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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封印裂隙·异象初现

山野逍遥小神医

天刚蒙蒙亮,林小树就醒了。

地窖里还飘着张桂香熬的药味,苦中带涩,像陈年的旧伤渗出的血,丝丝缕缕缠在鼻尖。

他盯着头顶石缝漏下的晨光,那光斑如碎金般在墙上映出细小的尘舞,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腕间发烫的印记——那是昨夜碰了白九娘银针后留下的灼痕,触手如烙铁余温,隐隐刺痛,仿佛皮下有火苗在游走。

林小草蜷在他脚边,呼吸轻得像片羽毛,可他知道妹妹最近总在半夜惊醒,攥着被角小声喊“哥”。

那声音细弱如丝,却总在他梦里反复回响,像一根看不见的线,勒进心头。

“醒了?”张桂香掀开门帘进来,竹篮里装着两个烤红薯,热气裹着焦糖香扑面而来,发梢还沾着露水,湿漉漉地贴在额角,凉意渗进空气。

她蹲下来替他掖被角,粗布袖口蹭过他手背,粗糙的织物刮得皮肤微痒,“我去后坡挖了点野参,等会给你煮参汤。”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他腕上,“昨儿那白影的事……你真要去山神庙?”

“得去。”林小树坐起来,后颈还泛着昨夜幻象的凉意——断碑、石匣、缠着红绳的竹简,像根刺扎在脑子里,每一次心跳都推着它往骨髓里更深地钻。

他喉头发紧,不是不怕,而是怕得太久,早已把恐惧嚼碎咽下。

老药师说过,山神庙的碑刻藏着上古医道,现在封印松动,指不定和那有关。

可他知道,那不只是医道,更是通往前世因果的门缝。

他接过红薯,热气透过掌心往骨头里钻,烫得指尖发红,却让他心头一安。

张桂香没接话,转身去灶房添柴。

她的背影在晨光里晃了晃,突然重重把木柴拍在灶台上:“要去就一起去。”声音闷得像敲鼓,震得灶灰簌簌落下,“我扛着锄头,保准不让那些歪门邪道碰你半根汗毛。”

苏月柔抱着药箱进来时,正看见这一幕。

她穿着月白棉裙,发尾用根红绳随意扎着,腕间还挂着昨晚给林小树把脉用的丝帕,帕角绣着一株淡青色的薄荷,随她动作轻轻晃动。

她走近,指尖轻轻碰了碰他腕上的印记,凉意如露水滑过,“要是疼就说,我给你扎合谷穴。”说着把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搭在他膝头,布料还带着她体温的余暖。

林小树喉咙发紧。

他望着两个女人一个在灶前拨火,火光映在张桂香脸上,勾出她眉间的坚毅;一个低头整理药箱,苏月柔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密阴影,像蝶翼轻颤。

忽然想起昨晚林小草缩在他怀里说的话:“哥,我梦见山神庙的碑在流血。”那声音像从地底传来,带着腐土与铁锈的腥气。

山神庙在村后半山腰。

林雨晴背着枪走在最前面,靴底碾碎晨露打湿的野草,草汁溅上裤脚,留下点点绿痕;南宫烈按着剑柄跟在她侧后,剑穗上的铜铃偶尔轻响,清脆如碎冰,划破山林的寂静;林小草攥着林小树的衣角,另一只手攥着块晒干的橘子皮——这是她最近治心悸的偏方,指尖能嗅到微苦的柑橘香。

张桂香走在最后,锄头扛在肩上,目光像把刀,把四周的灌木丛扫了又扫,每一片晃动的叶子都让她眉头一紧。

“到了。”林雨晴突然停步。

青瓦覆着半尺厚的苔藓,湿滑如绿绒,踩上去会留下深陷的脚印;断碑斜插在野蔷薇丛里,藤蔓缠绕如锁链,碑面的刻痕被风雨磨得模糊,只能勉强认出“神农”二字,字迹边缘渗着暗红,像是干涸的血。

碑下有块半人高的石匣,红绳缠了七圈,绳结处凝着层暗褐色的血痂——和林小树幻象里的一模一样。

那血痂在晨光下泛着油光,像某种活物的分泌物,隐隐散发出铁锈与腐草混合的腥气。

“封印……在石匣底下。”林小树往前走了两步,鞋底碾碎片枯黄的野菊,花瓣碎裂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腕间印记烫得像块炭,皮肤下仿佛有蚁群在爬。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山风裹着草木腐味灌入鼻腔。

“桂香姐,月柔,你们退后。”

张桂香刚要开口,被苏月柔拉住手腕。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默契地退到五步外。

风掠过她们的衣角,吹起发丝,也吹动了药箱上系着的铃铛,发出一声极轻的“叮”。

林小树蹲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红绳。

“嗤——”

像是玻璃裂开的脆响,又似冰层骤然崩裂。

石匣表面突然渗出黑雾,浓稠如墨汁,带着阴冷的寒意扑面而来,红绳“啪”地崩断,七截断绳像活物般缠上他手腕,勒进皮肉,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林小树倒抽冷气,黑雾顺着他指尖往身体里钻,冰冷如蛇,缠绕经脉,眼前突然天旋地转——

他站在一片药田里。

晨露沾湿麻鞋,脚下泥土松软,带着腐叶的湿气;远处有竹篱茅屋,檐角挂着串风干的艾草,随风轻摆,散发出苦香。

药田延展至山脚,种着当归、黄芪、曼陀罗,叶片上露珠晶莹,折射出晨光的七彩。

白衣女子跪在药田中央,怀里抱着卷竹简,发间的曼陀罗开得正艳,紫白相间,花蕊如眼,仿佛在注视着他。

她抬头时,林小树浑身血液都冻住了——这张脸,和白九娘分毫不差!

“你竟偷学禁术。”

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沙哑如枯枝摩擦。

林小树转身,看见个白发老者,腰间挂着青铜药锄,锄刃上刻着繁复纹路,与他腕间印记如出一辙。

老者目光如刀,扫过白衣女子,“师父,我只是想……救更多人。”她声音发颤,指尖抚过竹简,“那些百姓得了瘟疫,常规药方根本没用!”

“禁术以活人为引,与邪灵共生。”老者举起药锄,金属寒光映在她脸上,“你可知,用这种法子救一人,要折损十里草木之灵?”

白衣女子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癫狂:“那又如何?只要能救我娘……”

药锄落下的瞬间,林小树猛地惊醒。

他踉跄着撞在石匣上,额角渗出血珠,温热的血顺着眉骨滑下,滴在石匣表面,与那血痂混在一起。

张桂香冲过来扶住他,指甲几乎掐进他胳膊:“怎么了?是不是那东西折腾你?”

“她……是被神农封印的邪医。”林小树喘着气,盯着石匣上翻涌的黑雾,那雾中似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前世偷禁术,现在想借我解封。”

“轰——”

远处传来猪的惨叫,凄厉如哭。

林雨晴的枪“唰”地出鞘,转身往村里跑:“村东猪圈的猪疯了!咬了王婶!”

等众人赶到村口,眼前的景象让林小树血液凝固。

老李家的大黄狗正啃自己的前爪,鲜血滴在青石板上,发出“嗒、嗒”的闷响;王婶捂着手腕惨叫,伤口处爬满紫斑,像藤蔓在皮下蔓延;最边上的老槐树更邪性,枝桠扭曲如绿蛇,抽打着路过的鸡群,羽毛纷飞,哀鸣四起。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腐木的混合气味,连呼吸都变得滞重。

“是封印泄露,乱了草木之灵。”林小树攥紧拳头,能感觉到体内的元气在翻涌——那是神农传承的力量,如江河奔涌,灼热而沉重。

他闭上眼睛,指尖触到路边的野薄荷,灵力顺着叶脉涌进去。

野薄荷瞬间抽条,茎秆疯长,雪白的花簇如云般绽开,枝叶疯狂缠绕,裹住了大黄狗的嘴,狗呜咽着,挣扎渐弱。

林小树踉跄两步,又去碰老槐树。

树身的紫斑褪去,枝桠慢慢垂落,可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开始发黑,耳中嗡鸣如潮。

“哥!”林小草尖叫。

林小树栽进张桂香怀里时,最后看见的是苏月柔泛红的眼眶。

她的手按在他后颈,银针准确扎进风池穴,微凉的触感让他短暂清醒,可他还是昏了过去,耳边只听见张桂香带着哭腔的骂:“小没良心的,你要是敢死,我……我就把你埋在我家菜地里!”

等他再睁眼,月亮已经爬上树梢。

溪水在脚边叮咚响,清凉的水汽拂过脚踝;张桂香坐在他旁边,正用湿手巾擦他额角的血,布巾滴下的水珠砸在石头上,发出“嗒”的轻响。

苏月柔蹲在另一边,把药汁吹凉了喂他:“元气耗太多,得养三天。”她的声音轻得像片云,指尖拂过他唇边,温热的药液滑入喉咙,带着苦涩与回甘,“下次别硬撑。”

“我撑得住。”林小树想笑,可喉咙发涩,像被砂纸磨过。

他望着溪水倒影里的月亮,碎银般荡漾,突然想起幻象里那把落下的药锄,寒光一闪,斩断的不只是禁术,更是人心的执念。

“白九娘要的是石匣里的东西,等封印彻底裂开……”

“那我们就守着。”张桂香把湿手巾拧干,搭在他额头上,凉意让他轻颤,“大不了我在山神庙搭个棚子,日日夜夜盯着。”她的手指蹭过他发顶,粗糙的指腹带着熟悉的温度,“你要是真要进那什么封印之地……我陪你去。”

苏月柔的手顿了顿,药匙“当”地掉进碗里。

她低头把碎发别到耳后,声音轻得像叹息:“我们不是你的负担。是我们……选择了这条路。”

他握住两个女人的手,一个温热粗糙,一个细腻微凉,忽然觉得腕间的印记没那么疼了。

“叮——”

南宫烈的手机在不远处响了。

他接起电话,剑眉皱成个疙瘩:“古武联盟派了三位长老,明天到。”他转头看向林雨晴,后者正用无线电低声汇报,“林小姐的组织也惊动了,说有重要资料要送过来。”

林雨晴挂了无线电,从怀里摸出个牛皮信封,封口处盖着朱砂印:“刚收到的,说是京城来的。”

林小树接过信封,指尖触到封皮上的烫金纹路——“神农计划·绝密”。

他刚要拆开,张桂香按住他的手:“先歇着。”她的眼睛在月光下亮得像星子,映着溪水的波光,“天大的事,明天再说。”

山风突然起了。

林小树望着远处山神庙的方向,石匣上的黑雾还在翻涌,像团永远烧不尽的鬼火,阴冷的气息仿佛隔着山峦扑来。

他摸了摸怀里的信封,又看了看身边两个女人——张桂香的粗布裙角沾着草屑,苏月柔的发绳歪在耳后。

“今晚……把大家叫到村公所。”他轻声说,“该商量商量,怎么守这道封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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