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半,白珙玉的生物钟准时叫醒他。客厅的沙发上,秦屿京裹着毯子睡得四仰八叉,怀里还抱着昨晚没看完的案情卷宗。白珙玉轻手轻脚走过去,想把卷宗抽出来,却惊醒了浅眠的人。
“唔……白珙玉?”秦屿京眯着眼拽住他的手腕,“几点了?”
“六点半,再睡会儿。”白珙玉替他掖好毯子角,却被一把拉得坐下。秦屿京把脸埋进他后背,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你做早饭了吗?我想吃煎蛋。”
“冰箱里有速冻包子。”白珙玉试图挣脱,却被抱得更紧。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秦屿京发顶洒下光斑,他后颈有颗浅褐色的痣,是白珙玉某次帮他处理伤口时发现的。
“不行,”秦屿京蹭了蹭他的衬衫,“上次你煎的溏心蛋特别好吃……”话音未落,厨房传来“叮”的一声——白珙玉出门前预约的咖啡机已经煮好咖啡。秦屿京立刻松开手:“我去倒咖啡!”
白珙玉看着他跌跌撞撞跑向厨房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洗漱台旁,两人的牙杯并排靠着,秦屿京的杯子上印着只呲牙咧嘴的柴犬,是他去年生日杨宇洪送的;白珙玉的杯子则素净得只有道细灰纹,却在某次秦屿京喝醉后,被他用马克笔歪歪扭扭画了个笑脸。
“白珙玉!你看我调的咖啡!”秦屿京端着两杯咖啡晃回来,杯子里的奶泡被他堆成了歪歪扭扭的爱心形状。白珙玉接过杯子时,指尖碰到他微凉的手指,忽然想起上周寒流来袭,这人为了买他爱吃的糖糕,在雪地里排了半小时队,回来时手冻得通红却笑得像个傻子。
“今天局里体检,”白珙玉抿了口咖啡,“不准偷偷吃糖。”
“知道啦白队!”秦屿京垮了垮脸,却在白珙玉转身时,偷偷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塞进口中。白珙玉从厨房玻璃的反光里看见这幕,假装没察觉,只是把煎蛋盛出来时,多放了块他藏在冰箱深处的蜂蜜蛋糕。
八点整,两人换好警服准备出门。秦屿京对着镜子系领带,怎么都系不好,最后烦躁地扯开:“白珙玉,帮我!”
白珙玉走过去,指尖穿过他颈间的领带,低头时能闻到他发间淡淡的洗发水味。秦屿京忽然安静下来,看着他专注的眉眼,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好了。”白珙玉退后一步,却被秦屿京拉住手腕。
“干嘛?”
“没干嘛,”秦屿京松开手,假装整理袖口,“就是觉得……你领带歪了。”他伸手替白珙玉正了正领带结,指尖擦过他锁骨时,感觉到对方身体微不可察地一顿。
玄关处,两人的皮鞋并排摆着。秦屿京的鞋边总沾着点泥,是他查案时总往野地里钻的证据;白珙玉的鞋永远擦得锃亮,却在鞋跟内侧刻着极小的“秦”字——那是某次秦屿京送他的“生日礼物”,用刻刀歪歪扭扭凿上去的。
“走了。”白珙玉拿起车钥匙,却看见秦屿京蹲在鞋柜前,往他的保温杯里偷偷加糖。
“秦屿京!”
“就一颗!”秦屿京举起糖纸,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医生说要保持好心情,吃糖能心情好!”
白珙玉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接过保温杯时,指尖故意擦过他的手背。门外的阳光正好,两人并肩走向警车,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长,偶尔交叠在一起,像极了他们无数个并肩作战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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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下周一考试,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