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橘子虐文(˘̩̩̩ε˘̩ƪ)
小橘子因为我学历史是从前往后学的，所以写得有一点虐( σ'ω')σ
↑明明就是太久没写虐文，虐文瘾发作了
小橘子(提起旁白)才不是呢！(一脚踢飞)泥们别听它胡说！
小橘子全文4000字，快夸我又写了这么多字~
薄雾似有若无地缠绕着窗棂，将窗外庭院里清冷的月光晕染成一片朦胧的乳白。
室内的光也显得涣散了，落在瓷执笔的指尖，晕开一小圈柔和的光斑。
空气仿佛凝固的深水，沉静得能听见尘埃落定的声音。
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在这片沉静的水底弥散开来，像是被这浓稠的雾气过滤了方向，只留下带着奇异回响的音质：
“瓷……你试过双人协奏吗？”
笔尖在文件上顿住，墨迹随之洇开一个小小的圆点。
瓷没有立刻抬头，只是执笔的手定在半空，深邃的眼眸隔着薄薄的镜片，望向雾气里愈发模糊的月光深处。
瓷那是什么？
那声音似乎也浸透了水汽，变得缥缈：
“就是两个人……合奏一首曲子啊……听说，这个世界上啊，有一种很神奇的小提琴……”
话语间带着近乎梦呓般的低柔，像蛛丝缠绕在夜的寂静里。
“它……有两个琴弓……”
瓷搁下了笔，身体微微向后靠进椅背柔软的阴影中，镜片后的目光凝滞在虚空里某一点。
“一个，是给活人拉的……”
薄雾仿佛渗入了室内，在光晕边缘无声流动。
“另一个……是留给……已故之人的……”
瓷……
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那朦胧的声音，和深雾里流淌的月光一起，悄然打开了记忆深处落满尘埃的门扉。
记忆的光影晃动。
眼前是那座古老宅邸熟悉的、被灯火照亮的客厅。
空气中弥漫着旧书、蜡油和一点木质家具的气息。高大的黑色钢琴前，年轻的瓷坐得如同绷紧的弓弦。
祂从未见过这样庞大、复杂、闪着幽光的乐器。
黑白琴键在眼前铺展，如同一个个陌生的迷题。
第一次尝试，祂努力按照苏指着琴谱上的标记，伸出指尖按下琴键。声音是生涩的干咳，像被掐断了脖子。
祂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手指触电般缩回。
第二次，祂尝试连接几个音符，左手笨拙地悬在半空，找不到该落下的位置，像一只迷途的鸟儿扑扇着僵硬的翅膀。
节奏磕磕绊绊，旋律支离破碎。
第三次，当需要同时按下相隔甚远的两个音程时，祂的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指尖发白，最终只发出一声极其别扭的摩擦音。
祂甚至能感觉到身旁苏投来的目光，那目光沉静如海，没有指责，却比任何训斥都更让祂感到无地自容的羞赧。
祂立刻垂下头，浓密的眼睫掩盖了所有的无措，手却死死抠着琴凳边缘，指节泛白，执拗地不肯移开半分。
苏停。
苏低沉的声音响起，没有不耐，只有一种岩石般的稳固。
一只宽厚的手覆盖上祂僵硬的左手腕。
苏看这里，看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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