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十五分，LZ集团法务部打印机突然卡纸。傅峥蹲下去检修时，发现进纸槽里塞着张泛黄的照片——二十岁的沈昭站在模拟法庭上，身边是个戴金丝眼镜的英俊男生，两人手臂亲密地挨着。
"卧槽..."傅峥手一抖，照片飘到刚走进门的陆凛脚下。
陆凛弯腰捡起照片，指腹在沈昭年轻的笑脸上摩挲了一下。当他看向那个男生时，办公室温度骤降五度。
"这人是谁？"声音平静得可怕。
傅峥后背抵上打印机："好、好像是夫人大学时的...辩论队搭档？"
陆凛把照片放进西装内袋的动作轻柔得像在放置炸弹："查他。现在。"
沈昭正在"夜蔷"地下室调试监听设备，阿鬼突然推门进来："凛总在查周予安。"
"谁？"沈昭头也不抬。
"您大学辩论队队长，哥大法学院高材生，现京市检察院最年轻的..."阿鬼看着沈昭茫然的表情，无奈补充，"就是总给您带早餐那个。"
沈昭手中的螺丝刀停在半空："眼镜男？"她突然笑出声，"陆凛吃他的醋？"
阿鬼默默递过平板，屏幕上显示陆凛刚调取了周予安过去半年的全部行程记录，甚至包括健身房会员卡使用频率。
"幼稚。"沈昭摇摇头，却忍不住勾起嘴角。她点开周予安的最新动态——某法学论坛嘉宾名单，眼神突然凝住。
名单第三个赫然是：苏雯 哥大法学院交换生
"有意思。"沈昭将照片放大，苏雯站在周予安身边，姿势与那张旧照里的构图几乎一致，"告诉陆凛，我要去参加这个论坛。"
君悦酒店会议中心，沈昭一袭香奈儿套装现身时，媒体镜头立刻调转方向。她微笑着走向嘉宾席，却在路过周予安时"不小心"碰洒了咖啡。
"抱歉。"她递过手帕，指尖在对方腕表上轻轻一蹭——微型追踪器已经粘了上去。
周予安推了推眼镜："沈昭？真的是你！"他声音里的惊喜让后台的陆凛捏碎了矿泉水瓶。
论坛开始后，陆凛在监控车里盯着十几个分屏。其中一个特写镜头里，苏雯正对着周予安耳语，嘴唇几乎贴上他耳垂。
"放大音频。"陆凛咬牙道。
技术人员调整参数，耳机里传来苏雯做作的声音："...周学长和姜学姐当年很要好吧？我听说她还为您..."
陆凛一把扯下耳机。屏幕上，沈昭正在台上侃侃而谈，修长的手指偶尔拂过婚戒。那是他们昨晚才重新戴上的——为了应对今天的媒体。
"凛总！"初一突然指着另一个监控屏，"苏雯离席了，往夫人更衣室方向！"
陆凛踹开车门冲出去时，没看见屏幕上沈昭嘴角转瞬即逝的笑意。
更衣室走廊，苏雯鬼鬼祟祟地闪进门内。她快速翻检沈昭的包，从内层摸出个U盘插进手机。进度条读到100%时，她身后传来"咔哒"锁门声。
"找到想要的了？"
苏雯猛地转身。沈昭倚在门边，手里转着另一个一模一样的U盘："那个里面是病毒，会把你手机里的数据全部传给我。"
苏雯脸色煞白，突然扯开衣领露出绑在胸口的导线："那就同归于尽！"
沈昭叹了口气："省省吧。"她按下遥控器，苏雯身上的装置立刻断电，"上周用过的招数，以为我会没防备？"
门突然被踹开，陆凛持枪冲进来，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初一。看到室内情景，他愣了一秒，随即枪口转向苏雯："手举起来。"
苏雯突然笑了："陆总好大的醋劲。"她意有所指地看向沈昭，"可惜啊，您夫人刚才和周予安在后台..."
陆凛直接卸了她下巴："废话真多。"
沈昭挑眉："不问问我们聊了什么？"
"没必要。"陆凛扯下领带捆住苏雯的手腕，"你眼里只有我。"
这句台词太过羞耻，连初一都忍不住别过脸。沈昭却笑了，伸手帮陆凛整理弄乱的衣领："周予安是国际刑警，潜伏在检察院调查徐黯的药厂。"
陆凛的手顿在半空："...你早就知道？"
"今早刚确认。"沈昭踮脚在他耳边说，"他腕表里有微型扫描仪，刚才确认苏雯体内植入了徐黯的追踪芯片。"
初一突然咳嗽："那啥...她好像抽搐了？"
苏雯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皮肤下隐约有东西在蠕动。沈昭迅速从包里取出镇静剂注射进她颈部："快送医！徐黯在远程激活她体内的纳米机器人！"
慈安医院手术室外，陆凛盯着红灯发呆。沈昭递给他一杯咖啡，被他顺势拉进怀里。
"还吃醋吗？"沈昭戳他胸口。
陆凛抓住她作乱的手指："那个周予安...真的只是同事？"
沈昭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笑了："你猜他为什么转去国际刑警？"她贴近陆凛耳边，"因为我大四时破了他经手的第一个案子，气得他怀疑人生改行了。"
陆凛终于露出笑容，却听见手术室传来尖叫。他们冲进去时，只见苏雯的病床上散落着被咬断的束缚带，窗外垂着用床单结成的绳索。
主治医师举着X光片颤抖："她...她体内至少有三十个微型机器人..."
沈昭捡起地上闪着红光的通讯器，里面传来徐黯变调的声音："游戏继续，小璃。下次我会送个更好的'苏雯'给你老公。"
陆凛抢过通讯器碾碎："你找死。"
沈昭却盯着X光片陷入沉思——那些机器人的排列形状，分明是LZ集团的logo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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