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烟致雨》的甜蜜番外!讲述宁致雨康复后与孟烟重返高中校园的温馨日常。
康复后的第一个春天,宁致雨站在高中校门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口的疤痕。阳光透过新绿的梧桐叶,在他白衬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紧张?"孟烟捏了捏他的手,指甲上涂着星空蓝的指甲油——那是她昨晚非要他帮忙涂的,结果弄得两人手指都黏糊糊的。
宁致雨摇摇头,又点点头:"像做贼。"他指了指校门旁的围墙,"上次回来还是半夜翻墙。"
那是他术后三个月的事。半夜心绞痛发作,他瞒着父亲打车穿越半个北京城,只为了看一眼孟烟宿舍楼道的灯光。结果被巡夜保安当成小偷,差点闹到派出所。
"宁学长!"清脆的喊声打断回忆。扎马尾的女生抱着篮球跑过来,眼睛亮得像星星,"真的是你!校刊要做优秀毕业生专访,能...能给我五分钟吗?"
宁致雨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孟烟的肩膀。自从《医学前沿》报道了他的基因治疗案例,这种突如其来的关注总让他无所适从。
"采访可以。"孟烟上前半步,巧妙地隔开距离,"但得先付报酬。"她指向远处的篮球场,"赢我们一局。"
女生瞪大眼睛:"可宁学长不是不能剧烈运动..."
"投篮不算。"宁致雨突然开口,从孟烟包里掏出药瓶晃了晃,"现在有特权了。"
阳光斜照的球场上,孟烟连续三个三分球空心入网。宁致雨靠在篮架旁笑,胸腔里那颗重新组装的心脏跳得安稳又踏实。最后一球擦框而出时,他忽然抬手补了一记——球在框上转了三圈,最终落入网中。
"作弊!"孟烟抹着汗嚷嚷,"说好只当裁判的!"
宁致雨晃了晃手机:"录下来了,这球算你的。"视频里清晰记录着孟烟投篮时发带飞扬的弧度,和他偷看侧脸时温柔的目光。
黄昏时分,他们溜进空无一人的教学楼。天台铁门依然挂着生锈的锁,但宁致雨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后勤主任还是他叔叔。
"看。"他指向西边天空。金星率先亮起,接着是木星、天狼星...北京罕见的晴朗夜空像被撒了一把钻石。
孟烟从包里掏出皱巴巴的笔记本:"第一千零一天。"本子上密密麻麻记录着日期和星象,每页角落都画着小心心。最新一页写着:「术后287天,EF值恢复到55%,医生说可以接吻了(但别太激烈)。」
宁致雨耳尖通红地合上本子,从身后变出个玻璃罐:"第一千零一颗。"里面漂浮着荧光星星,每张折纸里都写着一句话。最新那颗拆开来,是他手术前夜写的:「如果明天醒不来,记住你是我见过最美的星云。」
孟烟眼眶发红,却笑着拧他胳膊:"现在才给我看?"
"怕你哭。"宁致雨用拇指擦过她眼角,"我爸说再把你惹哭就停我的药。"
晚风掠过天台,远处传来放学铃声。孟烟突然从包里摸出两个皱巴巴的校徽:"捡到的。"那是三年前他们争执时扯掉的,一个缺了角,一个掉了漆。
宁致雨接过校徽,轻轻按在自己左胸——那道长长的疤痕上方。白衬衫下,基因修复剂与心肌细胞正在上演奇迹,但此刻他只觉得心跳快得不像话。
"疼吗?"孟烟小声问。
"你咬的比较疼。"他指指自己肩膀,那里有个浅浅的牙印。那是他术后最痛苦时留下的,如今成了最甜蜜的伤痕。
暮色渐浓时,宁致雨摸出音乐盒。发条转动间,熟悉的儿歌与星河一起流淌。孟烟靠在他肩头,忽然发现音乐盒底部多了一行新刻的小字:
「小蘑菇,这次换我追着你的光。」
而在他们脚下,整座校园渐次亮起灯火,像倒映在人间的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