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林知夏蜷缩在后座,车载电台的音乐混着雨声,将车内气氛衬得愈发压抑。丁程鑫专注地握着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后视镜里,他的目光时不时扫向她,却始终沉默。
“你当年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车停在红灯前,丁程鑫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他平日里沉稳的模样。林知夏望着窗外玻璃上蜿蜒的雨痕,七年前的画面不受控地涌入脑海——父亲公司破产,催债电话日夜不停,为了不牵连他们,她只能选择连夜离开。
还没等她回答,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苏晴发来的一连串消息和照片,照片里,她穿着林知夏高中时期最爱的那条格子裙,在他们常去的甜品店自拍,配文写着:“姐姐,这家店的草莓蛋糕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吃呢!”
丁程鑫瞥见屏幕内容,眉头皱得更紧。绿灯亮起,他猛地踩下油门,车子疾驰而去。到达公寓楼下时,林知夏刚要下车,丁程鑫却拉住她的手腕:“知夏,我不管你当年有什么理由,现在既然回来了……”他的话被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打断。
刘耀文的机车停在不远处,他摘下头盔,发丝被风吹得凌乱,眼神里满是怒意:“丁程鑫,你又想把她藏到哪里去?”说着大步走来,一把拉开后座车门,“下车,我有话和你说。”
林知夏被拽下车的瞬间,丁程鑫也迅速下车,两人对峙的气场剑拔弩张。“刘耀文,别胡闹。”丁程鑫冷声道。“胡闹?”刘耀文嗤笑一声,“当年你说会照顾好她,结果呢?她消失了整整七年!现在又想以什么身份管她?”
争吵声惊动了楼上住户,贺峻霖倚在阳台栏杆上,悠悠开口:“要吵去别处吵,大半夜的,扰民。”可他手里紧攥的烟,暴露了他看似平静下的不淡定。这时,宋亚轩也匆匆赶来,试图缓和气氛:“大家都冷静点……”
混乱中,林知夏的手机再次响起,是母亲的电话。她这才想起,母亲重病住院,她本打算回来后第一时间去医院。接起电话,护士焦急的声音传来:“林小姐,您母亲情况突然恶化,需要家属立刻来医院签字!”
众人的争吵戛然而止。林知夏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踉跄着要往路边拦车。张真源眼疾手快扶住她:“我开车送你,我是医生,路上或许能帮上忙。”说着,不由分说拉着她往自己的车走去。
丁程鑫和刘耀文对视一眼,也迅速跟上。一路上,张真源不断安抚林知夏的情绪,用专业的角度分析病情,试图让她宽心。而丁程鑫和刘耀文则默默跟在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林知夏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时,手一直在颤抖。张真源守在她身边,轻声解释手术方案;丁程鑫则去缴费处帮忙办理手续;刘耀文一言不发地买来热饮,强行塞进她手里。
手术灯亮起的那一刻,林知夏终于支撑不住,泪水夺眶而出。这些年独自在外的委屈、重逢后的复杂情绪,在这一刻全部爆发。模糊的泪光中,她看到宋亚轩、贺峻霖、严浩翔也匆匆赶来,七个人将她围在中间,像筑起一道温暖的墙。
“别怕,有我们在。”贺峻霖递来纸巾,声音难得温柔。严浩翔默默把手插进口袋,却悄悄往她身边挪了挪,用体温给她温暖。宋亚轩轻轻拍着她的背,哼起他们高中时常听的歌。
林知夏靠在张真源肩头,感受着熟悉的气息,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从前。原来,有些感情无论时隔多久,无论中间发生过什么,依然会在最脆弱的时刻,给予最坚定的力量。而这场因母亲病情引发的意外,也悄然打破了重逢后的尴尬僵局,让那些被刻意隐藏的情感,开始有了破土而出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