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磺的臭味呛得我鼻子发酸，眼前的灌木丛里全是绿油油的眼睛在闪。我蹲在林小满身后，右手掌心的混沌能量已经凝聚成暗紫色光团，指尖的黑色纹路跟着一跳一跳的，像是有生命似的。
“左边三个佩德隆，右边两只加尔贝洛斯。”林小满的声音压得很低，手里的战术匕首在夕阳下闪着寒光，“最麻烦的是它们的站位，把我们往岩壁那边逼。”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那些异生兽正不紧不慢地缩小包围圈，动作协调得像是被人用线牵着。平时这些怪物都是各打各的，哪会这么有章法。
“妈的，克隆体搞的鬼？”我低声骂了句，后腰的伤口突然抽痛起来，“生物电脑说那家伙离我们不到三公里了，能量反应跟我相似度89.7%。”
林小满突然拽了下我的胳膊，手指指向地面：“你看这个。”
我低头一看，地上的裂缝里正往外冒着热气，硫磺蒸汽在地面凝成黄色的雾霭，远处的火山口红光冲天，像是只巨大的眼睛在盯着我们。地热区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臭鸡蛋味，熏得人头晕。
“往热区中心跑。”林小满突然说道，眼睛盯着那些异生兽，“异生兽对高能量反应更敏感，但地热干扰可能会削弱它们的协同。”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左边的灌木丛突然炸开，三只佩德隆同时扑了出来，利爪在夕阳下闪着寒光。它们的眼睛都是红色的，像是被人操控的傀儡。
“操！来了！”我怒吼一声，右手的混沌能量光团猛地甩出，正中最前面那只佩德隆的胸口。暗紫色光芒炸开，佩德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化作点点蓝光消散在空中。
林小满趁机扔出两枚烟雾弹，白色的烟雾瞬间笼罩了我们周围。我们借着烟雾的掩护，朝着地热区中心跑去。脚下的地面很烫，隔着作战靴都能感觉到。裂缝里的红光映照着我们的影子，扭曲变形，像是地狱里的恶鬼。
跑出没多远，林小满突然停了下来，手指向前方。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脏猛地一缩——烟雾中缓缓走出一个身影，跟我长得一模一样，暗紫色的纹路爬满脸庞，金色的瞳孔闪着寒光。
“主体单位确认，执行清除程序。”那人开口说道，声音跟我一模一样，却没有任何情感。
我震惊地后退一步，右手的混沌能量不受控制地外泄。这就是克隆体？来访者到底造了多少个这样的怪物？
“又是来访者的造物？”我咬牙问道，身体紧绷，随时准备战斗，“你们到底造了多少个怪物？”
克隆体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抬起右手，掌心凝聚起跟我一模一样的暗紫色能量光团。“母巢意志需要纯净的黑暗载体，你已被光污染。”
说完，他猛地将能量光团甩了过来。我赶紧侧身躲避，能量光团擦着我的胳膊飞过，击中身后的岩壁，发出一声巨响，碎石四溅。
“小心！”林小满大喊一声，将我推开。就在这时，克隆体突然加速，出现在我刚才站的位置，右手的能量光刃差点砍中我的脖子。
我狼狈地翻滚躲避，心里又惊又怒。这家伙的动作跟我一模一样，就像是我的镜像。我刚想凝聚能量反击，却发现他已经预判了我的动作，提前做好了防御姿态。
“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动作？”我怒吼道，感觉自己像是在跟自己打架。
克隆体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发动攻击。我们在地热裂缝间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动作几乎同步，能量碰撞产生的冲击波撕开地面，岩浆从裂缝中喷涌而出，映红了我们的脸庞。
战斗中，我注意到克隆体的动作虽然跟我一模一样，但似乎缺乏一些灵活性。他像是在机械地复制我的招式，而不是真正地理解它们。
“必须打破这种同步。”我心里想道，“他在模仿我的同时也被我的思维模式限制。”
想到这里，我突然改变战术，不再使用熟悉的招式，而是尝试一些平时很少用的组合技。克隆体明显愣了一下，动作出现了短暂的迟滞。
就是现在！我抓住机会，凝聚混沌能量，猛地踹向地面。裂缝中的岩浆被我踹向空中，化作无数火雨洒向克隆体。克隆体慌忙防御，却没注意到我已经绕到了他的身后。
我凝聚能量光刃，狠狠地砍向克隆体的后背。然而，就在光刃即将击中他的瞬间，他突然转身，手中凝聚出一道金色的能量波，猛地向我甩来。
是诺亚的光之力！我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赶紧凝聚能量护盾防御。金色能量波击中护盾，发出一声巨响，我被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你怎么可能会用诺亚的力量？”我气喘吁吁地问道，心里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克隆体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表情，那是一种冰冷的嘲笑。“母巢已整合所有样本数据，黑暗与光都是工具。”
说完，他双臂张开，周围所有的异生兽突然暴动起来，眼睛中的红光暴涨。它们不再攻击我，而是转身扑向了林小满。
“不好！”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转身去救林小满。林小满虽然身手不错，但面对这么多异生兽的围攻，很快就陷入了险境。一只加尔贝洛斯的利爪已经逼近她的喉咙，眼看就要击中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突然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体内涌出。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既有黑暗扎基的狂暴，又有诺亚光之力的温暖。它们在我体内交织融合，形成一种新的能量。
“这就是……同时掌控光与暗的感觉？”我喃喃自语，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变化。暗紫色的能量中夹杂着金色的纹路，形成一种诡异而强大的混沌状态。
我猛地冲向林小满，双手凝聚出融合后的能量光刃，狠狠地砍向加尔贝洛斯。光刃划过，加尔贝洛斯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化作点点蓝光消散在空中。
其他的异生兽被这股强大的能量震慑，纷纷后退。我趁机抱起林小满，向后退去。克隆体看着我体内涌动的能量，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融合了光与暗？”他难以置信地问道。
我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体内的能量越来越强大，我感觉自己能够轻易地摧毁一切。
“那就让我看看，这种力量到底有多强！”克隆体怒吼一声，凝聚出强大的能量，再次向我冲来。
我迎了上去，与克隆体展开了最后的决战。我们的能量在空中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最终，我将融合后的能量凝聚在右拳，狠狠地击中了克隆体的胸口。
“轰！”克隆体的身体炸开，化作点点蓝光消散在空中。然而，就在他消散的瞬间，一道精神冲击突然传入我的脑海。
无数的记忆碎片涌入我的意识：培养舱阵列、紫色母体、无数编号Ω-XX的克隆体、“方舟计划是牢笼”……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所有节点终将苏醒，黑暗与光都是养料……”
“呃啊——！”我痛苦地抱住头，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要被撕裂。林小满焦急地呼唤着我的名字，但我却听不真切。
记忆碎片中，我看到了巨大的水下培养设施，无数与Ω-04相似的克隆体浸泡在培养舱中。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者站在中央，手里拿着一个与林小满吊坠一模一样的黑色眼球。
“同步率最高的Ω-07将成为完美容器……”老者的声音在我脑中回响。
就在这时，克隆体的最后一丝意识传来：“Ω-07……已经觉醒……”
他的意识消散，我的痛苦也随之减轻。我喘着粗气，感觉浑身都在发烫。林小满扶住我，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刚才那些是什么？你看到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右手手背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我低头一看，方舟印记正在发烫，上面浮现出一个迷你全息地图，Ω-07节点正以惊人的速度接近当前位置。
“他们称自己为‘母巢意识’，这些克隆体只是先锋……”我凝视着方舟印记，声音有些沙哑，“Ω-07正在赶来。”
林小满看着全息地图，脸色变得苍白：“这不只是接近，它像是在移动……”
方舟印记显示Ω-07节点倒计时：08:47:31。远处的火山口传来翼骨划破空气的尖锐声响，我知道，新的战斗即将开始。
我握紧发烫的方舟印记，金色与紫色的能量在眼中交替闪烁。不管你是谁，Ω-07，这次我一定要结束这场闹剧。
翼骨振动的声音越来越近，像是一把钝锯子在空气里来回拉扯。我抹了把嘴角的血，把林小满拉到身后裂缝形成的天然掩体里。方舟印记上的倒计时变成了刺眼的红色，08:46:19，数字跳动一次，地面就跟着震颤一下。
"左边裂缝有热流变化。"林小满突然按住我的肩膀，战术护目镜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温度在下降——不是地热活动，是某种生物的体温调节场。"
我刚要探头，灼热的气浪突然扑面而来。天空不知何时聚集起暗紫色的漩涡，火山灰被某种力量卷成顶天立地的漏斗，隐约能看见漩涡中心有巨大的黑影在盘旋。那些本该四散奔逃的异生兽残骸突然震颤起来，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断肢断臂自行拼接成畸形的肉团，猩红的眼睛齐刷刷转向我们的方向。
"融合态不稳定。"林小满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指尖能感受到我皮肤下窜动的能量乱流，"你刚才强行融合光暗能量，内脏至少有三处轻微出血。"
我扯下作战服的袖子，小臂上暗金色的纹路正在疯狂游走，像是要挣脱皮肤的束缚。刚才克隆体记忆里的画面突然闪回：培养舱里泡着十几个我的克隆体，每个舱体上都有不同的编号，而Omega-07的培养舱是唯一亮着红光的——不是休眠状态的幽蓝，是某种活跃预警的猩红。
"它在净化这片区域。"我突然反应过来，看着那些正在重组的异生兽残骸，"Omega-04只是测试，这家伙要用整个地热区当能量转换站。"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巨大的口子。滚烫的岩浆喷溅到空中，却在落下前被某种力量凝固成黑色晶体。裂缝深处传来骨骼生长的脆响，一只覆盖着黑曜石鳞片的利爪猛地探出，拍碎了旁边的岩壁。
林小满精准地甩出三枚高爆弹。爆炸声中我看清了来者的样子——人形轮廓，但背后生着两对蝙蝠般的骨翼，膝盖反折成兽类关节，最诡异的是它的脸：左半边是我的面容，右半边却像是被高温融化的蜡像，暗金色的血液从皮肤裂痕里渗出来，在体表凝结成复杂的纹路。
"同步率93.2%。"Omega-07开口时，两种声音在它喉咙里重叠，一个是我的声线，另一个像是无数人同时低语，"光暗融合样本确认，启动回收程序。"
我把林小满推进更深的裂缝："用战术频道联系总部，告诉他们这不是克隆体，是活体武器！"
"你要做什么？"她拽住我的战术背带，作战靴在烫得发白的岩石上打滑。
"把它引到火山管道里。"我扯开她的手，掌心暗金色能量暴涨，"它的能量核心在胸腔左侧第三根肋骨下——Omega-04的弱点，也是我的。"
Omega-07突然仰天长啸，声波震碎了空中所有岩浆晶体。那些黑色碎片像有生命般射向我，我侧身躲过，却听见身后传来林小满压抑的痛哼。回头看见她左肩插着片菱形晶体，鲜血正沿着晶体边缘渗出来，在地面汇成小小的溪流。
"该死！"我凝聚能量光刃砍断晶体，却发现伤口里的血液正在发黑。
"别碰它！"林小满按住我的手，指缝间渗出黑色的血沫，"是神经毒素...阻断能量流动的..."
Omega-07的骨翼划破空气，阴影瞬间笼罩我们。我抱起林小满滚进旁边的地热喷口，灼热的蒸汽烫得作战服滋滋冒烟。对方的攻击擦着岩壁过去，留下半米深的抓痕，黑色的鳞粉簌簌落下，接触空气就燃起幽蓝的火焰。
"能量共享。"林小满突然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的黑色印记——那是我上次重伤时为救她留下的方舟标记，"快！"
我按住印记的瞬间，两股能量同时在血管里炸开。她体内的毒素顺着能量流窜入我手臂，带来蚂蚁啃噬般的剧痛，但更强烈的是某种清晰的感知——Omega-07的能量流动轨迹，它即将发动的下一次攻击，甚至它藏在骨翼下的备用心脏位置。
"它的左翼第三根骨骼有裂缝！"林小满的声音混着我的呼吸在耳边响起，我们的意识通过方舟标记短暂同步了，"是刚才火山喷发的碎石砸中的！"
Omega-07的利爪已经到了眼前。我抱着林小满原地旋转，同时凝聚全身能量轰向它的左翼关节。暗金色光团在接触的瞬间炸开，对方发出刺耳的尖啸，骨翼上的鳞片像是暴雨般落下。
"就是现在！"我拽起林小满冲向火山主管道，身后传来山崩般的巨响。方舟印记上的倒计时变成02:17:59，而Omega-07的嘶吼声越来越近，混杂着岩石碎裂和岩浆沸腾的声音。
管道内壁渗出滚烫的粘液，像是某种生物的消化液。林小满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向头顶——那里布满了蛛网状的裂缝，暗红色的光芒从缝隙中透出来，随着我们的脚步有节奏地脉动。
"不是地热管道。"她的声音发颤，作战服上的温度警报已经飙红，"是活的...我们在它的血管里。"
Omega-07的骨翼突然从头顶刺穿岩层，带着腥风抓向我们。我侧身闪避时，看见它左半边脸上的皮肤正在剥落，露出下面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骨骼——那些根本不是骨头，是某种暗金色的合金，表面刻满了与方舟印记相同的纹路。
"它不是克隆体！"我突然明白了克隆体记忆里那个白大褂老者的话，"Omega-07是容器...他们把母巢意识移植到了机械骨架里！"
这个念头刚闪过，整个隧道突然剧烈震颤起来。前方的岩浆湖里浮现出巨大的阴影，无数发光的触须从湖中升起，组成类似祭坛的结构。Omega-07落在我们身后，被打碎的骨翼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生，合金骨骼缝隙里流淌的暗金色液体在地面上汇聚成符文，开始吸收周围的地热能量。
方舟印记突然脱离我的皮肤，悬浮在半空展开成全息投影。画面里是布满星图的会议室，一个戴着眼罩的男人正敲击桌面："所以你们的意思是，启动方舟协议的代价是牺牲中国区三分之一的人口？"
"必要的牺牲。"全息投影里的白大褂老者转动着黑色眼球吊坠，"母巢意识必须有容器，Omega-07是唯一选择。"
Omega-07突然发出机械运转的声响，胸腔打开露出里面跳动的紫色心脏——那东西长得和林小满的吊坠一模一样，只是体积大了百倍，表面布满血管状的数据线，连接着周围岩壁里的神经网络。
"方舟计划不是拯救..."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和Omega-07的机械音重叠在一起，林小满锁骨上的印记突然发烫，"是献祭..."
岩浆湖开始沸腾，暗金色符文沿着岩壁爬上我们的身体。我试着调动能量，却发现所有力量都被符文吸走，顺着地面流向Omega-07胸口的紫色心脏。林小满突然握住我的手，她掌心的符文亮起柔和的白光，与那些暗金色纹路形成鲜明对比。
"奶奶说过，这个印记是'门'。"她的眼睛变成纯粹的白色，泪光在眼角凝结成冰晶，"不是让人进来的门，是让人出去的。"
Omega-07的紫色心脏突然发出刺目的光芒。我看见林小满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她锁骨上的黑色印记化作无数光点融入我的皮肤。最后时刻，我听见她说的不是"再见"，而是"去找第12个克隆体"——这个我从未在记忆碎片里见过的编号。
暗金色能量洪流把我卷入高空，最后映入眼帘的是Omega-07正在蜕变的躯体，以及它胸口那颗越来越亮的紫色心脏。方舟印记在我意识消散前显示出新的倒计时：00:00:03。暗金色的能量洪流扯着我的四肢往高空拽，骨头缝里都传来撕裂般的疼。眼角余光瞥见Omega-07的躯体正在膨胀，暗金色骨骼刺破皮肤，像树枝一样疯狂生长，原本破损的骨翼变成遮天蔽日的巨伞。它胸口的紫色心脏已经亮得刺眼，周围的岩浆湖都被染成同色，咕嘟咕嘟冒着人形轮廓的气泡。我感觉意识像沉进冰水里，眼皮重得要死，方舟印记却在视野中央疯狂闪烁——00:00:02。突然手腕被攥住，林小满半透明的脸从能量流里钻出来，她锁骨的位置空荡荡的，那枚黑色眼球吊坠正化作光粒子往我手心飘。"奶奶说第十三号容器..."她的声音像隔着水膜，后半句被能量爆鸣声吞掉。00:00:01。掌心突然传来灼烧感，那枚黑色眼球吊坠竟嵌进我的皮肉里，跟方舟印记烫在一块儿。暗金色洪流里炸开刺目白光，我眼睁睁瞅见林小满最后化作光粒子，顺着吊坠钻进我胳膊的血管，在皮肤下游出条发光的银线。Omega-07的咆哮震得耳膜生疼，它胸口的紫色心脏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蜷缩的人影——穿白大褂的老者正举着手术刀，往某个培养舱里的克隆体身上划拉。00:00:00。倒计时归零的瞬间，掌心的黑色吊坠猛地炸开！不是碎裂的疼，是像有团滚烫的铁水硬生生灌进皮肉里，跟方舟印记烫成了一块儿。暗金色洪流里突然爆开刺目的白光，我被这股力道掀得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瞅见林小满的身体正变得透明，她冲着我张了张嘴，可声音全被能量嘶鸣吞掉了。最后她整个人化作点点光粒子，像群萤火虫似的围着我绕了个圈，全顺着掌心的伤口钻进我胳膊——皮肤底下立刻鼓出条发光的银线，突突地往心脏那儿窜。“林小满！”我吼得嗓子冒血，可那些光粒子已经全钻进去了，只留下锁骨那儿空荡荡的，连道疤都没剩。
Omega-07的咆哮震得我耳膜生疼，它那遮天蔽日的骨翼突然收得死紧，像只被激怒的巨型蝙蝠。胸口那颗亮得发紫的心脏“咔嚓”裂开，不是往外用劲儿，是从中间劈开道缝——里面哪是什么器官，分明蜷缩着个人影！穿白大褂的老者正举着手术刀，在某个装满绿色液体的培养舱里划拉，舱壁上写着串数字：Ω-13。手术刀划破培养舱的瞬间，Omega-13的眼睛突然睁开——那双眼睛跟我记忆里诺亚的光辉如出一辙。老者癫狂的笑声混着培养液咕嘟声传来："终焉容器终于要完成了！"我刚想冲过去，掌心的吊坠突然烫得像是要把骨头烧化，暗金色能量顺着银线往心脏里钻，扎基的黑暗纹路和诺亚的金色光纹在皮肤表面扭打翻腾。“咔嚓！”Omega-13的培养舱突然炸开，淡绿色的培养液混着碎玻璃劈头盖脸浇下来。那家伙赤着上身悬浮在半空，银发无风自动，全身上下都冒着跟诺亚一样的金光，唯独胸口的方舟印记是暗紫色——跟我的一模一样。老者被冲击波掀飞出去，白大褂沾满营养液还在狂笑：“看啊！光与暗完美共存！母巢意识将在他体内进化！”我攥着发烫的拳头往前冲，脚下的岩浆湖突然咕嘟冒泡，暗金色符文顺着水面爬上来缠我的脚踝。扎基的黑暗力量在左手凝成利爪，诺亚的光之力在右手聚成光刃，两种能量在胳膊上撞得“滋滋”冒火星。Omega-13突然歪头看我，嘴角扯出个跟我别无二致的冷笑：“原来你就是那个报废的原型机。”他话音刚落就瞬移到我面前，拳头带着刺眼金光砸我面门。我用黑暗能量护盾硬扛，手腕被震得发麻，岩浆湖里的气泡“啪啪”炸响，溅了我们满身滚烫的黏液。"滋啦——"金光撞上暗紫色护盾的瞬间，我被震得连连后退，脚下的黑曜石地面被烫出一串青烟。Omega-13悬浮在半空，右手还保持着出拳姿势，掌心的金色纹路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暗，"有意思，原型机居然没当场报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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