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便利店老板摸小满屁股那天，我正好去偷烟。看见那秃顶老畜生把她往仓库里拽，我抄起收银台边的电击器就冲过去。小满死命拦我，结果老畜生趁机跑了，货架上的安全套撒了一地。
"你他妈是不是贱？"我把她抵在冰柜上，肚子顶得我们之间空出一截，"让人白摸？"
她嘴唇咬出血才憋出一句："...监控拍到了...能告他..."
我扯开她领口，锁骨下面青紫一片。操，这傻子打工的便利店离学校足足十站地铁。回家路上她一直攥着我衣角，像小时候怕走丢那样。路灯突然亮起来的时候，我发现她手腕上戴着我去年扔掉的橡皮筋——褪色的草莓图案，断过两次又接上的。
11
养母开始往我房里塞婴儿画册。半夜我爬起来烧，火苗舔到养父的鳄鱼皮钱包。小满冲进来抢，火舌卷了她一撮头发，焦糊味混着她身上的柠檬香皂味，恶心得我想吐。
"别闹了..."她拍着我后背哄我吐干净，掌心温度透过睡衣烙在脊梁上，"巷口那家奶茶店招人，我明天去试试。"
我揪住她头发往马桶里按："谁准你可怜我的？"
她挣扎时扯断了项链，十四岁那年我扔进下水道的校牌突然掉出来——原来这蠢货偷偷捞回来戴了五年。我抬脚要踩，肚子突然抽痛，跪在地上冒冷汗。小满慌得用校牌边缘划破手指，血滴在马桶圈上像歪歪扭扭的句号。
12
早产那天下雪。救护车来得太慢，小满背着我往医院跑，我咬她脖子咬到满嘴血。产房门口她抓着护士哭求陪产，被推搡着摔在走廊长椅上。
双胞胎出来时像两只红皮老鼠。我撑着不睡，透过玻璃看小满隔着保温箱摸空气，手指在虚空中画出哄睡的弧度。护士问她是不是孩子父亲，她摇头摇得刘海都散了："我是姐姐。"
养母抱着孩子唱摇篮曲的时候，我在出院单上签了假名。雪还没停，小满追出来给我系围巾，睫毛上结着霜。我摸到她羽绒服口袋里硬硬的卡片——是退学申请书。
"敢退学就把孩子扔护城河。"我扯过申请书撕碎，纸屑混着雪片糊在她脸上，"听见没？蠢货。"
她突然抓住我手腕按在她胸口。心跳声隔着毛衣传来，和保温箱里那两个小东西的监护仪同频。雪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这次谁都没抖。
13
孩子满月那天，养父喝多了，指着小满鼻子骂赔钱货。我抄起红酒瓶砸在他头上，血和酒液溅到婚纱照上。养母尖叫着打110，小满却冲进厨房拿了把菜刀。
"再骂她一句，"刀刃陷进养父真丝领带里，"我让你全家上社会新闻。"
警察来的时候，我已经抱着双胞胎坐在警车后排。小满蹲在马路牙子上做笔录，刘海被汗黏成条形码。做笔录的警察问她和我什么关系，她抬头看我一眼，突然笑了："债主。"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