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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诚与约定

海棠缉凶

消毒水的气味刺痛了丁程鑫的鼻腔。他坐在医院走廊的塑料椅上,双手紧握,指节泛白。马嘉祺的手术已经进行了三个小时,期间护士出来过两次,第一次说要输血,第二次说伤口感染需要清创。

"丁先生?"一位穿制服的警察走过来,"张队长让我送您回家休息。"

丁程鑫摇头:"我要等他出来。"

警察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坐到旁边。丁程鑫认得他——是那天咖啡馆里和马嘉祺接头的人。

"马警官很顽强。"警察突然说,"三年前'海棠'在他背上砍了四刀,他还能反杀两个毒贩。"

丁程鑫胸口发紧。他想起马嘉祺背上那些狰狞的疤痕,自己还曾天真地相信是车祸造成的。

"你们早就知道刘世明是'海棠'的人?"

警察犹豫了一下:"只知道他和组织有关联,直到马哥拿到通风系统改造图才确认身份。"他压低声音,"您父亲的事...很抱歉。他是真正的英雄。"

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张猛大步走来,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小刘,去楼下守着。"他打发走年轻警察,然后递给丁程鑫一部手机,"马嘉祺昏迷前要我转交你。"

丁程鑫接过手机,屏幕上需要指纹解锁。

"他知道你会有很多问题。"张猛的声音罕见地柔和下来,"这里面有答案。但看完后必须删除所有记录——为了你的安全。"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主刀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病人暂时脱离危险,但失血过多加上毒素影响,需要观察48小时。"

"我能见他吗?"

"现在不行。"医生看了眼张猛,"警方安排了特别监护,任何人都不能接近。"

丁程鑫握紧手机,突然明白了马嘉祺的用意——他预料到自己会被隔离保护。而这部手机,是他们唯一的联系。

雨又下了起来。回到公寓,丁程鑫反锁房门,拉上所有窗帘,才用颤抖的手指解锁手机。相册里只有一个视频文件,封面是马嘉祺苍白的脸。

点击播放。画面晃动了几下,对准了医院的天花板,然后马嘉祺的脸出现在镜头中。他显然是在疼痛中勉强录制的,额头上布满冷汗,但眼神依然清明。

"丁程鑫。"视频里的马嘉祺轻声说,"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两件事:我还活着,但暂时不能见你。"他艰难地调整了一下姿势,"现在是真相时间。"

视频跳转到一组照片。丁程鑫屏住呼吸——第一张就是他父亲站在实验室里的画面,日期显示是车祸前三天。

"你父亲丁远山教授,三年前受邀参与改良海棠碱项目。最初以为是普通镇痛剂,后来发现J教授——也就是国际毒枭'海棠'——在将其改造成神经毒剂。"

画面切换到一组文件截图,上面盖着"绝密"红印。

"你父亲偷拍了证据准备举报,却被刘世明发现。他们制造了那场车祸,并在你父亲血液中注入过量海棠碱,让媒体误以为是吸毒肇事。"

丁程鑫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父亲的名誉,他们全家的痛苦,原来都是精心设计的谋杀。

视频又跳回马嘉祺的脸:"我被派来调查,因为'海棠'计划在《海棠祭》首演时发动袭击。但没想到..."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柔软,"没想到会遇见你。"

画面外传来敲门声,马嘉祺迅速说了最后几句:"手机相册第三页有加密文件夹,密码是你生日。里面有我查到的所有证据,但千万别轻举妄动。刘世明只是棋子,真正的'海棠'还没露面。"

视频突然结束。丁程鑫立刻翻到相册第三页,果然找到一个锁着的文件夹。输入生日后,上百份文件展现在眼前:监控截图、银行流水、毒品样本分析...还有一份标着"丁远山"的档案。

他点开档案,第一页就是父亲的警方线人证明,签发日期是车祸前一周。最后附着一份手写笔记:

「首演非真正目标,彩排日才是。J要的是政要云集的媒体预演场。——远山」

丁程鑫浑身发冷。如果父亲是对的,那么距离彩排只剩五天,而剧院现在肯定布满了"海棠"的人。

手机突然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明晚8点,老地方。带上海棠吊坠。——M」

老地方?丁程鑫思索片刻,突然想起——海棠巷,他们初遇的那个雨夜。

第二天傍晚,丁程鑫借口检查彩排流程留在剧院。七点半,他悄悄溜出员工通道,走向那条种满海棠花的小巷。夜色已深,花瓣在风中飘落,像极了那个命运般的夜晚。

巷子尽头,一个戴棒球帽的身影靠在墙边。即使遮住了半张脸,丁程鑫也能认出那挺拔的轮廓——马嘉祺。

"你应该在医院。"丁程鑫走到他面前。

马嘉祺抬头,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比起医院,我更怕你出事。"他脸色苍白得吓人,但眼神依然锐利。棒球帽下隐约可见绷带的边缘。

"你是怎么——"

"张猛帮忙。"马嘉祺简短地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海棠花形状的发卡,"给你的。"

丁程鑫愣住:"什么?"

"监听设备,同时也是追踪器。"马嘉祺轻声解释,"别在衣领内侧。如果遇到危险,连续按三下花蕊。"

月光下,那枚发卡泛着金属光泽,精致得像个真正的饰品。丁程鑫接过它,指尖不小心碰到马嘉祺的手掌,温度高得异常。

"你在发烧!"

马嘉祺摇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的图纸:"剧院地下管网图。刘世明的人肯定在找你,我们需要——"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身体前倾。丁程鑫下意识扶住他,手掌触到后背的衬衫一片湿热——伤口又裂开了。

"你这个疯子!"丁程鑫咬牙道,"必须马上处理伤口。"

马嘉祺还想说什么,但双腿突然一软。丁程鑫勉强撑住他,环顾四周后做了个大胆决定——剧院有个秘密休息室,是父亲当年为加班设计的,除了他们父子没人知道。

半拖半抱地把马嘉祺弄进剧院后门,丁程鑫的心跳快得像擂鼓。每一处阴影里都可能藏着敌人,每一道转角都可能遇到埋伏。但幸运的是,深夜的剧院空无一人。

秘密休息室在道具间后面的夹层里,入口被一排服装架巧妙遮挡。丁程鑫移开架子,用备用钥匙打开门,将已经半昏迷的马嘉祺安置在窄小的单人床上。

"坚持一下。"他翻出急救箱,小心地帮马嘉祺脱下外套。衬衫黏在伤口上,揭开时马嘉祺闷哼一声,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伤口果然裂开了,边缘泛着不健康的红色。丁程鑫用酒精消毒时,马嘉祺的肌肉绷得像石头,但硬是一声不吭。

"为什么不老实待在医院?"丁程鑫一边包扎一边问。

马嘉祺的呼吸粗重:"警方内部...可能有'海棠'的人。"他艰难地坐起来,"今早...刘世明在拘留所中毒身亡。"

丁程鑫的手顿住了:"什么?"

"法医在他牙齿里...发现了刻着数字的金属片。"马嘉祺的眼神变得锐利,"是我的警号。"

这太可怕了。丁程鑫突然意识到,马嘉祺不仅在对抗外部的毒贩,还要提防来自警队内部的暗箭。

"所以你现在是...逃犯?"

"暂时性的。"马嘉祺苦笑,"张猛在暗中调查。但在揪出内鬼前..."他突然咳嗽起来,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丁程鑫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你需要抗生素和休息。"

马嘉祺却抓住他的手腕:"彩排日...就是三天后。我们必须..."一阵更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

"我们必须什么?"丁程鑫俯身靠近,才能听清他微弱的声音。

"找到J藏在剧院的...主控装置。"马嘉祺的瞳孔开始扩散,"你父亲笔记里提到...通风系统只是幌子...真正的武器在..."

他的头歪向一侧,陷入昏迷。丁程鑫慌忙检查脉搏——快而弱,但还算规律。高烧加上伤口感染,马嘉祺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丁程鑫用湿毛巾敷在他额头上,然后打开手机查看马嘉祺给的资料。其中一份标注着"海棠碱-X特性"的文件引起他的注意:

「气雾态极不稳定,需在-20℃保存...作用范围受湿度影响...最佳释放环境:密闭空间,温度18-22℃,湿度60%...」

剧院主厅的温控系统!丁程鑫猛地站起来。如果J要大规模释放毒气,必须精确控制环境参数。而能同时调控整个剧院温湿度的,只有位于地下室的中央控制台。

他正想叫醒马嘉祺分享这个发现,休息室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丁程鑫立刻关掉手机屏幕,屏住呼吸。

"奇怪,明明看到有人往这边走..."是剧院保安老陈的声音。

"再找找。"另一个声音让丁程鑫血液凝固——是刘世明的得力助手,财务总监周莉。"刘副主席说了,一定要找到丁程鑫。"

脚步声渐渐远去。丁程鑫长舒一口气,转身发现马嘉祺已经睁开了眼睛,正警惕地盯着门口。

"周莉是'海棠'的人?"丁程鑫低声问。

马嘉祺微微点头:"负责洗钱...和监视你。"

这解释了很多事——为什么周莉总是突然出现在他办公室,为什么每次档案室被闯入后她都在场。

"地下室..."马嘉祺挣扎着坐起来,"中央控制台...需要钥匙..."

丁程鑫突然想起什么,从脖子上取下海棠吊坠:"父亲留给我的。你看底部这个凹槽..."

马嘉祺接过吊坠,在灯光下仔细观察:"这不是装饰...是电子密钥!"他激动得声音发颤,"你父亲...把控制开关做成了饰品..."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丁远山不仅留下了警告,还留下了阻止灾难的关键。

马嘉祺想立即行动,但刚站起来就踉跄着倒下。丁程鑫扶住他:"你这样连门都出不去!"

"没时间了..."马嘉祺咬牙道,"彩排就在三天后..."

"那就分工。"丁程鑫下定决心,"我负责调查地下室,你在这里养伤。"

马嘉祺刚要反对,丁程鑫就按住他的嘴唇:"别争了。你对剧院了解多少?知道哪个地板会响,哪个转角有监控死角吗?"

这倒是事实。马嘉祺无奈地叹了口气:"至少让我教你基本防身术...和监听设备用法。"

接下来的一小时,狭小的休息室变成了临时训练场。马嘉祺强撑着教丁程鑫如何挣脱钳制、使用身边物品当武器,以及那枚海棠发卡的各种功能。

"按下花蕊两次是录音,长按五秒是紧急信号。"马嘉祺示范着,手指因高烧而微微发抖,"张猛的人会24小时监控。"

丁程鑫突然抓住他的手:"你为什么相信我?"问出这个困扰他已久的问题,"明明一开始接近我只是为了任务..."

马嘉祺的眼神柔和下来:"因为你看海棠花的眼神。"他轻声说,"就像看到整个宇宙...那么纯粹。"他摩挲着丁程鑫的指尖,"卧底三年,我差点忘了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美好。"

窗外,一阵风吹落海棠花雨。丁程鑫想起他们初遇那晚,也是这样的花瓣落在马嘉祺染血的脸上。

"等你伤好了,"丁程鑫轻声承诺,"我带你去看真正的海棠花海。比剧院这些漂亮多了。"

马嘉祺微笑起来,那颗泪痣在月光下格外明显:"一言为定。"他郑重地将海棠吊坠戴回丁程鑫脖子上,"现在,让我们结束这场噩梦。"

凌晨三点,丁程鑫悄悄离开休息室。海棠发卡别在衣领内侧,父亲的吊坠贴在胸口,口袋里是马嘉祺画的简易路线图。走廊尽头,一株海棠从窗外探进枝丫,像是在为他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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