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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月下劫影·情蛊迷局

山野逍遥小神医

林小树捏着纸条的手微微发颤,烤红薯的甜香还萦绕在鼻尖,可小草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远,像是从山风尽头飘来的回响。

夜风掠过耳际,带着秋草干枯的窸窣声,凉意顺着衣领爬上来,他下意识攥紧了袖口,指尖触到那根红绳粗糙的结扣。

他低头看向妹妹沾着泥点的布鞋——鞋尖翘起,沾着几根枯草,像是刚从田埂上跑回来。

又抬头望向后山方向——老槐树的枝桠在月光下投出蛛网般的影子,随风轻轻摇曳,像谁在暗处招手,又像命运织就的罗网正缓缓收紧。

“小草。”他蹲下来,拇指蹭过她冰凉的脸颊,抹掉眼角的泪,触感微涩,混着尘土与咸湿。

“哥有点急事要去后山,你跟着王爷爷先回村,好不好?”

小草攥着他的衣角摇头,布料在他掌心绷紧,指节发白:“我要和哥一起。”

“听话。”林小树喉结动了动,声音干涩如砂纸摩擦,他一把将妹妹塞进闻声赶来的王老汉怀里,粗糙的麻布衣袖蹭过他的手臂,带着老人身上淡淡的烟叶味。

“王伯,麻烦您带她先回去,灶上还温着粥。”他转身时听见小草抽噎着喊“哥”,那声音像一根细针扎进耳膜,心尖猛地一缩,仿佛被藤蔓缠住,勒得生疼,连呼吸都滞了一瞬。

月亮爬到柳梢头时,林小树站在了废弃祠堂前。

青石板缝里长着野蒿,踩上去发出细微的“咔嚓”声,枯叶在鞋底碎裂,散发出陈年的霉味。

门楣上的“福”字褪色成灰白,边缘卷起,像一张被遗忘的旧符。

风一吹,檐角铁铃发出破锣似的响,叮——当——,一声比一声更哑,像是某种不详的预警。

他踩上台阶的瞬间,左脚突然陷进虚土——是绊马索!

脚踝一紧,地面塌陷的触感从鞋底传来,泥土松软得像腐叶堆。

“小心!”耳麦里传来林雨晴的冷喝,声音像冰锥刺破寂静。

林小树本能地后仰,后腰狠狠撞在门柱上,石屑飞溅,痛感炸开,肩胛骨像是被铁锤砸中。

一截涂着绿漆的竹箭擦着他耳垂钉进墙里,木刺破空的“嗖”声还在耳边回荡,箭尖渗出腥甜的血味,他抬手一抹,指尖染上温热的红。

“这不是普通绑架。”林雨晴的声音通过微型耳机传来,冷静得近乎冷酷,她此刻应该正趴在对面山包的岩石后,望远镜镜片反着月光,像一只窥视的兽眼,“祠堂周围布了五处机关,东南侧有暗桩,西南角埋了火药。小树,这是圈套。”

林小树摸出怀里的银针别在袖口,金属的凉意贴着皮肤,指腹蹭过张桂香今早塞给他的红绳——她总说这东西能挡灾,那声音还带着灶火边的温柔,“小树,日子会甜的。”

“我知道。”他声音发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但纸条上的字迹……像桂香的。”

暗门在祠堂后墙,半块青石板往下压三寸,林小树记得张桂香去年晒霉时提过这处老祠堂的机关。

他蹲下身,指尖探入石缝,触到机关的铜扣,冰凉而生涩。

轻轻一压,石板下沉,发出“咔”的一声闷响,像地底吐出一口浊气。

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呛得他喉咙发紧。

他顺着霉斑剥落的台阶往下,手电筒光束扫过墙根——七盏青铜灯台,灯油是暗红色的,黏稠如血,映得石壁上的符咒泛着妖异的紫,光影晃动,仿佛符文在蠕动。

地下室中央摆着张红绸床榻,张桂香就躺在上面。

她的蓝布衫被撕开半片,露出的肩颈上爬着淡紫色纹路,像被掐紫的血管,又像活物在皮下缓缓游走。

林小树的手电筒“啪”地掉在地上,光束乱晃,他踉跄着扑过去,指尖刚碰到她冰凉的手腕,脉搏跳得像擂鼓,触感却虚弱得几乎抓不住。

阴影里传来轻笑,带着蛊惑的甜腻。

“林小神医来得倒快。”

阿魅从梁柱后转出来,红衣绣着金线蛊纹,摩擦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发间别着根骨簪,簪头嵌着颗血珠似的宝石,幽幽反着光。

她指甲涂着丹蔻,正慢条斯理地转动着个青铜小鼎,鼎里飘出甜腻的香气,像腐烂的蜜,钻进鼻腔,让人头晕目眩。

“这情蛊叫‘同心灼’,中蛊者情绪越激烈,蛊虫啃食内脏的速度越快。”她唇角勾起,声音像蛇信舔过耳膜,“你猜,要是她现在知道你来了……”

林小树的瞳孔缩成针尖。

他摸到张桂香的脉搏,跳得像擂鼓,脖颈处的紫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锁骨蔓延,皮肤下仿佛有细小的虫子在爬,触之微颤。

“你想怎样?”

“解蛊的法子,你比我清楚。”阿魅用骨簪挑起一缕张桂香的头发,发丝滑过簪尖,发出细微的“簌”声,“情动之法——用你的情,压她的蛊。”她忽然笑出声,眼尾上挑,红唇像裂开的伤口,“还是说……林小神医对这俏寡妇,根本动不得情?”

地下室的灯台突然全亮了。

暗红的光里,林小树看见张桂香睫毛颤动,喉间发出破碎的呜咽,像风中残烛。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抠进红绸,指节泛白,布料被撕出细小的裂口,额角全是冷汗——蛊虫在啃她的心肺。

“闭眼。”林小树对着张桂香轻声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他俯身时,能闻到她发间熟悉的皂角香,混着血锈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药草气息,那是她常熬药留下的印记。

嘴唇贴上她的瞬间,张桂香的眼泪突然涌出来,顺着鬓角流进他嘴里,又苦又咸,像他童年最苦的那味药。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像被雷劈的小树,可双手却死死攥住他的衣角,指甲掐进布料,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绳。

“无情之人,也敢碰她?”阿魅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针,“这蛊要的是真心,你连心跳都没乱——”

林小树没听见后半句。

他的指尖抵在张桂香后颈大椎穴,银针顺着指甲缝滑出,以极快的速度刺入风府、天突、膻中三穴。

金属入肉的微响,伴随着她一声轻颤。

神农传承的灵力顺着银针渗进她体内,他“看”到了:紫黑色的蛊虫蜷缩在她心脏下方,正随着她剧烈的心跳啃食着血管,每一次搏动都带来一阵细微的撕裂感,仿佛在他自己体内蔓延。

“撑住。”他贴着她耳垂低语,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耳尖,触感滚烫,“我数到十,你就不会疼了。”

“十。”张桂香的颤抖轻了些,指尖的力道松了一瞬。

“九。”紫纹退了半寸,像退潮的暗浪。

“八——”

“轰!”

地下室的石门被撞开,三道黑影破风而入,气流翻涌,灯焰乱晃。

为首的汉子提着鬼头刀,刀身上刻满咒文,刀锋划过空气发出“呜”的低啸,后面两个举着弩箭,箭头泛着幽蓝,像毒蛇的牙。

林小树抱着张桂香就地翻滚,弩箭擦着他后背钉进床榻,红绸“刺啦”一声裂开,碎片飞溅。

“小树!”

南宫烈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他左肩缠着渗血的绷带,布料被血浸透,黏在皮肤上,手里拎着根齐眉棍,棍头还滴着血,砸在地上发出“啪嗒”声。

林雨晴跟在他身后,手枪已经上膛,枪口扫过三个杀手,金属冷光映着她冷峻的脸:“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我解决了两个,剩下的全往这儿跑。”

阿魅的笑声混着打斗声炸开:“白小姐说过,要让林小神医尝尝,救人心切却力不从心的滋味。”她指尖弹出三枚细如牛毛的银针,破空声极轻,像蚊蚋振翅。

林小树抱着张桂香旋身避开,却感觉后颈一麻——是幻阵!

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

张桂香的脸变成小草的,又变成苏月柔的,最后定格成白九娘的冷笑,耳边还回荡着她们的哭喊,真假难辨。

林小树咬着舌尖,血腥味让他清醒几分,舌尖的刺痛像一记警钟。

他摸到张桂香后颈的银针,灵力疯狂涌动——必须在蛊虫啃穿血管前找到核心!

“接人!”南宫烈的棍风扫倒一个杀手,骨头碎裂的“咔嚓”声清晰可闻,他对着林小树大喊。

林雨晴的子弹擦着阿魅的发梢飞过,火光一闪,发丝焦卷,逼得她退向暗门。

林小树抱着张桂香冲向楼梯,却在台阶上踉跄——张桂香的血浸透了他的衣襟,温热的,顺着肋间滑下,烫得他眼眶发酸。

“哥……”

幻觉里又响起小草的声音,带着哭腔,像针扎进神经。

林小树低头,看见张桂香苍白的脸,她睫毛上还挂着泪,嘴唇因为他的吻泛着淡红,触感柔软得让他心颤。

他攥紧她的手,能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正在流失,像沙漏中的细沙,无声无息。

“别怕。”他对着她,也对着自己说,声音沙哑,“我一定……一定救你。”

楼梯口的月光突然被阴影遮住。

林小树抬头,看见阿魅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十几个持械的黑衣人,脚步声如闷雷滚来,地面微微震动。

她舔了舔嘴唇,骨簪上的血珠闪了闪,像毒蛇吐信:“林小神医,你以为……现在还走得掉吗?”

林雨晴的子弹穿透了她的左肩。

阿魅尖叫着后退,黑衣人潮水般涌进来。

南宫烈的棍法越打越急,林小树能听见他粗重的喘息,还有棍棒砸中肉体的闷响。

他抱着张桂香退到墙角,后背抵着冰冷的石壁,寒意刺骨,怀里的人突然轻得像片叶子。

蛊虫的核心位置在心脏瓣膜后。

林小树闭了闭眼,灵力如刀,在张桂香体内划出一条通路。

他能感觉到蛊虫在疯狂挣扎,刺破了三根毛细血管——她的血,正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淌,温热黏腻,滴落在手背,像时间的倒计时。

“再撑一会儿。”他贴着她耳朵,声音轻得像叹息,“就一会儿。”

楼梯上传来更多脚步声,震得灯焰摇曳。

林小树抬头,看见月光里涌进来更多人影——是村头王老汉带着几个壮实的村民,举着锄头、扁担,眼里燃着怒火。

“狗日的敢动我们桂香!”王老汉的锄头抡圆了,砸在一个杀手后背上,骨头断裂声清晰可闻。

林小树突然笑了。

他低头,看着张桂香逐渐平稳的脉搏,手指按在她锁骨下方两寸处——那里,蛊虫的核心正在疯狂跳动,像颗即将爆炸的毒瘤。

“抓住机会。”林雨晴的声音在耳麦里炸响,“我们拖住他们,你快!”

林小树摸出最后一根银针。

针尖闪着幽绿的光,那是他用草木之心催生出的灵草淬的毒,触之生寒。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微微发抖——这一针,必须准。

阿魅的尖叫混着打斗声,在地下室里回荡。

林小树看着张桂香颈间的紫纹,看着她睫毛上未干的泪,突然想起雨夜里那片腐叶堆。

那时她也是这样,浑身湿透,却把最后半块烤红薯塞给他,说:“小树,日子会甜的。”

“会甜的。”他轻声说。

银针落下的瞬间,张桂香的手指突然攥紧了他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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