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拍打着废弃码头的铁皮棚，七道身影立在棚下，黑色风衣下摆被风掀起，像群蓄势待发的鸦。
丁程鑫指尖转着枚银质打火机，火苗在雨雾里明明灭灭，映着他过分精致的眉眼。三年前在魔眼的地下室，就是这张脸，被那个肥头大耳的头目按在冰冷的地面上，粗糙的手指划过他的下颌，骂着“小美人胚子，早晚是老子的玩物”。
“他们快到了。”马嘉祺靠在锈迹斑斑的铁架上，指尖摩挲着耳垂上的小疤——那是当年被烟头烫伤的地方。他现在的侧脸在路灯下美得像幅画，却没人敢再像从前那样，用脏手去碰。
宋亚轩低头调试着藏在暗处的录音设备，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三年前他总被关在单独的房间，那些人隔着铁栏看他，像打量橱窗里的娃娃，直到他用磨尖的汤匙划破了第一个试图伸手进来的人的手腕。
刘耀文把钢管在掌心敲得咚咚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现在长开了，眉眼凌厉如刀，可三年前那具单薄的身体，曾被三个壮汉按在地上，只因他们说“这张脸哭起来肯定好看”。
张真源检查着藏在集装箱后的武器，指腹抚过砍刀上的寒光。他记得自己第一次反抗，是因为有人想扯掉他的衬衫，说要看看“这么白的皮肤留疤了好不好看”，那天他咬碎了对方的耳垂。
严浩翔靠在集装箱上，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魔眼现任头目的资料。三年前他最恨别人夸他“眼睛漂亮”，每次听到这话，接下来准没好事——直到他用那双眼冷冷看着对方倒在血泊里，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贺峻霖蹲在地上，用树枝在积水里画着魔眼的布防图，嘴角噙着点漫不经心的笑。他的眼睛像含着水光，三年前总有人想逼他哭，说“哭起来眼睛更亮”，现在那些人大概都在地下，再也看不到了。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顺着雨声飘过来。
码头入口处亮起车灯，十几辆黑色轿车碾着积水驶来，在离他们十米远的地方停下。魔眼的人鱼贯而出，为首的是当年那个肥头大耳的头目，此刻他看着七人，眼里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
“哟，这不是我们时家的七位小少爷吗？”头目笑得满脸横肉，目光在他们脸上扫来扫去，“三年不见，长开了啊，这张脸，在道上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丁程鑫把打火机揣回兜里，声音在雨里淬着冰：“废话少说，约我们来，是想谈谈当年的账？”
“账自然要算。”头目从身后拉出个人，是被绑着的少年，脸上带着伤，“你们时家抢了我们三个地盘，伤了我十几个兄弟，这笔账，得用你们的脸来还。”
刘耀文猛地往前一步，钢管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放了他。”
“放了他？”头目笑得更得意，“可以啊，只要丁程鑫跟我回去，陪我几晚，别说一个人，你们要什么我都给。”
话音未落，贺峻霖突然吹了声口哨。
藏在暗处的时家兄弟瞬间冲出，砍刀划破雨幕的声音和惨叫声混在一起。宋亚轩按下录音笔，转身避开砍来的刀，动作快得像阵风，他脸上沾了点血，却笑得更甜：“喜欢我的脸？那就看清楚了。”
马嘉祺抄起铁架上的扳手，精准地砸在一个喽啰的手腕上，听着骨头碎裂的声音，他低头看着对方惊恐的脸：“三年前你用烟头烫我的时候，想过今天吗？”
张真源的刀没沾多少血，却每一刀都砍在对方最痛的地方，他看着那个捂着伤口打滚的人，声音平静：“你说过，白皮肤留疤不好看，现在觉得，这疤配你吗？”
严浩翔用手机录下头目求饶的样子，镜头怼在对方脸上：“你不是喜欢看我眼睛吗？现在看清楚了，里面是什么？”
刘耀文一钢管敲晕最后一个反抗的人，溅起的血落在他脸上，和他凌厉的眉眼混在一起，有种惊心动魄的美：“当年你们三个人打我一个，现在，觉得谁更能打？”
雨还在下，码头很快安静下来，只剩下魔眼的人呻吟的声音。头目被丁程鑫踩在脚下，脸贴着积水，能清楚地看见自己狼狈的倒影。
“你的账，还没算完。”丁程鑫蹲下来，指尖划过他的脸，像当年他被欺负时那样，“你不是喜欢好看的脸吗？我这就给你划几道，让你也尝尝滋味。”
砍刀举起时，头目吓得屁滚尿流，却被贺峻霖拦住。
“哥，别脏了你的手。”贺峻霖笑着晃了晃手机，“我已经把他刚才的话录下来了，道上的人都听听，魔眼的头目是怎么惦记自己仇家的脸的。”
丁程鑫放下刀，踢了踢头目：“滚。告诉道上的人，时家的人，尤其是这张脸，碰了，就得死。”
魔眼的人连滚带爬地走了，留下满地狼藉。七人站在雨里，脸上的血迹被雨水冲刷着，露出的皮肤在路灯下白得晃眼，那过分好看的脸上，此刻只剩下冰冷的狠戾。
“处理干净。”丁程鑫转身往回走。
贺峻霖解开被绑少年的绳子，塞给他块手帕：“擦擦脸，回吧。”
少年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七人的风衣在雨里连成一片，那背影挺拔得像株株带刺的玫瑰，美丽，却能扎得人遍体鳞伤。
车开离码头时，宋亚轩看着后视镜里渐渐远去的灯火，忽然笑了：“他们还是只敢盯着我们的脸看。”
马嘉祺嗯了一声，指尖擦掉脸上最后一点血：“那就让他们记住，这张脸，是他们惹不起的。”
车窗外的雨渐渐小了，七人的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美得像场危险的梦。三年前那些因为脸而遭受的欺辱，如今都成了刻在骨子里的狠劲。他们用这张脸惹来了祸，也用这张脸，和手里的刀，在道上杀出了一条血路。
时家的名号，从今往后，不仅意味着好看的脸，更意味着，不能碰的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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