呵呵呵……真是出息大了!”

她走到墨兰面前,目光如同刮骨钢刀,将她从头扫到脚,嘴角勾起一抹恶毒至极的弧度:

“只是啊……这好好的官家小姐,摇身一变成了个伺候人的‘郎中’,还得了出入宫禁的恩旨……知道的,说你是救人心切;不知道的……还当盛家的女儿,这是要学那前朝的‘女尚书’,专给娘娘公主们……‘瞧病’呢?”

“郎中”二字,被她咬得极重,充满了赤裸裸的羞辱。那未尽之语,更是将墨兰凭本事得来的官职和恩典,暗示成了某种低贱不堪、以色侍人的勾当!

满院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墨兰身上,有同情,有愤怒,更多的却是看好戏的冷漠。

墨兰站在原地,素衣单薄,面对吴大娘子刻毒的目光和恶毒的言语,身体微微颤抖着。但这一次,她的脊背挺得笔直。她没有像从前那样低头垂泪,也没有惊慌失措地寻求庇护。她缓缓抬起头,迎向吴大娘子那双写满恶意的眼睛。

那眼神,不再是林栖阁里那个只知攀附的庶女,也不是寿安堂里那个谨小慎微的孤女。那眼神里,有经历生死磨砺的沉静,有亲手从阎王手中夺回生命的底气,更有母亲用血与痛刻进她骨子里的——“靠自己”的倔强!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冷冷地回视着吴大娘子。那目光平静无波,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让吴大娘子脸上那恶毒的笑容,竟不由自主地僵了一瞬。

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气势,在这盛府的庭院中,悄然弥漫开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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