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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包子传情与同福惊诧

综影视之不同的世界

自从那双蕴藏着破碎星河的眼睛在我心底烙下印记,同福客栈门口的台阶,便成了我每日雷打不动的朝圣地。那感觉很奇怪,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着,心尖儿总不由自主地朝那个角落飘。

借口找得越来越离谱,连自己都觉得心虚。

“掌柜的!”我抓起柜台角落那把快秃噜毛的破扫帚,声音努力装得勤快,“门口台阶好像落了不少灰,我去扫扫!看着不体面!”

佟湘玉正埋首于那本厚厚的账册,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飞快地拨动着油腻的算盘珠,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闻言,她眼皮都没舍得抬一下,红唇一撇,带着点“你太天真”的意味:“脏?脏了好!显得咱同福客栈接地气,有生活气息!客人进来一看,嚯,这客栈人气旺!甭管!擦擦柜台是正经!” 得,光明正大的理由,卒。

我不死心。隔天,我又瞄上了小米脚边那个豁了口的粗陶碗。

“掌柜的!”我拿起一小罐浆糊和几片破布头,一脸忧心忡忡,“您瞧门口小米那碗,豁口好像又大了!我去瞅瞅,看能不能用浆糊粘粘,省得他端不稳撒了饭食,怪可惜的!”

这次,佟湘玉终于舍得从账本里抬起头了。那双精明的眼睛在我脸上扫了几个来回,带着浓浓的审视和狐疑,看得我后颈发凉。“晓薇啊,”她拖长了调子,慢悠悠地开口,“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太关心那个小米了?” 她放下毛笔,指尖轻轻敲着桌面,“一个要饭的破碗,裂了不正好换新的?你管它作甚?浆糊不要钱啊?破布不要钱啊?咱同福客栈虽说是家大业大……”(此处省略五百字佟氏勤俭持家论)“……但也不能这么糟践东西!干活去!”

在佟湘玉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下,我再次败退,讪讪地放下浆糊和破布,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行吧,明修栈道不行,那就只能暗度陈仓了。目标:李大嘴把守的厨房重地——那弥漫着“人间百味”(通常以焦糊和诡异香料为主)的终极战场!

推开油腻腻的蓝布门帘,一股更加复杂浓烈的气味扑面而来,像是炖坏了的药材汤混合了隔夜泔水,还隐隐带着点焦糊味。烟雾缭绕中,李大嘴那敦实的身影正挥舞着一柄大铁勺,对着灶上一口咕嘟冒泡、颜色呈现出诡异墨绿色的浓稠液体奋力搅动,汗珠子顺着他油光锃亮的脑门往下淌。

“大嘴哥!”我堆起十二万分真诚、足以融化铁石的笑容凑过去,“今儿个客人多,您忙坏了吧?瞅您这汗流的!来来来,我帮您尝尝这汤的咸淡?” 我作势要去拿勺子。

李大嘴猛地一扭他那水桶腰,警惕地用庞大的身躯护住那锅“生化武器”,狐疑地瞥了我一眼,瓮声瓮气地说:“尝咸淡?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前两天不还捏着鼻子说我炖的汤像后院刷锅水泡了馊抹布吗?”他抹了把汗,甩甩手,油星子差点溅到我脸上,“甭想!掌柜的特意交代了,今天这锅‘十全大补还魂汤’,是给对面怡红楼钱老板特供的!一滴都不能少!钱老板可是大主顾!” 他一脸“你休想破坏我的杰作”的凛然。

怡红楼钱老板?我在心里默默为这位素未谋面的仁兄点了一排蜡。看来毒汤路线是彻底堵死了。

视线不甘心地一转,落在旁边那摞冒着袅袅白气的松木蒸笼上。盖子刚掀开不久,腾腾热气还未散尽,隐约可见里面躺着几个白胖松软、散发着朴实诱人麦香和肉香的大包子!那圆润饱满的形态,那氤氲的热气,在李大嘴的“生化武器”衬托下,简直如同瑶池仙品!

机会!

就在李大嘴转身去抓案板上那一把可疑的、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深褐色香料粉末时,我眼疾手快,闪电般出手!指尖带着风,精准地捏住蒸笼里一个最饱满、最圆润、褶子捏得最漂亮的肉包子!滚烫的温度瞬间灼痛指尖,但我顾不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飞快地将它塞进我宽大的袖袋深处!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手心瞬间沁出一层冷汗。滚烫的包子隔着薄薄的棉布衣料,紧紧熨帖着我的手臂皮肤,带来一阵阵灼热感和强烈的心虚。

“熟!熟得透透的了!”李大嘴边撒香料边头也不回地嚷嚷,“别碰啊!这几个是给白展堂那懒货留的!他昨儿跑堂有功,掌柜的特批!”

我屏住呼吸,猫着腰,像一只偷油成功的老鼠,贴着墙根,尽量降低存在感,迅速溜出了这片“毒气”弥漫的战场。滚烫的包子在袖袋里像个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穿过喧闹的大堂。郭芙蓉正追着抱头鼠窜的吕秀才满屋子跑,嘴里喊着“排山倒海!”,吕秀才则狼狈地喊着“子曾经曰过,君子动口不动手!”。白展堂斜倚着柱子嗑瓜子,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煽风点火:“芙蓉妹,攻他下盘!秀才,跑快点!左边!哎哟笨死!” 佟湘玉则对着账本唉声叹气,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很好,没人注意我这个新来的小杂役,更没人注意我袖子里那个鼓囊囊的、散发着罪恶肉香的“违禁品”。

推开客栈大门,清晨带着凉意的风瞬间灌进来,吹散了我脸上的热气,也让我发觉自己后背都湿了一片。我深吸一口气,目光投向那个熟悉的角落。

小米依旧蜷在那里,头深深埋在臂弯里,破棉袄裹得紧紧的,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在抵御清晨的寒气,只有那微微起伏的肩背证明他是个活物。怀里的打狗棒抱得死紧。

我放轻脚步,像踩在棉花上,心跳却随着靠近越来越快,咚咚咚地撞击着耳膜。蹲下身,冰冷的石板寒气透过鞋底传来。我小心翼翼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紧张,从袖袋里掏出那个还带着我体温和厨房烟火气的、白胖滚烫的肉包子,轻轻地、极其温柔地,放在了他那个豁了口的、空空如也的破陶碗旁边。

那抹突兀的雪白和散发的香气,在灰扑扑的角落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又如此……温暖。

几乎是放下的同时,那个蜷缩的身影猛地一颤!像是被食物的香气惊醒了蛰伏的本能。乱发下的头颅极其缓慢地抬起,动作带着刚睡醒的迟钝和一丝戒备。那双让我魂牵梦绕的眼睛露了出来,眼睫上还沾着点细微的灰尘,眼神带着初醒的朦胧,但很快,那层雾气散去,恢复了往日的沉静,只是比平时多了点不易察觉的……探究。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碗里那个突兀出现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白胖包子上,停顿了足足有两三秒。长长的睫毛扇动了一下,如同蝶翼轻颤。然后,那沉静的目光才缓缓地、带着点重量地移到了我的脸上。

没有惊讶,没有预想中的欣喜若狂,更没有感激涕零。那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水,只是比平时多了一层薄薄的、几乎难以捕捉的迷雾,像是在无声地询问:这是什么?为什么?

我的喉咙瞬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手指无意识地紧紧揪住了衣角,冰凉的指尖掐进掌心。我不敢直视他那过于清澈的目光,视线慌乱地落在他沾满深灰色煤灰的、破旧的棉袄衣襟上,那里有几道更深的油污痕迹。

“吃吧,”我的声音有点发紧,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这个……这个比馒头好。” 我顿了顿,感觉脸上又开始升温,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笨拙的关心,“你……太瘦了。” 最后三个字几乎含在喉咙里,轻得像叹息。

沉默。

只有清晨微凉的风拂过街对面枯树枝头的细微声响,以及同福客栈门缝里漏出的、郭芙蓉追打吕秀才的模糊叫嚷。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冰冷的石板硌着我的膝盖,袖袋里似乎还残留着包子的热度。我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应,准备像上次一样,带着满腔的羞窘和失落落荒而逃时——

一个微哑的声音低低地响起,带着少年人特有的低沉质感,清晰地、毫无阻碍地砸进我因紧张而异常敏锐的耳朵里:

“为什么?”

我猛地抬起头,猝不及防地撞进那双墨黑的眼眸里。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任何卑微,也没有戒备,只有一种纯粹的、几乎透明的疑问。像初生的幼兽,懵懂而直接:为什么给我这个?为什么对我好?

为什么?

心底那个最真实、最疯狂、最难以启齿的答案几乎要冲口而出——因为三天前你抬头那一眼,像一道九天惊雷,毫无预兆地劈开了我的天灵盖,让穿越而来、惶惶如丧家之犬的我,找到了一个莫名其妙、却无比坚实的锚点!因为你的眼睛里有星星!因为你是我的“小煤球”!

可这些话,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因为……” 我的喉咙干得发疼,大脑飞速运转,搜肠刮肚,最终只能挤出一个苍白无力、却又带着一丝真实性的理由,声音因为窘迫而微微发颤,“……因为我看不得别人饿肚子。” 说完,脸上“腾”地一下,像被点着了火,烧得滚烫。再也待不下去,我猛地站起身,膝盖因为蹲太久而一阵酸麻,差点没站稳。顾不上形象,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再次狼狈不堪地逃回了同福客栈那片温暖的、充满人间烟火气的喧闹里。

身后,那道沉静的目光,似乎带着灼人的温度,一直牢牢地烙在我的背上。

然而,我自以为天衣无缝、隐秘如地下党接头般的“包子传情”行动,在同福客栈这群活成了精的老江湖眼里,简直像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终于,在我又一次借口“门口那块青石板好像松动了,我去看看,别绊着尊贵的客人”,然后溜出去,回来时袖口还沾着一小块极其可疑的、油汪汪的痕迹后,白展堂忍无可忍了。

“啪!”

一声脆响,他手里那条永远油腻腻的抹布被狠狠摔在了柜台上,溅起几点油星子。下一秒,他身影一晃,快得像一道鬼影,一个箭步就冲到了我面前,精准地拦住了我正想低头溜去后院的去路。与此同时,郭芙蓉也立刻放弃了对吕秀才的“追杀”,眼睛一亮,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兴致勃勃地围了上来,双臂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架势。连愁眉苦脸对着账本的佟湘玉都抬起了头,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她只是习惯性地做了个推眼镜的动作),眼神锐利如刀。更夸张的是李大嘴,他连那条沾满油污和不明菜叶的围裙都忘了摘,举着个还在滴答汤水的铁勺,就像举着一面战旗,气势汹汹地从厨房门帘后探出了半个胖乎乎的身子!

一场针对我的“批斗大会”,瞬间成型。

“妹啊!我的亲妹子哟!”白展堂抢先发难,一手夸张地捂着心口,仿佛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一手指着门外方向,脸上的表情扭曲得像是生吞了一整个李大嘴特制的、号称能毒死老鼠的“碳烤叫花鸡”,“你告诉哥!你老实告诉哥!你到底是图啥?!啊?天天!是天天啊!”他加重语气,手指头几乎要戳到我鼻尖上,“偷大嘴那金贵得要命的包子!还是肉馅儿的!香喷喷、油汪汪的肉馅儿!”他痛心疾首地摇头,唾沫星子差点喷我脸上,“就为了给门口那个……” 他哽了一下,似乎在绞尽脑汁寻找一个足够有冲击力、足够表达他内心震撼和不解的形容词,“……那个小米?那个一年到头脸上煤灰能搓出二斤大力丸的主儿?!”

他猛地凑近我,那张俊脸在我眼前放大,压低了声音,脸上是混合着不可思议、深深忧虑以及“这娃是不是中邪了”的复杂表情,语气沉痛得像是在宣布一个天大的噩耗:“妹啊,听哥一句劝!咱这口味……是不是有点忒重了?啊?” 他夸张地倒抽一口冷气,“比掌柜的上次炖的那锅加了半斤黄连、号称能‘清心败火’结果差点让吕秀才当场羽化登仙的汤还邪乎!邪乎透顶了!”

“噗嗤!”郭芙蓉第一个没绷住,笑得前仰后合,用力拍打着旁边无辜的桌子,震得上面的茶杯叮当乱响,“哈哈哈!老白!总结得太精辟了!林晓薇,你老实交代!”她猛地转向我,眼睛瞪得溜圆,闪烁着八卦的光芒,“是不是被小米那‘忧郁’的气质给迷住了?他那眼神儿,看条路过的野狗都跟看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似的,是挺特别哈?有种……嗯……遗世独立的沧桑感?”她促狭地朝我挤眉弄眼,语气满是调侃。

吕秀才扶了扶他那顶标志性的、洗得发白的方巾,一脸忧国忧民、痛心疾首的表情,仿佛我做了什么伤风败俗、有辱斯文的大事:“子曰,食色性也。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然则……林姑娘!”他加重语气,痛心疾首地摇头晃脑,“此‘色’非彼‘色’也!子曰,君子……” 他后面引经据典的长篇大论还没出口,就被郭芙蓉一个凶狠的“排山倒海起手式”眼神硬生生瞪了回去,委屈地缩了缩脖子,把话咽了回去。

佟湘玉终于放下了她那宝贝毛笔,慢悠悠地站起身,扭着水蛇腰肢风情万种地走过来。那双精明的眼睛在我脸上来回扫视,像探照灯一样,看得我头皮发麻,无所遁形。她涂得鲜红的嘴唇一撇,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拖长了调子:“晓薇啊——不是额说你!咱们同福客栈,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金銮宝殿,但好歹也是正经买卖!开门迎客,讲究个清清白白!” 她伸出一根染着红指甲的手指,隔空点了点我的方向,“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成天往一个要饭的那里跑,送吃送喝,眉来眼去……这传出去,像什么样子嘛!” 她顿了顿,语气似乎缓和了一点点,带着点过来人“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的语重心长,“听掌柜的一句劝,趁早收了这份心!趁早!” 她挥了挥手,像是要挥散什么晦气,“赶明儿额让老白给你留意留意,咱们七侠镇上,正经的后生小伙儿,哪个不比他强?身强力壮,有房有田,知根知底……”

李大嘴也挥舞着勺子帮腔,唾沫横飞:“就是!妹子,听哥的!那小米有啥好?瘦得跟秋天田里的麻杆儿似的,风大点都怕他被吹跑了!一阵风就倒!哪像我,”他骄傲地挺了挺他那圆滚滚、如同怀胎六月的肚子,油腻的围裙绷得紧紧的,“这叫一个结实!一个顶俩!安全感十足!”

我被他们七嘴八舌的轰炸围在中间,各种声音像潮水般涌来,每一句都像一根针,扎得我面红耳赤,脸颊烫得能煎熟鸡蛋,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或者原地消失。他们的不解、调侃、规劝,像一张无形的网,勒得我喘不过气。可心底那个荒谬又固执的念头,却在这狂风暴雨般的“关怀”下,越发清晰、越发顽固地冒出来——那双眼睛,就是值得!那个角落里的“小煤球”,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我……我去劈柴!” 憋了半天,我终于从快要烧糊的脑子里,挤出一个蹩脚到极致的借口。我深深地低下头,像只被逼到绝境、受惊过度的兔子,不管不顾地拨开挡路的白展堂,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冲进了后院那冰冷刺骨、却相对安静的空气里。

身后,传来他们更加响亮的、混合着叹息、哄笑和“这娃没救了”议论声浪。

“啧啧啧,完了完了,魔怔了!”

“口味清奇!清奇啊!”

“掌柜的,您看这……”

“唉,造孽啊……”

厚重的门帘隔绝了大部分声音,但那些话语的余波还在我耳边嗡嗡作响。我的脸烫得惊人,心却像被泡在冰冷的井水里,一阵阵发紧,一阵阵发凉。

我知道,他们或许是真的为我好。怕我误入歧途,怕我名声受损,怕我……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可这份“好”,却像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让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我和这个世界之间,和同福客栈这片看似温暖的烟火人间之间,隔着一道看不见、却深不见底的鸿沟。

我那些隐秘的、连自己都觉得疯狂的心绪,那份源自异世灵魂的、不合时宜的悸动,在这个属于《武林外传》的江湖里,注定……格格不入,难以被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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