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裂开的声音像鞭炮在耳边炸响，我甚至能看见木屑飞溅时划出的猩红轨迹。应急灯突然全部亮起，那种医院停尸间特有的红色光芒里，二十多双绿莹莹的小眼睛挤在门口，像打翻了的荧光罐子。
"操。"我握紧那把次品火焰匕首，掌心全是冷汗。匕首柄上的廉价塑料因为潮湿变得滑溜溜的，差点脱手。
那些怪物长得像放大版的老鼠，但比猫还大，灰扑扑的皮毛粘满泥浆，爪子扒在门框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最恶心的是它们喉咙里发出的声音——不是老鼠该有的吱吱叫，而是bababa的婴儿哭声，就是那种半夜吵得你想把楼炸了的高频噪音。
【识别到深渊眷属：泣婴噬魂鼠（幼生体）】
【威胁等级：E+】
【警告：群体行动，声控诱导能力】
系统提示刚刷完，领头那只已经扑了过来。我侧身躲开，它撞在实验台边缘，玻璃器皿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化学试剂混着污水漫过脚背，一股子消毒水味直冲鼻子。
"滚开！"我挥动匕首砍向它的脊背，刀锋却像切在橡胶上，只留下道浅浅的白痕。这破系统商城买的东西果然是垃圾！
噬魂鼠转过头，腐烂的眼睛盯着我，嘴里流出粘稠的绿口水，哭声突然拔高八度。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脑子里开始出现乱七八糟的画面——小时候被锁在黑屋子里的场景，考试不及格时老爸失望的脸，还有面试被拒那天外面下的雨。
"操你的精神攻击！"我咬住舌尖，用疼痛驱散那些幻觉。血腥味在嘴里散开，稍微清醒了点。更多的噬魂鼠从门外挤进来，实验室狭窄的空间里到处都是绿色的眼睛和婴儿哭声。
服务器还在冒着火花，之前电子缠怨猫消散的金色粒子洒在地上，形成奇怪的纹路。那些噬魂鼠踩着粒子时会发出滋滋声，像是被烫到般退缩一下。
"原来你们怕这个？"我赶紧退到服务器残骸旁边，这里的金色粒子最密集。噬魂鼠们在三步外徘徊，绿眼睛里满是贪婪和忌惮。
墙上的挂钟还在倒计时：00:07:42。
我靠在发烫的机箱上喘气，右臂伤口又开始渗血，染红了半件衬衫。得想办法逃出去，这个实验室就是个死胡同。视线扫过房间，最后落在角落的通风管道上——以前帮网吧修线路时没少钻这玩意儿。
管道口挺小，成年人得缩着身子才能进去。我过去踹了两脚，锈迹斑斑的铁栅栏掉了下来，露出黑漆漆的洞口。里面传出潮湿的霉味，还夹杂着老鼠屎的臭味。
"总比被这些怪物啃了强。"我刚要爬进去，走廊突然传来一声尖叫。不是噬魂鼠的婴儿哭声，是真切的、人类的惨叫，而且听声音是个孩子。
叫声很快被淹没在婴儿哭声里，但我却僵住了。这废弃中学里怎么会有孩子？刚才电子缠怨猫说的"学生会来报到"是什么意思？
噬魂鼠们像是被叫声刺激，突然变得狂躁起来，不顾一切地冲向金色粒子区域。我的匕首砍翻了最前面那只，但后面的立刻扑了上来。爪子划破了我的胳膊，火辣辣地疼。
【魔力恢复中：12%】
"废物系统！就不能给点有用的东西吗？！"我边退边骂，后背顶到了墙壁。通风管道就在头顶，现在爬进去还来得及。
又是一声尖叫，更近了，好像就在隔壁教室。这次我听得很清楚，不止一个孩子，至少有三四个，还伴随着桌椅倒地的声音。
跑？还是去救人？
脑子里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理智说那些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自己都快死了！可另一个声音却在质问：你他妈不是想当校长吗？连几个学生都护不住，建什么狗屁大学？
噬魂鼠的口水滴在我的鞋子上，烧出小洞。我看着它们腐烂的脸，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在孤儿院被欺负的场景。那时候要是有人能拉我一把...
"操！"我做出决定，转身冲向实验室后门。那里连接着教学楼的走廊。金色粒子形成的屏障正在消退，噬魂鼠的速度越来越快。
【检测到主体行为异常：危险系数评估上升至87%】
【道德阈值检测中...】
"闭嘴！"我踹开后门，走廊里的应急灯也亮着红光。地上有拖拽的痕迹，绿色的粘液一路延伸到走廊尽头的那间教室——门牌上写着"初一（3）班"。
教室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啜泣声。我贴在墙上听了听，除了哭声还有...抓挠门板的声音。看来有几只漏网之鱼堵在门口。
【魔力恢复中：15%】
"系统，给我把火焰匕首充能！"我低声命令。
【能量填充需要消耗50万建校基金，当前余额不足】
"什么？！"我差点叫出声，"前天不是还有好几个亿吗？"
【已自动扣除2.3亿用于修复物质锚点结构损伤，1.8亿用于抵抗深渊信息污染，剩余建校基金：3,782元】
操你 内容包含敏感词，请修改后再试！"操你个败家系统！"我骂出声时，左肩突然传来钻心的疼。转头看见两只噬魂鼠已经扑到面前，爪子死死嵌进肉里。绿色的口水顺着它们尖利的牙齿往下滴，在我校服上烧出滋滋作响的小洞。"操你个败家系统！"我骂出声时，左肩突然传来钻心的疼。转头看见两只噬魂鼠已经扑到面前，爪子死死嵌进肉里。绿色的口水顺着它们尖利的牙齿往下滴，在我校服上烧出滋滋作响的小洞。我反手用匕首刀柄猛砸其中一只的脑袋，那畜生发出声介于婴儿啼哭和杀猪之间的怪叫，爪子却嵌得更紧了。另一只已经顺着胳膊往上爬，腐烂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的脖子。"滚开！"我弓起身子把胳膊往墙上猛撞，噬魂鼠被挤得发出呜咽，但爪子还是没松。校服袖子已经被血浸透，黏糊糊地贴在伤口上。另一只的尖牙碰到我下巴时，我突然想起服务器残骸那堆金色粒子——抬手抓起墙边半截断裂的试管，狠狠刺进它溃烂的眼睛里。那畜生发出声介于婴儿啼哭和杀猪之间的怪叫，爪子却嵌得更紧了。另一只已经顺着胳膊往上爬，腐烂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的脖子。试管尖猝不及防戳进去，绿脓混着黑水滋了我一脸，我趁机甩掉胳膊上的家伙，它摔在地上发出"啪叽"一声，抽搐两下就不动了。剩下那只还叼着我胳膊甩头，我腾出左手扯住它尾巴往墙上猛掼。"砰"的一声撞在灭火器箱上，绿血溅满红白相间的箱体。校服前襟被撕开道大口子，露出胸口被爪子挠出的三道血痕。我攥着染血的试管喘气，走廊尽头的教室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那畜生牙齿嵌在我胳膊里甩得像打桩机，血珠子顺着校服袖口滴滴答答往地上淌。我左手抓到它毛茸茸的尾巴时，掌心都被黄毛间的泥疙瘩硌得生疼，使劲往旁边灭火器箱上一轮，"砰"的闷响里听见骨头碎裂声。绿血溅我一脸，黏糊糊的带着股泔水味，红白相间的灭火器箱上立刻洇开大片恶心的颜色。低头才发现校服前襟撕开个倒三角形口子，三道爪痕从锁骨划到胸口，血正争先恐后往外冒，把里面旧T恤黏成紫红色。攥着还在滴血的试管直喘粗气，走廊尽头突然"哐啷"一声脆响，初一（3）班的窗户玻璃碎了，有东西掉进教室的动静混着孩子们的尖叫传过来。那畜生牙齿嵌在胳膊里甩得像打桩机，血珠子滴滴答答往地上淌。左手抓到毛茸茸尾巴时，掌心被泥疙瘩硌得生疼，使劲往灭火器箱上抡去，"砰"的闷响里听见骨头碎裂声。绿血溅了一脸，黏糊糊还带着泔水味，红白相间的灭火器箱上立刻洇开大片恶心颜色。低头看见校服前襟撕开个倒三角形口子，三道爪痕从锁骨划到胸口，血争先恐后往外冒，把旧T恤黏成紫红色。攥着滴血的试管喘气时，走廊尽头"哐啷"一声脆响，初一（3）班窗户玻璃碎了，有重物落地的闷响混着孩子们的尖叫传过来。我抬脚踹开虚掩的教室门，看见三只噬魂鼠正围着缩在角落的几个孩子，其中个穿蓝白校服的小女孩已经吓得浑身发抖，书包掉在地上，粉红色水壶滚到怪物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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