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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疗伤风波,流言四起

山野逍遥小神医

张桂香踩着田埂往家走时,晚霞正给西边的山尖镀上层金箔。

她摸了摸肩颈,那里还残留着林小树银针过穴时的酥麻感,脚步不自觉轻快起来。

转过老槐树,迎面撞见端着簸箕晒豆子的阿花嫂。

那女人眯起眼睛,簸箕里的黄豆"哗啦啦"撒出几粒:"哟,桂香妹子这是从哪儿回来?

日头都落了,在林家待得可真久。"

张桂香脚步顿住。

阿花嫂的声音像根细针,尾音往上挑着,分明裹着刺。

她扫了眼对方身后——不知何时,王二婶拎着菜篮、赵三媳妇抱着娃,都慢腾腾往这边挪,装作挑菜、逗娃,耳朵却竖得老高。

"阿花嫂眼尖。"张桂香扯了扯蓝布衫,嘴角挂着笑,"我肩颈疼,找小树扎两针。"

"扎针?"阿花嫂的簸箕晃得更厉害了,黄豆骨碌碌滚到张桂香脚边,"我家那口子上月腰疼,大夫扎针也就半柱香。

你这......"她拖长尾音,目光在张桂香泛红的耳尖上打了个转,"怕不是扎的什么特殊针?"

围观的人哄地笑出声。

赵三媳妇的娃被吓哭了,她拍着娃背,眼睛却往张桂香身上瞟:"桂香妹子模样生得好,小树苗子又孤孤单单......"

张桂香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想起林小树给她拔针时泛红的耳尖,想起小草躲在门槛外攥皱的竹扇,喉咙里像塞了团烧红的炭。"阿花嫂要是闲得慌,"她突然弯腰捡起脚边的黄豆,"明儿我家后院的菜要摘,正好缺个搭把手的。"

阿花嫂的脸腾地红了。

她抢过张桂香手里的黄豆,簸箕磕得叮当响:"谁要帮你......"话没说完,转身就走,王二婶她们跟着散了,却仍三三两两回头,交头接耳的碎语飘过来:"寡妇门前是非多......""那小子才十八,懂个啥......"

张桂香望着她们的背影,胸口发闷。

山风掀起她的衣角,吹得老槐树上的蝉鸣忽远忽近。

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突然加快脚步——得赶在晚饭前把院门关紧,省得那些话传到小草耳朵里。

林小树家的灶房飘出葱花油香时,谣言已经爬上了各家的饭桌。

小草捧着海碗,筷子在面条里搅了又搅:"哥,我刚才去井边打水,听见刘婶说......"

"吃你的面。"林小树往她碗里添了勺煎蛋,手却在桌下攥紧。

他上午去镇里抓药,回来时就觉出不对——路过晒谷场,几个汉子见了他就笑;去王大爷家送草药,王大娘倒茶时欲言又止。

此刻听小草开口,他喉咙发紧:"说什么?"

"说......"小草咬着嘴唇,眼眶慢慢红了,"说你和桂香婶子......"

铁锅"哐当"一声砸在灶台上。

林小树转身时,后腰撞在灶沿上,疼得皱眉。

他望着妹妹泛白的嘴唇,突然想起下午张桂香离开时,小草蹲在地上捡蒜的模样——竹扇上的褶皱,像道刻在他心上的痕。

"别听那些瞎话。"他蹲下来,给小草擦去眼角的泪,"哥就是给桂香婶治病,和给王大爷治腿疼没两样。"

小草抽了抽鼻子,伸手揪住他的衣角:"那她们为啥说......"

"因为她们闲。"林小树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放得软了些,"等哥把咱们的药园弄起来,卖了钱盖新屋子,把你送镇里读书,谁还敢嚼舌根?"

小草的眼睛亮了亮,却又很快暗下去:"可桂香婶......"

"睡吧。"林小树把她的碗推过去,"面要坨了。"

夜里,林小树躺在竹床上翻来覆去。

窗外的蛐蛐叫得人心烦,他想起阿花嫂阴阳怪气的脸,想起村长老李下午在晒谷场看他的眼神——那眼神他太熟悉了,和当年他偷挖野参被抓住时一模一样,带着点同情,更多是审视。

"小树啊。"老李蹲在田埂上,旱烟杆敲着泥地,"你年纪轻,往后的路长。

桂香那女人......"他吧嗒两口烟,"不是我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你得避着点。"

林小树当时垂着眼,指甲掐进掌心:"叔,我就是给人治病。"

"治病?"老李的烟锅子在鞋底磕得砰砰响,"昨儿阿花嫂说亲眼见你俩在屋里待了小半个时辰。

你说你清白,可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现在想来,老李的话像根刺扎在他心口。

他坐起身,月光透过窗纸照在药箱上——那是师傅留下的,箱底还压着半本残缺的《神农手札》。

他摸出那本泛黄的书,指尖划过"草木催生"的批注:该试试了。

天刚蒙蒙亮,林小树就扛着锄头出了门。

他绕到村后那片荒坡,蹲在野薄荷丛前。

按照手札里的法子,他闭目凝神,掌心贴着叶片——元气顺着指尖渗进去,薄荷的清香突然浓烈起来,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厚、变绿,叶尖还凝出粒晶亮的露珠。

"小树!"

林小树猛地睁眼,额角沁出薄汗。

张桂香站在坡下,蓝布衫被晨露打湿了前襟,手里提着个竹篮:"我给小草带了糖霜山楂,她......"

"桂香婶!"

坡下突然传来尖嗓子。

阿花嫂带着王二婶、赵三媳妇从玉米地钻出来,手里的竹篮晃得哐当响:"这么早往荒坡跑,是约了人?"

张桂香的脸瞬间冷下来。

她把竹篮往林小树手里一塞,转身迎着她们走过去:"阿花嫂起得早,是来帮我摘菜?"

阿花嫂的脚步顿了顿,王二婶拽了拽她的衣角。

可赵三媳妇仗着怀里有娃,往前挤了挤:"我们就是问问,昨儿在林家待那么久......"

林小树攥紧竹篮。

他看见张桂香的手指在身侧微微发抖,看见她眼尾的红痣随着呼吸轻颤——那是他昨天扎针时注意到的,藏在碎发里,像滴没擦干的血。

"赵三媳妇。"张桂香突然笑了,笑得阿花嫂她们往后缩了缩,"你家娃的奶癣,是不是该擦第三回药了?

我昨儿还和小树说,要是再拖,脸上该留疤了。"

赵三媳妇的脸刷地白了。

她低头看了眼娃脸上的红斑,抱起娃就走:"我、我得回家擦药......"

阿花嫂跺了跺脚:"你......"

"阿花嫂。"林小树走下山坡,把竹篮里的糖霜山楂晃了晃,"我昨儿给桂香婶扎针时,还学了个新方子——治失眠的。

你要是夜里总翻来覆去,明儿我给你扎两针?"

阿花嫂的嘴张了张,没说出话来。

她瞪了眼张桂香,跟着赵三媳妇跑远了。

张桂香望着她们的背影,突然笑出声:"你这小滑头。"

林小树把竹篮递给她,指尖碰到她冰凉的手背:"明儿我去镇里买艾草,给你再熏熏肩颈。"

"嗯。"张桂香接过竹篮,转身往村里走。

晨雾里,她的蓝布衫像朵飘着的云。

走了两步,她突然回头:"小树,要是她们再乱说......"

"我有办法。"林小树望着荒坡上的野薄荷——它们正舒展着油亮的叶子,在晨风中轻轻摇晃,"等我把这些药草种好了,治好了村里人的病,赚了钱,谁还敢说?"

张桂香没说话,只是笑。

她的身影消失在晨雾里时,林小树听见远处传来叽叽喳喳的女声——是阿花嫂她们,正往村东头去。

他攥紧锄头,掌心沁出汗:该让她们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

张桂香刚把竹篮里的糖霜山楂塞进小草手里,还没来得及摸一摸小姑娘冻得发红的耳垂,就被堵在了院门口。

“桂香妹子,昨儿下午我在老槐树下等鸡下蛋,可瞅见你从林家出来时——”刘婶晃着手里的菜叶子,“那衫子领口都歪了半寸!”

“就是就是。”另一个抱着竹筐的妇女挤上来,筐里的茄子碰得咚咚响,“我家那口子说,林小树苗子虽俊,到底没出五服的小子......”

张桂香的指甲掐进掌心。

晨雾散得干干净净,日头正毒,晒得她后颈的旧伤又开始抽疼。

这些人嘴上说着关心,眼睛却像钩子似的往她胸口扫——和上个月王铁匠借着修门往屋里钻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我找谁看病关你们屁事!”她突然拔高声音,震得院角的老母鸡扑棱着翅膀跑远。

妇女们被这一嗓子惊得后退半步,张桂香趁机挤开人群,蓝布衫的衣角扫过刘婶的菜筐,几片蔫菠菜“啪嗒”掉在地上。

她没敢回头。

直到拐过最后一道土坡,听不见那些叽叽喳喳的碎语,才靠着老柳树慢慢蹲下。

风掀起她额前的碎发,有凉丝丝的东西滚进衣领——是泪。

她抹了把脸,想起林小树给她扎针时说的“婶子你这寒气,得慢慢来”,想起小草捧着山楂时眼睛弯成月牙的模样,突然恨得直咬牙:“这些烂嘴的,偏要把人心往泥里踩......”

林小树蹲在晒谷场边的草垛后,把这一幕看得清楚。

他手里攥着半块晒干的薄荷叶子,叶脉硌得掌心发疼。

这三天他特意起早贪黑,发现阿花嫂总在日头刚冒尖时往村东头走,而村东头最显眼的红瓦屋,正是王铁匠的家。

王铁匠是张桂香前夫的堂兄。

三年前张桂香男人摔断腿没了,这老光棍就总借着“帮忙修农具”往她院里钻,有回甚至摸黑往她窗台上扔过绣着并蒂莲的红肚兜。

林小树想起张桂香说这话时攥紧的拳头,想起她院里那把磨得发亮的劈柴刀,突然明白——那些流言哪是平白冒出来的?

分明是有人在灶下添柴。

“得让火盆翻过来,烧烧那些煽风的手。”他摸着怀里的《神农手札》,指尖扫过“草木催生”那页被自己翻得起毛的边角。

第二日天没亮,他就搬了条长凳搁在村口老槐树下,把半块写着“神农传承·疗伤秘术”的旧布条往凳上一搭。

布条是用草药汁染的,“神农”二字被他特意描得浓黑,在晨雾里像团烧着的火。

“王婶,麻烦您帮我捎个话成不?”他追上挑着菜担往镇里去的王婶,“就说林小树得到老神仙传授了手艺,不管是腰疼腿疼,还是女人家的月子病,都能治。男女都接诊,明儿开始在晒谷场支摊子。”

王婶的菜担晃了晃,她眯眼盯着布条上的字:“你这娃娃,莫不是要学那些走方郎中?”

“婶子您想想,”林小树挠了挠头,笑得像个没心眼的小娃,“要是能给村里人看病,省得跑镇里遭罪,多好?”

王婶的脸慢慢松了。她拍了拍林小树的肩膀:“成,我见人就说。”

接下来的两天,林小树故意在村里晃得勤。

去井边挑水时,他大声和张桂香说:“婶子明儿来晒谷场,我给您换个新方子,保准肩颈不疼。”路过阿花嫂家篱笆时,他捧着药锄叹气:“也不知道王铁匠叔的腰还疼不疼,昨儿见他走路直打晃......”

到了第三天晌午,晒谷场的大槐树下围了一圈人。

林小树支起块洗得发白的蓝布当帘子,面前摆着个红漆木盒——盒里整整齐齐码着他用草木催生术培育的野薄荷、艾草,还有几株叶片油亮的紫花地丁。

“都排好队啊!”他扯着嗓子喊,眼角余光瞥见阿花嫂挤在人群最后,脖子伸得老长。

而王铁匠家的红瓦屋顶上,有个人影晃了晃——是王铁匠本人,正扒着后窗往这边望。

林小树低头翻药箱,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

他摸出根银针在太阳下晃了晃,银光闪过的刹那,人群里不知谁喊了句:“快看!这针和城里大夫的不一样!”

骚动像涟漪似的荡开。

张桂香挤到最前面时,林小树正给赵三媳妇的娃擦奶癣药。

那小娃娃本来哭个不停,药汁抹上脸竟立刻安静了,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抓他的袖口。

“小树,我这手腕子总酸。”张桂香把胳膊往他面前一伸,声音里带着点故意的泼辣。

林小树捏着她的手腕,能感觉到她指尖在微微发抖——不是疼,是笑。

人群里有人小声嘀咕:“你瞧,人家这是正正经经看病。”

“就是,我家那口子前日肩疼,小树扎了两针就好了......”

阿花嫂缩在人堆里,手里的竹篮攥得变了形。

她望着林小树被阳光镀亮的后脑勺,又想起昨儿王铁匠拍着桌子骂“废物”时喷在她脸上的酒气,突然觉得后脖子发凉。

日头偏西时,林小树收拾药箱。

他瞥见王铁匠家的影子被拉长,像条灰溜溜的蛇。

远处传来王铁匠的吼骂声:“死瘸子!连个水桶都拎不动?”接着是重物砸地的闷响,和一声压抑的痛哼。

林小树弯腰捡药草,嘴角的笑更深了。他知道,用不了几天——

(几天后,王铁匠突发腰疾,走路一瘸一拐,阿花嫂趁机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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