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楚清歌一个回旋，裙摆如花绽放，随即软软地倒在坐垫上，"好晕..."
沈砚立刻站起身，准确无误地走到她身边："醉了？"
楚清歌仰头看着他，傻笑："公子真好看..."
沈砚的耳根瞬间红了，弯腰想扶她起来，却被苏玉抢先一步："我来吧。"
沈砚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一把抓住楚清歌的手腕："不必。"
两人一左一右拉着楚清歌，谁也不肯松手。楚清歌被拉得东倒西歪，醉醺醺地抗议："别扯...我要碎了..."
最后还是柳明轩打了圆场："楚姑娘醉了，不如让她在此歇息，我们移步他处？"
沈砚抿着唇，脱下自己的外袍给楚清歌披上："都出去。"众人识趣地退出书房，只留下沈砚和半醉的楚清歌。炭火渐弱，暖锅的蒸汽也稀薄了…沈砚摸索着倒了杯热茶，递到楚清歌唇边："喝点茶，解酒。"
楚清歌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突然问道："公子为什么不高兴？"
沈砚一怔："我没有..."
"有。"楚清歌戳了戳他的胸口，"这里...闷闷的。"
沈砚沉默良久，才低声道："你跳得很好看。"
"嗯？"
"苏玉说...你的舞姿像仙女。"沈砚的声音闷闷的，"柳明轩说...你的歌声如天籁。"他攥紧了手中的茶杯，"所有人都看得见...只有我看不见。"
楚清歌的酒醒了大半！她看着沈砚紧抿的唇线和低垂的睫毛，心头涌起一股酸涩！鬼使神差地，她抓住沈砚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公子不是'看'过了吗？"
沈砚的手指微微一颤，随即轻柔地抚过她的眉眼："不够..."
"那这样呢？"楚清歌站起身，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间，"我教你跳舞。"
沈砚整个人都僵住了，耳根红得几乎要滴血："我...我不会..."
"我教你。"楚清歌固执地拉着他站起来，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腰后，"跟着我的步子..."
她哼着刚才的小调，带着沈砚慢慢旋转…沈砚起初笨手笨脚，几次踩到她的脚，但很快就能跟上节奏。
两人在空旷的书房里缓缓起舞，窗外雪花纷飞，窗内暖意融融。
"公子学得真快。"楚清歌笑道。
沈砚的唇角微微上扬："是你教得好。"
这一刻，楚清歌感觉十分舒心——不是前世的锦衣玉食，不是众星捧月，而是这样一个雪夜，与一个愿意为她学跳舞的公子。
门外，苏玉透过窗缝看到这一幕，眼神黯了黯，默默转身离去。
柳明轩抱着琴，若有所思地看着好友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眼窗内相拥的两人，轻轻叹了口气。
"清歌..."沈砚突然停下脚步，声音有些哑，"你...到底是什么人？"
楚清歌心头一跳，酒全醒了："我..."
"你的琴艺、画技、舞姿..."沈砚轻声道，"都不该是一个农户女会的。"
楚清歌咬了咬唇，正不知如何回答，门外突然传来阿福的声音："公子，城主有请。"
沈砚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松开了手："你先回去吧"他说完转身离开。
楚清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长舒一口气，却又隐隐有些失落…她摸了摸发间的白玉簪，突然想起苏玉说的那句话——"雪灵芝只有宫中有"。
一个大胆的念头浮上心头！如果...如果她能回宫一趟...
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将所有的痕迹都掩盖在纯净的白色之下…楚清歌望着大梁皇宫的方向，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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