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沈知星是被厨房的动静吵醒的，她走到客厅，看见宋亚轩系着她的粉色围裙，正踮着脚够橱柜里的面包，晨光透过纱窗落在他身上，像给他镀了层柔光。
宋亚轩醒了？
他回头，脸上沾着点面粉
宋亚轩今天做法式吐司，查了教程的。
沈知星走过去替他擦掉脸上的面粉，指尖碰到他温热的皮肤时，他像被烫到一样缩了缩，耳根瞬间红了。
宋亚轩昨天的颜料试过了吗？
他转移话题，把打好的蛋液倒进平底锅里。
沈知星还没。
沈知星靠在门框上，看他笨拙地翻动吐司。
沈知星车修好了？
宋亚轩嗯，花了不少钱。
他叹了口气，忽然转身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
宋亚轩但见到你就值了。
沈知星被他逗笑，刚拿起吐司，手机就响了，是林舟发来的消息：“沈小姐，今早看到窗边的铃兰开了，想起你裙子上的图案，拍给你看。”
附带一张照片，白色的铃兰花在晨光里开得正好。
宋亚轩凑过来看了一眼，默默把她手里的吐司换成牛奶：
宋亚轩先喝点东西
沈知星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忽然觉得好笑，把手机递给他：
沈知星要回复吗？
他飞快地打字，递回来时，屏幕上写着：“谢谢，我先生也很喜欢铃兰。”
沈知星谁是我先生？
沈知星挑眉。
宋亚轩的脸瞬间红透，嘴里的吐司差点喷出来：
宋亚轩我……我以为这样说他就不会再发了。
沈知星笑着把消息发了出去，林舟很快回复了个笑脸，没再说话。
上午的设计会上，沈知星总想起宋亚轩脸红的样子，连带着笔下的铃兰图案都多了几分笑意。
散会时，同事打趣她：“知星，你今天状态不对啊，嘴角就没下来过。”
她刚回到座位，就收到宋亚轩的消息：“陶瓷馆的老太太说我们的睡莲烧好了，晚上去拿？”
“好。”
傍晚去陶瓷馆的路上，宋亚轩忽然说：
宋亚轩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沈知星什么地方？
宋亚轩秘密
他眨眨眼，神秘兮兮的
宋亚轩要穿舒服点的鞋子
陶瓷馆的老太太见了他们，就把一个用稻草包着的盒子递过来： “看看我的手艺怎么样？”
打开盒子，里面是沈知星捏的睡莲和宋亚轩捏的荷叶，被烧制成了青灰色，釉色温润，像浸在水里的玉石。
荷叶边缘的纹路清晰可见，睡莲的花瓣上还留着沈知星当时没捏平的指痕。
“特意调了哑光釉，摸着手感好。”老太太笑眯眯地说，“亚轩昨天打电话来，说要刻名字了，我把刻刀给你们留着呢。”
宋亚轩拿起刻刀，手有些抖，在荷叶背面刻下一个“轩”字，又把刻刀递给沈知星。
她握着他的手，在睡莲底座刻下“星”字，两个字挨在一起，像依偎着的两颗星。
宋亚轩这样就分不开了。
宋亚轩的声音很轻，带着点虔诚。
离开时，老太太塞给他们一包自己做的桂花糕：“下次来给你们烧个情侣杯，刻上纪念日。”
沈知星的脸瞬间红了，宋亚轩却认真地问：
宋亚轩哪一天算纪念日好？
“第一次见面？”老太太提议。
宋亚轩不行，那天我太紧张，没敢跟她说话。
“看画展那天？”
宋亚轩眼睛一亮：
宋亚轩这个好。
沈知星看着他认真盘算的样子，忽然觉得，原来幸福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而是这样在烟火气里，一点点规划着有彼此的未来。
第二天清晨，宋亚轩准时出现在楼下，手里拎着个登山包。
沈知星穿着运动鞋，好奇地问：
沈知星到底去哪？
宋亚轩到了就知道
他替她拉开车门，车里放着轻快的民谣。
宋亚轩睡会儿吧，要开两个小时。
沈知星醒来时，车停在一片竹林前，宋亚轩正靠在车边看地图，阳光透过竹叶落在他脸上，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听见动静，他回头笑：
宋亚轩醒了？我们要爬上去。
竹林里的石板路很陡，宋亚轩一直走在她前面半步，时不时回头伸手拉她一把。
他的掌心温热，带着点薄汗，握得很紧。
爬到半山腰时，沈知星累得喘不过气，他忽然蹲下来：
宋亚轩我背你
沈知星不用……
话没说完，就被他稳稳地背了起来，宋亚轩的肩膀很宽，背着她也走得很稳，沈知星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闻到他身上混着竹叶清香的汗味，忽然觉得很安心。
宋亚轩快到了。
他喘着气说，声音里却带着笑意。
山顶有座小小的木屋，门口挂着块木牌，写着“观星台”。
推开门，里面摆着张画架，上面是幅未完成的画，画的是她站在美术馆前的样子，白裙子被风吹起，裙摆上的铃兰清晰可见。
宋亚轩这里是我妈妈以前写生的地方。
宋亚轩的声音有些低
宋亚轩她说这里的星空最干净。
沈知星看着画架旁的旧相册，里面有个温柔的女人抱着小时候的宋亚轩，站在这片竹林前，笑得眉眼弯弯。
宋亚轩她走的时候，我才十五岁。
宋亚轩拿起相册，指尖轻轻拂过照片
那时候总觉得她留的画笔是负担，后来才发现，画画是她留给我最珍贵的礼物。
沈知星握住他的手，他的指尖有些凉。
宋亚轩遇到你之后，才懂她为什么总画同一个场景。
他转头看她，眼睛里有星光闪烁。
宋亚轩重要的人，值得画一辈子。
傍晚的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宋亚轩支起画架，开始画远处的山峦。
沈知星坐在他身边，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忽然觉得，他们就像这山间的两棵树，根在土里悄悄缠绕，枝叶在风里轻轻依偎。
夜幕降临时，星星一颗接一颗地亮起来，宋亚轩忽然单膝跪地，手里拿着个小小的盒子，里面不是戒指，而是枚用银线缠绕的画笔吊坠，和他脖子上的那个很像，只是笔尖镶嵌着颗小小的蓝宝石。
宋亚轩我知道现在求婚有点早。
他的声音带着点紧张，手心全是汗
宋亚轩但我想把这个给你，和我的凑成一对。
沈知星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忽然想起美术馆里他红透的耳根，陶瓷馆里他认真刻下的名字，深夜里他等她回家的身影。
原来从一开始，他的心意就藏在每一个细节里，像莫奈画里的光影，看似朦胧，却早已将她包裹。
沈知星宋亚轩
她伸出手，声音有些哽咽。
沈知星我愿意
他小心翼翼地把吊坠戴在她脖子上，和她原本的项链叠在一起，叮当一声轻响，像星星落在了心上。
宋亚轩以后每年都来这里
他把她拥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宋亚轩画不同季节的星空，画慢慢变老的我们
夜风穿过竹林，带着松涛的声音，头顶的星星亮得像要掉下来。
沈知星靠在宋亚轩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忽然觉得，原来最好的爱情，就是这样，他懂她的温柔，她知他的深情，像莫奈的睡莲，在时光里慢慢晕染，开出最清润的光。
下山时，宋亚轩依然背着她，沈知星在他耳边轻声说：
沈知星其实第一次见面，我就注意到你了。
他脚步顿了顿，声音里带着惊喜：
宋亚轩真的？
沈知星嗯
她笑
沈知星你站在画廊门口，手里拿着我的画，看得很认真。
宋亚轩的脚步忽然轻快起来，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背着她在月光下的竹林里，一步步走向有彼此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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