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清晨带着微凉的雾气，林昀儒站在酒店露台上，手里捧着两杯咖啡。乔韵竹从身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睡醒了？"他笑着侧头，在她额角落下一吻。
"没。"她闭着眼，声音还带着困意，"但我闻到咖啡香了。"
林昀儒低笑，把其中一杯递给她。乔韵竹接过，指尖不经意地碰到他手腕上的红绳——那是昨晚乔母临走前塞给他的，说是保平安的"姻缘线"。
"我妈连这个都给你了？"她挑眉。
"嗯，还嘱咐我别弄丢。"他晃了晃手腕，红绳上系着一个小小的银铃，轻轻一晃，声音清脆，"说是等我们结婚那天，要系在你脚踝上。"
乔韵竹差点被咖啡呛到："什么？"
林昀儒笑而不语，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折叠的纸条，递给她。乔韵竹展开一看，上面是乔母娟秀的字迹：
"小林，我们家的规矩，聘礼得是金牌，嫁妆得是银戒。韵竹那丫头脾气倔，你得让着她点。"
乔韵竹盯着纸条，耳根发烫："我妈什么时候写的？"
"昨晚你洗澡的时候。"他笑得无辜，"她还说，要是你敢欺负我，就让我爸用乒乓球削我。"
乔韵竹扶额，正想反驳，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她低头一看，是外交部的工作群，最新消息赫然是——
"乔翻译，德国奥委会发来合作邀请，点名要你负责下个月的体育文化交流项目。"
林昀儒凑过来看了一眼，眼睛一亮："柏林？"
乔韵竹抬头看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看来某人的德语教学，还得继续。"
阳光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银戒与金牌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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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韵竹站在柏林奥体中心的VIP通道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临时工作证。德方工作人员正用流利的英语向她介绍流程，她却忍不住频频望向运动员入口——林昀儒的俱乐部训练应该快结束了。
"乔女士？"德方代表疑惑地唤她。
"抱歉，请继续。"她收回视线，强迫自己专注于手中的文件，却在下一秒听见熟悉的脚步声。
"这位翻译官，能帮我看看这份德文合同吗？"
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乔韵竹猛地转身，林昀儒就站在她身后半米处，训练服领口还带着汗湿的痕迹。他手里确实拿着文件，但内容根本不是什么合同，而是一张手绘地图，标注着柏林所有中餐馆的位置。
德方代表识趣地离开后，乔韵竹掐他胳膊："你干嘛？"
"提前踩点。"他笑着躲开，"叔叔阿姨下周不是要来吗？总得找家正宗的馆子。"
乔韵竹正要反驳，余光却瞥见走廊尽头闪烁的镜头。她条件反射地后退半步，林昀儒却突然揽住她的腰，就着这个姿势将地图塞进她西装口袋："让他们拍。"他压低声音，"正好官宣下个月的情侣混双表演赛。"
"什么混双？"
"你爸和我妈组队，对战我们俩。"他眼里闪着恶作剧得逞的光，"赌注是婚礼的选址权。"
乔韵竹倒抽一口冷气，终于明白昨晚视频时母亲为什么突然问她喜欢海岛还是古堡。还没等她抗议，林昀儒已经变魔术般从背包里取出球拍："抓紧特训？王楚钦说押我们输的赔率已经1:5了。"
训练馆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林昀儒从背后握住乔韵竹的手教她握拍时，银戒与金牌在灯光下碰撞出细碎的光。场边不知何时围满了偷看的队员，有人用德语大喊："林！你岳父刚更新了ins！"
手机屏幕上，乔父晒出的照片里，那枚曾属于乔韵竹婴儿时期的金牌，此刻正挂在林家祖祠的香案上。配文只有四个字：
聘礼已备
夜风穿过半开的窗户，将训练用的乒乓球吹得微微滚动。乔韵竹望着眼前这个连汗珠都发着光的男人，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那个德语说得磕磕绊绊的少年。
"发什么呆？"林昀儒用球拍轻敲她额头，"该练接发球了。"
"我在想..."她突然踮脚吻他汗湿的鼻尖，"要是当年没接那个翻译任务..."
林昀儒直接用一个擦网高球回答了她。小球弹在桌角，精准落入她衬衫口袋。
"没有如果。"他笑着举起自己满是茧子的掌心，"就像这球，只会落在它该落的地方。"
远处教堂钟声响起，惊起一群白鸽。柏林的秋天，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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