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
张凌赫“赵刚的结局，就是最好的警示。感情用事，会致命。”
张凌赫“虫蛹观测者死了，转化过程可能停滞，也可能加速失控。但无论如何，结果都不会好。”
陈寻“什么意思？”
张凌赫“要么，她最终会变成一个新的、由她痛苦意识驱动的怪物，就像我们杀死的那些东西一样。”
张凌赫“要么，她会在这个过程中，意识清醒地感受着自己身体的扭曲、异化。”
陈寻倒吸一口凉气，胃里一阵翻搅。她想起赵刚被溶解、被强行改造融合时发出的非人惨叫，那种绝望如果李小雅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经历这一切
陈寻“所以……你的意思是……”
张凌赫“结束她的痛苦。”
张凌赫斩钉截铁地说出了那个残酷的选择。他握紧了手中的金属探针，尖端在昏暗光线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
张凌赫“这是目前能给予她的，最大的仁慈。”
仁慈？陈寻只觉得这个词此刻充满了讽刺。用死亡来定义的仁慈。但她无法反驳张凌赫的逻辑。
在这个扭曲的地狱里，或许这才是唯一人道的选择。
她想起李小雅崩溃逃跑时那绝望的哭嚎——“放我出去啊！”——那或许是她最后清醒的祈求。
陈寻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充满腐臭的空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一种沉重的、近乎麻木的决断。
陈寻“……好。”
张凌赫走到那个禁锢着李小雅的虫蛹前。蛹壳冰冷坚硬，他找到一处相对薄弱的地方，用金属探针精准地撬开了一个小缺口。
透过缺口，李小雅蜷缩的身影更加清晰。她露出的半张脸埋在膝盖里，皮肤灰败，毫无生气。
张凌赫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快得让陈寻来不及阻止——或者说，她根本没有力气和意愿去阻止。
他手中的金属探针，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怜悯，猛地刺向李小雅暴露在外的、布满绿点的后颈。
“噗嗤。”
一声轻响，在寂静的车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李小雅的身体只是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那微弱的起伏瞬间停止。
陈寻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中弥漫，他看着探针尖端，确认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地在旁边的破布上擦拭干净。
【击杀玩家：李小雅】
【当前生存点数：60点】
冰冷的提示音同时在两人脑中响起，猩红的文字在金属卡片上闪烁，带着一种审判的意味。
事实证明，杀死李小雅是对的，如果没有击杀李小雅，他们的生存点数或许会更低。
张凌赫只是瞥了一眼卡片，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仿佛扣除的只是无关紧要的数字。
张凌赫“结束了。她的痛苦，还有我们的风险。”
陈寻喉咙发紧，看着蛹壳中那个彻底失去生机的、穿着碎花裙的瘦小身影，一股巨大的悲凉和空洞感攫住了她。
赵刚被转化，李小雅被她间接逼走又被他们亲手了结……进入这个地狱不到一天，最初的四人小队，只剩下她和身边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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