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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烟

爵冰:私设杂文集

暮春的雨总带着三分缠绵,打在琉璃瓦上淅淅沥沥,溅起的水花顺着飞檐滴落,在青石板上洇出深色的痕。冰璃雪拢了拢素色披风,站在听雨轩的回廊下,望着庭院里被雨打湿的芭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玉镯——那是去年生辰时,颜爵寻遍江南才得来的暖玉,触手温凉,此刻却暖得像有温度。

“姑娘,风凉,该回屋了。”侍女青禾捧着件夹袄过来,见她望着雨幕出神,轻声劝道,“将军今晨出发时说了,若傍晚雨不停,便不必等他用晚膳。”

冰璃雪回头时,鬓边的珍珠流苏轻轻晃动,映着她眼底淡淡的怅惘:“知道了。”她接过夹袄披上,指尖却仍停在玉镯上,“他昨夜又是寅时才回的?”

青禾垂眸应是:“将军在书房看兵书,奴婢四更天巡夜时,窗内还亮着灯。”

冰璃雪没再说话,转身往内室走。廊下的风卷着雨丝扑在脸上,带着湿冷的凉意,她却像没察觉似的,步子慢得几乎要与檐角滴落的雨声合拍。

她嫁入将军府已近一年。去年初秋,她还是吏部尚书家的嫡女,在百花宴上被圣意指婚给了镇国将军颜爵。那时京中人人都说她好福气,颜爵少年成名,二十有五已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容貌更是俊朗无俦,偏偏性子冷硬,除了军务从不对人假以辞色。可谁也不知,洞房花烛夜,他掀起她的盖头时,喉间滚出的那句“阿冰”,竟让她红了耳根。

他待她不算热络,却处处妥帖。知道她畏寒,炭盆总比别家多备两盆;知道她爱吃城东那家铺子的芙蓉糕,每日清晨都会让人绕路去买;甚至知道她夜里怕黑,他便是再晚回府,也会摸黑躺到她身侧,屏着呼吸等她睡熟了才敢翻身。

可他从不提战事,也很少说家常。多数时候,他只是坐在灯下看兵书,她坐在对面临帖,烛火在两人之间跳动,映得他侧脸的轮廓愈发深邃,也映得她笔下的字迹渐渐染上几分他的沉稳。

“姑娘,将军回来了!”青禾的声音带着惊喜,打断了冰璃雪的思绪。

她抬眼望去,雨幕中果然出现一道挺拔的身影。颜爵身披玄色大氅,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沾湿了胸前的衣襟,却丝毫没折损他半分气势。他跨进院门时,目光第一时间便落在回廊下的冰璃雪身上,原本冷硬的眉眼瞬间柔和了些许。

“怎么还站在这儿?”他大步走过来,脱下湿透的大氅递给侍从,伸手便握住她的手腕。他的掌心带着雨的凉意,却在触到她肌肤的刹那,刻意放轻了力道,“手这么凉,又不听话。”

冰璃雪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他的指腹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摩挲着她腕间的玉镯,低声道:“阿冰,跟我来。”

他拉着她往书房走,青禾想跟上,却被他用眼色制止了。穿过回廊时,雨丝落在他发间,他却浑然不觉,只是专注地牵着她,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袖传过来,熨帖了她心底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

书房里还留着昨夜的墨香,案上摊着的兵书旁,放着半块没吃完的芙蓉糕。颜爵关上房门,转身从柜中取出个锦盒,不由分说地塞进她手里:“打开看看。”

锦盒里铺着软垫,放着一支赤金点翠步摇,凤凰衔珠的样式,珠玉在灯下流转着温润的光。冰璃雪认得,这是上个月她在珍宝阁看中的,当时随口说了句“凤凰衔珠,寓意倒好”,没成想他竟记在了心上。

“太贵重了。”她想推回去,却被他按住手。

颜爵低头看着她,烛火在他眸中跳跃,映出几分她从未见过的认真:“阿冰,明日我要去北境。”

冰璃雪的心猛地一沉,指尖攥紧了锦盒,木质的棱角硌得手心发疼:“何时出发?”

“卯时。”他抬手拂去她鬓边的一缕碎发,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脸颊,带着微颤的暖意,“此战凶险,我不知何时能归。”

她猛地抬头看他,眼底的惊惶藏不住。北境蛮族来势汹汹,前日朝堂上传来的战报已是节节败退,他此刻请缨,分明是去赴一场九死一生的险。

“你……”她想问“为何不早说”,想问“能不能不去”,话到嘴边却都咽了回去。她是将军府的夫人,是镇国将军的妻,有些话,本就不该问。

颜爵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喉间低低地笑了声,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他的怀抱带着雨的清冽和淡淡的皂角香,让她莫名地安心。

“别怕。”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会回来的。”

冰璃雪把脸埋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鼻尖忽然一酸。她从不信那些征战沙场的誓言,可此刻从他口中说出,她竟信了。

“颜爵。”她闷闷地开口,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我等你回来。”

他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窗外的雨还在下,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叠成一片温暖的剪影。

次日卯时,天还未亮,冰璃雪便醒了。身侧的床铺已凉,她披衣起身,走到窗边,果然看见院外停着的马车。颜爵穿着铠甲,正与副将交代事宜,晨光勾勒着他挺拔的身影,银甲在熹微的光里泛着冷冽的光。

他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忽然回头,隔着窗棂与她对视。距离太远,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看见他抬手,对着她的方向轻轻按了按——那是他们之间的小默契,是他说“放心”的意思。

马车轱辘声渐远时,冰璃雪才发现掌心早已攥得发白。青禾端来早膳,见她望着窗外发呆,轻声道:“姑娘,将军留了话,让您每日临摹半个时辰的字,他回来要检查的。”

她拿起笔,蘸了墨,笔尖落在宣纸上,却迟迟没能落下。往年这个时节,她总爱和姐妹们去城郊的烟雨楼赏雨,今年却只愿守在将军府,看庭前的芭蕉从新绿到浓碧,再到秋深时染上枯黄。

日子在等待中缓缓流淌。战报断断续续地传来,有时是小胜,有时是相持,每一次听到信使的马蹄声,冰璃雪的心都会提到嗓子眼。她开始学着打理府中事务,学着看舆图,学着从只言片语的战报里,拼凑出他所在的北境的模样。

中秋那日,京中万家灯火,将军府却只有她和青禾。冰璃雪在庭院里摆了酒,对着一轮孤月,轻轻晃着杯中的酒液。去年此时,他也是在书房看兵书,她端了月饼过去,他竟放下书卷,陪她看了半宿的月。

“阿冰,”那时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酒意,“待北境安定,我便向陛下请辞,带你去江南。”

江南,是她曾提过的,想去看杏花微雨的地方。

想到这里,冰璃雪忽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却掉了下来。她抬手抚上腕间的玉镯,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深秋的风带着凉意,卷着落叶穿过回廊。冰璃雪正临着帖,忽然听到青禾惊喜的声音:“姑娘!将军回来了!”

她手中的笔“啪”地掉在宣纸上,晕开一大片墨渍。她顾不上擦,提着裙摆往外跑,穿过庭院时,裙摆被门槛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院门口,那道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里。他瘦了些,铠甲上沾着风霜,脸上甚至添了道浅疤,可那双望着她的眼睛,依旧亮得像初见时。

“阿冰。”他开口时,声音带着旅途的沙哑,却比任何时候都动听。

冰璃雪跑过去,撞进他怀里。他身上还带着塞外的风沙气,铠甲冰冷,怀抱却依旧温暖。她闻到他衣襟间淡淡的硝烟味,忽然想起他说过的江南,眼泪便不争气地涌了上来。

“我回来了。”颜爵的手抚过她的发,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稀世珍宝,“让你等久了。”

她摇摇头,把脸埋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哽咽道:“你回来了就好。”

暮色四合时,青禾端来晚膳,见两人坐在廊下说话,识趣地退了出去。颜爵看着她腕间的玉镯,笑道:“这玉倒是养得越发润了。”

“你送的,自然要好好养着。”冰璃雪抬眼看他,见他盯着自己笔下的字,脸颊微热,“写得不好,你别笑。”

“很好。”他拿起那张被墨渍弄脏的宣纸,却像得了宝贝似的折好,“比去年进步多了。”

她知道他是哄她,却还是忍不住弯了嘴角。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打在芭蕉叶上沙沙作响,像是在应和着室内的低语。

颜爵忽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阿冰,开春我们便去江南。”

冰璃雪抬头望他,见他眸中映着烛火,亮得像盛着漫天星辰。她想起去年暮春的雨,想起他第一次叫她“阿冰”时的温柔,想起这一年的等待与牵挂,忽然觉得,所有的时光都值得。

江南的杏花终会开,北境的风沙也会停。而只要身边有他,无论是听雨的暮春,还是落雪的寒冬,便都是人间好时节。雨声渐密,将两人的低语轻轻裹住,像一场温柔的梦,盛着烟火人间,也盛着岁月绵长。

作者真的没人觉得叶罗丽第十一季阿冰的建模很丑吗😓我可能更期待缔灵爱中爵冰的剧情,而不是叶罗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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