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物间的门把手缓缓转动。
丁程鑫死死咬住下唇，后背紧贴墙壁。狭小空间里充斥着清洁剂和旧书本的气味，但他的鼻腔里只有自己恐惧的金属味。透过门缝，他看见马嘉祺的影子在地板上延伸，像一条蓄势待发的黑蛇。
"出来。"马嘉祺的声音冷得像冰，"我知道你在里面。"
丁程鑫的指尖掐进掌心。三秒，也许五秒，沉默在两人之间拉锯。直到马嘉祺叹了口气，那声音突然近在咫尺——
"别逼我拆门。"
门被猛地拉开。丁程鑫踉跄后退，撞翻了一摞杂志。马嘉祺逆光而立，右手按在腰间——那里本该有枪的位置现在空空如也，但这个动作已经说明一切。
"警察？"丁程鑫声音嘶哑，"还是说...毒贩？"
马嘉祺的瞳孔在昏暗光线中收缩成针尖大小。他向前一步，丁程鑫立刻抓起旁边的金属衣架挡在胸前。
"把文件夹给我。"马嘉祺伸出手，语气平静得可怕，"那不是你该看的东西。"
丁程鑫低头瞥了眼怀中的"海棠行动"文件，几张照片从中滑落——是父亲实验室的监控截图，日期正是车祸前三天。照片角落，刘世明正在调整一台陌生设备。
"你们监视我父亲？"丁程鑫的血液瞬间冻结，"他的死和你们有关？"
马嘉祺的表情出现了细微裂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丁程鑫挥动衣架逼退马嘉祺，趁机冲向门口。但马嘉祺的反应快得惊人，一个箭步扣住他的手腕反拧到背后，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明显经过专业训练。
剧痛让丁程鑫眼前发黑，但他仍死死攥着文件夹。"放开...你这个骗子！"
挣扎中，马嘉祺突然松了力道，转而用身体将他压在墙上。这个姿势看似压制，实则避开了丁程鑫刚才撞伤的右肩。温热的呼吸喷在耳畔，丁程鑫听见马嘉祺急促的心跳——原来这个人也会紧张。
"听我说，"马嘉祺的声音压得极低，"刘世明在你手机里装了监听程序。现在开始，我说的每个字都是演戏，明白就眨两次眼。"
丁程鑫僵住了。两下缓慢的眨眼。
"很好。"马嘉祺突然提高音量，语气变得凶狠，"把文件交出来，否则我保证你会像你父亲一样——"
话音未落，丁程鑫的肘击已狠狠撞向他肋骨。马嘉祺闷哼一声，却趁机将某个冰凉物件塞进丁程鑫口袋，同时在他耳边极轻地说："七点，老剧院后门。"
文件夹在扭打中散落。丁程鑫趁机挣脱，抓起一张照片夺门而出。他在电梯关闭前最后一秒瞥见马嘉祺站在原地，右手按着左腹——那是他之前受伤的位置，此刻纱布正渗出鲜红。
暴雨如注。丁程鑫钻进出租车才敢查看口袋里的东西——是个微型耳机，内侧刻着警徽图案和数字"0715"，父亲生日。
他颤抖着展开抢来的照片。这次看清了实验室设备上的标签：【海棠碱-X神经气雾剂原型机】。照片背面有一行小字：【J的礼物=城市的葬礼？】
出租车收音机突然插播新闻："...警方突袭'夜莺酒吧'缴获的新型毒品检测出海棠碱成分，与三年前跨海大桥车祸死者丁某血液样本高度吻合..."
丁程鑫的视线模糊了。父亲的车厢里确实发现过违禁药物，当时媒体暗示他吸毒肇事。但现在看来，那或许是谋杀。
耳机突然传出电流杂音，接着是马嘉祺刻意压低的声音："丁程鑫，如果你能听到...你父亲发现的不是毒品，而是生化武器。《海棠祭》首演就是投放日。"
窗外闪电劈开夜空，照亮马路边巨幅演出海报——【《海棠祭》全球首演倒计时：13天】。海报下方，刘世明正微笑着与赞助商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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