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夜已深,奥运村的灯光渐渐稀疏。林昀儒刷开房门时,手指还带着未褪去的颤抖——乔父最后那个擦网球差点就追不回来了。乔韵竹跟在他身后,无名指上的银戒在走廊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别动。"她突然按住他开灯的手,借着窗外的月光解开他衬衫的第一颗纽扣,"让我看看你的伤。"
林昀儒屏住呼吸,任由她的指尖划过锁骨下方的淤青。那是今天表演赛时被球击中的地方,紫红的痕迹在冷白皮肤上格外刺目。
"疼吗?"乔韵竹的鼻息拂过伤处。
"你亲一下就不..."他的玩笑戛然而止,因为湿润的舌尖已经轻轻舔上淤血。林昀儒猛地攥住窗纱,布料撕裂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月光像融化的白银流淌在乔韵竹的肩头。当她咬住他喉结时,林昀儒突然将她拦腰抱起,几步跨到床边却突然刹车——乔母准备的鸳鸯戏水喜被正端端正正铺在床上,还摆着个可疑的红色锦囊。
"等等,这是..."乔韵竹刚摸到锦囊边缘就红了脸,里面滑出的赫然是两枚安全套,包装上还印着"早生贵子"的金字。
林昀儒把脸埋在她颈窝闷笑:"阿姨连这个都..."话音未落就被推倒在床上,乔韵竹跨坐在他腰间,发间的桂花香扑了他满脸。
"不准笑。"她扯开他的衬衫,却在看到腹肌上未愈的膏药时顿住动作,"这里也伤了?"
"训练时扭的。"他刚说完就倒抽冷气,因为乔韵竹正把膏药慢慢撕下来,指尖在发红的皮肤上画圈,"...故意的?"
乔韵竹俯身时银戒滑过他腹肌:"我爸说,对付擦网球要找准痛点..."尾音消失在相接的唇齿间。林昀儒翻身将她压进柔软的喜被,却发现她背后硌着什么东西——乔父偷偷塞进他口袋的战术笔记,此刻正散落在枕边,某页角落用红笔写着:"臭小子对我女儿温柔点"。
月光偏移的刹那,林昀儒突然撑起身体:"等一等,你听。"
楼下隐约传来乒乓球弹跳的声音。他们蹑手蹑脚挪到窗前,看见乔父正在露天球台前教乔母发球,白发在夜风里一跳一跳的。
"爸从来不肯教我妈打球..."乔韵竹话音未落,就见乔母一个趔趄摔进丈夫怀里,两人笑作一团。
林昀儒从背后拥住她,银戒相碰发出清响:"现在放心了?"
床头的锦囊突然被撞落,安全套滚到月光里。乔韵竹转身勾住他的脖子,学着他赛场上常用的假动作虚晃一枪,在他追来时突然咬耳垂:"6-0的话...太难看哦。"
塞纳河上的游轮传来悠长汽笛,盖住了房间里逐渐凌乱的呼吸。中国队下榻的楼层,马龙默默把隔音耳塞分发给队员们,而王楚钦正对着记分牌犯愁——他开盘的"林队今晚能否全垒打"赌局,赔率已经飙到了惊人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