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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蛊虫离体·心门锁闭

山野逍遥小神医

木棍带着风声劈下来时,林小树的后槽牙几乎要咬碎,牙根泛起一阵酸涩的金属味。

他能清晰感觉到掌心那团黏腻的蛊虫正顺着银针往指尖钻——滑腻如湿泥裹着筋络,每一寸蠕动都像有细针在经脉里搅动,牵得整条手臂的元气如被撕裂般生疼。

指尖传来微微的刺痒,仿佛千万只蚂蚁在皮下爬行。

张桂香的脉搏在他指腹下跳得极快,突突地撞着皮肤,像暴雨敲打瓦檐,又像濒死野兔在胸腔里狂撞——这是蛊虫即将啃穿心脉的征兆。

"都给老子住手!"

一声冷喝炸响,划破夜雾,惊得屋檐下栖着的夜鸟扑棱棱飞起。

林雨晴的身影从人群侧方闪进来,枪口精准抵住村长儿子的太阳穴。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浑身一僵,额角汗珠顺着太阳穴滑落,滴在肩头湿了一片。

月光透过窗纸漏进来,照在她绷紧的下颌线上,勾出一道冷硬的弧。

她呼吸很轻,但林小树听见了,那是一种猎手锁定猎物时的、近乎无声的吐纳。

"谁再往前一步,我崩了他。"

村长儿子的木棍悬在半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汗珠子砸在地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混着张桂香床脚散落的药渣子,溅起细小的尘灰。

后面几个举锄头的汉子面面相觑,粗重的喘息在寂静中此起彼伏。

其中一个颤巍巍开口:"雨...雨晴妹子,这是我们村的事..."

"村的事?"林雨晴枪口微压,在村长儿子耳垂上蹭出一道红印,皮肤微微发烫,"他私闯民宅持械伤人,按律能拘半个月。"她扫过众人,目光如刀,"现在滚,当我没看见;不滚——"她勾了勾扳机,清脆的“咔”声在夜中格外刺耳,"我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特工的枪。"

人群霎时乱了。

有人扯村长儿子的衣角,布料撕裂声“嘶啦”一响;有人踉跄着后退,撞翻了墙角的药罐,陶片碎裂,药粉洒了一地,苦涩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林小树趁机收回搭在张桂香腕间的手,掌心那团灰黑色的蛊虫正蜷成一团,触须还在他指缝里乱钻,黏液沾在皮肤上,凉滑如蛇蜕。

他反手抽出另一根银针,指腹摩挲过针尾刻着的古老符文,眼神一沉,"噗"地扎进蛊虫腹部——针尖破肉的闷响,像是戳破了一颗湿透的浆果。

这是神农传承里记载的"锁灵钉",专克邪祟之物。

蛊虫发出尖锐的嘶鸣,像指甲刮过铁锅,又似锈铁门在深夜缓缓开启,刺得人耳膜生疼。

阿魅的脸色"唰"地白了,她刚要扑过来,林雨晴的枪口又转向她:"再动,打穿你膝盖。"枪口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冷光,像毒蛇的瞳。

林小树迅速抄起床头的青花瓷药瓶,冰凉的瓷壁贴上掌心,瓶口对准蛊虫。

蛊虫被银针钉得动弹不得,只来得及扭了两下,就"滋溜"一声钻进瓶里,留下一道湿痕。

他立刻塞紧木塞,能听见瓶身里传来闷闷的撞击声,像是指甲在敲打内壁,又像心跳被封印在陶土之中。

"桂香?"他转身去扶张桂香,指尖刚碰到她肩膀,就被轻轻推开了。

张桂香靠在床头,鬓发乱得像被风揉过的柳枝,发丝间还沾着几片药渣,触手微糙。

她盯着林小树的眼睛看了很久,久到烛火在她眼底晃出两团模糊的光,映得她瞳孔深处像有泪光在烧。

最后她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小神医,你...为什么要救我?"

林小树喉结动了动,嘴里泛起苦涩,像是吞下了整碗未滤的药渣。

他想说因为你在暴雨夜给他送过热粥,那碗粥的温度至今还暖着他的胃;因为你在小草咳血时把压箱底的野山参塞给他,参片上还留着你掌心的余温;因为那天坠崖后他砸在她身上,她第一反应是护着他的头——可这些话到嘴边,只变成一句:"你是我的牵挂。"

"牵挂?"张桂香低头抚过自己腕间的红绳,指尖摩挲着结扣,那是她亡夫留下的,绳子早已褪色,却依旧紧实。

月光漏进来,照得她脖颈处的旧伤泛着青白,像一道被岁月漂白的刀痕。

"小树,你才十八。"她慢慢起身,粗布裙角扫过林小树的鞋尖,布料粗糙的触感擦过脚背,"我这样的寡妇,配不上当谁的牵挂。"

她经过他身边时,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皂角香,混着药味和雨水的潮气,清冷得像山涧的风。

林小树想抓她的手,却只碰到一片凉意——她走得太快了,快得像要把前二十年的犹豫都抛在这一夜。

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关,木轴摩擦声在寂静中拖得老长。

林小树转身时,正撞进一双发红的眼睛里。

苏月柔站在院门口,月白旗袍被夜露打湿了前襟,布料贴在身上,冷得像裹了一层霜。

她手里还攥着半盒他给她配的安神药,纸盒边缘已被汗水浸软,留下几道指痕。

她盯着他,又盯着空荡荡的房门,嘴唇咬出一道白印,血珠渗出,腥甜的气息在夜风中若有若无:"解释?"她突然笑了,笑声像碎瓷片划过地面,"你要解释什么?

解释那个吻是为了救人,还是解释你对每个女人都这么温柔?"

"月柔!"林小树跨出两步,声音发紧。

"够了。"苏月柔后退半步,踩在青石板的水洼里,凉意顺着鞋底窜上脊背。

她把药盒塞进他手里,指尖冷得像冰,药盒交接时,他甚至能感觉到她指尖的颤抖。

"这药...我不需要了。"

她转身时,珍珠发簪上的流苏扫过他手背,冰凉的珠粒划过皮肤,像一道无声的告别。

林小树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口,喉咙像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又沉又闷,喘不上气。

这时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他回头,正看见村长儿子举着把匕首冲过来,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毒蛇吐信。

"住口!"林小树瞳孔骤缩。

他想起三天前张桂香哭着告诉他,村长儿子趁她上山打柴时撕了她的衣裳;想起她颈间那道新添的抓痕,想起她当时说"算了,寡妇的清白,本就不值钱"。

他侧身避开匕首,反手扣住村长儿子的手腕,骨节在掌中发出“咯咯”的轻响,"你嫉妒她,是因为你根本配不上她。"

"咔嚓"一声。

村长儿子的腕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疼得他跪坐在地,匕首"当啷"掉在林小树脚边,寒光一闪即灭。

林小树弯腰捡起,刀尖抵在他喉结上,凉意刺入皮肤:"再敢碰她一根汗毛,我废了你。"

"走!"村长儿子的同伴连滚带爬把他拖走了,脚步声在石板路上杂乱远去。

院子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阿魅的笑声像蛇信子般舔过耳膜:"小神医好手段。"她倚在门框上,指尖转着枚血色指甲盖,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可你以为赢了?

白九娘的局,才刚开场呢。"

林小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已经闪进了夜色里,衣角掠过门槛,带起一阵阴风。

他捏紧药瓶,能感觉到瓶身里的蛊虫还在撞,一下又一下,像某种不详的预兆。

后半夜的雨停了。

林小树坐在张桂香的门槛上,望着东边渐白的天色。

晨风带着湿意拂过脸颊,凉得刺骨。

他听见隔壁屋里传来细碎的响动——是竹箱盖被掀开的声音,是粗布衣裳摩擦的窸窣,是银簪子放进木匣的轻响,像心跳落在空盒里。

他知道那是张桂香在收拾行李,知道天一亮她就会离开,像片被风卷走的叶子,再难寻到踪迹。

他摸出怀里的药瓶,蛊虫的撞击声不知何时停了。

远处传来雄鸡的第一声啼鸣,林小树望着泛白的窗纸,突然想起张桂香常说的那句话:"命苦的人,总得自己给自己找条活路。"

他不知道她要去哪,不知道这一走还能不能再见。

他只知道,当晨光爬上青瓦时,那个总爱捏他耳朵说"小馋猫"的桂香姐,大概已经背着包袱,消失在山坳的晨雾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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