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暮春的晨光穿透承乾宫的雕花窗棂时，景明薇正用银簪挑开帘幕的流苏。檐下铜铃的轻响混着宫娥的低语，与三日前"二皇子增调侍卫"的密报同频，而廊下徘徊的羽林卫甲叶反光，恰与三日前刺客演练时的兵器同色。

太子景明瑛的象牙算盘声透过窗纸传来，与三日前"户部赈灾款"的核计数同调。景明薇立在月洞门后，看着二皇子景明泰的玉带銙扫过门槛，蟠螭纹在晨光中泛着油光，与他三日前递给刺客的"行动令牌"同料。"皇兄，"二皇子的指节叩着算盘边缘，发出的脆响与三日前"暗杀密令"的封缄声同频，"昨夜臣弟府中进了贼，想着皇兄这里......"

太子推开盘算，獬豸补子扫过账本，与三日前"太子东宫布防图"同料。景明薇看着他袖中滑落的半片桑皮纸，纸边的火漆印虽是皇后的凤字，却被指甲刮出了二皇子的海棠暗纹——三日前，她在情报司见过类似的"双面密信"，用于传递假消息。

"进贼？"太子的声音带着倦意，"如今宫中戒备森严，竟还有人敢......"他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兵器碰撞声。二皇子猛地转身，玉带銙撞在算盘上，算珠滚落的声响与三日前"刺客路线图"的标注同轨。

景明薇透过窗缝看着三名黑衣刺客翻墙而入，靴底的御史台砖灰与三日前二皇子密营的土质同色。为首刺客的袖箭上绑着红绸，与三日前二皇子赏给宠妾的发饰同料，而他刺向二皇子的角度，恰好避开所有要害。

"保护殿下！"羽林卫统领拔刀上前，刀刃反射的光映出刺客眼中一闪而过的暗号——那是三日前"苦肉计"演练时的固定动作。景明薇看着二皇子"不慎"被刺客划伤手臂，鲜血溅在账本上，与三日前"假血包"的色泽分毫不差。

"刺客！"太子惊起，补子扫落案上的密信，那是三日前"九皇子动向"的侦查记录。景明薇看着刺客们虚晃一招，便从原路撤退，临走前还"不慎"掉落枚九皇子府的腰牌，牌面的缠枝莲纹与三日前九皇子赠礼的锦盒同绣。

"追！"二皇子捂着手臂大喊，鲜血透过指缝滴落，在青砖上形成诡异的图案，与三日前"猎宫失火"的沙盘推演同形。景明薇看着他袖中滑出的密信，火漆印是半朵海棠，而信中"借遇刺杀九弟"的字迹被血洇得模糊。

离开承乾宫时，景明薇听见二皇子对羽林卫统领低语："务必查到九弟头上......"她抬头，正看见猎宫方向腾起黑烟，三日前"火药库位置"的密报突然在脑中清晰——那里恰是九皇子今日的围猎路线。

五皇子府的庆功宴上，景明瓐的酱色襕衫扫过金砖，衣摆处的补丁针脚显影出"太子遇刺得益"的密报字迹。他举起酒杯的指节泛白，与三日前"谢恩表"的攥紧力度同频，而杯中酒液晃动的弧度，恰与三日前"民意调查"的曲线相反。

"今日能查清赈灾款亏空，"五皇子的声音透过喧嚣传来，核桃在掌心发出"咔哒"声，与三日前"排除异己"的密令同调，"全赖父皇圣明，宰相们操劳，太子皇兄督导，还有诸位同僚相助......"

景明薇立在珊瑚屏风后，看着他袖中滑落的讲稿，末尾"感谢百姓"四字被朱砂圈了又圈，却最终划去——与三日前他对幕僚说的"民心无用"同轨。她想起三日前在街头，曾见五皇子府的人散布"五殿下爱民如子"的歌谣，此刻看来，不过是权谋的点缀。

"五殿下过谦了，"舒致光抚着胡须上前，獬豸补子扫过酒桌，与三日前"户部尚书倒台"的密报同料，"要说首功，还属殿下明察秋毫......"

"舒大人谬赞，"五皇子打断他，指节敲着酒杯，发出的脆响与三日前"夏侯空之祸"的启动信号同频，"没有父皇的信任，太子的支持，哪有我等臣子的功劳？"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景明薇，"皇妹以为呢？"

景明薇放下茶盏，看着杯中倒影里五皇子虚伪的笑。"五哥劳苦功高，"她淡淡道，指尖碾过杯沿的缺口，与三日前五皇子赏给她的暖玉裂纹同形，

五皇子的笑容核桃皇妹说笑了，"他很快如常，指了指阶下献舞的伶人，"此事正在彻查，定会给百姓一个交代。"景明薇看着他袖中快速塞入的密信，火漆印是太皇太后的凤字，而信中"赈灾款已挪作他用"的字迹，与三日前情报司截获的记录同体。

宴后送走宾客，景明瓐独自站在庭院中，将那枚没说出口的"感谢百姓"讲稿碎片扔进池塘。景明薇立在假山后，看着纸片沉底时惊起的涟漪，与三日前"五皇子密谈"时水面的波动同轨。他从怀中掏出枚棋子，正是三日前太子遇刺案现场捡到的——那是九皇子常用的黑子，上面刻着"忍"字。

"百姓？"五皇子突然轻笑，棋子被他抛向空中，棋子落下时，恰砸在池中的月影上，碎成数片，与三日前猎宫失火后九皇子的结局同兆。

景明薇转身离开，裙裾扫过的地砖上，落着片三日前"民意伪造"的歌谣残页，字迹与五皇子的幕僚同体。她握紧袖中的暖玉，玉上的裂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如同二皇子遇刺时的假血、五皇子谢恩时的谎言，交织成朱墙内最冰冷的权谋网。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已是子时三刻。景明薇抬头望向猎宫方向，那里的火光早已熄灭，只剩下浓重的烟味弥漫在夜空中，与二皇子未竟的暗杀计划、五皇子虚伪的谢恩辞，共同构成了深宫中永不落幕的权力游戏。而她，只是这场游戏的沉默观众，将遇刺的血、谢恩的酒，都默记在心，等待着下一幕戏的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