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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被审

逆局追凶

"我叫林峰。"我低声开口,声音因为太久没好好说话有些沙哑。年轻警员"嗯"了一声,钢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职业?"他问,头依旧没抬。我看着他松了线头的纽扣,想起三年前那个菜鸟也是这样,紧张得连笔录本都拿不稳。"无业游民。"我吐出几个字,嘴角扯了扯,却没什么笑意。

他终于停下笔,抬起头看我,眼神里带着审视:"知道为什么抓你吗?"台灯的光太亮,我眯了眯眼,瞥见他桌角的警徽——和老队长那个一样,只是更新,没有血渍和划痕。"大概是...妨碍公务?"我故意说得含糊,袖口的录音机还在硌着我,提醒我不能乱说话。

他"啪"地合上笔录本,往前探了探身:"老实点!刚才在维修间鬼鬼祟祟干什么?还想跑?"他的声音拔高,带着点急于表现的意味。我没回答,只是盯着他胸前的编号,心里默默记了下来。隔壁又传来响声,这次是椅子倒地的声音,还有老队长压抑的骂声。

年轻警员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皱着眉往隔壁方向瞥了一眼。趁他分神,我悄悄活动了一下被手铐铐住的手腕,冰凉的金属硌得生疼。他转回头,不耐烦地敲着桌子:"问你话呢!哑巴了?"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缓缓开口:"警官,我只是路过,想去河边吹吹风而已。"

他显然不信,冷笑一声:"路过?路过能跑到维修间的储藏柜里?还带着扳手?"他指了指角落里作为"证物"放着的扳手,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照进来,在扳手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斑。我的手心又开始冒汗,不知道老队长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突然,审讯室的门被"砰"地推开,一个穿着便服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冲年轻警员摆摆手:"小刘,出来一下。"年轻警员愣了一下,不满地看了我一眼,才站起身跟着出去。门没关严,留了条缝,我隐约听见外面的对话。"...王队那边情绪很不稳定...上面让先把这小子关起来...等明天再说..."

我靠在椅背上,松了口气,同时又把心提了起来。关起来?关到哪里?万一被九头蛇的人找到机会...不敢再想下去,我只能寄希望于老队长,希望他能尽快想办法。袖口的录音机硌得更厉害了,我知道,里面录下的东西,可能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那年轻警员小刘跟着便衣男人出去后,走廊里传来渐远的脚步声。我盯着那道没关严的门缝,能看到外面走廊忽明忽暗的灯光。墙上的挂钟滴答响着,每一声都像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突然,隔壁老队长的吼声又响起来,比刚才更凶:"我说了让你们保护好现场!谁让你们动证物箱的!"接着是桌子被掀翻的巨响,文件夹散落一地的声音刺啦刺啦的。

我挪了挪被手铐铐住的手腕,冰凉的金属边缘在皮肤磨出红印。刚才小刘提到的扳手还在角落放着,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在上面,刚好反射出一道光晃在我眼睛上。

门缝里突然闪过个人影,是老队长!他背对着我这边,正被两个警员架着胳膊往走廊另一头拖,警帽斜在脑袋上,警徽在灯光下闪了一下就消失了。

"哐当!"审讯室的门突然被从外面带上,反锁的声音咔嗒一响。我心里咯噔一下,刚想喊住什么,就听见走廊尽头传来铁门关闭的沉重声响——老队长被带走了。

我使劲挣了挣手铐,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现在怎么办?老队长被控制,我关在这里,录音机里的东西还没送出去。隔壁房间静悄悄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有墙上的挂钟还在不知疲倦地滴答响着。

我使劲摇晃手铐,铁环撞在椅背上发出"哐当"响。隔壁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像有人被捂住嘴按在墙上。我盯着门上的猫眼,看见走廊尽头的安全门被推开条缝,双沾着机油的战术靴一闪而过——和维修间月牙疤穿的是同一双。

手腕突然传来刺痛,原来刚才挣扎时被手铐勒出了血痕。桌角的铁皮台灯突然晃了晃,天花板的旧风扇发出"吱呀"的哀鸣。我往椅背靠了靠,把沾血的手腕藏到桌下,听见走廊里传来钥匙串碰撞的轻响。

"咔嗒",门锁开始转动。我握紧藏在桌下的手,看见门把手上挂着的"审讯中"木牌轻轻摇晃。门缝越来越大,外面探进来半个戴鸭舌帽的脑袋,阴影遮住了脸,只露出虎口那道熟悉的月牙疤。

我盯着他攥住门把手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虎口那道疤像条扭曲的蜈蚣。他没立刻进来,鸭舌帽檐压得极低,我能闻到飘进来的机油味混着淡淡血腥味。突然想起张磊倒在通风管下的样子,后槽牙咬得生疼。

“林峰警官,别来无恙?”他开口时声音像砂纸蹭过铁皮,我注意到他左手小指缺了半节。手铐勒得手腕血痕更痛,桌下沾血的掌心汗津津的,录音机硌得骨头发酸。他侧身让开条缝,外面走廊空无一人,只有安全门在风里吱呀晃悠。

“三年牢狱,滋味如何?”他迈进来关上门,木牌撞在门板上发出轻响。我看见他腰侧别着把消音枪,枪管上还缠着黑胶布,和维修间工具箱里少的那把一模一样。老风扇突然掉了片铁锈,叮当落在台灯罩上,惊得他猛地转身,枪已经握在手里。

我盯着他握枪的手腕,月牙疤在灯光下像条活虫。"放我出去,"我的声音比想象中稳,"你主子要的地图残角,我知道在哪。"他突然笑出声,缺了半节的小指敲着枪身:"警官就是聪明,可惜——"话音未落,隔壁传来消防斧劈开木门的巨响,张磊的怒吼震得玻璃发颤:"狗娘养的!"月牙疤猛地转身,消音枪刚抬起来,我拽着桌布狠狠一扯,台灯连带着茶杯"哐当"砸在他后脑勺。他踉跄着撞在墙上,枪滑到我脚边。我刚要弯腰去捡,他反手掐住我喉咙,缺指的手掌掐得我舌根发麻。

窒息感掐得我眼前发黑,缺指的手掌深陷我脖颈,后槽牙都尝到血腥味。"地图......残角......"我抓着他手腕往外挣,指甲抠进他月牙疤里,听见他疼得闷哼。桌布垂落盖住我们纠缠的手,茶杯碎片在地上硌得膝盖生疼。张磊的斧头劈开第二道木门的巨响传来时,我突然屈起膝盖——狠狠顶向他裆部。

他闷哼着弓起身子,掐着我脖子的手松了劲。我趁机挣开,抓起地上的消音枪,枪管还带着他手心的汗。张磊的斧头劈开最后一道木门,木屑飞溅中,他举着斧头吼:“林峰!接住!”斧头旋转着飞来,我伸手抓住斧柄,正对着刚缓过劲来的月牙疤。

斧柄沾着张磊的血,握在手里又黏又滑。月牙疤捂着裆部往后缩,另一只手摸向靴筒——那里面肯定藏着刀。我举斧劈过去时,他突然往旁边滚,斧头砸在水泥地上溅起火星。张磊撞开我扑上去,消防斧擦着对方头皮劈开空气,"狗日的往哪跑!"地上的茶杯碎片被踩得咔嚓响,我绕到月牙疤身后,斧刃贴着他脖颈划过去,留下道血线。"说!九头蛇老巢在哪!"我膝盖顶住他后腰,斧刃又往里压了压,血腥味混着机油味往鼻子里钻。他突然仰头撞过来,后脑勺结结实实拍在我下巴上,我疼得斧柄松了手,眼睁睁看他抓起消音枪指向张磊。

“小心!”我吼着扑过去撞开张磊,子弹擦着他胳膊钉进墙里,留下个冒烟的弹孔。月牙疤趁机翻身滚开,靴筒里的匕首“噌”地出鞘,寒光直劈我面门。我就地翻滚捞起斧头,斧柄重重砸在他手腕,匕首当啷掉在碎玻璃堆里。张磊从后面锁住他脖子,我趁机膝盖顶住他后腰,斧刃重新贴回那道血线上:“最后问一次!老巢在哪?”

月牙疤的喉结疯狂滚动,眼角瞟着地上的匕首。我把斧刃又压进肉半分,血腥味浓得呛人:"别打歪主意,你那刀离这儿三米。"他突然挣开张磊的胳膊往侧边撞,我膝盖被顶得一软,斧刃擦着他脖颈划出道更深的血口。

"东南亚齿轮工厂!在金三角边缘!"他嘶吼着吐出口血沫,张磊趁机锁死他胳膊关节,"咔嚓"声听得我牙酸。我捡起地上的匕首抵在他肋骨:"具体位置。"

走廊突然传来警笛声,红蓝灯光透过百叶窗晃得人睁不开眼。月牙疤突然笑起来:"来不及了,九头蛇的人已经......"话没说完就被张磊揍了一拳,鼻血溅在我手背上。

警笛声越来越近,红蓝灯光在他狞笑的脸上明明灭灭。我攥着匕首的手更紧了,刀尖几乎要戳进他肋排,"少废话!哪个工厂?叫什么名字?"他被张磊拧得像只虾米,鼻血却溅得更凶,顺着我的手背滴在审讯室地砖上,汇成小小的血洼。

张磊腾出一只手卡住他下巴,"妈的不说老子拗断你脖子!"关节错位的脆响让我皱眉,月牙疤却笑得更疯:"等他们来了...你们一个都跑不了..."救护车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和警笛声混在一起,像催命的哀乐。

我突然注意到他袖口沾着片枯叶——不是江边上的梧桐叶,是东南亚特有的龙脑香树叶。三年前案卷里的照片猛地跳出来,第七名受害者指甲缝里就卡着这种叶子。"是'黑寡妇齿轮厂'对不对?"我匕首往上一挑,挑破他衬衫露出腰间的蛇形纹身,"那个生产军用齿轮的血工厂!"

他脸上的笑容猛地僵住,警笛声已经到了楼下,张磊突然拽着我往后退:"警察来了!先把他捆起来!"墙角的消防水管被扯得哗啦响,我看着月牙疤惊恐的眼睛,突然明白他为什么害怕——九头蛇的人,恐怕已经混进了来的警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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