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暮春的晨光透过紫宸殿的雕花窗棂，在金砖上投下五芒星般的光斑。景明薇立在丹陛西侧的铜鹤香炉后，银簪挑开帷帽上的珍珠串，正看见皇帝的手指叩在紫檀木匣上，发出的声响与三日前五皇子密室里"翰林分权"的沙漏声同频。匣中五份诰命的封缄火漆，恰与窦肇国、吴劼、孟连堂、周稼、叶麟冶的姓氏图腾同料。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内侍的尖细嗓音划破朝堂寂静，诰命展开时的沙沙声，与三日前情报司截获的"相权分割"密报同轨，"着窦肇国、吴劼、孟连堂、周稼、叶麟冶，入值五翰林，分掌机要。"

舅舅的狮头纹玉带銙猛地撞在香炉上，发出的声响与三日前"二党失势"的密报同响。他袖中滑落的密信火漆印是二皇子的海棠纹，而信中"分相权"的字迹被指腹磨得发亮——皇帝此举显然针对站二党的舅舅与薛相。

薛相的朱雀纹玉带銙轻轻晃动，指节在袖中快速敲击——那是九皇子党"警惕应对"的暗号。景明薇看见他袖中露出的密信，火漆印是孟连堂的莲花纹，而信中"九党安插"的字迹被晨露洇得模糊。九皇子早已算准皇帝会在翰林院安插人手，提前布局了孟连堂。

"窦肇国，"皇帝的指节叩着诰命，"窦氏子弟，可堪重用。"景明薇看着窦肇国出列时，绯色官袍上的缠枝莲纹与五皇子的常服同料，袖中滑落的密信火漆印是窦香雪的闺名章，信中"五殿下授意"的字迹被朱砂涂得发亮。三日前她在五皇子府见过窦香雪的嫁妆单，其中窦肇国的提拔早有预谋。

吴劼出列时，獬豸补子扫过金砖的声响，与三日前七皇子提拔其堂弟吴动的甲叶声同频。景明薇看见他袖中露出的密信，火漆印是吴动的海浪纹，而信中"七殿下知遇"的字迹被指腹磨得发亮。吴劼因堂弟被七皇子提拔，早已暗下决心效忠。

"孟连堂，"皇帝的声音顿了顿，"詹相贤侄，可辅政。"景明薇看着孟连堂叩首时，发间玉簪的样式与詹相的步摇同型，袖中快速塞入的密信火漆印是九皇子的缠枝莲纹，信中"九殿下安插"的字迹被汗水洇得模糊。九皇子借建翰林院之机，果然塞进了自己人。

周稼出列时，青衫上的凉州云纹与三日前杜彻老师的常服同料。景明薇看见他袖中滑落的密信，火漆印是聂大帅的虎头纹，而信中"凉州党援"的字迹被指腹磨得发亮。周稼作为凉州周太守，是七皇子恩师杜彻的好友，自然站七。

叶麟冶出列时，玄色官袍上的司马氏暗纹在晨光中若隐若现。景明薇看着他袖中露出的密信，火漆印是叶湘君的鸾鸟纹，而信中"司马死忠"的字迹被朱砂涂得发亮。三日前裴杭之曾与叶麟冶密谈，计划借老十三过继给叶湘君，捆绑裴叶两家。

退朝的钟鼓响起时，景明薇跟在五皇子身后，听见他对崔野安低语："窦肇国那边，让窦香雪多吹枕边风。"三日前她在窦香雪的妆奁里见过五皇子送的缠枝莲手镯，此刻成了拉拢窦家的关键。

五皇子府的密室里，景明瓐将象牙签挑开烛芯，火苗爆响的声响与三日前"窦家拉拢"的密信同轨。"窦肇国是颗好棋，"他指了指桌上的翰林名单，签头的红宝石与三日前"分薛相权"的封缄同色，"薛相的盐铁权，该分一分了。"

崔野安跪在地上，襕衫补丁上的针脚显影出"吴劼动向"的字迹："殿下，吴劼与七殿下走得很近......"

"近？"五皇子突然轻笑，核桃在掌心发出"咔哒"声，与三日前"借吴动制吴劼"的暗号同频，"告诉他，吴动在羽林卫的位置，本王可以帮他稳固。"景明薇立在暗门后，看见五皇子袖中滑出的新密信，火漆印是吴动的海浪纹，而信中"五殿下拉拢"的字迹被朱砂涂得发亮。五皇子试图用吴动的职位拉拢吴劼。

七皇子府的书房里，景明瑜正用佩刀挑开密信，刀刃反射的光映出他冷冽的眼神。"吴劼来报，"他指节叩着信中"五殿下拉拢"的字迹，与三日前"吴劼忠心"的密报同轨，"五哥想挖墙脚？"

裴杭之的獬豸补子扫过书房地面，指节叩着腰间蹀躞带："殿下放心，"他袖中滑出的密信火漆印是吴劼的海浪纹，而信中"誓死效忠"的字迹被指腹磨得发亮，"吴劼感念殿下提拔其堂弟，不会动摇。"

"周稼与叶麟冶呢？"七皇子的环首刀鞘撞在桌沿，发出的声响与三日前"凉州党援"的密令同频。

"周太守已与聂大帅通气，"裴杭之指了指窗外，"叶麟冶那边，"他顿住，指节在袖中快速敲击——那是"裴叶联姻"的暗号，"静姝已将老十三送去叶府。"景明薇看见裴杭之袖中露出的过继文书，火漆印是裴叶两家的合纹，而文书末尾的"永结同好"四字，与三日前裴杭之的计划同料。

紫宸殿的偏厅里，叶麟冶正抚摸着老十三的头顶，玄色官袍扫过叶湘君的鸾鸟纹裙裾。"贤媳，"他指节叩着过继文书，发出的声响与三日前"司马复兴"的密报同轨，"裴家此举，解了老夫的困局。"

叶湘君低头，鸾钗上的珍珠坠子晃出感激的光："全凭父亲安排。"景明薇看着她袖中滑落的密信，火漆印是裴杭之的獬豸纹，而信中"洗清裴家"的字迹被指腹磨得发亮。裴杭之借老十三过继，成功将裴叶两家捆绑，洗清了裴家与司马氏的旧怨。

九皇子府的佛堂里，孟连堂正在诵经，檀香混着晨光在空气中弥漫。九皇子的蟒袍扫过蒲团，指节叩着佛经边缘："孟贤侄，"他袖中滑出的密信火漆印是詹相的朱雀纹，而信中"监视七党"的字迹被朱砂涂得发亮，"翰林院的事，就拜托了。"

"九殿下放心，"孟连堂的指节叩着佛珠，发出的声响与三日前"九党密令"的暗号同频，"周稼与叶麟冶的动向，下官会密切关注。"景明薇看见他袖中露出的密信，火漆印是九皇子的缠枝莲纹，而信中"破坏七党"的字迹被晨露洇得模糊。九皇子显然想借孟连堂打压七党翰林。

景明薇走在宫道上，裙角拂过的地方，落下片被风吹来的獬豸补子碎片，与裴叶两家的过继文书，同色同味。她握紧袖中的暖玉，玉上的裂纹仿佛又深了些，如同五翰林的各自立场、五皇子的拉拢算计、七皇子的稳固布局、裴杭之的联姻策略，交织成朱墙内最复杂的权力网络。

翰林院开馆那日，景明薇立在院外的梧桐树下，看见窦肇国与五皇子密谈，吴劼向七皇子行礼，孟连堂与九皇子低语，周稼与叶麟冶相视点头。五皇子的酱色襕衫在阳光下闪过，核桃的"咔哒"声与翰林院的开馆钟鸣同频。

她知道，五翰林的设立只是开始，五皇子的分权计、七皇子的联盟网、九皇子的监视眼，都将在翰林院里展开激烈博弈。而她，只能继续旁观，将这朱墙内的每一次密谈、每一份密信、每一次权力重组，都刻进心底那本没有尽头的史书。

暮春的最后一缕阳光落下时，景明薇站在玄武门城楼上，看着五翰林的官轿陆续离开。五皇子府的灯火率先亮起，如同五皇子那颗永远算计不停的心。她握紧袖中的暖玉，玉上的裂纹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如同这深宫中永不停歇的权谋斗争，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