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上金色的连麦请求还在闪烁，周志强抓着我手机的手背上青筋突突直跳。腐心鸦刮过头顶的破风声里，突然混进种奇怪的嗡鸣声。我抬头看见光罩破洞的地方有个银色光点正越来越大，螺旋桨搅动空气的声音越来越近。
“是武直-10！”后座的特警突然喊出声。
真来了？我盯着那个冲破云层的直升机轮廓，旋翼卷起的气流把满地黑羽吹得漫天飞舞。缠怨猫突然从我肩头蹦起来，对着直升机炸毛尖叫——驾驶舱旁边的导弹巢正缓缓转动，锁定的方向恰好是我们这辆SUV。
“等等！他们要干嘛？！”我一巴掌拍开周志强的手抢回手机，直播镜头晃得观众都在弹幕喊晕。金色连麦请求还在倔强地闪，下面已经弹出系统提示：【高危能量锁定：反坦克导弹×2】。
周志强脸都白了，扯着嗓子往对讲机吼：“我是特侦队周志强！重复！友军！自己人！”
直升机没半点反应。导弹巢里的弹头反射着冷光，我的手心全是汗。弹幕已经疯了，观众们根本分不清这是剧情还是现实。【来自"魔法少女小缘"的超级火箭×10】带着特效炸开屏幕，跟着跳出来的系统提示却让我心里一沉：【安全区能量耗尽，光罩将于30秒后完全消散】。
“接！快接连麦！”周志强急得拽我胳膊，指甲都掐进我肉里。
我把手机怼到脸前面，拇指猛戳接受键。视频接通的瞬间，屏幕上弹出个穿星徽制服的老头，肩章上两杠四星晃得人眼晕。他背景里全是电子屏的绿光，好像在作战指挥中心。
“我是李建国，”老头语气平得像手术刀，“林舟同志，现在终止你的非法武装集会，立即移交所有未知技术控制权。”
“移交你姥姥！”我对着镜头大吼，同时拽着周志强往车底钻。导弹破空声尖啸着传来，我看见缠怨猫在引擎盖上画出的符文突然亮起蓝光，手机直播画面里的腐心鸦群像被按下暂停键似的僵在半空。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把我震得耳朵流血。SUV后半截被炸得翘起来，铁皮像纸糊似的飞上天。我趴在车底，呛得直咳嗽，周志强压在我身上，后背还冒着黑烟。
“咳咳...情况不对...”他挣扎着想爬起来，手刚撑地就“嘶”了一声——掌心被弹片划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缠怨猫突然从我领口钻出来，爪子按住他伤口，蓝色光流顺着猫爪渗进去，皮肉竟然开始肉眼可见地愈合。
周志强眼睛瞪得像铜铃：“这...这是什么神仙猫？”
“先别舔伤口了！”我抓起滚烫的手机，直播间在线人数已经破亿。李建国的脸还在屏幕上，背景里突然炸开片红光，老头眉头都没皱一下。“林舟同志，重复指令。立即...呃啊！”
他话没说完就捂住耳朵惨叫，画面开始剧烈抖动。我切换到前置摄像头，看见所有腐心鸦都像断了线的风筝往地上掉，翅膀扑棱着却怎么也飞不起来。缠怨猫跳回车顶，尾巴尖正冒着滋滋的电流火花。
“初级精神冲击，”我喘着气对镜头解释，“现在相信老子不是搞诈骗了？”
手机突然收到条新信息，来自陌生号码：【授权码7392，启用紧急频道】。李建国的脸重新对准镜头，额头上爆着青筋。“转去加密频道。”他咬着牙说，“现在有更麻烦的东西过来了。”
“什么东西？”我刚问完，就听见种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玻璃，又像是无数昆虫振翅。抬头看见光罩消失的位置出现个黑色旋涡，旋转的气流卷着碎石断木往天上飞。旋涡中心慢慢浮出个灰白色的影子，长得像放大百倍的蜘蛛，却长着七八个不断蠕动的人脑袋。
直播间弹幕瞬间停了两秒，然后像瀑布似的刷起来。【来自"匿名"的捐款：10000000元】的金色提示连跳三行，系统余额直接飙到一千二百万。
李建国的脸占满整个屏幕，背后的警报声滴滴乱叫。“那是C级混沌生物‘悲哭蛛母’，我们的常规武器对它无效。”他语速快得像开机关枪，“根据你直播展示的能量反应，只有你能阻止它。”
“凭什么？”我摸着缠怨猫炸毛的背，蓝猫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威胁声。蛛母已经爬出来半截，口器滴落的粘液在柏油路上烧出冒泡的坑洞。周志强突然拽我胳膊，指着小区东边——好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正扛着仪器往这边跑，后面跟着列队的士兵。
“那是生物研究院的人！”周志强眼睛发亮，“他们有EMP武器！”
“没用的。”我盯着蛛母吐出的第一根蛛丝，闪烁着和腐心鸦爪子同样的金属光泽。缠怨猫突然咬住我裤腿往反方向拖，手机屏幕上弹出新的系统提示：【检测到高浓度混沌能量聚集，建议立刻撤离】。
撤离个屁！我看着直播间突然暴涨到两亿的在线人数，还有不断跳出来的捐款提示。刚才那三千万加上之前的一千多万，再凑凑说不定真能解锁新教学楼。手机突然震动，李建国的脸又弹出来，身后站着个穿中山装的老头发话了：“小林同志，国家不会让英雄流血又流泪。需要什么支持尽管开口。”
“五亿！”我想都没想就喊，“先打五亿到我账户！立刻！马上！”
周志强差点咬掉自己舌头：“五...五亿？你怎么不去抢？”
“老子现在就是在抢！”我对着镜头吼，同时抓着缠怨猫的后颈把它提起来，“这只猫要吃特制猫粮！一斤三万八！教学楼自带附魔功能！实验室要抗核爆！现在这蜘蛛精你们搞不定就得我上，五亿算便宜你们了！”
蛛母突然发出声刺耳的尖啸，七八个脑袋同时转向我们这边。周志强赶紧把我拽到警车后面，子弹擦着耳朵飞过去打在蛛腿上，连道白痕都没留下。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银行到账提示音连续响了七声。我点开短信，最新一条余额显示：500,000,382.57。
李建国的脸重新出现在屏幕上，表情像是吞了苍蝇。“五亿已经到账。现在，干活。”
“痛快！”我把手机塞给周志强，“帮我举着直播！让全国人民看看他们的五亿花哪儿了！”缠怨猫突然跳进我怀里，嘴里叼着枚蓝色符文。我认出那是系统商城里卖的初级元素弹，标价一百万一颗。
“谢了猫主子！”我亲了口蓝猫的脑门，抓起元素弹就朝蛛母冲。周志强在后面吼什么我没听清，只听见直播手机传来爆豆子似的枪声和尖叫声。
跑近了才发现蛛母比看着还吓人，每个脑袋都在流眼泪似的淌粘液，滴到地上长出密密麻麻的小蜘蛛。我往旁边一滚躲开横扫过来的蛛腿，爪子擦过水泥地迸出火星子。缠怨猫从我领口蹿出去，在蛛母眼睛上炸开团蓝光。
“就是现在！”我扯开元素弹保险栓，顺着蛛腿爬上去。粘液烧得我手心发疼，好不容易爬到脑袋交汇处，把炸弹塞进其中一个张开尖叫的嘴里。
滑下去的时候被蛛腿扫中后背，像被卡车撞了似的飞出去。落地时正好砸在周志强旁边，他举着手机的手抖得像筛糠。
“炸...炸了没？”他声音都变调了。
我刚想骂他乌鸦嘴，就看见蛛母突然定住不动，七八个脑袋同时转向我们这边。然后——什么都没发生。
直播间弹幕瞬间从【主播牛逼】变成满屏问号。我的心脏沉到谷底，难道这一百万的炸弹是假货？
缠怨猫突然对着蛛母发出声愤怒的嘶叫。我这才看清蛛母嘴里露出半截引线，竟然被粘液浇灭了！
“操！”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后背疼得像要断掉。蛛母已经发现我们，最下面那个脑袋垂下来，腐烂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的手机——准确说，是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捐款数字。
它突然张开嘴，粘稠的口水滴到我脚边。我盯着那排尖锐的牙齿，突然注意到牙龈上沾着片蓝色布料——是张阿姨的被罩！
“你个老虔婆！”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抓起旁边半截路灯杆就冲上去。蛛母的脑袋猛地砸下来，我往旁边一躲，灯杆插进它眼睛里。黑色的血喷了我满脸，腥臭得像化粪池爆炸。
缠怨猫突然发出声胜利的嘶叫。我低头看见它爪子正抓着炸弹引线往自己尾巴上蹭，蓝色火焰顺着皮毛爬上去，烧得噼啪作响。
“快扔掉！”我扑过去想抢，猫主子却敏捷地躲开，尾巴一甩把点燃的炸弹扔进蛛母最大的那个脑袋里。
这次没有延时。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里，我被冲击波掀飞出去，重重撞在周志强身上。醒来时发现自己压在他身上，直播手机屏幕朝下摔在旁边，还在断断续续地播放着雪花屏。蛛母已经炸得四分五裂，黑色的肉块像下雨似的落下来。
缠怨猫舔着爪子走过来，尾巴尖还冒着烟。系统提示音在脑子里叮叮叮响个不停：【建校基金+50000000】【解锁教学楼×3】【解锁教学模块：初级防御学】【收到特殊捐赠：便携式导弹发射架×1（来自"爱国企业家"）】。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后背疼得倒抽冷气。周志强突然抓住我手腕，眼睛亮得吓人：“你刚才是不是吻我了？”
“吻你麻痹！”我一巴掌扇他脑门上，“看清楚谁压谁！”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声音。我这才发现周围站满了穿制服的人，李建国的脸出现在人群最前面，身后跟着拿摄像机的记者。
“林舟同志，”老头表情复杂地看着我，“根据上级指示，我代表国家特殊事件处理中心，正式邀请你加入...”
“打住！”我打断他，掏出缠怨猫刚吐出来的烟雾弹——不知哪个熊孩子捐的。拉环一扯，彩色烟雾顿时笼罩全场：“要合作可以，赞助费先打十个亿！老子还要建宿舍楼！”
拉着周志强和缠怨猫冲进烟雾里的时候，我听见身后传来李建国气得发颤的声音：“你他妈这是敲诈！”
跑出三条街才停下喘气，周志强抓着我胳膊不放，非要我赔他被蛛母粘液烧掉半边的夹克。直播手机早不知道扔哪去了，但系统商城里的捐款提示还在跳，已经快到六亿了。
“喂，”周志强突然拽我袖子，指着前面便利店门口的电视，“快看！”
新闻画面里正在重播刚才的战斗录像，记者激动得声音发抖："...本次突发公共安全事件已得到有效控制，感谢有关部门的迅速处置..."画面切到李建国的脸，老家伙对着镜头一本正经地说："所谓魔法大学实为新型国防科技试验项目，网上传言不实..."
"放他娘的屁！"我刚想发作，突然看见主持人手里拿的话筒上刻着个熟悉的蓝色符文——那是我昨晚教缠怨猫画的隔音符文。
周志强突然笑出声，掏出个陌生手机塞给我："李头儿让我转交给你的，加密卫星电话。他说下次要钱记得提前打招呼，转账需要走流程。"
手机突然震动，新短信来自未知号码：【宿舍楼要多少层？财务部问预算怎么报】。
我看着短信乐了，把手机揣进兜里，摸了摸缠怨猫的头："猫主子，想吃什么口味的猫粮？冻干还是生骨肉？"
蓝猫嫌弃地挣开我的手，跳进旁边的垃圾桶翻找，叼出来半根火腿肠。远处传来警笛声，阳光正好照在满地的黑色血迹上，闪着诡异的光泽。
不知道下一次系统还会发布什么坑爹任务，也不知道这五亿够不够把那三栋教学楼盖起来。但摸着兜里还在震动的手机，听着脑子里不断响起的捐款提示音，我突然觉得——这魔法大学，好像真能建成。
至少现在，全国人民都是我的投资人了。
"咕噜噜——"
缠怨猫叼着火腿肠的脑袋突然抬起来，耳朵像雷达似的转向便利店玻璃门。我这才闻到空气中飘来的焦糊味，混着刚才蛛母粘液的腥臭味，像是什么东西在电线短路时烧起来的味道。
"不对劲。"周志强突然按住腰间的配枪。他那身特警制服在刚才的爆炸里已经变成破布条，但握枪的动作仍然标准得像教科书。便利店电视还在播着李建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画面突然变成雪花，滋滋啦啦的电流声刺得耳朵疼。
玻璃门"咔哒"响了一声。
不是推门声，是锁芯突然弹开的轻响。正午阳光明明正烈，店里的日光灯管却开始闪烁，忽明忽暗的光晕在货架上投下鬼祟的影子。缠怨猫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半截火腿肠从嘴里掉出来，蓝眼睛死死盯着收银台后面的阴影。
我摸进口袋里攥住那个烟雾弹。系统商城的提示音突然急促地响起来：【检测到异常空间波动！警告：并非混沌生物！】
"谁在里面？"周志强的声音压得很低，脚下的碎玻璃发出轻微的 crunch 声。他半步挡在我身前，握枪的手指关节发白。便利店自动门上方的"营业中"灯牌突然爆开，火星溅在我们脚边。
阴影里慢慢走出来个人。
不是腐心鸦那种血肉模糊的怪物，也不是蛛母那种克苏鲁式的拼接体。就是个...穿着中学校服的女生。蓝白相间的运动服洗得发白，齐刘海下的眼睛黑沉沉的，手里还攥着个没拆封的面包。
"那个..."她抬起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叫，"请问...还能扫码支付吗？"
我和周志强同时愣住。缠怨猫突然炸毛，弓着背发出哈气声——女生校服领口露出截银白色项链，吊坠是个扭曲的金属符号，和我手机壳背面那个系统赠送的校徽长得一模一样。
"扫码？"周志强的枪口慢慢垂下，"现在全市断网了你不知道？还有你哪冒出来的？刚才爆炸的时候躲在店里？"
女生摇摇头，攥着面包的手指关节泛白："我一直在这里。你们...是来建学校的吗？"她突然抬起头，黑沉沉的眼睛里映着门口的阳光，"我看到直播了。那个会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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