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

惊蛰夜的雨来得急，柴束薪在灯下修补古籍，忽闻窗棂轻响。

"老柴！"木葛生浑身湿透地翻窗而入，"快关窗，追兵要到了！"

柴束薪眉头都没动一下："又偷谁家酒了？"

"这次真不是！"木葛生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从怀里掏出个布包，"你看——"

包裹层层揭开，是株通体雪白的灵芝。柴束薪瞳孔微缩："雪魄灵芝？"

"药王谷那老头儿太小气，我只好自己取了。"木葛生得意洋洋，"你不是一直缺这味药引？"

门外传来嘈杂脚步声，柴束薪突然吹灭灯盏。黑暗中木葛生被他拽到身后，药柜无声旋转，露出暗格。

"躲好。"

追兵破门而入时，只见柴大夫独坐案前，银针在指间泛着冷光："诸位夜闯医馆，是来看诊？"

待人群散去，木葛生从暗格钻出，却发现柴束薪面色阴沉："柴某不屑用贼赃。"

木葛生突然将灵芝碾成粉末，尽数撒入窗外的暴雨中："现在干净了。"

柴束薪猛地揪住他衣领。

"但我记得长在哪儿。"木葛生趁机亲了他一口，"等雨停了，带你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