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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云与海棠

海棠缉凶

丁程鑫盯着浴室镜子上的水雾,抬手擦出一片清晰。连续几天的阴雨让浴室比平时更加潮湿,热水在皮肤上留下微微发红的痕迹。他用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差点撞上站在门口的马嘉祺。

  "抱、抱歉。"丁程鑫后退半步,毛巾滑落到肩上。马嘉祺只穿了件黑色背心,露出线条分明的手臂和锁骨。近距离下,丁程鑫清晰地看到他左肩上一道狰狞的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留下的。

  马嘉祺迅速侧身让路:"该我洗了。"他拿起放在椅子上的换洗衣物,动作间背心领口歪斜,隐约露出胸口另一处伤疤。

  "等等。"丁程鑫鬼使神差地抓住他的手腕,"这些伤...真的是车祸造成的?"

  马嘉祺的皮肤在他掌心下发烫,脉搏平稳有力。两人僵持了几秒,马嘉祺轻轻抽回手:"有些是,有些不是。"

  "那是什么?"

  "生活。"马嘉祺的眼神变得深不可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疤,不是吗?"

  丁程鑫想起自己右膝上那道童年骑自行车摔伤的痕迹,还有左肋下几乎淡不可见的手术疤。但马嘉祺身上的伤完全不同——它们太过整齐,太过刻意,像是专业处理过的...战斗伤痕。

  "摄影师的生活这么危险?"丁程鑫试探道。

  马嘉祺嘴角微扬:"取决于你拍什么。"他指了指浴室,"水要凉了。"

  淋浴声响起后,丁程鑫站在客厅中央,感到一种奇怪的焦躁。三周了,马嘉祺依然像个谜。他做饭好吃,整理家务井井有条,对海棠花和舞台设计的了解超乎寻常,身上还有来历不明的伤痕。更别提那些深夜外出的神秘行踪。

  丁程鑫走到马嘉祺暂住的客房门前,犹豫片刻,推开了门。房间整洁得不像有人居住,床铺平整,几件衣服整齐挂在衣柜里。书桌上放着马嘉祺的笔记本电脑和几本关于摄影技术的书籍,旁边是一个黑色的小型设备,看起来像某种信号接收器。

  他正想凑近看,浴室水声停了。丁程鑫迅速退回客厅,装作在整理茶几上的资料。马嘉祺擦着头发走出来时,丁程鑫注意到他腹部包扎的伤口已经拆线,留下一道粉色的新疤。

  "今天排练顺利吗?"马嘉祺问,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

  "男主角感冒了,嗓子哑得厉害。"丁程鑫叹了口气,"离首演只剩五周了,进度堪忧。"

  马嘉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说:"我大学时演过话剧。"

  丁程鑫惊讶地抬头:"真的?什么角色?"

  "《雷雨》里的周萍。"马嘉祺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递给丁程鑫。

  照片上的马嘉祺比现在年轻些,穿着民国长衫,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下。他的眼神忧郁而热烈,完全融入了角色。丁程鑫作为专业人士,一眼就看出这不是业余爱好者的水平。

  "你演得...很好。"丁程鑫真心实意地说,"为什么没继续?"

  "人生轨迹不同了。"马嘉祺收起手机,语气平淡,"我去准备晚餐。"

  丁程鑫望着厨房里马嘉祺的背影,心中的疑问更深了。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少隐藏的面孔?

  第二天排练时,男主角的状况更糟了,完全发不出声音。丁程鑫烦躁地揉着太阳穴,考虑是否要临时换角。

  "丁总监,要不要休息一下?"助理小林担忧地问。

  丁程鑫刚要回答,目光落在观众席最后一排的马嘉祺身上。他今天来剧院拍摄一些空镜素材,此刻正专注地翻看剧本。

  一个疯狂的想法闪过丁程鑫的脑海。

  "给我十分钟。"他对团队说,然后走向马嘉祺。

  二十分钟后,令所有人惊讶的是,丁程鑫宣布由马嘉祺暂时替男主角走位,以便其他演员熟悉调度。马嘉祺起初推辞,但在丁程鑫坚持下还是走上了舞台。

  "从第二幕开始,海棠树下独白那段。"丁程鑫坐回导演席,示意灯光就位。

  马嘉祺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当他再次睁眼时,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他不再是那个安静克制的摄影师,而是一个饱受相思之苦的年轻人,站在海棠树下倾诉衷肠。

  "你问我为何独爱这株海棠..."马嘉祺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个字都饱含情感,"因为它像你,美丽却不可触碰,盛放时惊艳世人,凋零时寂静无声..."

  排练厅鸦雀无声。丁程鑫屏住呼吸,马嘉祺的表演有种原始的力量,直击心灵。那不是技巧,而是真实的灵魂袒露。当独白结束时,几个女演员甚至偷偷擦了擦眼角。

  "我的天..."小林小声惊叹,"他简直是为这个角色而生的。"

  丁程鑫走上舞台,心情复杂:"你确定你只是个摄影师?"

  马嘉祺瞬间恢复了平常的表情:"只是业余爱好。"但他的眼神闪烁,像是在隐藏什么。

  排练结束后,丁程鑫邀请马嘉祺去剧院附近的小餐馆吃饭。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外单独用餐,感觉有些微妙。

  "为什么放弃表演?"丁程鑫切开牛排,再次问道。

  马嘉祺晃着红酒杯:"有些路看起来很美,但走下去会发现满是荆棘。"他抬头直视丁程鑫,"就像海棠,美丽却有毒。"

  又来了,那种关于海棠危险的暗示。丁程鑫放下刀叉:"你为什么总这么说?海棠花哪有那么危险?"

  "看品种。"马嘉祺的声音平静,"有些海棠品种含有微量毒素,积累到一定程度会致命。在边境地区,有人提取它制作特殊药剂。"

  丁程鑫皱眉:"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采风时听当地人说的。"马嘉祺轻描淡写地带过,转而问道,"对了,你生日是这周六对吧?"

  丁程鑫惊讶于他突然转变话题:"你怎么知道?"

  "公寓墙上的日历,你圈出来了。"马嘉祺微笑,"有什么计划吗?"

  "工作。"丁程鑫耸肩,"剧院的日程不会因为生日而改变。"

  马嘉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周六早晨,丁程鑫被门铃声吵醒。他睡眼惺忪地开门,收到一大捧快递鲜花——是剧院同事集体送的生日祝福。他把花放在客厅,发现马嘉祺不在家,餐桌上留着早餐和一张字条:「有事外出,晚上见。生日快乐。」

  一整天,丁程鑫都沉浸在《海棠祭》的紧张排练中,几乎忘了生日这件事。直到晚上九点回到家,发现公寓一片漆黑。

  "马嘉祺?"他摸索着开灯,突然愣在原地。

  客厅被改造成了一个小型展览馆,墙上挂满了精美的海棠花摄影作品,从含苞待放到盛开凋零,每一张都配有简短的文字说明。茶几上放着一个精致的花盆,里面是一株丁程鑫从未见过的海棠品种——花瓣呈现出罕见的蓝紫色渐变,花心则是深邃的紫红。

  "喜欢吗?"

  马嘉祺的声音从阳台传来。他推开门,手里拿着两杯香槟,身后是满天星光。

  "这是...你拍的?"丁程鑫走近那些照片,每一张都堪称艺术品。

  "嗯,这些年走遍各地收集的海棠品种。"马嘉祺递给他一杯香槟,"这株'紫辰'是我托朋友从云南实验室带来的,全世界不超过二十株。"

  丁程鑫小心地触碰那奇异的花瓣,冰凉丝滑的触感:"太贵重了..."

  "配得上你的才华。"马嘉祺轻声说,"生日快乐,丁程鑫。"

  在暖黄的灯光下,马嘉祺的眼睛呈现出一种深邃的琥珀色,像是融化的黄金。丁程鑫突然感到喉咙发紧,心跳加速。他们站在咫尺之遥,空气中弥漫着海棠花淡淡的香气和某种无法言说的张力。

  "谢谢。"丁程鑫最终说道,声音比平时低沉,"这些...都很美。"

  马嘉祺微笑,那颗泪痣在灯光下格外明显:"要不要去阳台看星星?今晚天气很好。"

  四月的夜晚还有些凉意,但他们肩并肩站在阳台上,香槟的微醺驱散了寒冷。马嘉祺指给丁程鑫看北斗七星的位置,手臂不经意间擦过他的肩膀。

  "我小时候常和父亲一起观星。"丁程鑫仰头望着夜空,"他说星星就像舞台上的灯光,每颗都有自己的轨迹和使命。"

  马嘉祺侧头看他:"你想他吗?"

  "每天都想。"丁程鑫轻声回答,"特别是接手剧院工作后,总想知道他会怎么处理那些问题。"

  "他一定为你骄傲。"马嘉祺的声音异常温柔。

  丁程鑫转头,发现马嘉祺正专注地看着他,目光中有什么东西让他呼吸一滞。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马嘉祺微微低头,丁程鑫下意识闭上眼睛...

  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马嘉祺迅速后退,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脸色骤变:"我得接这个。"他快步走进客厅,声音压得很低:"说。"

  丁程鑫站在原地,心跳如雷。他隐约听到马嘉祺说"确认位置"和"不要轻举妄动"之类的话。几分钟后,马嘉祺回来,表情已经恢复平静,但眼神变得锐利。

  "抱歉,有急事。"他放下酒杯,"我得出去一趟。"

  "现在?"丁程鑫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

  马嘉祺已经穿上外套,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型黑色设备塞进口袋:"不用等我,早点休息。"

  门关上的声音在安静的公寓里格外刺耳。丁程鑫慢慢走回阳台,看着楼下的马嘉祺快步走向一辆停在暗处的黑色轿车,迅速上车离去。那不是出租车,而是有专人接应的车。

  丁程鑫拿起那杯没喝完的香槟,一饮而尽。今晚的一切——精美的礼物,亲密的时刻,几乎发生的吻——都被那个电话打断了。而更让他不安的是马嘉祺接电话后的转变,那种瞬间从温柔到警觉的状态切换,像是换了个人。

  他打开电视,本地新闻正在报道一起码头区的暴力事件:"...警方在缉毒行动中遭遇武装抵抗,两名警员受伤,缴获大量新型毒品,据信与近期活跃的'海棠'贩毒集团有关..."

  海棠?丁程鑫猛地坐直身体。这难道是巧合?马嘉祺那些关于海棠危险的言论,他对毒品的了解,还有那些神秘的行踪...

  丁程鑫走向那株珍贵的"紫辰"海棠,仔细端详。在花盆底部,他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金属标签,上面除了品种名称外,还有一行小字:「致幻指数:A级,严禁私自培育」。

  他的手微微发抖。马嘉祺到底是谁?这株花又意味着什么?那个几乎发生的吻,是真情流露,还是别有用心?

  窗外,一阵风吹过,海棠花瓣轻轻颤动,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某个危险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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