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暮春的阳光透过二皇子府的雕花窗棂，在金砖上投下蛛网般的光斑。景明薇立在书房的屏风后，银簪挑开垂落的绿萝枝，正看见二皇子景明泰将一份密报狠狠拍在案几上。他月白色的常服袖口还留着大理寺的浆洗痕迹，指节叩着密报上"六皇子与九皇子密会"的字样，发出的声响与三日前大理寺门口五皇子滚落的核桃同频。

"果然如此！"二皇子的玉带銙撞在紫檀木案几上，蟠螭纹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六弟真的反了！"景明薇看见他袖中滑落的密信，火漆印是暗影卫的狼头纹，而信中"六九密会证据"的字迹被指腹磨得发亮——这正是二皇子自以为是的开端。

徐巍的獬豸补子扫过书房地面，指节叩着腰间玉带銙："殿下息怒，"他袖中滑出的密信火漆印是六皇子的蛟龙纹，而信中"选妃疑点"的字迹被朱砂圈了又圈，"六殿下选桓氏女，确实可疑。"

"可疑？"二皇子突然抓起案几上的选妃庚帖，指节抠进桓氏女的生辰八字，"本王缺武将，九弟缺智囊，六弟反水，正好填补九弟的空缺！"景明薇看着庚帖边缘的磨损痕迹，那是三日前二皇子反复查看时留下的，与五皇子府"伪造密会"的沙盘推演同形。二皇子将六皇子选妃的动机，强行与九皇子的需求挂钩。

"可是殿下，"徐巍的声音发颤，指了指窗外，"六殿下与五殿下前日还打了一架......"

"打架？"二皇子冷笑，玉带銙扫过密报上五皇子的伤处描述，"那是苦肉计！"景明薇看见他袖中露出的半片血书，字迹与三日前五皇子在大理寺门口吟诵的诗句同体，"人情翻覆似波澜——五弟早就暗示了！"二皇子将五皇子的演戏，曲解为对六皇子背叛的隐晦提醒。

书房的暗卫突然跪地，襕衫补丁上的针脚显影出"徐巍小女儿"的字迹："殿下，徐小姐的嫁妆清单......"

"不必查了！"二皇子猛地打断他，指节叩着案几上的选妃记录，"六弟不娶徐家女，是怕被夏侯空之祸牵连！"景明薇看着记录上"规避风险"四字被朱砂涂得发亮，与三日前夏侯空伏诛时溅在二皇子袍角的血点同色。二皇子将六皇子拒绝娶徐巍小女儿，视为提前知晓风险的佐证。

徐巍的指节在玉带銙上刻出深痕，与三日前他女儿被传讯时的焦虑同轨："殿下，这只是猜测......"

"猜测？"二皇子抄起案几上的密报，狠狠砸在徐巍面前，"暗影卫查到六弟与九弟的密信了！"景明薇看见密信上的火漆印是九皇子的缠枝莲纹，而信中"共谋大事"的字迹边缘整齐，显然是伪造的——这正是五皇子为引二皇子上钩准备的假证据。

"这......"徐巍看着密信，脸色瞬间煞白。景明薇看见他袖中快速塞入的密信，火漆印是二皇子的海棠纹，而信中"证据存疑"的字迹被汗水洇得模糊。徐巍虽有疑虑，却不敢拂逆二皇子的"定论"。

二皇子突然起身，玉带銙扫过满桌的密报："动机、佐证、证词、证据——俱全！"他指了指窗外六皇子府的方向，眼中是被背叛的怒火，"六明瑀！本王待你不薄，你竟如此！"景明薇看着他指节在窗棂上刻出"叛"字，与三日前五皇子密室里"引疑六弟"的标记同形。

景明薇随二皇子的仪仗来到六皇子府外时，正看见六皇子的蟒袍扫过府门的铜环。他腰间的蛟龙纹玉带銙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与三日前五皇子肩头的伤口形成诡异呼应。二皇子的指节在车辇的木栏上敲出急促的声响，与三日前大理寺的更鼓同调。

"六弟，"二皇子的声音透过车帘传来，月白色常服扫过门槛，"本王有话问你。"景明薇看见六皇子袖中滑落的密信，火漆印是五皇子的缠枝莲纹，而信中"按计行事"的字迹被指腹磨得发亮。六皇子早已接收到五皇子的指令，准备继续演戏。

"二哥？"六皇子转身，蟒袍扫过二皇子的衣摆，"何事如此匆忙？"景明薇看着他故意露出袖口的淤青——那是三日前与五皇子"打架"的"证据"，与五皇子府"道具准备"的密报分毫不差。

二皇子的指节指向六皇子的袖口："你与九弟，到底怎么回事？"景明薇看见二皇子袖中露出的伪造密信，火漆印在晨光中明灭，与三日前九皇子府的密信同料。二皇子将假证据拍在六皇子面前，等待他的反应。

六皇子拿起密信，指节在"共谋大事"四字上停顿片刻，突然轻笑："二哥也信这个？"他将密信撕得粉碎，蟒袍扫过满地纸屑，"我与九弟，不过是选妃时多说了几句话。"景明薇看见六皇子袖中快速塞入的密信，火漆印是九皇子的缠枝莲纹，而信中"假意否认"的字迹被朱砂涂得发亮。

"多说几句话？"二皇子的玉带銙撞在六皇子肩头，"那你为何不娶徐巍小女儿？"

"二哥！"六皇子突然提高声音，指了指二皇子身后的徐巍，"徐家两位小姐都被夏侯空之祸牵连，我若娶了，岂不是害了她？"景明薇看着六皇子指节在空气中划出弧线，与三日前五皇子"悔不当初"的手势同轨。六皇子的解释，恰好印证了二皇子"规避风险"的猜测。

二皇子沉默良久，突然甩袖："好，好一个为她着想！"他转身时，月白色常服扫过六皇子的蟒袍，"本王倒要看看，你与九弟能走多远！"景明薇看见二皇子袖中滑落的密信，火漆印是暗影卫的狼头纹，而信中"监视六弟"的字迹被指腹磨得发亮。二皇子已下定决心，将六皇子视为叛徒。

离开六皇子府时，景明薇听见二皇子在车辇中低语："传本王命令，盯紧六明瑀的一举一动。"她走在宫道上，裙角拂过的地方，落下片被风吹来的蟒袍碎片，与二皇子的月白、六皇子的青碧，同色同味。她握紧袖中的暖玉，玉上的裂纹在阳光下像极了二皇子那自以为是的推理脉络。

五皇子府的密室里，景明瓐将象牙签折断，断口戳进沙盘里代表二皇子的白子。"二哥这脑子，"他指了指桌上的密报，签头的红宝石与三日前"二疑六弟"的封缄同色，"果然把故事补全了。"

崔野安跪在地上，襕衫补丁上的针脚显影出"二皇子动向"的字迹："殿下，二皇子已命暗影卫全力监视六皇子......"

"监视？"五皇子突然轻笑，核桃在掌心发出"咔哒"声，与三日前"将计就计"的暗号同频，"告诉六弟，继续演。"景明薇立在暗门后，看见五皇子袖中滑出的新密信，火漆印是六皇子的蛟龙纹，而信中"加深怀疑"的字迹被朱砂涂得发亮。五皇子要让二皇子的自以为是，成为摧毁六皇子的利刃。

六皇子府的书房里，景明瑀正擦拭着佩刀，刀刃反射的光映出他冷冽的眼神。"五哥这招，"他指节叩着刀鞘上的蛟龙纹，与三日前"合谋成功"的密报同轨，"倒是让二哥深信不疑。"

"殿下，"心腹的襕衫扫过地面，补丁上的针脚显影出"五殿下心腹"的字迹，"五殿下说，时机成熟了......"

景明薇立在窗外，看着六皇子将佩刀插入鞘中，发出的声响与三日前大理寺的刑具碰撞同频。她知道，五皇子的下一个计划，即将借着二皇子的自以为是，悄然展开。

紫宸殿的偏厅里，二皇子正对着六皇子的监视密报皱眉，指节叩着案几上的"六九往来"记录："果然有问题！"景明薇立在屏风后，看见那些记录都是五皇子伪造的，却被二皇子视若珍宝。徐巍站在一旁，獬豸补子下的手指微微颤抖，却不敢道出真相。

"殿下，"徐巍终于忍不住开口，"六殿下或许......"

"够了！"二皇子打断他，玉带銙撞在案几上，"本王意已决！"景明薇看见他袖中露出的密信，火漆印是皇帝的玉玺，而信中"弹劾六弟"的字迹被朱砂涂得发亮。二皇子准备将自己的"发现"上报皇帝，彻底坐实六皇子的"背叛"。

景明薇走在回寝殿的路上，裙角拂过的地方，落下片被风吹来的獬豸补子碎片，与二皇子的密报、六皇子的佩刀，同色同味。她握紧袖中的暖玉，玉上的裂纹仿佛又深了些，如同二皇子的自以为是、五皇子的幕后操纵、六皇子的被迫演戏，交织成朱墙内最荒诞的猜忌之网。

暮春的最后一缕阳光落下时，景明薇站在玄武门城楼上，看着二皇子的仪仗前往紫宸殿。五皇子的酱色襕衫在远处闪过，核桃的"咔哒"声与仪仗的鼓乐同频。她知道，二皇子的自以为是只是这场权谋戏的中场，五皇子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

二皇子府的书房里，那份"六皇子叛党"的密报被郑重封存，火漆印在烛火下明灭，与三日前五皇子密室里的封缄同料。景明薇坐在窗前记录，听见宫道上响起暗影卫的脚步声，那是二皇子去弹劾六皇子的信号。她放下笔，望向五皇子府的方向，那里的灯火彻夜未眠，如同五皇子那颗永远在算计的心脏。而她，只能继续旁观，将这朱墙内的每一次误解、每一场演戏、每一轮自以为是，都刻进心底那本没有尽头的史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