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灯亮到后半夜，秦屿京揉着发僵的脖子出来，走廊里只剩应急灯的微光。白珙玉靠在墙边，手里捏着支没点燃的烟，制服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被嫌疑人挣扎时抓伤的红痕。
“审完了？”白珙玉直起身，把烟塞回烟盒，“杜队让你俩小时后交笔录。”
秦屿京嗯了一声，脚步有些晃——从下午蹲点到现在，他水都没喝上一口。白珙玉忽然拽住他的胳膊，往楼梯间带：“去天台透透气，我带了吃的。”
天台风很大，吹得人清醒了些。白珙玉从背包里翻出面包和矿泉水，还有一小盒草莓，颗颗都红得发亮。“刚才路过便利店买的，知道你爱吃这个。”他把草莓往秦屿京面前推了推，自己撕开面包包装袋，动作慢得像在琢磨什么。
秦屿京捏起颗草莓，汁水沾在指尖。他想起上周跟踪那个匿名账号使用者，在网吧蹲了三天，最后是白珙玉提着热馄饨找过来，在旁边的空位坐下，陪他一起盯着监控屏幕，直到凌晨嫌疑人出现。当时他只觉得这人细心，现在才后知后觉——队里谁不知道他胃不好，吃不了冷食。
“你胳膊没事吧？”秦屿京看向他的小臂。白珙玉低头瞥了眼，不在意地摆摆手：“小伤，比上次抓小偷时蹭掉的皮轻多了。”
秦屿京没接话。上次白珙玉为了追人，从两米高的围墙上跳下来，脚踝肿得像馒头，却硬是瞒着队里，瘸着腿跟完了整个案子。还是他半夜去值班室拿文件，撞见白珙玉正用冰袋敷脚，疼得龇牙咧嘴。
“笔录我帮你整理了大半，”白珙玉忽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你重点补下嫌疑人提到的境外服务器地址就行。”
秦屿京抬头时，正撞见白珙玉看他的眼神，算不上炽热，却带着种不容忽视的专注，像在瞄准目标时的样子。他心里莫名一动，别开视线去看远处的霓虹灯：“总让你帮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白珙玉往前走了半步，风掀起他的衣角，扫过秦屿京的手背，“搭档不就该这样？”
秦屿京捏着矿泉水瓶的手指紧了紧。他进队两年，搭档换了三个，只有白珙玉，总能在他卡壳时递上关键线索，在他急火攻心时拽他去楼梯间冷静，甚至记得他喝咖啡要加两勺糖，吃面条不爱放香菜。
“刚才审讯时，你最后问的那个问题，”白珙玉忽然说，“关于匿名账号背后是否有资本操控，杜队说问得好。”
秦屿京愣了下。他一直觉得自己资历浅，想法总不够周全，每次汇报都小心翼翼，没想到白珙玉会注意到这些。
“你比刚来的时候稳多了。”白珙玉看着他，嘴角扬起点弧度，“就是总把自己逼太紧，好像怕做错一步就会被换掉似的。”
风卷着细小的雨点落下来，打在两人肩上。白珙玉突然脱下雨衣，往秦屿京身上罩：“你淋不得雨，上次感冒拖了半个月忘了？”
雨衣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混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下午处理抓伤时喷的。秦屿京想说自己没事，却看见白珙玉已经转身往楼梯口走，背影在风里显得有些单薄，却挺得笔直。
“白珙玉。”秦屿京忽然喊他。
白珙玉回过头，眉梢微挑，像在等他的下文。
秦屿京攥紧手里的草莓盒，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抖，却异常清晰：“下次……一起吃早饭吧，我知道有家豆浆不错。”
白珙玉的眼睛亮了亮，像被星火点燃。他点头时，耳尖在夜色里悄悄泛了红，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好啊，七点，我在公园门口等你。”
雨点渐渐密了，秦屿京站在天台边缘，看着白珙玉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忽然觉得手里的草莓，比平时甜了许多。风里好像还留着他的气息，不浓，却像根细针，轻轻扎在心上，泛起一阵说不清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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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知道怎么写了
作者乱写的，希望大家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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