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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扣与夏风

稔光

作者本文内容很正常!不是色情!求官方过审!!!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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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也纳的夏夜闷热潮湿,庆功宴的喧嚣被隔绝在酒店厚重的窗帘之外。

林清颢站在盥洗室的镜子前,指尖碰了碰微微发麻的下唇——那里还残留着陈穗悠咬过的触感,像一枚隐形的印章。他拧开水龙头,冷水哗啦啦地冲刷着手腕,却冲不散耳尖的热度。

门外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接着是陈穗悠拖长的声音:“林大会长——你掉马桶里了?”

林清颢擦干手,推开门的瞬间,一个滚烫的身体迎面撞了上来。陈穗悠浑身散发着香槟和雨水混杂的气息,右手还拎着半瓶没喝完的酒,左手却精准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抓到你了。”他眯起眼睛笑,呼吸里带着甜腻的酒气,“现在我们来谈谈,你改我谱子的事……”

林清颢被他逼得后退半步,脊背贴上冰冷的瓷砖墙。陈穗悠的膝盖抵进他双腿之间,这个充满占有欲的姿势让林清颢喉结滚动了一下。

“那是改进。”他低声纠正。

“哦?”陈穗悠的拇指摩挲着他的腕骨,“那这个呢?”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正是沈静仪给林清颢的那对古董袖扣,此刻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银光。

“你妈妈刚才拉住我,”陈穗悠的声音突然轻了下来,“她说……这是林家给儿媳的传家宝。”

窗外的霓虹灯将陈穗悠的睫毛染成浅紫色,他低头把玩着那对袖扣,表情罕见的认真。林清颢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吓人,他甚至怀疑陈穗悠也能听见。

“你早就知道?”陈穗悠突然问。

林清颢诚实地摇头:“我以为只是普通饰品。”

“骗人。”陈穗悠用袖扣冰了冰他的脸颊,“你明明连霍夫曼1989年的演出视频都能挖出来,会不知道自家祖传的东西?”

林清颢抓住他作乱的手:“那你现在要退货吗?”

这句话像打开了某个开关。陈穗悠猛地把他推到床上,膝盖压着床垫陷下去一块。他俯身时,领口的音符胸针硌在林清颢锁骨上,微凉的金属感让人战栗。

“想得美。”陈穗悠咬着他的耳垂说,“进了我们陈家门的东唔……”

林清颢翻身把他压进羽绒被里,用一个吻堵住了后半句话。陈穗悠的嘴唇沾着香槟的甜味,舌尖却带着挑衅的力度,像是另一场即兴演奏的开端。

当他的手探进林清颢衬衫下摆时(具体详细看评论区),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别管它……”陈穗悠含糊地抱怨。

林清颢瞥见屏幕上“麦弗朗”三个字,叹了口气:“可能是演出的事。”

他刚伸手去拿手机,陈穗悠就趁机抢走了他的皮带,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现在你跑不掉了。”

电话那头,麦弗朗的声音带着诡异的愉悦:“孩子们,有个好消息——柏林爱乐决定录制你们改编的协奏曲。”

林清颢用肩膀夹着手机,试图从陈穗悠手里夺回皮带:“什么时候?”

“明天下午三点,柏林录音棚。”麦弗朗停顿了一下,“对了,我刚刚给北京医学院的招生办发了邮件,说你需要延期一年入学。”

林清颢的动作僵住了:“什么?”

“别紧张,用的是我个人的名义。”麦弗朗轻笑,“毕竟,让一个天才钢琴家埋没在手术室里,简直是犯罪……”

电话突然被陈穗悠抢过去挂断。他跨坐在林清颢腿上,皮带绕在指间转了一圈:“解释一下,什么叫‘延期一年入学’?”

林清颢握住他的腰:“字面意思。”

“所以你还是要去北京?”

“只是推迟,不是放弃。”林清颢轻轻摘掉他的胸针,“我想试试……两条路都走。”

陈穗悠的睫毛颤了颤:“那维也纳音乐学院呢?”

“可以远程课程。”林清颢吻了吻他泛红的指节,“只要某位首席小提琴手不嫌我弹得差。”

陈穗悠突然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呼吸灼热:“林清颢,你真是个混蛋……”

他的声音闷闷的,但搂在林清颢背后的手收得很紧,像是怕一松开对方就会消失。

第二天清晨,林清颢被阳光晒醒时,陈穗悠已经不见了。

床头柜上放着那对古董袖扣,下面压着一张字条:「录音棚见。记得戴这个,不然麦弗朗又要唠叨。——你的首席」

林清颢捏着字条轻笑,却在翻开护照时僵住了——里面夹着一张北京飞维也纳的往返机票,日期是明年春节。

陈穗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他套上衬衫时,发现袖扣背面刻着极小的字。凑近看才发现是德文: 「Wer liebt, der wartet.(爱者恒忍)」

这是陈家的家训,还是另一个恶作剧?

柏林录音棚的冷气开得很足。

林清颢到的时候,陈穗悠正在和麦弗朗争论某个音符的时长。看到他进门,陈穗悠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但嘴上还在抱怨:“迟到了三分钟,纪律委员。”

“堵车。”林清颢展示了一下袖扣,“现在能开始了吗?”

麦弗朗看看他又看看陈穗悠,突然大笑:“年轻真好啊!来吧孩子们,让我们创造历史。”

录音比预想的顺利。当最后一个音符结束时,陈穗悠突然对着麦克风说:“加录一段。”

没等麦弗朗回应,他就拉起林清颢的手,对着设备一字一顿道:

“这首曲子,献给所有被困住却依然勇敢的灵魂——尤其是我的钢琴家。”

林清颢耳根发烫,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低头吻了吻他握琴弓的手指。

玻璃另一侧的录音师吹了声口哨。麦弗朗摇头感叹:“现在的年轻人……”

走出录音棚时,柏林下起了太阳雨。陈穗悠把琴盒塞给林清颢,自己冲进雨里转了个圈。

“明年春节,”他甩着头发上的水珠喊,“我要吃你妈妈包的饺子!”

林清颢撑开伞走向他:“为什么不是你家?”

“因为——”陈穗悠钻进伞下,湿漉漉的额头贴上他的,“我要正式收下林家的定情信物啊。”

雨滴敲在伞面上的声音,像极了那首未完成协奏曲的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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