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日,柴府檐下挂满了冰凌。
木葛生蹲在厨房门口,偷看柴束薪熬糖稀。琥珀色的糖浆在铜锅里翻涌,甜香混着药香,勾得他喉结直滚。
"小神医~"他扒着门框探头,"给我画个兔子呗?"
柴束薪头也不抬,糖勺在青石板上流转如飞。须臾间,一只活灵活现的糖兔跃然石上,耳朵上还点着朱砂红。
木葛生刚要抢,糖勺突然转向——
"伸手。"
温热的糖浆落在掌心,顷刻凝成个牵丝的小人。杏眼弯弯,红衣猎猎,连腰间玉佩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这......"
"定金。"柴束薪将糖勺一搁,"聘你试药一辈子。"
檐外冰棱"咔嚓"断裂,惊飞满树麻雀。木葛生舔着掌心的糖人,甜得舌尖发麻——
那糖衣之下,分明裹着颗朱砂描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