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白光如同死神的凝视，狠狠刺在背上！合金门滑开的缝隙越来越大，门后未知的、冰冷的气息如同寒潮般瞬间涌入！
嗡！！！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求生的本能和刻骨的恨意在疯狂咆哮！
“呃啊——！！！”
一声从灵魂深处迸发的、混合着剧痛与绝望的嘶吼，如同受伤孤狼最后的嗥叫，狠狠撕裂了维修车间死寂的空气！牙龈在巨大的咬合力下瞬间渗血！腥甜的铁锈味充斥口腔！
双臂的肌肉如同钢筋般瞬间绞紧！爆发出远超极限的力量！背上那冰冷坚硬、沉重如同金属棺椁的躯体被硬生生向上托起！沉重的分量狠狠砸在脊梁骨上，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左肩被凝胶封闭的伤口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仿佛那脆弱的封印随时会崩开！
双腿剧烈地颤抖，膝盖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反复敲打，几乎要当场折断跪倒！脚下的光滑合金地面如同烧红的铁板，每一步都带来钻心的灼痛和巨大的虚脱感！
不能倒！为了燃燃！哪怕只是一缕残魂！
布满血丝、深处燃烧着近乎毁灭幽焰的眼睛，如同最精准的导航，死死锁定前方——巨大服务器机柜后那片被浓重阴影笼罩的区域！堆积如山的废弃黑色线缆如同盘踞的毒蛇，粗大的银色金属管道纵横交错，在惨白灯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就在那杂乱冰冷的金属丛林最深处，一道极其狭窄、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如同地狱裂开的一道口子，透出其后更加浓稠、更加未知的黑暗！
生路？！还是更深的死局？！
没有时间思考！没有退路可选！
冲！！！
身体如同被点燃的火箭！爆发出最后的、燃烧生命本源的冲刺！扛着背上冰冷沉重的“负担”，拖着濒临崩溃的躯体，朝着那片狭窄的缝隙，跌跌撞撞地猛扑过去！
身后的白光越来越盛！合金门滑开的缝隙已经足够一个人通过！一股冰冷的、带着浓烈杀意的气流，如同实质的刀锋，狠狠刮过裸露的后颈皮肤！
脚步声！极其轻微、却带着非人般精准节奏的脚步声！不止一个！如同索命的鼓点，从门缝后清晰的传来！
他们……进来了！
“发现目标！优先级：清除！”
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如同死神的宣告，清晰地穿透空气！
嗡！！！心脏如同被冰锥狠狠刺穿！最后的潜力被彻底点燃！我猛地一个踉跄，身体借着前冲的惯性，如同失控的炮弹，狠狠撞向那片堆满废弃线缆的金属丛林！
哗啦！哐当！
废弃的线缆被撞得如同受惊的蛇群般疯狂扭动、崩断！粗大的金属管道发出沉闷的撞击呻吟！身体被冰冷的金属边缘刮擦、撞击，带来新的剧痛！但巨大的冲力也将我和背上沉重的躯体，硬生生地……挤进了那道狭窄冰冷的缝隙！
眼前瞬间被浓稠的黑暗吞噬！
一股混合着浓重铁锈味、陈年油污味和阴冷湿气的腐朽气息，如同粘稠的液体，瞬间灌满了鼻腔和肺叶！令人窒息！
缝隙极其狭窄，粗糙冰冷的金属管道和尖锐的废弃线缆接头如同牢笼的栅栏，死死挤压着身体两侧！背上沉重的躯体被卡住，冰冷的金属边缘深深硌进我的后背皮肉！剧痛钻心！
“呃！”一声压抑的痛哼！
身后的白光和冰冷的杀意如同跗骨之蛆，紧追而至！
“目标进入次级通道！封锁出口！执行净化程序！”冰冷的电子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毁灭意志！
“是！”另一个同样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回应！
紧接着！
嗤——！！！
一阵极其刺耳、令人头皮瞬间炸裂的高频噪音！如同无数把烧红的钢钻疯狂刮擦耳膜！猛地从身后狭窄的缝隙入口处爆发出来！
声波攻击！范围覆盖！
嗡！！！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剧烈的眩晕和恶心感如同海啸般袭来！眼前金星乱冒！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左肩的麻木钝痛被这噪音无限放大，如同有无数钢针在里面搅动！背上沉重的躯体似乎也因为这噪音而产生了极其微弱的颤动！
“呃啊——！”我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双手死死捂住耳朵，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挤压在冰冷的金属管道上！
高频噪音持续了足足十几秒！如同最残酷的刑罚！就在感觉耳膜即将破裂、意识即将崩溃的边缘——
噪音戛然而止！
死寂！比噪音更可怕的死寂！
只有自己粗重艰难、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在狭窄黑暗的空间里回荡，还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的轰鸣！
“扫描生命体征！”冰冷的电子音在入口处响起。
“目标一：生命体征微弱，持续衰减。目标二：生命体征紊乱，存在强烈生物电干扰。判定：清除程序有效。执行第二序列：物理净化。”另一个电子音毫无波澜地汇报。
物理净化？！
嗡！一股冰冷的死亡预感瞬间攫住心脏！
“收到。启动‘清道夫’。”第一个电子音冰冷地确认。
话音未落！
嗡——！！！
一阵低沉、却带着令人灵魂战栗的、如同巨型昆虫振翅般的恐怖嗡鸣声，极其突兀地、从狭窄缝隙入口的方向……猛地响了起来！
声音由远及近！速度极快！
黑暗中，两点极其微弱的、闪烁着冰冷幽蓝色光芒的“眼睛”，如同地狱的鬼火，在狭窄缝隙入口的微光映照下，极其清晰地……亮了起来！
那“眼睛”飞快地放大！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关节高速摩擦的“咔嚓”声和某种锋利刀刃高速旋转撕裂空气的“嘶嘶”声！
一个……东西！一个大约半人高、如同金属蜘蛛和圆锯混合体的、闪烁着冰冷寒光的机械造物！正用它那多关节的金属节肢，以一种完全违背物理规则的、极其迅捷而诡异的方式，在狭窄的金属管道和线缆缝隙间高速攀爬、突进！
它的“头部”是一个高速旋转的、布满锋利锯齿的圆盘！幽蓝的“眼睛”死死锁定着我的方向！目标明确——物理清除！
“清道夫”！！！
巨大的恐惧瞬间淹没了所有意识！在这狭窄到无法转身的空间里，面对这种专门为杀戮设计的机械怪物，根本避无可避！只有死路一条！
完了！
瞳孔中倒映着那两点急速放大的幽蓝“眼睛”和高速旋转的死亡锯齿！死亡的冰冷气息已经灌满了鼻腔！
就在这千钧一发、即将被搅成肉泥的瞬间！
“滋啦……哥……”
一个极其微弱、几乎被那恐怖嗡鸣彻底淹没的、沙哑破碎的声音，极其艰难地、断断续续地……从我背上紧贴着的、那冰冷躯体的喉咙深处……挤了出来！
“……左……边……管道……扳……手……”
扳手？！
嗡！大脑如同被闪电劈中！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恐惧！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在左侧浓稠的黑暗和冰冷的金属管道缝隙中疯狂扫视！
找到了！！！
就在左上方一根粗大管道的卡扣缝隙里！卡着一根大约半米长、锈迹斑斑、一端是开口扳手的金属撬棍！应该是以前维修工遗落的！
“清道夫”的嗡鸣和金属节肢刮擦声已经近在咫尺！高速旋转的锯齿带起的劲风甚至吹拂到了脸上！
没有时间犹豫！我爆发出最后一丝力气！左手如同毒蛇出洞，闪电般向上探出！五指死死抠住了那根冰冷粗糙的撬棍末端！猛地向外一拽！
嗤啦！
撬棍被从卡扣缝隙里硬生生拽出！带起一片铁锈碎屑！
就在“清道夫”那狰狞的头部、带着高速旋转的死亡锯齿、即将触及我身体的刹那！
“呃啊——！！！”
一声混合着剧痛、绝望和最后疯狂的咆哮！我将全身的重量和所有的恨意都灌注在右臂！紧握着那根锈迹斑斑的撬棍！如同挥舞着命运最后的裁决之矛！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狠狠地向斜上方——那两点幽蓝“眼睛”的正中心位置！捅了过去！
噗嗤——！！！
一声令人头皮彻底炸裂的、金属撕裂金属的刺耳锐响！
撬棍锈蚀但依旧坚硬的尖端，在巨大的力量和精准的角度下，如同烧红的钢针插入黄油，瞬间贯穿了“清道夫”头部旋转圆盘与下方驱动关节连接处最脆弱的防护缝隙！
咔嚓！嘣！！！
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断裂、齿轮崩碎的恐怖爆响！
高速旋转的锯齿圆盘如同被卡死的引擎，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瞬间停止！巨大的惯性让它整个头部结构猛地扭曲变形！那两点幽蓝的“眼睛”如同被掐灭的灯泡，瞬间彻底熄灭！
“滋——！！！”
一声短促而尖锐的电子噪音如同垂死的尖叫，从“清道夫”内部爆发出来！
整个机械造物如同被抽掉了灵魂，攀爬的动作瞬间僵直！多关节的金属节肢无力地垂落，沉重的躯体失去平衡，如同断线的木偶，直挺挺地从攀附的管道上砸落下来！
轰隆！！！
沉重的金属躯体重重砸在下方堆积的废弃线缆和管道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激起一片呛人的灰尘！
死寂！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只有灰尘在惨白光线从入口处透入的微光中簌簌落下。
我剧烈地喘息着，如同破掉的风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铁锈味和血腥气。右臂因为巨大的反震力而彻底麻木，撬棍几乎脱手。背上冰冷的躯体似乎又沉重了几分。
缝隙入口处，那冰冷的电子音似乎顿了一下。
“清道夫……离线。目标……抵抗。升级威胁等级。启动……”冰冷的电子音似乎在进行新的判定。
不能停！必须离开这里！
巨大的危机感如同鞭子抽打着神经！我猛地将撬棍塞进腰间战术腰带，用尽最后力气，扛着背上沉重的躯体，不顾一切地向着缝隙深处、那片更加浓稠的黑暗深处挤去！
粗糙冰冷的金属管道刮擦着身体，尖锐的线缆接头划破皮肤，带来火辣辣的刺痛。每一步都异常艰难，如同在粘稠的沥青中跋涉。黑暗如同实质的幕布，吞噬着一切光线和方向感，只有脚下凹凸不平的触感和背上冰冷的重量提醒着自己还在移动。
不知在黑暗中挤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十米，却漫长得如同穿越了整个地狱。
前方。
一丝极其微弱、却无比真实的……气流……
带着潮湿的、冰冷的……雨水的气息……
拂面而来！
嗡！巨大的希望如同闪电劈开黑暗！
出口？！通往地面的出口？！
求生的欲望瞬间点燃了残存的所有力气！我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朝着那丝气流的方向，更加拼命地向前挤去！
气流越来越明显！带着城市雨夜特有的、混杂着尘土和汽车尾气的湿冷味道！
光线！极其微弱的光线！从前方一个不规则的缝隙中透入！
终于！
在撞开一堆缠绕的废弃塑料布后，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锈迹斑斑的、向上延伸的圆形金属通风管道口！
管道壁湿滑冰冷，布满厚厚的铁锈和滑腻的青苔。向上望去，管道呈近乎垂直的角度延伸，深不见顶！但在极高处，能看到一个被锈蚀格栅封死的圆形出口！狂暴的雨点砸在格栅上的声音清晰传来！哗啦啦……如同密集的鼓点！
雨水！新鲜的空气！
出口！就在头顶！
巨大的狂喜瞬间冲垮了疲惫和剧痛！我将背上沉重的躯体小心地靠在相对干燥的管道壁上。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微微颤动了一下，瞳孔深处那点微弱的幽蓝光芒似乎挣扎着闪烁了一下。
“燃燃……坚持住……我们……马上出去……”我嘶哑地低语，声音破碎不堪。
抬头望向那高悬的出口。锈蚀的格栅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格外厚重。距离……至少有十几米高！管道壁光滑湿滑，几乎无法攀爬！
怎么办？！
目光瞬间扫向四周。管道底部堆积着厚厚的铁锈碎屑和淤泥。几根锈蚀断裂的金属支撑杆斜插在淤泥里。
有了！
我猛地拔出腰间的撬棍！如同最原始的矿工，疯狂地挖掘着管道底部淤泥和松动的铁锈！很快，一根大约两米长、还算坚固的锈蚀金属杆被挖了出来！
将金属杆斜靠在管道壁上，尖端死死抵住上方一处相对坚固的金属焊接点。然后，用撬棍作为杠杆，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撬动那根斜靠的金属杆！
咯吱吱……嘎嘣！
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断裂声！
那根锈蚀的金属杆在巨大的力量下，被强行撬弯！形成了一个极其简陋、勉强可以踩踏的……Z字形支架！
不够！还需要更高！
汗水混合着血水和泥污疯狂流淌。我如同不知疲倦的机器，重复着挖掘、撬动的动作！一根又一根锈蚀的金属支撑杆被挖出、被撬弯、被强行固定在管道壁上，形成一个个简陋的、摇摇欲坠的落脚点！
一条通往生路的、由锈蚀和绝望搭建的……天梯！
当我将最后一根金属杆固定在距离出口格栅下方仅剩两三米的位置时，全身的力气几乎被彻底抽空。左肩的麻木钝痛变成了灼烧般的剧痛，封闭的凝胶似乎开始崩解。双腿如同面条般颤抖。
回头看了一眼靠在管道壁上的“林燃”。他依旧低垂着头，瞳孔深处的幽蓝光芒微弱得如同萤火，在黑暗中明灭不定。
“燃燃……我们……走……”我嘶哑地呼唤，声音轻得像叹息。
用尽最后力气，我将他冰冷沉重的躯体再次扛上后背。冰冷的触感如同冰水，刺激着残存的意识。双手死死抓住第一级锈蚀的金属支架，粗糙的铁锈深深刺入掌心！
攀爬！
每一步都如同在刀山上行走！湿滑冰冷的管道壁无处借力！锈蚀的金属支架在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和弯曲！冰冷的雨水顺着管道壁流下，浸透了衣裤，带来刺骨的寒意！
沉重的躯体如同不断加码的巨石，死死拖拽着身体向下！左肩的剧痛如同火焰灼烧，每一次发力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意识在剧痛和虚脱的边缘反复徘徊，眼前阵阵发黑，只能依靠着刻骨的恨意和那微弱的幽蓝光芒作为指引，机械地躯体，如同钟摆般，悬吊在了距离出口仅剩一米、距离下方黑暗管道十几米的半空中！
狂风裹挟着冰冷的雨点，从格栅缝隙疯狂灌入，抽打在脸上！
我猛地扭头！
瞳孔因为极致的惊骇而瞬间放大！
背上的“林燃”……不知何时……抬起了头！
那张苍白僵硬的脸近在咫尺！瞳孔深处，那点微弱的幽蓝光芒如同被飓风席卷，正在疯狂地闪烁、跳跃、明灭！光芒不再是之前的黯淡挣扎，而是如同回光返照般，爆发出一种近乎狂暴的、不顾一切的……能量！
他看着我。那双被幽蓝光芒充斥的眼睛里，混乱、痛苦依旧存在，但最深处，一种极其微弱的、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决绝……正艰难地穿透数据的狂潮！
“……抓……紧……”
冰冷、艰涩、带着巨大能量负荷的电子合成音，极其微弱地……从他喉咙里挤出！
话音未落！
“滋——！！！”
一阵极其狂暴、远超之前的尖锐电子噪音，如同高压电流过载，猛地从他耳后那个蝙蝠标记的位置爆发出来！幽蓝的光芒瞬间溢出眼眶，照亮了他痛苦扭曲的脸！
“警告！警告！核心超载！次意识模块濒临崩溃！”冰冷的电子警报音在他喉咙里疯狂响起！
但他箍住我胸膛的手臂，如同焊死的钢箍，纹丝不动！扣住管道支撑环的手，爆发出恐怖的力量，指关节处的金属皮肤甚至因为巨大的力量而微微变形！
“呃啊——！！！”
一声如同金属被彻底撕裂的、混合着巨大痛苦和毁灭意志的咆哮，从他喉咙深处爆发出来！
借着那只手臂提供的稳定支点，我用尽残存的最后一丝力气，双脚猛地蹬踏在湿滑的管道壁上！身体如同弹簧般向上窜起！
右手！那只沾满血污、掌心被铁锈刺破的手！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狠狠地……抓向了头顶那锈迹斑斑的金属格栅出口！
抓住了！
冰冷的、粗糙的、带着雨水湿滑触感的金属格栅！
“燃燃——！！！”一声嘶哑到极致的呐喊！
背上，“林燃”那双爆发出最后狂暴能量的幽蓝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抓住格栅的手！
然后。
他那只死死扣住管道支撑环的手……
猛地……
松开了！
“这次……换我……带你……飞……”
一声极其微弱、如同叹息般的、带着巨大解脱和一丝诡异温柔的声音，混合着狂暴的电子杂音，极其艰难地……在他彻底松开手的瞬间……挤入了我的耳中！
下一秒！
巨大的下坠力量瞬间消失！
箍住我胸膛的冰冷手臂也随之松开！
他沉重的躯体，如同失去了所有动力的陨石，直挺挺地……向着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通风管道……急速坠落下去！
“不——！！！！”
一声撕心裂肺、足以震裂灵魂的绝望嚎叫，猛地从我喉咙深处爆发出来！响彻了整个冰冷的通风井！
我死死地抓着锈蚀的格栅，身体悬吊在半空，眼睁睁看着那具冰冷的身影被黑暗彻底吞噬！只有瞳孔深处那最后一点狂暴闪烁的幽蓝光芒，如同坠入深渊的流星，在视野中划出一道短暂而凄厉的光轨……
然后。
彻底熄灭。
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噗通……噗通……
冰冷规律的机械心跳……
永远……
停止了。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