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甜·续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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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家的晨间仪式

晨光透过智能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时，陈穗悠正蜷在林清颢怀里数他的睫毛。新家的主卧朝东，他特意选了能随日出渐亮的窗帘系统，就为了每天能看到阳光在林清颢睫毛上投下的金色光影。

"第三十七根。"他小声嘀咕，指尖悬在空中描摹。

手腕突然被握住，林清颢睁开的眼睛里哪有半点睡意："医学研究表明，正常人类睫毛数量在150-200根之间。"

"你装睡！"陈穗悠的耳尖立刻红了，"而且谁家好人醒了还数呼吸频率啊？"

林清颢翻身上来时，智能家居系统恰好播报今日天气："......日间气温28摄氏度，建议......"声音戛然而止——林清颢按灭了控制面板，顺带没收了陈穗悠手腕上的健康监测手环。

"今日建议，"他咬住陈穗悠的耳垂，"把新婚假期延长三天。"

晨间闹钟在抽屉里响到自动关机，智能咖啡机在厨房寂寞地完成了自动冲泡程序。直到阳光从窗帘缝隙爬到床尾，陈穗悠才裹着林清颢的衬衫溜进厨房，发现咖啡早就凉了。

"林清颢！"他举着杯子冲回卧室，"你的AI管家又欺负......"话音戛然而止——床头柜上摆着杯冒着热气的新咖啡，拉花是完美的心形，杯底压着纸条：「手冲的，AI学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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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房里的秘密

午后暴雨突至，陈穗悠趴在琴房落地窗前看雨帘中的湖景。林清颢端着果盘进来时，他正用左手无聊地敲着窗框，右手腕的康复支架放在琴凳上——医生说过两天就能彻底摘除了。

"尝尝。"林清颢叉起块芒果喂到他嘴边，"泰国空运的。"

陈穗悠叼走水果，突然转身扑向三角钢琴："给你听个东西！"他左手流畅地弹出一段旋律，正是婚礼上即兴创作的那首《永恒症候群》，但中间突然插入几个不和谐音。

"这里总是弹不好。"他苦恼地戳着琴键，"右手还不能......"

温热的掌心突然覆在他手背上。林清颢站在身后，带着消毒水气息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修长手指引导着他的左手完成转调："你当年教我的，记不记得？"

陈穗悠突然怔住。记忆闪回医学院宿舍那个雪夜，他抓着林清颢的手教基础指法，对方严肃得像在学外科缝合。

"你居然还记得......"

"肌肉记忆。"林清颢的呼吸扫过他耳廓，"就像你昏迷时，手指还会无意识弹空气钢琴。"

雨声渐密，两双手在琴键上叠出新的和弦。陈穗悠突然发现谱架上有张陌生乐谱——工整的印刷体标题下，是林清颢标志性的锋利字迹：《晨光微甜·终章》，作曲：林清颢。

"你什么时候......"

"某人在复健期天天睡午觉的时候。"林清颢按下录音键，"现在，首席小提琴手要不要完成这个二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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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家居的叛变

傍晚调试智能家居系统时，陈穗悠偷偷改了林清颢的医疗备忘录语音。

"下午六点，"电子音一板一眼地播报，"该给亲爱的穗悠一个拥抱了。"

正在整理病历的林清颢头也不抬："陈穗悠。"

"在呢！"

"把系统权限改回来。"

"不要。"陈穗悠窝在沙发里晃脚丫，"除非你承认我的程序比你写的医嘱系统优秀。"

林清颢终于从显示屏前抬头，镜片反着冷光："昨晚是谁被智能按摩椅卡住头发？"

"那是意外！"陈穗悠跳起来去捂他嘴，却被拦腰抱住。挣扎间碰倒了茶几上的药盒，五颜六色的维生素撒了一地。

"等等，"陈穗悠突然盯着一粒粉色药片，"这根本不是维生素！"

林清颢动作一顿。

"这是......"陈穗悠眯眼读标签，"抗焦虑药？你什么时候......"

"你昏迷那三个月。"林清颢轻描淡写地捡起药片，"早停了。"

智能家居突然播报："说谎。昨日用药记录：氟西汀20mg。"

死一般的寂静。陈穗悠的指尖开始发抖，林清颢直接拔了总电源。

黑暗中，陈穗悠把脸埋进林清颢胸口："我们重新写个家庭系统吧。"他闷闷地说，"要那种......你撒谎就会自动播放我哭诉录音的。"

林清颢吻着他发顶低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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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亭的月光

深夜失眠，陈穗悠拖着林清颢去湖心亭看星星。新家的私人码头停着艘小木船，是林清颢按他儿时绘本里的样子定制的。

"慢点划！"陈穗悠坐在船头踢水花，"湖里有水怪！"

林清颢无奈地放慢桨速："上周是谁说要做第一个征服尼斯湖水怪的人？"

"那是喝醉了的我，和现在的我有什么关系！"

船身轻晃，陈穗悠突然指着远处："看！萤火虫！"他激动地转身，船身剧烈倾斜——

林清颢扔下船桨扑过去，两人一起栽进湖里。浮出水面时，陈穗悠的笑声惊飞了芦苇丛的夜鹭："林医生落水的样子好像企鹅！"

"陈穗悠。"林清颢抹了把脸，"你故意的。"

"证据呢？"陈穗悠扑腾着游开，腕间的康复支架在月光下泛着银光。林清颢追上去时，他突然潜入水中，像尾灵活的鱼。

三分钟后，林清颢在船底捞到气喘吁吁的某人："肺活量退步了。"

"才不是！"陈穗悠扒着船边咳嗽，"是水怪拽我脚......"

话没说完就被吻住。这个吻带着湖水的清凉和彼此的体温，陈穗悠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在月光下像细碎的钻石。

回程时两人湿淋淋地挤在船头，陈穗悠突然说："其实我知道，根本没有水怪。"

"嗯。"

"但如果你说'有'，我就会一直相信。"

林清颢收紧环着他的手臂："那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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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永恒

次日清晨，陈穗悠被阳光吻醒时，发现无名指上多了枚戒指——和婚礼对戒不同，内圈刻着「Property of Lin」的医用级不锈钢环，正是他昏迷时林清颢天天消毒的那枚。

"防盗措施。"林清颢端着早餐进来，"免得某人又玩失踪。"

陈穗悠对着阳光转动戒指，突然发现内侧还有行小字：「记忆备份于2023.5.21」——他手术当天的日期。

"这是......"

"那天取的脑脊液样本。"林清颢放下餐盘，"DNA记忆晶体技术，能保存......"

话没说完就被扑倒。陈穗悠跨坐在他腰间举着戒指："林医生，你这是非法获取患者生物样本！"

"家属特权。"林清颢扣住他的腰，"另外，你压到我的医学报告了。"

陈穗悠低头，发现身下确实是份装帧精美的论文——《论音乐刺激对海马体损伤的修复作用》，作者栏并排列着两个名字。

"维也纳医学院通过了我的跨专业申请。"林清颢轻描淡写，"下个月开始，你的主治医师正式变更为对象。"

阳光穿过戒指，在天花板上投下细小的光斑。陈穗悠俯身时，那枚戒指轻轻撞在林清颢的锁骨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么林医生，"他笑着咬住对方的唇，"现在该查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