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液体顺着额头往下淌，我伸手抹了一把，摸到的却是粘稠的黑色物质。睁眼时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像是被人狠狠晃过的万花筒。岩壁上的符文还在闪烁，但亮度明显减弱了不少，蓝幽幽的光打在四散的克隆体残骸上，照出一地狼藉。
“咳……咳咳……”胸腔里像是塞着团烧红的棉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感。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右手撑地时却按到个圆滚滚的东西——低头一看，是那个菱形装置的核心部件，已经裂成蛛网状，幽蓝光芒忽明忽灭，像临死前翕动的眼瞳。
血色裂缝不见了。
我环顾四周，原本裂开的天空已经恢复正常，只是云层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像是刚哭过的眼睛。峡谷里弥漫着烧焦的金属味和一种……甜腻的腥气，混杂在一起直冲鼻腔。
“操……”我骂了一声，声音嘶哑得厉害。试着调动能量，却发现体内空空如也，只有胸口那个红蓝漩涡还在微弱旋转，像是快没电的陀螺。
“还没死透？”扎基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带着浓浓的疲惫，“别白费力气了，混沌能量过载不是闹着玩的，你现在连个普通异生兽都打不过。”
我没理会他，目光扫过散落在地上的克隆体残骸。他们没有完全消失，而是变成了半透明的人形轮廓，像是凝固的全息影像。07号的半截胳膊就在不远处，断口处残留着黑红色能量，在地上画出蜿蜒的线条，组成了一个我看不懂的符号。
“他们……”我想问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那些克隆体最后组成的那句话还清晰地印在脑海里——【我们不是傀儡】。
“哼，一群失败的造物而已。”扎基嗤笑一声，“来访者的基因工程，终究是……”
“闭嘴。”我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左眼突然刺痛，黑暗纹路像是活过来般蠕动，眼前闪过无数快速切换的画面：白色培养舱、跳动的数据流、穿着黑袍的人影、还有一个漂浮在中央的金色光点……
“看到了？”扎基的声音低沉下来，“那是创世纪工程的核心，也是……你身体的来源。”
我猛地站起来，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胸口的红蓝漩涡旋转速度突然加快，带起一阵剧烈的恶心感。胃里翻江倒海，我捂着嘴冲到峡谷边缘，对着下方呕吐起来。吐出来的不是食物，而是黑色的粘稠液体，落在岩石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来访者当年创造扎基，根本不是为了战斗。”我喘着粗气，脑子异常清明，“他们是想复制诺亚的力量，用来……”
“用来打开维度通道。”扎基接过话头，语气里第一次没有了嘲讽，“他们发现了宇宙的边界，想要探索更高维度的存在。可他们低估了诺亚力量的危险性，复制出来的黑暗意识失控了……也就是我。”
我靠在岩壁上滑坐下来，看着掌心残留的黑色液体慢慢蒸发。那些白袍人——修正者，他们不是来访者的余孽，更像是……系统清理程序。
“所以我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憋在心里很久了，“重生的扎基？还是……”
“你是个错误。”扎基的声音冷得像冰，“修正者说得对，一个本不该存在的变量。融合了人类灵魂、诺亚光因子和扎基黑暗本质的……怪物。”
“怪物吗……”我低声重复着，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是啊，怪物又怎样？至少我还活着，比那些冷冰冰的程序、被 内容包含敏感词，请修改后再试！那些冷冰冰的程序和被拆解的克隆体强多了。我扯了扯嘴角，血腥味混着甜腻的腥气呛得人发晕。峡谷边缘的风突然变了方向，吹得岩壁上的符文发出细碎的爆裂声，半透明的克隆体残骸像被惊扰的蝶群般闪烁起来。"活下去？你拿什么活？"扎基的声音带着嘲弄，可这次我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拿这个。"我捡起脚边断裂的能量导管，管身还残留着克隆体的温度。掌心的黑白纹路突然发烫，导管表面浮现出流动的红光，"看见没？他们没白死。"风卷着暗红色的云劈头盖脸砸下来，那些半透明的残骸突然同时亮起，无数细碎光点从轮廓里剥离，像萤火虫般朝我涌来。光点撞进身体的瞬间，我听见扎基倒抽冷气的声音。掌心导管突然剧烈震颤，红光顺着血管爬满四肢，像有团火在骨头缝里炸开。那些半透明残骸正在消散，最后时刻我看见07号轮廓对我抬起手，断腕处流出的光纹刚好补全地上那个符号的最后一笔。"操！这是融合程序！"扎基的声音带着惊慌，"他们把自己当数据上传了？"我咬着牙跪倒在地，胸口感官被撕裂成两半——左边是克隆体残留的温度，右边却传来诺亚光因子的灼痛感。光点钻进皮肤的瞬间，扎基的抽气声差点震破我的耳膜。掌心的能量导管突然烫得吓人，震得我指骨咯咯作响，红光顺着血管爬得飞快，像是有团火在骨头缝里炸开。那些半透明的克隆体残骸正在一点点变淡，最后时刻我看见07号的轮廓朝我抬起手，断腕处流出来的光纹正好补全了地上符号的最后一笔。"操！这他妈是融合程序！"扎基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慌，"他们把自己当数据上传了？疯了吧！"我咬着牙跪倒在地，胸口像是被一分为二——左边是克隆体残留的温热，右边却传来诺亚光因子火烧火燎的疼，两种感觉在血管里打起架来，疼得我眼前发黑。我感觉左眼的黑暗纹路突然烧起来一样，痒得让人想把眼珠子抠出来。那些克隆体光点还在往身体里钻，每进来一个，太阳穴就突突跳一下，像是有锤子在里面敲。“不行……要炸开了……”我死死咬住胳膊，尝到铁锈味的时候，突然发现掌心导管上的红光汇成了个小太阳，烫得我直接把它甩了出去。导管砸在岩壁上“哐当”一响，那些半透明残骸突然全部亮起，07号的断手轮廓对着我摆出个奇怪的手势，像在按什么按钮。
“别碰那个符号！”扎基吼得我耳朵疼，可已经晚了。地上的光纹突然转成金色，顺着我的脚踝爬上来，所过之处皮肤跟被泼了岩浆似的。我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岩壁上扭曲，左边是冒着黑气的扎基形态，右边却透出刺眼的白光——那是诺亚的轮廓，这俩混蛋居然在我身体里打起架来！
“妈的……你们敢……”话没说完，喉咙里就涌上热流。我歪头吐了口血沫，血滴在金色光纹上居然没渗进去，反而被弹开了。这时候峡谷突然晃起来，头顶的暗红色云层像被烧开的水一样翻滚，隐隐有雷声滚过来。掌心的黑白纹路突然不烫了，变得冰凉冰凉的，和血管里乱窜的热浪混在一起，疼得我只想在地上打滚。我使劲把脸往冰凉的岩壁上贴，想缓解那钻心的疼。可还没贴稳，就感觉左手手指突然不听使唤，自己蜷成个奇怪的形状，啪唧一下按在地上的金色符号中央。这一下按下去，整个峡谷的光纹都亮得跟电焊似的，刺得我眼泪直流。扎基在脑子里发出一声不男不女的尖叫，震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你他妈按什么啊！”他吼道，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了。我刚想骂回去，就感觉身体里的那两股力量突然不打架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拧在了一起，疼得我“嗷”一声叫了出来。那感觉就像是有人拿个大铁钳子，把两块烧红的烙铁硬往一块捏。我下意识地抱住脑袋，在地上缩成一团。就在这时，我听见峡谷上方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云层里搅动。我眯着眼睛抬头一看，只见那些暗红色的云层正在慢慢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间隐隐约约能看见一点白光，越来越亮。那白光越来越刺眼，照得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我眯着眼睛，看见那白光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那是什么？”我忍不住问道，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颤抖。扎基没有回答，估计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整懵了。就在这时，那白光突然化作一道光柱，直直地射 内容包含敏感词，请修改后再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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