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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永恒之子之万流童剑

玄尘狞笑着挥出裹挟血雾的拳头,正中沈剑心腹部。圣境剑“哐当”落地,他咳出的鲜血竟在半空凝成金色佛文与血色剑痕——两种力量在体内冲撞,让他痛得浑身颤抖。“果然是双重人格的怪物!”玄尘正要乘胜追击,却见凌渊如闪电般扑来,双臂死死锁住沈剑心摇晃的身体。

“别碰他!”凌渊周身三色灵气爆成光茧,将两人护在中央。沈剑心靠在他肩头,忽而眼神悲悯地呢喃“阿弥陀佛”,忽而又目露凶光想夺剑厮杀,两种气息在体内撕扯得他青筋暴起。玄尘见状狂笑,血雾凝成的骨鞭抽向光茧:“连自己都控制不住,也敢拦我?”

光茧在鞭击下泛起涟漪,凌渊咬牙硬撑,却感到怀中的人突然抓住他手腕,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吼:“别管我……先打碎他胸口的献祭咒文!”下一秒,沈剑心猛地推开他,圣境剑如灵蛇般反刺玄尘心口,同时口中念起《大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佛光与剑气在剑尖汇成旋转的太极图——慈悲与杀意交织的刹那,竟让玄尘胸口那片血色咒文剧烈震颤起来。

玄尘拳风裹着血雾砸向光茧,却在触碰到凌渊护体灵气的瞬间轰然炸开。他被反震得连退数步,胸口献祭咒文泛起诡异红光:“凭这点伎俩也想吓住老夫?”话音未落,凌渊携金箍棒凌空劈下,三色灵气如银河倒卷,逼得他仓促祭出玄冥盾。

“轰隆——”盾碎声中,玄尘被震飞数十丈,撞断三棵古松才勉强稳住身形。而沈剑心握着圣境剑的手却在发抖,剑身一半凝着佛光一半缠着杀纹,两种力量在体内冲撞得他咳出血沫。御辰的元神虚影在识海急转:“他体内儒佛剑意与杀伐心魔失衡了!一个念头要渡化玄尘,另一个却想将其碎尸万段……”

凌渊余光瞥见沈剑心瞳孔中交替闪现的慈悲与暴戾,心头一紧。恰在此时,玄尘擦去嘴角黑血暴喝着再次扑来,掌心中玄冥神雷已凝聚至巅峰。沈剑心猛地抬剑格挡,却在佛光与雷芒相撞的刹那,圣境剑突然脱手飞出——他一半心神欲念“放下屠刀”,另一半却驱动剑气斩向玄尘咽喉,两股力量自相矛盾,竟让招式瞬间走空。

凌渊周身灵气骤然暴涨,背后轰然浮现出三丈高的孙悟空法相——金睛火眼映着雷光,虎皮裙猎猎作响,金箍棒带着破风锐啸直砸玄尘面门。“想结束?”玄尘却在狂笑声中猛地拍出一掌,血雾翻涌间竟凝成玄黑锁链,直取凌渊眉心:“老夫要的是你识海里的御辰元神!”

法相金箍棒尚未及身,玄尘的指尖已点在凌渊额头。刹那间,凌渊只觉识海剧震,御辰的元神虚影竟被一股阴寒之力狠狠拉扯——玄尘周身献祭咒文爆发出刺眼红光,无数由亡魂精血凝成的符文锁链穿透虚空,死死捆住御辰元神的四肢:“剥离这上古神元,三界谁还能挡我?!”

孙悟空法相发出愤怒咆哮,棒影如暴雨般砸向玄尘,却被他周身血雾凝成的护盾层层格挡。凌渊感到元神与肉身的联系正被强行撕裂,剧痛中怒吼着催动全部灵力:“休想动他!”三色灵气在体内炸开,竟与法相力量共鸣,金箍棒虚影骤然膨胀百倍,带着毁天灭地之势将玄尘连同血雾锁链一并扫飞。

但玄尘倒飞途中仍死死抓着识海锁链,嘶哑狂笑响彻天地:“只要元神剥离……你的道基就是我的嫁衣!”他胸口献祭咒文与凌渊眉心之间,一道幽黑光链疯狂震颤,御辰元神的轮廓在光链中若隐若现,竟真的被逐渐拉出体外——而远处观战的修士们惊恐地发现,玄尘每拽动一次锁链,天空便裂开一道血痕,仿佛三界规则都在为这逆天剥离而悲鸣。

凌尘仰头望着兄长眉心翻涌的元神光晕,握钉耙的手微微发颤:“哥、你体内怎么多了个人影?”御辰的元神虚影浮在凌渊肩头,指尖捻着一缕混沌气轻笑:“主动送上门来剥离元神……倒是头一回见这等送死的。”话音未落,他屈指一弹,一道凝若实质的剑意破空而出,直取玄尘咽喉。

玄尘早将御辰的动作尽收眼底,血雾护盾瞬间加厚三倍——上月宗门大比时,这道剑意便曾劈开棋盘,此刻他岂会大意?然而剑意触及护盾的刹那,竟化作万千道混沌色丝绦,如活物般钻透血雾,在他胸口献祭咒文上割开细密裂纹。“果然是混沌剑意……”他瞳孔骤缩,却听御辰在虚空中淡道:“知道又如何?”

凌渊识海内,鸿钧老祖的残魂突然在混沌气中微动,传来一道隐晦神念:“莫暴露吾之本体。”御辰眸光微闪,表面却将剑意化作漫天桃花,笑道:“不过是随手一剑罢了。”玄尘却在桃花瓣触及皮肤时骇然发现,体内玄冥灵力竟如遇克星般疯狂消融——他千算万算,唯独没算到这看似随意的一剑,竟裹挟着能湮灭法则的混沌本源,而那藏在凌渊识海深处的存在,此刻正透过混沌气隙,用无悲无喜的目光注视着这场厮杀。

玄尘的瞳孔猛地收缩,胸口那道被混沌剑意割开的裂纹突然爆发出刺目白光——不是血光,而是一种连神魂感知都能吞噬的虚无。他感觉握着血鞭的手正在消散,经脉里的玄冥灵力如决堤般涌入那片白光,连带着识海里的元婴都开始崩解。

“这是……湮灭?”他从未想过死亡是这种感觉——不是剧痛,不是冰冷,而是所有感官的瞬间抽离。眼前的古战场、呼啸的剑气、甚至自己喷溅的血液都变成了模糊的色块,接着连色块也沉入无边黑暗。听不到凌渊的怒吼,闻不到血腥气,连元神被撕裂的剧痛都化作一缕微不可察的轻颤,然后彻底消失。

意识坠入黑暗的最后一刻,他忽然想起千年前在幽冥海捡到的古籍记载:“混沌生灭,万物归墟,触之则形神俱灭,连轮回印记都会被抹除……”原来御辰那看似随意的一剑,竟藏着能将他彻底从三界抹除的力量。而此刻的“死亡”,不是终点,而是连“存在”本身都被剥夺的虚无,比十八层地狱的酷刑更让他恐惧——因为在这片黑暗里,他甚至无法确认自己是否还在“恐惧”。

御辰指尖的混沌气缓缓散去,望着玄尘彻底湮灭的方向轻笑道:“这般彻底的清净,倒是省了不少麻烦。”他周身的元神虚影渐渐淡去,唯有眉心一点金光映着空无一物的战场——方才还在疯狂嘶吼的血雾、挣扎的怨灵,此刻都随那道混沌剑意化作了齑粉。

沈剑心握着圣境剑的手微微发颤,剑身倒映着空荡荡的天空,连一丝残魂波动都未曾捕捉到。“形神俱灭……”他低声呢喃,佛光与剑气在体内终于平息,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连轮回道都没留下半点痕迹,这湮灭之力……”

凌渊按住他肩膀,三色灵气悄然渡入其经脉,驱散方才力量冲突的余悸。远处凌尘收起天蓬虚影,九齿钉耙上的星辉仍在簌簌掉落,少年望着玄尘消失的方位,喃喃道:“原来真正的死亡,是连存在过的证据都没有啊……”

而在凌渊识海深处,鸿钧老祖的残魂隐在混沌气中无声叹息——御辰这一剑看似斩灭邪祟,却让三界众生离那不可言说的“真相”又近了一步。虚空中残留的混沌气息缓缓凝聚成细小光点,最终没入凌渊掌心,仿佛从未出现过,唯有满地焦黑的断壁残垣,还在印证着方才那场连灵魂都被抹除的绝杀。

凌渊望着万流宗化为焦土的山门,残垣上血色咒文尚未完全消散,不禁皱眉问:“这宗门遗留的东西……该如何处理?”

凌尘把玩着九齿钉耙,星眸一转露出狡黠笑意:“哥你看那藏经阁的断梁,说不定埋着什么玄冥秘宝呢!要不咱把值钱的法器、丹炉都清点清点,挂到修真集市上卖了?反正现在是光杆宗门,也算废物利用嘛!”他越说越起劲,甚至踮脚望向废墟深处,仿佛已经看到成堆的灵石在招手。

沈剑心抬手敲了下他后脑勺,圣境剑挑起一块刻着咒文的残碑:“胡闹。万流宗修炼邪术,遗留物品多半沾染戾气,若流入市面恐生祸端。”他指尖佛光扫过残碑,血色纹路瞬间化为飞灰,“当务之急是净化此地煞气,再将宗门旧址封镇,免得有人觊觎邪法。”

御辰的元神虚影在凌渊肩头轻笑:“倒是可以留几样没被污染的古物,比如那方被剑气劈开的千机棋盘——毕竟是玄尘用修士精血温养过的,拿去给凌尘当玩具,说不定能磨磨他的急性子。”凌尘闻言做了个鬼脸,却悄悄把目光投向废墟中半埋的玉匣,心里盘算着“废物利用”的可行性,惹得凌渊无奈摇头,只得挥手招来清风,开始清理这片浸染了无数冤魂的土地。

青衫老道拂尘一甩,从弥漫的硝烟中踱步而出,鹤氅上还沾着几片不属于此地的桃花瓣:“贫道掐指一算,就知诸位能化险为夷嘛——”

“少来!”凌渊没好气地打断他,三色灵气在袖口翻涌,“刚才玄尘拿元神锁链硬拽御辰的时候,你跑哪去了?早出手何至于让沈剑心被力量反噬咳血?”

老道捻着胡须嘿嘿一笑,拂尘尖突然挑起块烧得半焦的符纸:“贫道在十万八千里外的桃溪谷,正用这‘千里献祭符’给玄尘下绊子呢!你当他胸口咒文怎么突然裂开的?”话音未落,符纸爆成一团金光,远处废墟中残留的血色咒文竟齐齐发出哀鸣,化作飞灰簌簌飘落。

沈剑心盯着老道袖口若隐若现的太极纹,圣境剑轻轻一颤:“千里之外以符印干扰献祭……这是昆仑秘传的‘隔世牵机术’?”老道挤眼一笑,突然从袖中抖落颗滴溜溜转的紫金葫芦:“不止呢!方才玄尘形神俱灭时,贫道还顺手收了他半截逃窜的残魂——喏,就当给凌尘的玩物吧!”少年闻言眼睛一亮,九齿钉耙差点没戳到自己脚面,而凌渊看着老道云淡风轻的模样,只得无奈叹气:“下次再玩消失,就把你这葫芦当夜壶用。”

青衫老道突然用拂尘敲了敲紫金葫芦,眯眼笑道:“实不相瞒,当年贫道在流沙河底捡到过半截经卷——”

“取经?是唐僧师徒取的那个吗?”凌尘立刻凑上前,九齿钉耙差点戳到老道衣角,“经卷里写了啥?是不是有孙悟空的金箍棒咒语?”

老道捻着胡须卖关子,拂尘尖挑起一缕金光:“那经卷残破不全,只记着‘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还有段奇怪的图谱——”他指尖金光突然化作流转的符文,竟是幅残缺的星图,“你看这图上的北斗第七星,旁注写着‘取经非取书,乃取心猿意马之锁’……”

凌渊皱眉凝视星图:“心猿意马?指的是孙悟空和白龙马?”御辰的元神虚影在识海轻哼:“恐怕没那么简单。当年西天取经,与其说是渡化妖邪,不如说是用八十一难给三界仙魔下了道‘心锁’。”老道闻言抚掌大笑,突然将星图按进凌尘额头:“小娃娃记性好,把这图记牢了——下次遇到挑行李的老乌龟,说不定能换半卷真经呢!”少年被金光晃得直眨眼,还没弄清“取经”到底是啥宝贝,就见老道已化作一道青烟,只留下葫芦里隐约的残魂哀嚎在风中飘散。

凌渊盯着老道留下的星图残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半晌才沉声道:“取经……若真是锁心猿意马的关键,那定与三界命脉有关。”他抬眸望向被金光染透的天际,三色灵气在瞳孔中交织成流转的星轨,“可这星图只指了北斗第七星,却没说去哪找经卷。”

凌尘揉着额头的符文印记,突然指着葫芦叫道:“哥你看!这紫金葫芦在发光!”只见葫芦表面浮现出细密的咒文,竟与星图上的纹路隐隐呼应,顶端葫芦塞“啵”地弹出,飘出半片焦黑的经页——上面用朱砂写着“西牛贺洲,烂桃山,通臂老猿知因果”。

沈剑心圣境剑轻颤,剑尖挑起经页:“烂桃山?那是当年孙悟空做齐天大圣时的蟠桃园旧址,如今早成了荒墟。”他指尖佛光扫过残页,背面突然渗出血色字迹:“取经非路远,乃心障难渡。”御辰的元神虚影在识海低语:“看来老道早料到我们会追查,故意留了线索。”

凌渊突然握紧金箍棒,三色灵气轰然爆发:“不管是心障还是老猿,既然取经是个好东西,那就去西牛贺洲走一遭!”他望向西方天际,那里正有一道青云极速而来,隐约可见青衫老道在云端冲他们晃着酒葫芦——而在更遥远的星空中,北斗第七星突然爆发出异样的光芒,仿佛有什么沉睡的东西,正被“取经”二字悄然唤醒。

凌尘眼睛瞪得溜圆,九齿钉耙“哐当”一声杵在地上:“真要去西牛贺洲找那通臂老猿?哥你不是骗我吧!”他盯着凌渊袖口翻涌的三色灵气,又瞅瞅沈剑心圣境剑上跳动的佛光,生怕这俩刚打完架的家伙脑子不清醒。

凌渊抬手揉了把他乱翘的头发,金箍棒在掌心转得虎虎生风:“残页上写得清楚,难不成你想留在这里守着万流宗的废墟喝西北风?”话音未落,沈剑心突然指着天边挑眉:“瞧,老道连渡船都给咱们备好了。”只见青云已飘到近前,青衫老道斜倚在云头,酒葫芦往下方一倒,竟流出条金光闪闪的虹桥直连三人脚下。

凌尘咽了口唾沫,脚尖刚踏上虹桥就听见“咔嚓”一声——鞋底竟被染上了层薄薄的星屑。他突然拽住凌渊袖子,压低声音问:“哥,你说那通臂老猿会不会像玄尘一样难搞?要不咱先把沈剑心的佛光和你的金箍棒练练配合?”沈剑心闻言敲了敲他脑袋:“先过了这虹桥再说,没见每走一步星图就在你额头上亮一下吗?”少年慌忙摸向额头,果然摸到符文正随着脚步闪烁,像极了某种古老的引路咒。

远处的青云突然晃了晃,老道的声音飘过来:“磨蹭啥?烂桃山的桃子快被野猴子摘光了!”凌尘吐了吐舌头,踩着满脚星屑跟紧兄长,却没注意到虹桥尽头的金光里,正有半片残破的经页缓缓展开,上面“心猿意马”四字突然化作流光,分别没入凌渊的金箍棒与沈剑心的圣境剑中——一场与“取经”相关的新风波,正随着他们踏出的每一步,在三界深处悄然酝酿。

凌渊猛地将金箍棒顿在地上,三色灵气如潮水般卷上虹桥,瞬间托起三人化作流光。凌尘抱着九齿钉耙缩在光团里,只觉耳边风声呼啸,眨眼间就掠过层峦叠嶂,下方的万流宗废墟已缩成小点。

“坐稳了!”青衫老道的声音从云头传来,酒葫芦往西北方一抛,竟砸开道横跨星辰的裂隙。沈剑心圣境剑横于胸前,佛光与剑气交织成盾,却见裂隙深处飘来无数经页残片,每片都写着不同的佛偈,有的化作金蝶绕着光团飞舞,有的却染着血痕簌簌碎裂。

“这是……八十一难的残念?”御辰的元神虚影在凌渊识海低语。恰在此时,凌尘额头上的星图突然爆亮,虹桥尽头的金光中浮现出棵焦黑的巨树——树干上刻满猴爪抓痕,枝桠间挂着褪色的“齐天大圣”旌旗。

“到了,烂桃山!”老道的青云先落一步,拂尘扫过焦黑桃树,竟有嫩芽破土而出。凌渊踏碎虹桥落在实地,立刻感受到地面下传来的心跳般的震动——那是无数沉睡的符文在苏醒。沈剑心剑尖挑起片飘来的桃叶,叶面上赫然烙着“心猿归位”四字,而更远处的山坳里,正有双猩红瞳孔在阴影中缓缓睁开,伴随着铁链拖地的哗啦声,仿佛某段被封印的取经往事,终于在此刻被他们的到来彻底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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