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走廊总在傍晚时分笼着层淡金色的光，丁程鑫抱着一摞《高级攻击魔法》，拐过拐角时，差点撞上堵“人墙”。
“走路不看路？”马嘉祺的声音带着斯莱特林特有的冷调，黑袍下摆扫过地面，银绿色的徽章在暮色里闪着光。他怀里的《黑魔法防御术》封面上，巨蟒的眼睛像是活的。
丁程鑫后退半步，格兰芬多的红金徽章在胸前起伏：“总比某些人整天抱着黑魔法书晃悠强。”他扬了扬手里的书，“怎么，又去密室‘加餐’了？”
马嘉祺挑眉，指尖在书脊上轻轻敲了敲：“总比某些莽夫只会硬碰硬好。上次魁地奇决赛，是谁差点从扫帚上掉下来？”
“那是被你们斯莱特林的阴招暗算！”丁程鑫的火气瞬间上来，魔杖在袖子里蠢蠢欲动。
两人站在走廊两端，空气里像是有看不见的火花在碰撞。这是霍格沃茨人尽皆知的“名场面”——斯莱特林的级长与格兰芬多的级长，从一年级起就针锋相对，课堂上抢着回答问题，魁地奇场上拼得你死我活，连在食堂打饭都要隔着长桌互瞪。
直到那年冬天的密室危机。
当巨蛇的嘶鸣响彻城堡，当石化的学生一个个被抬出来，丁程鑫在禁林边缘撞见了马嘉祺。他黑袍上沾着血迹，魔杖尖端还冒着黑烟，显然刚与什么东西搏斗过。
“你在这做什么？”丁程鑫握紧魔杖，警惕地看着他。按校规，级长也不能擅自进入禁林。
马嘉祺没看他，只是望着密林深处，声音沙哑：“里面有东西在召唤蛇怪。”他顿了顿，侧过脸，眼底有红血丝，“我能感觉到。”
丁程鑫愣住了。他知道马嘉祺的家族与黑魔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却没想过他会主动对抗这些。
“光靠你那点攻击魔法没用。”马嘉祺忽然说，扔过来一瓶药剂，“这是防石化的，喝了。”
丁程鑫接住药瓶，冰凉的玻璃贴着掌心：“你想怎么做？”
“你主攻，我来牵制。”马嘉祺的声音难得不带嘲讽，“蛇怪怕公鸡叫声，也怕……格兰芬多的勇气。”
那是他们第一次并肩作战。丁程鑫的“除你武器”精准地击中蛇怪的眼睛，马嘉祺的黑魔法锁链则死死缠住它的身体，黑袍与红袍在月光下交错，竟有种诡异的默契。当蛇怪最终倒下时，两人都脱力地坐在地上，彼此的呼吸里都带着血腥味。
“没想到……你黑魔法用得还行。”丁程鑫喘着气说，语气里带着点别扭的认可。
马嘉祺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极淡的笑：“你那几下也没太丢人。”
危机解除后，两人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虽然在走廊上遇见还是会拌嘴，但眼神里的敌意少了些东西。丁程鑫发现，马嘉祺并非像传闻中那样冷漠——他会在图书馆帮一年级新生找书，会在雪夜里给禁林的夜骐投喂食物。而马嘉祺也渐渐明白，丁程鑫的莽撞背后，是格兰芬多最珍贵的赤诚。
五年级的O.W.Ls考试前，丁程鑫在天文塔顶复习，夜风把羊皮纸吹得乱飞。马嘉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替他按住了纸页。
“斯莱特林的级长也会来这种地方？”丁程鑫抬头，看见他黑袍上落了点雪。
“来看某个笨蛋会不会冻感冒。”马嘉祺从口袋里掏出块巧克力，放在他手边，“补充点能量。”
丁程鑫捏着那块温热的巧克力，忽然想起去年冬天，自己在魁地奇场上摔断了腿，是马嘉祺用最复杂的愈合咒帮他处理伤口，嘴里还骂着“蠢死了”。
“喂，马嘉祺，”他忽然开口，“你是不是……没那么讨厌我？”
马嘉祺的动作顿了顿，转身时，月光落在他脸上，银绿色的徽章在红袍旁显得格外柔和：“你猜。”
毕业舞会那晚，丁程鑫穿着格兰芬多的礼服长袍，在舞池边缘看见马嘉祺。他难得没穿黑袍，银灰色的西装衬得他气质温润，正被一群女生围着，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当丁程鑫走过去时，马嘉祺的眼睛亮了亮，不动声色地摆脱人群。
“斯莱特林的级长也会应付不来这种场面？”丁程鑫笑着问。
“比起应付她们，”马嘉祺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我更想和你跳支舞。”
舞曲响起时，红与绿的身影在舞池中央旋转。周围的喧嚣仿佛都静止了，丁程鑫能清晰地听见马嘉祺的心跳，与自己的重叠在一起。
“其实从一年级起，”马嘉祺忽然在他耳边说，“我就觉得你用‘火焰熊熊’时，眼睛很亮。”
丁程鑫的脸瞬间红了，踩了他一脚：“那你还整天跟我作对！”
“不这样，你怎么会注意到我？”马嘉祺的笑声带着暖意，黑袍的下摆轻轻扫过他的脚踝。
窗外的星星很亮，像洒在天鹅绒上的碎钻。丁程鑫看着马嘉祺近在咫尺的眼睛，忽然觉得，或许斯莱特林的野心与格兰芬多的勇气，从来都不是对立的。就像此刻，黑袍与红袍交缠，黑魔法的冷冽与攻击魔法的炽热相融，在这魔法世界里，酿成了独属于他们的，最奇妙的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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