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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儿受伤全团炸(上)

时团打打闹闹的的日常

微信群“TNT 地表最强男团(7)”的聊天记录,在凌晨一点半炸了锅。

马嘉祺刚结束一个深夜访谈,眼皮沉得像灌了铅,手机却嗡嗡震个不停。他划开屏幕,群里消息瀑布般刷屏。

宋亚轩:【@全体成员 不对劲啊兄弟们!幺儿上次主动给我打视频是啥时候?】

张真源秒回:【上周三?我这儿通告排得昏天黑地,但好像……是挺久了?】

严浩翔发了个熊猫头挠头的表情包:【他最近那个外务不是在重庆拍啥?城市宣传片?忙疯了吧。】

贺峻霖:【忙归忙,以前再忙,一天至少也得骚扰我三次,问晚上吃啥这种废话。这都……我数数,七天!整整七天没动静了!】

丁程鑫的消息带着火星子蹦出来:【我昨天打过去,响半天才接,背景音吵得要死,我刚‘喂’了一声,他直接给我撂了!就仨字:‘在忙,哥。’ 忙个锤子忙!】

马嘉祺眉心拧紧,指尖在屏幕上悬停片刻,敲下一行字:【都打过?他接了?】

群里瞬间被“嗯”、“打了”、“接了但秒挂”刷屏。

宋亚轩补充:【我前天打,他倒是接了,画面晃得厉害,光线也暗,就看见他半张脸,说在棚里赶进度,信号不好,然后……啪,没了。】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混着更深的不安,从马嘉祺心底拱起来。刘耀文是他们最小的弟弟,也是黏人精,以前哪怕跑个商演隔两座城市,一天也得打三四个视频,不是显摆新买的球鞋,就是抱怨盒饭难吃,叽叽喳喳没个消停。这种整整一周的沉寂,太反常了。

【谁又惹他了?】丁程鑫的怒火隔着屏幕都能燎到眉毛,【还是上次拍MV我凶他那句‘动作不到位’记仇到现在?小崽子气性这么大?】

贺峻霖发了个翻白眼的表情:【丁哥,你那也叫凶?你对他那叫春风化雨好吗!要我说,是不是外务组有人给他气受了?幺儿那脾气,外面受了委屈肯定憋着不说。】

严浩翔:【有可能。他那个组导演听说要求贼严。】

张真源:【@马嘉祺 马哥,你问问?他最听你的。】

马嘉祺盯着屏幕,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冷的玻璃上敲了敲。他退出群聊,直接点开置顶的那个“幺儿”头像,拨通了视频通话。

听筒里漫长的“嘟——嘟——”声,每一声都像小锤子敲在神经上。就在马嘉祺以为又要无人接听时,屏幕猛地亮了。

画面剧烈晃动了一下,镜头似乎被什么东西匆忙遮挡,只捕捉到天花板惨白的一角和一小片模糊的侧脸轮廓。光线昏暗,背景异常安静。

“哥?”刘耀文的声音传出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沙哑,像是刚睡醒,又像是极力压着什么,“这么晚还没睡?”

“嗯,刚收工。”马嘉祺的声音放得很缓,目光锐利地穿透屏幕,试图从那片模糊里找出蛛丝马迹,“你呢?在哪儿?背景这么暗。”

“在……酒店房间啊。”刘耀文回答得很快,镜头又晃了一下,似乎想调整角度,却始终避开了正脸,“刚洗完澡,准备睡了。哥你也早点休息,累一天了。”

“不累。看看你。”马嘉祺不动声色,“把灯开亮点,让哥看看脸。瘦没瘦?”

那边明显顿了一下,呼吸声似乎都轻了。“哎呀,黑眼圈重死了,丑得很,别看了哥。”刘耀文的声音带上点刻意的轻松和撒娇,“真困了,明天一早还有拍摄呢。挂了啊哥,晚安!”

“耀文,你……”

“嘟——嘟——嘟——”

忙音干脆利落地切断了一切。

马嘉祺盯着骤然暗下去的屏幕,窗外城市的霓虹光晕落在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眼底却凝着一层寒霜。不对。很不对。那仓促的遮挡,回避的镜头,刻意拔高的声调,还有背景里……那过于死寂的“酒店房间”。

他切回群聊,手指翻飞:【不是生气。他在躲镜头。】

群里死寂了几秒。

丁程鑫:【???】

宋亚轩:【躲镜头?幺儿?他恨不得24小时开直播!】

张真源:【出事了。】

严浩翔:【地址!他重庆住哪儿?】

贺峻霖:【我知道!上次他发过定位!在XX公寓!我现在就订机票!】

丁程鑫:【订个屁!老子开车过去!等着!】

马嘉祺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翻涌的焦灼,发出最后一条指令:【@所有人 定位发我。立刻,马上。】

重庆,XX公寓顶层。

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将山城璀璨的夜色彻底隔绝在外。客厅没开主灯,只有沙发旁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勉强驱散一小片黑暗。

刘耀文盘腿坐在地毯上,面前摊开一个急救药箱,旁边散落着棉签、碘伏、拆开的无菌敷贴包装袋。他微微仰着头,对着手里举着的小化妆镜,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左眉骨上方。

一道寸许长的伤口,狰狞地趴在那里。边缘已经结了一层暗红色的薄痂,但中间部分还有些红肿,微微外翻,像一条丑陋的蜈蚣,盘踞在他原本光洁的额角。

他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沾了点遮瑕膏,屏住呼吸,轻轻点涂在伤口边缘。冰凉的膏体触碰到敏感的皮肉,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他下意识地“嘶”了一声,手抖了一下。

“靠……”他低声咒骂,看着镜子里那块被自己蹭得更红的皮肤,挫败感潮水般涌上来。试了快一个小时了,遮瑕膏、粉底液轮番上阵,可那道疤就像跟他作对似的,要么盖不住颜色,要么堆粉卡纹,稍微做个表情就原形毕露。

手机又嗡嗡震动起来,屏幕在昏暗的光线下执着地亮着,来电显示——“丁哥”。

刘耀文心脏猛地一跳,手一抖,小镜子差点脱手摔出去。他盯着那闪烁的名字,像盯着一个即将引爆的炸弹。不能接。接了怎么说?丁哥那暴脾气,隔着电话线都能把他耳朵吼聋。他慌乱地伸手,想直接按掉,指尖却在触到红色挂断键的前一秒顿住了。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几天前那个混乱的傍晚。

收工回公寓的路上,小巷深处传来女人惊恐的尖叫和男人的咒骂。他脑子一热就冲了过去,看到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正粗暴地拉扯一个女孩的包。他想也没想就上前阻拦,混乱推搡间,那男人手里挥舞的酒瓶碎片,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在他眉骨上划开了这道口子。血瞬间就糊了半张脸,火辣辣地疼。后来警察来了,那醉汉被带走,女孩惊魂未定地道谢……他捂着额头去了医院,缝了三针。

医生叮嘱要按时换药,别沾水,别让伤口裂开。

他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千万不能让哥哥们知道。他们天南海北地跑通告,本来就够累的了,要是知道他挂彩,还伤在脸上……马哥会沉默地看着他,眼神里全是担忧;丁哥会直接炸毛;真源哥会自责没照顾好他;亚轩会咋咋呼呼地心疼;浩翔会皱着眉联系最好的祛疤药;贺儿……贺儿大概会红着眼眶念叨他三天三夜。

他受不了那个。

所以这七天,他像个心虚的贼。哥哥们的视频邀请,能躲就躲,躲不过就草草应付,镜头永远只敢给个下巴或者后脑勺。电话也是,掐着嗓子说忙,说累,说信号差。他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等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再出现。

可哥哥们不是傻子。尤其是马哥……刚才那个视频,马哥最后那句话,那眼神……刘耀文心里一阵发虚。

手机终于停止了震动,屏幕暗下去。他刚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把遮瑕膏抹匀,门铃却像催命符一样,毫无预兆地、疯狂地响了起来!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急促、暴躁、带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瞬间撕裂了公寓里压抑的寂静。

刘耀文浑身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他猛地扭头看向玄关,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这个时间……这种按铃的方式……

他连滚带爬地从地毯上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把药箱、棉签一股脑扫进茶几抽屉,又胡乱抓起沙发上的薄毯想往头上裹,试图遮住那道该死的疤。

“刘耀文!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别给老子装死!”门外传来丁程鑫标志性的怒吼,隔着厚重的门板都震得人耳膜发麻。

“幺儿!开门!是我们!”是贺峻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急。

“耀文,开门。”马嘉祺的声音不高,却像定海神针一样穿透门板,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完了。全完了。刘耀文脑子里一片空白,攥着薄毯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他像个被逼到悬崖边的小兽,惊慌失措地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在紧闭的窗帘上,甚至荒谬地闪过跳窗逃跑的念头——虽然这是二十几楼。

门外的拍打声更重了,夹杂着几个哥哥混杂的喊声。

“再不开门我踹了!”丁程鑫的威胁掷地有声。

刘耀文绝望地闭了闭眼,知道躲不过去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狂跳的心脏,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一步一步挪到门后。手指颤抖着,摸到冰冷的门把手,拧开。

“咔哒。”

门开了一条缝。

走廊顶灯刺眼的光线猛地涌进来,晃得刘耀文下意识地眯起了眼,同时飞快地低下头,让过长的刘海垂下来,尽可能遮住左边的额头。

门口乌泱泱堵着六个人。

丁程鑫打头阵,脸色黑得像锅底,胸膛还在微微起伏,显然是飙车过来的。马嘉祺站在他侧后方,镜片后的目光沉静如水,却带着洞穿一切的锐利。宋亚轩、张真源、严浩翔、贺峻霖一个不少,全都风尘仆仆,脸上写满了长途奔波的疲惫和无法掩饰的担忧。

六双眼睛,十二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聚焦在门缝后那个缩着脖子、恨不得把自己藏进阴影里的少年身上。

空气凝固了。

丁程鑫的怒火在看到幺儿完好无损(至少表面上看)地站在门后时,稍微滞了一瞬,但随即被更大的疑惑和残留的焦急取代:“你搞什么鬼?!电话不接视频不回!躲家里孵蛋呢?!”

贺峻霖挤上前,声音都带了点哭腔:“幺儿你吓死我们了!到底怎么了嘛!”

刘耀文头垂得更低了,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呐:“没……没什么……就是……最近太累了……”

“累?”宋亚轩眼尖,狐疑地上下打量他,“累得连脸都不能给我们看了?抬头!”

张真源也察觉不对,眉头紧锁,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关切:“耀文,抬头,让哥看看。”

刘耀文身体一僵,咬着下唇,内心挣扎得厉害。他能感觉到马嘉祺的目光像实质一样落在他头顶,带着无声的压力。

“我……”他嗫嚅着,试图做最后的抵抗。

“抬头。”马嘉祺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像一道指令,清晰地落在每个人耳中。

刘耀文肩膀一颤,知道彻底瞒不住了。他认命般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但眼神依旧躲闪,不敢直视任何一位哥哥。

客厅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他苍白的侧脸,过长的刘海虽然努力遮掩,但离得最近的丁程鑫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异常——那缕头发下,似乎有块皮肤的颜色不太对劲?

丁程鑫的暴脾气瞬间压过了理智。他一步跨进门内,带着一阵风,大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直接伸向刘耀文的额头!

“藏什么藏!”他低吼一声,手指精准地撩开了刘耀文刻意用来遮挡的左额刘海。

动作快得刘耀文根本来不及反应。

昏黄的灯光下,那道寸许长、边缘结着暗红痂痕、中间还微微红肿的伤口,彻底暴露在空气里,也暴露在六双骤然紧缩的瞳孔之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凝固。

丁程鑫的手还僵在半空中,撩着刘耀文的刘海。他脸上的怒意像潮水般褪去,瞬间被震惊和一种近乎空白的茫然取代,瞳孔里清晰地映出那道狰狞的疤痕。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贺峻霖倒抽一口冷气,眼睛瞬间就红了,捂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那道疤,小小的身体微微发着抖。

宋亚轩“啊”地一声低呼,猛地凑近一步,想看得更清楚,脸上写满了心疼和惊吓:“这……这怎么弄的?!”

张真源和严浩翔同时上前,一左一右,目光死死锁在那道伤口上,眉头拧成了死结。张真源下意识地想伸手去碰,又怕弄疼他,手指蜷缩着收了回来。严浩翔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嘴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

马嘉祺站在最后,镜片后的眸光剧烈地闪烁了一下,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巨石。他脸上惯常的温和与冷静寸寸碎裂,一种近乎冰冷的沉郁迅速笼罩了他。他没有说话,只是向前走了一步,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从那道伤口,一寸寸移到刘耀文低垂的、写满慌乱和心虚的脸上。

客厅里只剩下压抑到极致的沉默,和六道沉重得几乎让人窒息的呼吸声。

那道疤,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刘耀文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丢在冰天雪地里,哥哥们的目光让他无所遁形。他难堪地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声音带着破碎的哽咽,终于挤出了那句压在心底七天的话:

“我……我见义勇为来着……就……不小心……”

空气凝固得像块沉重的冰。

那道光束底下,悬停着丁程鑫骨节分明、还撩着刘耀文额发的手。六个人的目光,如同六把烧红的小刀子,死死钉在眉骨上那道刚结痂的、红红浅浅、却十足碍眼的伤痕上。

贺峻霖猛地倒抽一口气,那声音在死寂的客厅里像裂帛一样尖利。他眼圈瞬间通红,小鹿似的眼睛瞪圆了,盈满了难以置信的痛楚和要溢出来的水光,他一只手捂着下半张脸,像是怕自己发出什么失控的声音,小小的身体抖得厉害。

“我的天……”宋亚轩脱口而出,声音都变了调,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他猛地往前又凑了一步,几乎要贴上刘耀文的额头,漂亮的脸上只剩下纯粹的惊吓和汹涌的心疼,“这……这是怎么搞的啊?!怎么弄脸上了?!”他急得声音拔高,又猛地压下去,怕吓着眼前人。

张真源和严浩翔几乎同一时间向前跨了一步,一左一右,像两座无声却压迫感十足的山峰逼近。张真源紧锁的眉头下,眼神沉得像化不开的浓墨,所有的温和关切都被惊痛和忧虑取代。他下意识地抬了抬手,想去碰一碰那伤处,指尖却在半空蜷缩起来,最终重重落下,像是无处安放。严浩翔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薄唇抿得死死的,成一条锐利无情的直线,眼底翻涌着风暴,盯着那道疤,像是要把谁凌迟。

站在最后的马嘉祺,镜片后的眸光骤然一缩,像是平静的冰面被瞬间击穿,碎裂的声响无声却震耳欲聋。他惯有的温润平静在这一刻碎裂得渣都不剩,一种近乎实质的冰冷低气压,带着山雨欲来的沉郁,瞬间笼罩了整个空间。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急吼吼地动作,只是向前踏了一步,靴子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轻响。他的目光如同最高精密的探伤仪,沿着那道刺眼的伤疤寸寸刮过,最后沉沉地、冰冷地、锁住了刘耀文低垂的、布满慌乱和心虚的脸。那目光里的重量,足以让少年脊梁骨发寒。

客厅里,死一样的沉静。只有几道急促而压抑的呼吸声,沉沉地压在所有人的心上,比外面的夜色更黑更重。

刘耀文感觉自己像是赤条条地被扔进了北极圈。哥哥们的眼神无处不在,锐利、滚烫、充满了实质般的痛心和愤怒,把他那点小心思彻底照得无所遁形。巨大的难堪和恐慌海啸般将他淹没。他猛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像濒死的蝶翼般剧烈颤动,嘴唇哆嗦着,一句破碎的、染着浓重鼻音的解释终于挤了出来,带着浓浓的哭腔:

“我……我见义勇为来着……” 声音又轻又抖,几乎听不清,“……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

沉默。

这句话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死水潭,激不起波澜,反而让那潭水的沉寂更显粘稠窒息。丁程鑫那只悬在半空的手终于动了,猛地放下,手指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都暴凸起来,像盘踞的毒蛇。他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像是在积蓄一场即将爆发的雷霆风暴。他盯着刘耀文紧闭双眼、咬着下唇那副“要杀要剐随便”的可怜样,一股灼热的怒火猛地顶到了嗓子眼,劈头盖脸就砸了下来,声音低沉又凶悍:

“刘耀文!你长本事了是吧?!” 丁程鑫的胸膛剧烈起伏,额角的青筋都在突突跳动,那声音沉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石头,砸在地上邦邦响,“见义勇为?见义勇为弄成这样?!弄到脸上?!你他妈怎么不等被捅几个窟窿再吭声?!”他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看着那道疤,感觉自己的血压都在飙升,“你真是能耐了!能耐到把自己搞破相还瞒得死死的!啊?!这他妈的!”他气得在原地猛地转了小半圈,一脚踹在旁边无辜的矮凳上,凳子腿和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

“破相?”贺峻霖带着哭腔的声音立刻挤了进来,又尖又细,像针一样,“幺儿,这可是你的脸啊!你的饭碗啊!”他眼圈红得厉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万一……万一留疤了怎么办?你以后上镜怎么办?”他越想越怕,越怕越气,忍不住伸出手指,恨不得戳刘耀文脑门上,“你傻不傻啊!这种事怎么能瞒着啊!我们是你哥啊!”

宋亚轩也急了,他一把拨开挡在前面的张真源,凑到刘耀文面前,近距离看着那道浅浅的疤,心疼得五官都皱到了一起,完全顾不上自己话里的逻辑:“你疯了吧刘耀文!见义勇为?拿什么义?勇什么?对方什么人啊?带没带家伙?!你一个人冲上去?你是不是傻!傻透了!”他气得直拍大腿,啪啪作响,“有没有事?别的地方呢?啊?医生怎么说?缝针了没?破伤风打了没?说话啊!哑巴啦?”他急得恨不得扒开刘耀文的眼皮让他跟自己对视。

“对!”张真源被宋亚轩挤开也没恼,反而接着话头,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严肃,像块沉重的磨盘压在刘耀文心头,“耀文,这不是小事。伤在什么地方,伤的严重程度,后续的处理……”他顿了顿,声音沉甸甸的,满是忧虑,“对方人呢?处理干净没有?没找你麻烦吧?”

一直沉默得如同寒冰雕像的严浩翔,此刻终于开口,声音又冷又硬,像淬过火的钢刀:“医疗记录呢?伤口处理过程拍照留存了吗?哪家医院?主治医师是谁?诊断证明拿出来。”他的视线锐利地扫过刘耀文苍白的脸,最后钉在那道疤痕上,“后续祛疤方案,我会联系首尔那边的皮肤科专家。”

这精准又冷酷的追问,像是医生在做术前检查,带着不近人情的铁血味道,让刘耀文感觉那道疤又开始火辣辣地疼起来。他刚想嗫嚅着回答……

“耀文。”

一声清冷的低唤,不高,却像最重的一锤,猛地砸散了所有嘈杂的质问。是马嘉祺。

他不知何时站到了人群正前方,隔着一步的距离,正对着刘耀文。镜片后的目光,终于不再是冰冷审视的仪器,而是沉沉的、像压着千钧重担,又像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平静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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