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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泉烽燧帅府托

本纪世家

吐谷浑的风沙裹着血腥气扑在酒泉城头,景明薇立在女墙的箭垛后,看着七皇子景明瑜的环首刀劈开慕容基的亲兵队。刀刃划过敌将咽喉时,血珠溅在他肩甲的云雷纹上,与三日前慕容舍脂送来的“山谷伏兵图”火漆同色。这位吐谷浑公主的珍珠袍在乱军中格外显眼,她弯刀挑飞的敌旗上,绣着的正是慕容基的狼头图腾。

“殿下!左翼!”韩凛的虎头刀磕在城垛上,独眼在烽燧火光中闪烁。景明薇看着他刀背上的血槽,与三日前崔野平密信里“慕容基援军三倍于我”的预警同深。七皇子突然转身,刀光在暮色中划出冷弧,精准斩断敌军的攻城索。慕容舍脂的笑声穿透箭雨,珍珠袍扫过七皇子的甲叶:“景瑜!看某家为你断后!”

山谷伏兵的号角在三更响起,景明薇伏在烽燧的瞭望口,看着拓跋易昌的鲜卑骑兵从侧翼杀出。他们马靴上的狼牙坠与三日前“借道奇袭”的密信同料,而马蹄踏碎的慕容基令旗,边缘绣着的正是五皇子的缠枝莲暗纹。七皇子的环首刀指向敌营,刀背反光映出慕容舍脂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三日前她密信里“借平叛固权”的字迹还在案头。

“冲啊!”田十万的铁盾撞开敌营辕门,碎石溅在景明薇的裙角。她看着盾面凹陷的纹路,与三日前杜彻推演的“死守酒泉”沙盘同形。慕容基的身影在火光中逃窜,他锦袍上的吐谷浑图腾被血浸透,腰间悬着的正是三日前五皇子密令“借吐谷浑乱除七”的玉牌。七皇子的刀光骤然加速,刀刃在玉牌上划出“斩草除根”的冷芒。

收复失地的捷报送到肃州时,景明薇立在七皇子的帅帐里,看着崔野平将“特进右武卫大将军”的告身拍在案几上。告身卷轴的云雷纹织锦与七皇子的指挥使令牌严丝合缝,而朱批“武官已极”的墨迹,被崔野平指腹磨得发毛。三日前太皇太后密诏“七皇子兵权过重,需制衡”的蜡封,此刻正化作帐外拓跋易昌的马蹄声。

“殿下,”崔野平的指节碾过告身的“极”字,襕衫补丁的针脚显影出御史台弹劾稿,“武官升到头了,该防着……”话未说完,亲兵掀帘禀报:“聂大帅病危!”景明薇看着七皇子猛地起身,环首刀磕在案几上,刀身震落的沙砾与三日前聂帅送的“凉州兵符”同色。

聂帅府的药味混着龙涎香扑面而来,景明薇立在纱帐外,看着聂剑罡将军的软甲搭在屏风上,甲叶的云雷纹被岁月磨得发暗。老帅指节敲着床头的兵符,发出的声响与三日前“分兵权”的密令同频,而他咳出的血沫,滴在七皇子的环首刀柄上,与火漆印融为一体。

“阿瑜……”聂剑罡的声音沙哑,鎏金杖指向帐外的小影子,“老夫一死,陛下必拿凉府开刀……”景明薇看着那小姑娘攥着的狼头哨,与三日前慕容舍脂送的信物同款。七皇子单膝跪地,刀背蹭过老帅的软甲:“帅放心,凉府有我。”

“你……”聂剑罡突然抓住他的手,鎏金杖塞到小影子怀里,“这孩子……认你做义兄……”景明薇看着小影子将狼头哨挂在七皇子的刀鞘上,哨口的牙印与三日前聂帅教她吹的痕迹相同。七皇子的指腹在老帅掌心写了个“稳”字,刀光在纱帐上划出“接掌兵权”的影子。

拓跋易昌的贺礼在三日后送到,景明薇立在演武场的将旗后,看着那匹汗血宝马踢翻了拴马桩。马背上的兽皮鞍鞯绣着的鲜卑图腾,与三日前“借送礼探虚实”的密信同纹,而马缰上悬着的狼牙坠,刻着的“昌”字与七皇子掌心的旧茧形状相同。七皇子的环首刀轻敲马鞍,刀刃反射的冷光映出拓跋易昌眼中一闪而过的试探。

“某家贺殿下晋升,”拓跋易昌的兽皮坎肩扫过马粪堆,指节在马鞍的云雷纹上摩挲,“此马名‘踏雪’,望殿下……”话未说完,七皇子突然拔刀,刀刃挑开马鞍暗格,露出里面的鲜卑文密信。景明薇看着信中“助七夺嫡”的字迹,与三日前五皇子密营的谍报同墨。七皇子收刀入鞘,指了指监军舒致光:“拓跋先生的厚礼,某家会向舒大人报备。”

“报备?”拓跋易昌的狼牙坠撞在马缰上,发出清越的声响,“殿下这是信不过某家?”景明薇看着舒致光的獬豸补子抖了抖,袖中滑出的密折与七皇子的告身同匣。七皇子突然轻笑,环首刀指向演武场的将旗:“拓跋先生可知,这面旗,曾染过鲜卑人的血?”

暮色中的帅帐里,景明薇看着七皇子将拓跋易昌的密信拍在舒致光面前。密信封口的云雷纹火漆与告身的织锦共振,而舒致光的朱笔在“报备”二字上停顿——三日前他刚收到皇帝“监视七皇子”的密诏。七皇子的指节敲着密信的“夺嫡”二字,刀身在烛火下划出冷芒:“舒大人,按规矩办吧。”

“是,”舒致光的笔尖戳破火漆,“下官这就上奏……”景明薇看着他袖中露出的五皇子密信,内容正是三日前“借拓跋送礼,坐实七皇子结党”。七皇子突然咳嗽,环首刀挡在密信前:“舒大人,此事务必保密。”

离开帅帐时,景明薇听见七皇子对崔野平低语:“拓跋易昌的马,养在赤霄营,人……盯着。”她走在回寝殿的路上,看着手中暖玉的裂纹,想起酒泉城头的血、聂帅临终的眼、拓跋易昌的笑。深宫里的权谋如同一张密网,从吐谷浑的战场延伸到凉州的帅府,每一次晋升、每一次托孤、每一次送礼,都藏着刀光剑影。

景明薇立在肃州卫的城楼上,看着七皇子的环首刀挑起将旗,云雷纹在月光下与“特进右武卫大将军”的告身交相辉映。小影子的狼头哨声在夜风中响起,与拓跋易昌的马蹄声遥相呼应。她知道,七皇子的武官之路虽已到顶,但深宫中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聂大帅的死讯传来时,景明薇看着七皇子接过凉府兵权的印信,印信上的云雷纹与他的环首刀共振。她的旁观,如同城楼上的铁马,在风中发出清冷的声响,不参与任何一方的悲喜,只是冷漠地记录着深宫中每一次权力的交接,每一次阴谋的展开,每一次生命的重量。

当吐谷浑的尘埃落定,当七皇子的将旗在肃州飘扬,当拓跋易昌的马在赤霄营马厩里踏蹄,景明薇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七皇子与小影子结义时的郑重,看着崔野平为分兵权而松的那口气,看着舒致光报备时的谨慎。

她的冷漠是深宫中最好的保护色,那些所谓的忠诚、背叛、托付、算计,在她眼中不过是一幕幕上演的戏剧。当七皇子在帅帐中部署兵力,当崔野平分析着朝堂局势,当小影子抱着狼头哨睡着,景明薇只是握紧了袖中的暖玉,玉上的裂纹在月光下像极了深宫中那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夜色渐深,肃州的风沙依旧,景明薇立在城楼上,看着星空下的肃州城,心中没有任何波澜。她知道,聂大帅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皇帝对凉府的开刀只是时间问题,而七皇子接过的不仅是兵权,更是深宫中新一轮风暴的中心。她的旁观,将继续见证这一切的发生,如同见证四季的轮回,不带任何情感,只有无尽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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