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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最终驾驭

龙族:世界的旅行者

卡塞尔学院的直升机编队穿越云层,向德国巴伐利亚森林深处进发。王小明透过舷窗向下望去,原本郁郁葱葱的森林中央出现了一片诡异的圆形荒芜区——树木倒伏,土地焦黑,而在圆心处,一座青铜色的建筑正缓缓从地面升起。

"那就是能量源?"王小明调整Decade驱动器的投影,放大图像。那根本不是普通建筑,而是一座缩小版的青铜宫殿,表面爬满了暗红色的纹路,如同血管般脉动。

施耐德教授在通讯器中回答:"三小时前突然出现。当地分部尝试接近,但所有侦察设备在五百米范围内全部失灵。"

王小明身旁的路明非突然抽搐了一下。自从接近这片区域,他的状态就越来越不稳定,皮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急促。

"坚持住。"王小明按住他的肩膀,"我们快到了。"

"不是快到了..."路明非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陌生,金色的瞳孔在昏暗机舱内发光,"是他快醒了。"

王小明心头一紧——这不是路明非的语气。没等他追问,驾驶员突然大喊:"热源反应!下方有东西——"

一道熔岩般的火柱从地面喷射而出,擦着直升机编队掠过。两架护航直升机躲避不及,瞬间被吞没在火球中。

"全员紧急降落!"施耐德在通讯器中怒吼,"那不是普通火焰!是'君焰'级别的龙息!"

王小明所在的直升机剧烈机动,他一把抓住被甩离座位的路明非。透过舷窗,他看到了令所有人毛骨悚然的景象——那座青铜宫殿正在变形,金属墙壁如同活物般蠕动重组,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人形轮廓。

"龙王苏醒..."楚子航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他已经解开安全带,村雨出鞘,刀身上缠绕着与下方火焰相似的气流,"诺顿,青铜与火之王。"

“等等,诺顿什么时候从长江三峡水底跑到德国了。”王小明发出疑惑。

“谁知道呢,诺玛没有检测到移动过程,诺顿的信号是突然出现在德国。”楚子航虽然在注意下方的大块头,但还是抽空回答了他的疑惑。

直升机勉强在一片空地上迫降。王小明拖着路明非跳出机舱,扑面而来的热浪几乎让人窒息。远处,那个由青铜宫殿转化而成的巨人已经完全站立起来——足有五十米高,通体青铜与熔岩交织,头部是一顶狰狞的王冠,没有五官,只有王冠下两点猩红的光芒。

"这怎么打?"一个执行部专员绝望地问,"我们的武器甚至破不了他的防!"

施耐德正在组织伤员撤退,闻言厉声道:"任务变更!拖延时间等待核弹打击!总部已经获得联合国和五常的授权!"

"核弹?"王小明难以置信地看向那座正在活动的金属巨像,"在这?"

"必要牺牲。"施耐德冷酷地说,"龙王苏醒的代价可以是一座城市,更别说一片森林。"

楚子航却站到了王小明身边:"还有另一个选择。"他的黄金瞳燃烧般明亮,"你和路明非。"

仿佛回应他的话,路明非突然挣脱王小明的手,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他的步伐起初蹒跚,但很快变得稳健有力,背脊挺得笔直。

"路明非!回来!"王小明大喊。

少年回头,嘴角勾起一个王小明从未见过的、近乎傲慢的微笑:"抱歉,现在是我值班时间。"

那双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熔金般的颜色,瞳孔竖直如龙。仅仅是被这目光扫过,周围的专员们就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路鸣泽..."王小明喃喃道。

"聪明。"'路明非'——或者说占据了他身体的存在——优雅地行了个礼,"哥哥现在不太舒服,所以由我来招待客人。"他看向远处的青铜巨人,"尤其是这么没礼貌的客人。"

楚子航的刀尖微微下垂:"你是..."

"嘘——"路鸣泽将食指竖在唇前,"秘密让男人更有魅力,楚师兄。"他突然伸手按在王小明的Decade驱动器上,"不过现在,我们需要给这位旅行者升个级。"

驱动器在接触的瞬间爆发出刺目的金光!王小明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流涌入体内,驱动器的系统提示疯狂滚动:

【Warning: Dragon Energy Overload】

【Emergency Form Unlocking】

【Dragon Emperor Mode Activated】

"你做了什么?"王小明喘息着问。

路鸣泽微笑:"只是帮你打通了瓶颈。现在,试试新玩具?"

王小明抽出自动出现在手中的暗金色卡片,卡面上是一条缠绕着烈焰的巨龙。

"Kamen Ride... Flame Dragon Emperor!"

变身过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剧烈。彩色能量板变成了燃烧的金红色,装甲覆盖全身时,王小明感到自己仿佛被投入熔炉——痛苦,但伴随着难以形容的力量感。当变身完成,他低头看到自己的装甲已经彻底改变:暗金色基底上流淌着熔岩般的纹路,头盔两侧延伸出龙角状结构,背后悬浮着三片由能量构成的龙翼。

"不错嘛。"路鸣泽吹了声口哨,"现在,让我们去会会那位睡过头的亲王大人。"

青铜巨人——诺顿似乎察觉到了这边的能量波动,转身向他们走来。每一步都引发小型地震,所过之处土地融化,树木自燃。

楚子航拦在路鸣泽面前:"你的计划?"

"计划?"路鸣泽轻笑,"楚师兄,对付这种连完全体都不是的残次品,需要什么计划?"他打了个响指,"王小明正面吸引火力,你找机会用'君焰'轰他胸口那块发光的鳞片,我来唱最后一支安眠曲。"

王小明活动了下新装甲的手腕:"听起来你经常干这种事?"

"熟能生巧。"路鸣泽的金瞳中闪过一丝王小明读不懂的情绪,"不过这次有点特别...因为有你这位'钥匙'在场。"

没时间多问了。诺顿已经逼近到危险距离,他抬起手臂,无数青铜碎片从身上分离,在空中组成一柄巨剑,带着熔岩与死亡的气息斩下!

"散开!"

三人分别向不同方向跃开。巨剑劈落处,地面裂开一道数十米长的深沟,熔岩喷涌而出。

王小明在空中调整姿势,卡盒自动切换为射击模式。

"Attack Ride... Fire Storm!"

龙帝形态下的能量弹不再是粉色,而是炽白的火球,击中诺顿胸口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龙王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但似乎并未受到实质伤害。

"要打弱点!"楚子航喊道,"他胸口逆鳞!"

诺顿似乎听懂了,左臂迅速变形为一面巨盾护住胸口。同时右臂巨剑横扫,将方圆百米内的树木齐根斩断!

路鸣泽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诺顿身后的一处高地上,双手插兜,悠闲得像在公园散步:"楚师兄,还记得我教你的那招吗?"

楚子航眼神一凛,村雨上的气流突然暴涨!他整个人被火焰包裹,如同一颗人形流星冲向诺顿。

"言灵·君焰·极!"

火焰刀光斩在诺顿的盾牌上,爆发的冲击波将周围的地皮都掀了起来。盾牌出现裂纹,但依然坚守。

"王小明!现在!"楚子航大喊。

王小明已经跃至高空,Decade驱动器的终极攻击卡自动就位。

"Final Attack Ride... D-D-Decade!"

十道金红色的能量板在空中排列成一条直线,王小明穿过它们,龙帝形态下的终极骑士踢带着陨石般的威势直取诺顿胸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诺顿的盾牌突然变形,化为无数青铜尖刺向王小明刺来!半空中无法闪避,眼看就要被刺穿——王小明从卡盒里拿出了崇皇时王的驾驭卡片。

“Final Form Ride……GrandZi-O"

刹那间,时空震颤!

金色的能量如洪流般爆发,帝骑的装甲开始剧烈变化——品红色的基调被璀璨的金色覆盖,时针与分针的纹路如活物般蔓延全身。他的背后,二十位平成骑士的雕像缓缓浮现,如同王座般拱卫着他。

“Arrival! Completion! Flip! Beetle Transformation! Holy Sword Form! Awakening! Rider Drive!”‌

“Rider Time!Kamen Rider Zi-O!Grand Time!Kuuga!AgitΩ!……Ex-Aid!Build!お祝いしましょう!Kamen RiderGrandZi-O!”

王小明按下头上的金色时王浮雕,霎时间,周围景色瞬间停滞。

然而路鸣泽却不受影响,他轻轻一跃,落在诺顿的头顶,手指点了点那顶青铜王冠:"好久不见,诺顿。不过这次叙旧时间有点短。"他看向王小明,"还等什么?”

"Final Attack Ride!"

——"G-G-G-Grand Zi-O!"

二十位平成骑士的虚影同时浮现,他们的力量汇聚于帝骑的拳上,化作一道贯穿时空的金色洪流!

"破!"

诺顿的躯体如同玻璃般碎裂。但在崩溃前的最后一刻,王小明分明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

"钥匙...黑王在找你..."

然后是震天动地的爆炸。青铜巨人在烈焰中解体,无数碎片四散飞溅。王小明被冲击波掀飞,同时掉落的还有帝骑驱动器,他被楚子航及时接住。两人滚出十几米才停下。

当尘埃落定,原本诺顿站立的地方只剩下一个熔岩湖,和半截插在湖中心的青铜王冠。

路鸣泽——或者说路明非的身体——站在熔岩湖边,背对着他们。当王小明走近时,发现少年正在低声吟诵着什么,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孩子入睡。

"...终将重归尘土..."

"...在下一个轮回醒来..."

"...直到世界的尽头..."

吟诵结束,路明非的身体晃了晃,向后倒去。王小明赶紧上前接住他。

"路明非?"

少年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平常的褐色,但满是疲惫:"我...我们赢了?"

"暂时。"楚子航收刀入鞘,警惕地环顾四周,"但这里不宜久留。"

施耐德带着支援队伍赶来时,三人正坐在一处相对完好的空地上休息。路明非靠着树干昏睡,王小明检查着Decade驱动器的状态,楚子航则始终保持着警戒。

"难以置信..."施耐德看着熔岩湖中的青铜王冠,"你们真的杀死了一位龙王..."

"不。"王小明摇头,"那只是个不完全体。诺顿的本体应该还在某处沉睡。"

"你怎么知道?"

"直觉。"王小明没有说出诺顿最后的话语。关于"钥匙",关于"黑王在找你"...这些信息需要先与昂热讨论。

返程的直升机上,王小明发现Decade驱动器的外壳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纹。当他触摸那道裂纹时,系统弹出一条前所未有的警告:

【Warning: Dimensional Anchor Weakening】

【Continuous use of local energy will reduce return probability】

【Current probability: 87%】

王小明心头一紧。使用龙族力量增强形态的同时,他回到原来世界的可能性正在降低...这是个危险的平衡。

路明非在他身旁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我又梦到他了..."

"路鸣泽?"

路明非点头:"他说...这只是开始。更多的'亲王'会醒来...他们都想要你身上的什么东西..."

王小明沉默地看着窗外掠过的云层。这场意外的次元之旅,似乎正变得越来越复杂,而答案——如果存在的话——可能就藏在卡塞尔学院最深的秘密中。

直升机降落在学院停机坪时,昂热校长已经亲自等候在那里。他看了一眼被搀扶下机的路明非,然后目光与王小明相遇。

"我们需要谈谈。"校长说,"关于黑王,关于世界树...以及你为什么会被召唤到这个世界。"

王小明摸了摸Decade驱动器上的裂纹:"我也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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