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亲夜后第三日,楚瑶亲赴御史台,袖中藏一卷密录。
“韩阙私铸兵甲、暗养死士、侵吞赈银、虐杀良家——罪证在此,求大人代呈。”
御史中丞翻开卷宗,冷汗直下:
兵甲账册、死士名册、赈银亏空数目,皆钤韩家私印,铁证如山。
楚瑶拱手,声音清冷:“御史若惧,我可另投都察院;若敢接,三日后抄家。”
御史咬牙:“接!”
楚瑶回营,秘令雀旗营暗卫:
“韩府地窖私库、密室、水牢,一图一标,不得走漏风声。”
她亲自夜探韩府,以轻功掠屋脊,以蜂胶封窗,以银针点穴,悄无声息拓下暗室图。
连韩阙床下的暗格钥匙,也被她用细蜂蜡拓模。
一切完毕,沈清予仍被蒙在鼓里,只道楚宴“南下避祸”。
三月初五夜,御史台、刑部、锦衣卫并至。
韩府大门被铁撞木轰然破开,火把如昼。
韩阙醉卧花厅,尚未来得及拔剑,已被按倒。
地窖起出私甲三千副,密室搜出亏空赈银二十万两,水牢抬出三具无名女尸——皆韩家前两房“病亡”之妾。
韩府老少三百余口,一夜锁拿。
京中哗然,百姓拍手称快。
韩阙被押出府时,仍嘶喊“楚宴陷害”,却无人理会。
抄家当日,楚瑶立于城门暗处,黑纱遮面。
她看着韩府被贴上封条,指尖摩挲袖中半枚虎符——那是从韩阙暗格里顺出的,与黑雀卫暗号相合。
“原来黑雀的根,在这里。”
她低声自语,将虎符收入怀中,转身没入人群。
沈清予仍在城外小舟上,对着江月轻叹:“楚公子,何时来接我?”
她不知,接她的,将是一场更大的风暴,也是一场早已布好的守护。
五、尾声
韩府被抄,家产充公,女眷流放。
楚瑶回营,提笔写下一行小字:
“韩阙伏诛,黑雀将现。
清予勿忧,来日春深,我携十里桃花来接。”
墨迹干透,她将纸条系在火蜂足上,轻轻一放。
蜂翅振振,掠过江风,飞向城外小舟。
而楚瑶转身,银甲映火,下一步——
她要亲手,将黑雀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