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暮春的夜露凝在东宫的青石板上，景明薇立在抄手游廊的雕花柱后，银簪挑开垂落的紫藤花枝。关岱然的蹙金绣罗裙扫过月洞门时，裙角的珍珠璎珞发出细碎声响，与三日前五皇子府"盗印计划"的密报同频。她腕间的鎏金镯晃出冷光，恰与太子妃徐幼萍的常服配饰同型——关岱然今日以探病为名，目标正是徐幼萍的东宫印信。

"太子妃娘娘气色好多了，"关岱然的声音透过窗纱传来，指节叩着锦榻边缘，发出的声响与三日前"分散注意"的沙盘推演同轨，"这枝珠花配您的霞帔正好。"景明薇看见她袖中滑出的珠花，蕊心嵌着的南海珠与徐幼萍嫁妆单上的记录同料。关岱然果然用珍宝分散徐幼萍的注意力。

徐幼萍的声音带着病气："有劳弟妹挂心......"景明薇透过窗纸缝隙，看见关岱然的指尖快速掠过妆台上的印匣，那动作与三日前"盗印演练"的密报分毫不差。印匣上的火漆印在烛火下明灭，正是二皇子妃专用的海棠纹。

"娘娘且歇着，"关岱然突然起身，罗裙扫过妆台，"妾身去外间给您倒杯参茶。"景明薇看见她袖中快速塞入的印匣，火漆印在夜露中泛着湿润的光。关岱然已成功盗走太子妃的印章，整个过程不过半盏茶时间。

五皇子府的密室里，景明瓐将象牙签挑开烛芯，火苗爆响的声响与三日前"伪造信件"的密信同轨。"字斟句酌，"他指了指案几上的草稿，签头的红宝石与三日前"二皇子口吻"的封缄同色，"就按这个来。"景明薇立在暗门后，看见草稿上的字迹棱角分明，与二皇子的亲笔御批同轨，内容却暗藏杀机："四在凉州查到舅舅盐铁走私案了，舅舅一倒我也要跟着倒了，一定不能让四活着回来......"

关岱然的罗裙扫过密室地面，指节叩着狼毫笔："殿下放心，"她袖口露出的护腕上刻着模仿笔迹的心得，与三日前"书法临摹"的密报同料，"妾身曾与二嫂学过半年字。"景明薇看着她提笔落墨，运笔间的顿挫竟与二皇子如出一辙，连勾划的习惯都分毫不差。

"好手段，"五皇子轻笑，核桃在掌心发出"咔哒"声，与三日前"笔迹防伪"的暗号同频，"盖上印，送去夏侯空府。"景明薇看见关岱然从袖中取出印匣，海棠纹火漆在烛火下融化，稳稳盖在信笺封口。那火漆的色泽与三日前徐幼萍常用的贡物同料，伪造得天衣无缝。

夏侯空府的书房里，烛火突然爆出灯花。夏侯空的狮头纹玉带銙撞在案几上，指节叩着伪造的信件，发出的声响与三日前"猎宫贪腐"的账册翻动同频。"二殿下......"他瞳孔骤缩，袖中滑落的密信火漆印是猎宫案的御史戳，而信中"父亲下狱"的字迹被指腹磨得发亮。夏侯空父亲正因贪腐案受审，此刻只能抱二皇子的大腿。

"老爷，"管家的襕衫扫过书房地面，补丁上的针脚显影出"二党绝境"的字迹，"二殿下若倒，咱们......"

"闭嘴！"夏侯空猛地将信件揉成一团，狮头纹玉带銙撞在砚台上，"二殿下让我在甘州'误杀'四殿下......"景明薇看着他指节在信笺上刻出"死"字，与三日前"铤而走险"的密报同形。夏侯空终究被伪造的信件说服，决定铤而走险。

景明薇随关岱然离开夏侯空府时，听见她对车夫低语："告诉五殿下，鱼儿上钩了。"关岱然的罗裙扫过车帘，腕间鎏金镯晃出得意的光，与三日前"计划通"的沙盘推演同响。景明薇握紧袖中的暖玉，玉上的裂纹在月光下像极了关岱然嘴角的冷笑——这个五皇子的事业伙伴，果然是诸嫂子中最狠辣的一个。

五皇子府的密室里，景明瓐将象牙签插进沙盘里代表四皇子的黑子。"关岱然果然没让本王失望，"他指了指桌上的密报，签头的红宝石与三日前"甘州陷阱"的封缄同色，"夏侯空一动，二哥和四弟......"

崔野安跪在地上，襕衫补丁上的针脚显影出"四皇子动向"的字迹："殿下，四皇子已入甘州地界......"

"入得好，"五皇子突然轻笑，核桃在掌心发出"咔哒"声，与三日前"收网时刻"的暗号同频，"传本王命令，让关辛做好'救援'准备。"景明薇立在暗门后，看见五皇子袖中滑出的新密信，火漆印是关辛的麒麟纹，而信中"假意救援，坐实二罪"的字迹被朱砂涂得发亮。五皇子要借"救援"之名，彻底坐实二皇子的罪名。

紫宸殿的偏厅里，二皇子正对着猎宫贪腐案的卷宗皱眉，指节叩着夏侯空父亲的供词："夏侯家怎么也牵扯进来了？"景明薇立在屏风后，看见他袖中滑落的密信，火漆印是暗影卫的狼头纹，而信中"夏侯空异动"的字迹被朱砂圈了又圈。二皇子虽察觉异常，却不知自己已落入五皇子的陷阱。

"殿下，"徐巍的獬豸补子扫过偏厅地面，指节叩着腰间玉带銙，"夏侯空最近......"

"不必管他，"二皇子突然起身，玉带銙撞在案几上，"先解决舅舅的事。"景明薇看着他指节在卷宗上刻出"急"字，与三日前"内忧外患"的密令同频。二皇子忙于应对内忧，未察觉五皇子布下的外患已至。

景明薇走在回寝殿的路上，裙角拂过的地方，落下片被夜露打湿的麒麟纹锦缎，与关辛的甲叶、夏侯空的玉带，同色同味。她握紧袖中的暖玉，玉上的裂纹仿佛又深了些，如同关岱然的盗印、五皇子的伪造、夏侯空的铤而走险，交织成朱墙内最阴毒的谋杀之网。

甘州的风沙在夜空中卷起时，景明薇站在玄武门城楼上，看着五皇子的仪仗穿过宫道，酱色襕衫在月光下像一面诡异的旗帜。她知道，四皇子的命运已在甘州尘埃落定，二皇子的罪名即将坐实，而五皇子的下一个目标，正指向那把龙椅。

紫宸殿的灯火在夜空中明明灭灭，像关岱然那双冷酷的眼睛。景明薇握紧袖中的暖玉，玉上的裂纹仿佛又深了些，如同这深宫中的每一次伪造、每一场谋杀、每一轮背叛，都刻进了她心底那本没有尽头的史书。而她，只能继续旁观，等待最终的血色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