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就是您的对手的情况……与您的……力量来源……相似……”
在聆听艾琉诺的话时,我忽然感觉到了一些异象,而未等我完全做出应对之时,一些尖刺就已在我强行偏移的头颅旁边擦过,使我不得不再次全心全意的应对眼前的存在,也因此与艾琉诺的交谈断开。
现在,所有的精力都被放在眼前的魔骸身上,而我至此也不知其上限究竟在何处……
他可以在一皮秒内将我的头颅切开,也可以将自己的利爪伸长至5000公里。
但是,仅仅只是如此吗?一纳秒700米已然是光速的2000多倍,但是他却能在如此速度内做出令人震惊的反应行为……
但是,我就没在这震惊当中找到记性,也没想到经历了刚刚的破坏之后他还能如此之快的恢复。
与里尔和史蒂芬的战斗当中他们便告诉了我,战斗中的僵持永远只是暂时的。
而在刚才,我与艾琉诺交谈的瞬间,对其来说可能就已经是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破绽了。
而我虽然捕捉到了他再次开启战斗的起手,双手也同时伸向面前存在尝试按照艾琉诺所言将其冰封应对……
但是在我开始举起手的瞬间,13皮秒,他已经在全身再次爆出万千尖刺向我爆射而来。
我的速度还是慢了,但是没有关系,因为在其尖刺行进的途中我已完成了技能的释放,使其全部于半空中减速至我眼中的停滞。
看似是我再次将空间锁死,实则不然,应其带有的空间撕裂特性,即使将空间完全锁住也无法影响存在于被斩断的空间之中的物质。
但这并不代表着它可以免疫将那些金属以及其源头的温度降低,也就是那些物质的基本粒子的动能许削减之后的迟缓。
简而言之,我直接将那些移动中的金属通过我释放的寒气直接将温度削到了1.87乘以十的负13次方开,使其的计量时间单位从皮秒变成54.8微秒……
所以,他要怎么办呢,这几乎将这些尖刺的移动速度削减了5500万倍,面对这种情况他究竟要如何选择下一步的动作了?
当我疑惑之时,尖刺忽然于空间之中消失,而对方亦同样如此。
可依然还未来得及等我迟疑,其线索再次出现在了空间之中。
可是这“线索”,就并不是他。
而是一个暴露于空间之中的裂口延伸出现的一击!
这一的的速度之快实在让我反应不过来,似乎时间的长度低于了皮秒,即使我全力位移,也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刺透了半截脖颈。
通过传送门将攻击不局限于此宇宙内方向的打出?还有那些金属的不来源于这个维度的感觉……
我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裂隙再次消失,只留那半截金属刺留在了实体宇宙。
“您的对手的情况……与您的………力量来源……相似…………”
艾琉诺的声音于我脑海中再次传来,但是不是心灵感应,而是回忆。
并且此刻我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空间之中的裂隙再次与我面前十公分处打开,万千长矛一般的尖刺再次从中爆射,但是被我强行扭曲了我所在的空间处位移躲开。
“他与我一样拥有来自另一个维度的力量。”
又是一个空间裂缝开在了我的脑后,8.2英尺高的存在从中快速窜出想要取下我的头颅,但是被我那超乎常理的感官提前预判,使得我拥有非常短暂的时间将投入使用空间扭曲双重加速低下,但却还是被削去了一块颅骨,但随后便缓缓自愈。
“但是他的表现形式不同。”
其见此再次遁入了那空间裂缝之中,而我也在我头颅自愈完成的瞬间觉察到了下一个裂缝出现的空间。
“我被那个维度,赋予的是无穷的充满寒气的生命力与被改造的,如同怪物一般的非人躯壳。”
待其彻底出现之后,趁着攻击还未到来之前,我真正的仔细的看见了那空间裂缝之后的景象……
“他被那个维度,赋予了与其灵魂模样相同的强大力量,与逃离这个令人痛苦的世界的机会。”
裂隙之后,并非纯粹的黑暗,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由痛苦和金属构成的炼狱景象。暗红色的荆棘如同血管般蠕动,没有叶片的钢铁巨树扭曲生长,空间本身像一块被揉皱的、不断浮现出哀嚎面孔的黑色画布。而在这一切的中心,一个长着翅膀的少年的身影永远地跪坐着——那正是其真正的形态,或者说,是他真正的灵魂……
“所以是他本身在塑造那个维度,还是那个维度在塑造他本身?”
被其吸引,甚至差些没注意到攻击已经袭来。
一截扭曲的、燃烧着暗红色幽光的金属尖刺,如同地狱之花般从我胸前猛地“绽放”开来,撕裂了我的肺部,粉碎了我的脊柱,于我的背后伸展而出,形成了形如鹰隼般的钢铁翅膀。
紧随其后的,是无数更细小的、荆棘般的金属簇,它们在我体内疯狂增生、蔓延,试图由内而外地将我彻底瓦解。
我该惨叫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连超越骨髓都无法形容的痛苦因我无法震动我的咽喉从而发泄不了,但也并不意味着我不会做任何的反应。
真空之中沉默着,增生在我的体内停滞了,因其金属本身被我降低到了无限接近于绝对零度。而我,驱动每一根肌肉将双手从张开强行掰到了眼前,而后低头,眼前再次因大脑被破坏而导致了癫痫般的混乱。
而再次恢复意识时,那对手已经出现至我的眼前,将手中的军刀又一次对着我的头颅横劈而来。
“……”
现在似乎是他棋差一招了。
我亲眼看着那柄军刀从我的太阳穴切到了我的眼球,从眼球切到了鼻梁,但是他的速度却无时不刻的在减慢。
而在这大脑紊乱的剧痛当中有一个事实是可以确定的……
那寒气已经影响到他了。
虽然还未将他的速度如那一拳或是与刚刚那一下降低到微秒水平,但是已然足以让我在现在打中他了。
想完,肌肉开始了动作,甚至将那已增生至全身的暗红色金属挤断!
熟悉的感觉再次传来,物理法则本身再次失效,大脑在内部金属的搅动之中一片混乱,但是我的灵魂,就相信着这一拳能打中!
可事实如何?
其立刻将军刀放弃,金属与手中凝聚成一柄闪耀着暗红色符文的战锤,将我的整个上半身直接轰飞了出去,连带着刚刚的金属屠戮架也瞬间被折断。
如同作为刚刚撕裂物理法则的回礼一般,被击中处也产生了空间撕裂的异象,而我也看清楚了那与众不同的空间裂口的意象……
空间本身开始被压缩凝聚,成了无数的细小的点,而那些点组成了无穷张留着血泪的脸,而那无穷张脸又组成了更为巨大却又细小的脸……
于此,空间才就此被撕裂,而现在,其在撕裂的便是我的本身。
“……”
我尝试摆动了一下裂缝存在的躯体看着那裂缝在我的躯体上同样移动之时,我直接将手指插入了我的头颅。
“!”
疼痛感瞬间袭来,但是我已经连惨叫的权力都没有了,那裂缝不作用于空间便作用于我的血肉,若不将其舍弃无论我如何再生也会变成那些痛苦面孔的组合材料的吧……
随着颅骨被掰开,肌肉撕裂,脑浆与血液横飞,现在我无比羡慕史蒂芬了,在他的记忆里那些波纹的作用是回溯自己身体的时间从而每时每刻都能达到最佳状态……甚至中如此空间撕裂伤的话,将自己的身体状态回溯至受击前即可,但可惜我却并未学会。
于是极致的语言完全无法形容的疼痛之中,我自己撕下了我的半边躯体,看着他们最后组成了一张最终的脸,最后在真空中变为了一滩血雾。
而我也在那一瞬间将还留存在身体之中的暗红色金属排出,将那仅剩的四分之一不到的身体瞬间自愈完成,而后再次于那战舰之上站立。
可在下一刻,那战舰忽然爆发出了一股暗红色的离子火焰淹没到了我的膝盖。
而当我诧异的四处张望时,才发现我已被打到了战舰的侧面,此处炮口如一排又一排的树木般挺立,而那战舰此刻也自愈完毕,似乎喷射的等离子体只是自愈完成的能量溢出?
于是我便不再管它,因其完全无法对我造成伤害,但是刚想将头转回那生化魔骸所在的方向之时,周围的一切忽然变得暗淡……
但也并不会让我反应不过来。
在成功削减了对手的速度之后现在的攻击我多少是可以看得清了,我可以看见每一根长尾爆射而来的金属尖刺,而黑色长钉也在我手中变质更加宽长(4×130公分),使我如同一台每秒一万八千转的风车一般将那些尖刺全部扫落,而这一招的记忆……来源于史蒂芬。
而当尖刺被扫断大部分(甚至有些接触到了那范围的怪异立场就已经被粉碎)时,我看见了他再次高举着重锤出现在我眼前,由上而下的以不存在此空间的超越光速的速度砸来……
就此硬拼?不,史蒂芬的记忆就提醒着我这有更好的方法。
架势拉低,右脚向后蹬地,腰胯向左旋转带动双臂,而后那已然变成了尖头尺一般的黑色长钉立即打中了其握紧双锤的双手,巨大的力道强行偏移了锤子的落点,而因为这艘战舰并不是他的攻击目标,他不会让其遭受扭曲的崩坏从而必须要停止自己攻击带来的附带伤害,而这段窗口,便是那不可多得的机会……吗?
或许对于攻击模式只有两只手的对手来说是的,但是这家伙的攻击模式就并不止如此。
似乎依旧是老样子,尖刺再次以极快的速度暴射而出,而刚想被我以寒气阻拦,却发现这次推进其移动的并不是动能……而是空间本身!
一开始我还想要下意识的躲避,可是突然思维一闪,如果仅仅只是将空间扭曲推进物质……
想着,周围的空间再次被我绷直,眼前的攻击也一瞬之间的停下,但……
他已经演示过了无数遍,他的攻势就不会因一招一式的失败而停止。
背后的双翼再次延伸,扭转,爆出无数锋刃,朝我切割而来,而我也下意识将黑色长钉推至身前防御。
而由此,随着那锋刃如电锯般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一次又一次的切割,虽然那黑色长钉并没有任何变化,但是我的手腕连带着小臂的骨头便在80皮秒内碎裂,肌肉也开始一根根的断开,而还未来得及再生,下一击的武器便已经从对手手中塑造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