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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后的酸柠檬(下)

时团打打闹闹的的日常

自从那晚客厅里的“酸柠檬事件”正式被盖章为“幺儿吃醋实录”后,这事儿在团内就成了一个“公开的秘密”。哥哥们默契地不再大肆调侃,但“草莓”和“头发”这两个关键词,却仿佛烙进了他们日常相处的每一个缝隙里,成了心照不宣的暗号。

几天后,时团七人齐聚一个新棚录制综艺。流程过半,现场气氛热烈。主持人临时提议玩一个需要分组完成的互动游戏。

“分组嘛……”主持人笑眯眯地扫过七张各有特色的帅脸,“就按年龄来吧,哥组和弟组!马嘉祺、丁程鑫、张真源三位哥哥一组,剩下的弟弟们一组!规则就是……”

后面的规则介绍刘耀文听得有些模糊。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就黏在了丁程鑫和马嘉祺身上。他们俩自然而然地站到了主持人指定的“哥组”区域,和主持人、节目组安排的一个实习生道具助理(一个眉清目秀、看起来很安静的男孩子)站得比较近。那个实习生似乎因为能近距离接触偶像,显得有些紧张和局促。

丁程鑫天生就自带“照顾人”的亲和力,看那实习生不知所措的样子,大喇喇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别紧张!放松玩就行!”这动作熟稔又自然。

几乎是同时,马嘉祺似乎也注意到了实习生的拘谨,微微侧过头,似乎是想低声鼓励一句什么。他的手也极其自然地抬了起来——那抬起的高度和朝向,目标是那个实习生的后脑勺。

就在那指尖距离实习生柔软的头发只剩不到十厘米的空气时——

“咳!”

一声不大但异常清晰的咳嗽,精准地砸了过来。

刘耀文站在“弟组”这边,身体微微前倾,眼睛死死钉在马嘉祺那只抬起的手上,眉头紧紧蹙在一起,清亮的小狗眼里写满了无声的、几乎凝成实质的控诉和警告:不许碰!头发!我的!!!

马嘉祺的整个动作瞬间凝固在空气中。

那感觉,就像电影突然按下了暂停键。马嘉祺的手停在半空,距离实习生头发咫尺之遥,而他那张清隽的脸上,表情经历了一场无声的风暴——从下意识的安抚,到瞬间的茫然,接着是触电般地回想起某个深刻的教训,最后是强行收敛尴尬转换成的无奈和忍俊不禁。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似乎想笑,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那只原本准备落下的手,就这么突兀地、孤零零地停在半空,显得……有点傻。然后,马嘉祺极其丝滑地改变了路线——那只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僵硬的半圆,最后落在实习生肩膀上,还敷衍地轻拍了两下,脸上的笑容完美地完成了营业式切换:“嗯,放轻松。” 但那微微飘向刘耀文方向的眼神,充满了“看见了看见了怕了怕了”的心虚和安抚。

整个过程的变招快到几乎只在几秒之内,大部分现场观众和主持人并未察觉异常。只有紧紧挨着刘耀文的贺峻霖、严浩翔,以及弟组这边的张真源(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全程),都捕捉到了这电光火石间的精彩博弈。

“噗嗤……”贺峻霖第一个没忍住,赶紧捂嘴低头,肩膀可疑地耸动。

严浩翔嘴角勾起的弧度加深了几分,眼神在刘耀文瞬间由阴转晴的小得意脸和马嘉祺强装镇定的侧脸上来回扫了一圈,无声地比了个口型:“监工,牛逼。”

张真源努力憋着笑,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天看地,生怕自己笑出声把幺儿炸毛。

而事件中心的另一个角色——那个实习生,全程懵然不觉头顶刚经历了一场“世界波”拦截。他只是觉得肩膀被拍了两下,回头看向马嘉祺时,偶像眼神似乎有点……复杂?但他没多想,只是感激地点点头。

唯有站在稍远处、负责cue流程的宋亚轩,全程目睹了这场无声的“护发战争”。他脸上挂着职业的主持微笑,看向刘耀文时,眼底却闪过“又来了又来了我们家醋精小幺日常执勤”的调侃光芒,还偷偷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才没当场破功。

游戏开始。

哥组三人需要完成一个配合任务。丁程鑫和马嘉祺按照剧本安排,需要一左一右扶着那个实习生跨越一个障碍。不可避免的,肢体接触增多了。

刘耀文被分到了弟组的任务,但他明显有点心不在焉。弟组的任务需要集中注意力思考对策,刘耀文却总忍不住拿眼睛去瞟哥组那边。

他看到丁程鑫的手稳稳托住实习生的手臂(动作很规矩,但看在幺儿眼里就是不行!),看到马嘉祺在旁边细心地低声指导着实习生怎么落脚(声音温和就是不对!)。

每一帧都像是慢动作重播,刺激着他那根名为“专属”的神经。

贺峻霖一边配合队友,一边不忘用只有弟组几人能听到的音量“实时转播”,语调抑扬顿挫:“哦莫!丁哥的手!稳如磐石!啧…马哥那声音低得哟…春风化雨啊春风化雨……”

严浩翔默不作声,但身体不着痕迹地往刘耀文这边挪了挪,手臂一抬,状似无意地搭在了刘耀文的肩上——是那种占有意味明确的哥俩好式勾肩搭背。他用行动表示:弟组这边你幺儿哥才是重心。

刘耀文被贺峻霖的“解说”弄得耳朵尖都红了,心里那点“不高兴”的小火苗被精准地煽动着,却又在严浩翔强势的“圈地”动作下奇异地得到一丝安抚。他嘴角绷得死紧,腮帮子微微鼓起,像个努力克制情绪的小河豚,手指也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游戏结束回到台中央站定时,刘耀文脸上的笑容是专业的、完美的偶像笑容,但眼底深处那股酸溜溜的小委屈和对哥哥们“阳奉阴违”的不满,几乎要破开偶像光晕溢出来了。他站得离丁程鑫和马嘉祺稍远一点,仿佛在无声地划出一道小小的“冷战”三八线。

主持人宣布进入中场休息,可以稍微放松一下。工作人员开始准备下一个环节的道具。

刘耀文假装喝水,目光却依然锁在丁程鑫和马嘉祺身上。

只见丁程鑫走到马嘉祺身边,用肩膀撞了他一下,下巴朝刘耀文的方向努了努,一脸“看吧,我就说这事儿没完”的表情。

马嘉祺无奈地扶了扶额,低声说了句什么,丁程鑫点点头。

接着,两人像是达成某种默契,一齐转身,带着一种“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的悲壮气势,大步流星地直接朝着还在生闷气的“醋精小恐龙”走了过去。

休息区有点杂乱,但丁程鑫和马嘉祺仿佛自带屏障,吸引了在场所有工作人员的目光。宋亚轩、张真源、贺峻霖几个立刻也围拢过去,脸上全是看好戏的期待。

“幺儿!”丁程鑫人未到声先至,脸上挂着那种让刘耀文每次看了都更“生气”的、过分灿烂的哄人笑容,“累不累?丁哥给你扇扇风?” 说着真就从旁边抄起一把不知哪个工作人员遗落的硬纸板文件夹,对着刘耀文就开始胡乱扇风。

风把刘耀文的刘海都吹乱了。

刘耀文终于绷不住了,皱着眉头抬手挡风:“丁哥!你好幼稚!”

丁程鑫立刻停下,顺势把文件夹塞给旁边的张真源:“嘿嘿,活跃下气氛嘛!生气对身体不好!”

这时,马嘉祺从旁边拿起一瓶节目组赞助的某品牌草莓味酸奶——赞助堆里就这一瓶草莓味的,不知被他眼疾手快藏了多久。他拧开瓶盖,动作平稳地递到刘耀文面前。

“中场补充点能量?”马嘉祺的声音放得低缓,带着不容拒绝的温和,“特意给你留的,草莓味的。”

亮红色的瓶身,映着瓶口浓郁的粉色酸奶泡沫。

刘耀文看着那瓶草莓酸奶,再看看马嘉祺认真的神情,又瞥一眼丁程鑫那藏不住紧张的哄脸,那“气鼓鼓”的河豚皮像被轻轻戳破了一个小洞。

心里那点委屈被一种隐秘的甜丝丝的东西缓慢地包裹、浸润。

他抿着嘴,像是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几秒后,才极其不情愿地、慢吞吞地伸出手,接过了那瓶酸奶。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瓶身时,马嘉祺的手却没有立刻离开。趁着刘耀文低头的间隙,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精准而迅速地落到了他刚才被丁程鑫吹乱的刘海上,温柔地、带着绝对“任务执行”使命感地,用力揉了三下!

动作快如闪电!力度适中,但传递出清晰无比的信号:看!摸的是你!专属的!现在!立刻!马上!补上!

“噗——”这次连一向淡定的宋亚轩都没忍住。

张真源和贺峻霖直接背过身去偷笑,肩膀抖得像筛糠。

严浩翔则淡定地举起手机,对着这个“酸奶贿赂+强制摸头”的补偿现场,咔嚓拍了张照,然后默默收了回去。

刘耀文被这一揉弄得猝不及防,酸奶差点从手里滑落。他瞬间炸毛,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马哥!!!” 整张脸彻底涨红了,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但拿着酸奶的手却下意识地收紧了。刚才那点强撑的不满像被阳光晒化的糖块,迅速崩塌溶解。

丁程鑫趁火打劫,也笑嘻嘻地上手飞快地又揉了一把刘耀文的耳朵:“对对对!头发归他,那耳朵归我!捏捏!”

“丁哥——!”

休息区瞬间“炸锅”,七个人的笑声和某人恼羞成怒的抗议声混在一起。摄影师扛着机器本来在调整机位,被这热闹吸引,好奇地把镜头转了过来。

屏幕里,捕捉到的画面是:

阳光帅气的“弟弟们”笑作一团;马嘉祺和丁程鑫围着炸毛的红脸小恐龙,一个拿着空的酸奶瓶(刘耀文已经把酸奶抢走了),一个手还停留在对方通红的耳朵上;炸毛的幺儿嘴里叼着酸奶瓶的吸管,眼神又气又无奈,还带着点藏不住的、被“强行宠爱”的满足微光。

阳光正好,草莓味的甜盖过了所有酸涩。那晚客厅里的无声委屈,终于在明晃晃的镜头前,被哥哥们更直接、更外放的“补救行动”冲得烟消云散。

下一个环节的种子:

休息结束,下一个环节要求全体成员完成一个挑战:在规定时间内,仅用肢体语言传递一个复杂概念,由队尾成员猜出。

抽签结果出炉,站在传递链条第一个的是——那个清秀的实习生道具小助理。 而他需要传递的概念,是工作人员写在题板上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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